“墨老板放心,这三百两银子晚些时候我便命人送到您的府上!”
“既然如此,那便多谢了!”
墨倾说了声多谢,随后便直接朝着那群小混混走了过去。
之前还嚣张的不可一世的小混混,此时又想起了之前在巷子中被墨倾暴打的经历的。
他朝后退了两步,并色厉内荏地说道:“墨倾,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这件事情我已经报官了!”
墨倾知道对方是有意坑害自己,所以也没将对方的话放在心上。
他低头检查了一下倒在地上的那名混混。
他先是伸手探了一下对方的鼻息,随后又伸手感知了一下对方的体温。
现在虽是冬季,可客来居内却是温暖如春。
可即便如此,这小混混身上的温度也正在逐渐散去。
墨倾随后又翻看了一下对方的眼睛,发现对方的瞳孔已经发生扩散。
“嗯,的确是死了!”
墨倾故意将死了二字说的极重,后有转头看向一旁的混混头目:“你这兄弟真是喝我的烧刀子喝死的?”
“酒碗还在桌上呢,这还有假?”
“可我怎么不太相信呢!”
墨倾说着,一脚踩到了地上那混混的胸口上。
这混混头目眼见着兄弟被人踩在脚下,于是立刻上前准备撞开墨倾。
之前坐在角落处的姚二狗在那人抛出椅子的时候便已经站了起来。
不过姚二狗看似粗犷,可实则却是粗中有细。
他深知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所以便并未直接插手其中,只是站在一旁静观其边,准备看看墨倾会如何处理此事。
可等他见到那混混头目动手的时候,他再也坐不住了。
他跨步来到那混混头目身后,随后伸手便拎住了对方的后衣领,那混混头目只是觉得自己身体一轻,紧接着便被人从地上提了起来。
他转头看向身后,便见一张大脸已经凑到了他的面前。
“想对俺兄弟下手,俺弄死你!”
姚二狗挥动拳头直砸在那混混头目的脸上。
那混混头目只觉得眼前一黑,紧接着便是口鼻流血。
这混混平日里虽然在城内欺行霸市,可实际上却只是个绣花枕头,难堪大用。
若非如此,他之前也不会被墨倾打的落花流水。
姚二狗这一拳砸下来,这混混头目只觉得脑袋一阵昏沉,险些被打的晕厥过去。
可即便如此,姚二狗仍不罢休。
就在他准备再次挥拳的时候,他突然听到墨倾脚下的那具“尸体”发出了一声闷哼。
见此情景,在场众人全都被吓了一跳。
他们还以为那尸体诈尸了,于是纷纷推向门口准备逃窜。
可那从地上坐起来的“尸体”却是伸手抱住了墨倾的小腿,并将头栽到一旁,呕出了一大口酒来。
那酒里掺杂着许多黑黄色的杂质,而且其中还充斥着一股难闻的药味。
墨倾只是看了一眼便知道,这人是之前服用了假死药!
其实他刚才之所以会选择踩住对方的胸膛,主要就是为了将对方口中的假死药逼出来。
这混混头目实在太过心急致,以至于假死药的药性还未完全恢复,他便先将正主叫了出来。
眼看着那“尸体”死而复生,在场众人顿时议论纷纷。
墨倾指着躺在地上的混混对在场众人说道:“各位尽管放心,我墨家的烧刀子绝对不会喝死人,至于这几个人,不过是之前欺男霸女被我撞见,这才怀恨于心,准备借着这个机会报复我。”
“我墨倾在此向大家许诺,如果你们喝了我的烧刀子之后真的出现了不适的症状,那我一定会承担你们的所有汤药费,至于这几个人,也的确需要衙门管制一番了!”
“尸体”死而复生,一时间成为了整个客来居内的谈资。
眼看着墨倾轻易化解了此事,姚二狗和二掌柜顿时对他心生敬佩。
姚二狗转头看向被自己提起来的那名混混头目,刚才那一拳下去,他的后槽牙都被打落了几颗。
他含糊不清地对姚二狗说道:“大爷,你饶了我吧!”
“哼,让你们这群泼皮仗势欺人,俺今天非要好好教训你不可!”
姚二狗来自辽邦,那里民风彪悍,哪怕是中原也是多有耳闻。
在听说了对方的龌龊行径之后,姚二狗顿时感觉气不打一处来。
他再次攥紧拳头,直朝着那混混头目砸去。
这一拳下去,那混混头目顿时被打了一个乌眼青。
可即便如此,姚二狗却觉得仍不解气。
就在他准备再补几拳的时候,他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便是退避声,拔刀声纷纷响起,下一刻他便已经被几名手持利刃的捕快围在了中央。
来此营救的不快不是别人,正是那混混头目的靠山。
他之前便与对方商量好了,只要这边吵闹起来,他便立刻派人过来,缉拿墨倾。
正巧他最近也想从城中商户的身上榨些钱花,再加上墨倾最近风头正盛,于是他们便都将主意打到了墨倾的身上。
此类事情他们已经做过不止一次,对此早已经是得心应手。
他闯入客来居后刚想的以烧刀子喝死人来做文章,却没想到那本该假死的混混,现在竟被墨倾踩在脚下,一脸痛苦。
至于他的那个混混亲属,现在则被一名身穿兽皮的壮汉提在半空中,连牙齿都被打落了几颗。
眼见着对方来到,这混混头目立刻含糊不清地说道:“表哥,你快救我,我要被他打死了!”
虽然被对方团团包围,可姚二狗却全然没有半点惧意。
眼见着对方还敢向捕快求救,姚二狗再次抡起拳头砸在了对方的脸上。
这一拳下去,那混混头目直接被打的晕厥了过去。
而那捕快见此情景则是厉声呵斥道:“好胆,区区一个北国蛮子,竟敢在我面前逞凶,来人,把他们给我拿下!”
这捕快一声令下,墨倾和姚二狗顿时被扣押了起来。
墨倾虽被押解,可仍不显得慌张:“这位大人,敢问我们这是犯了什么错?”
“你勾结北国蛮子在此行凶,难道这还不算是大罪吗?”
闻听此言,墨倾不由得冷笑了一声:“你光看到我们在此逞凶,却不知道他们之前的所作所为!”
“他们之前沆瀣一气,服用假死药想败坏我的声誉,难道这些事情大人就看不见吗?”
“少废话,有什么话等到了衙门再说,我是来抓人的,不是来给你们审案的!”
墨倾有理难辨,最终还是被这几名捕快扣押了起来。
姚二狗本来还想拒捕,可却被墨倾劝住了。
早在那几名捕快来到的时候,他便已经意识到了这是对方给自己下的圈套。
如果他们此时暴力拒捕,那就真的顺了对方的心意了。
姚二狗虽然性情鲁莽,可却最听墨倾的话。
墨倾让他收住火气,千万不要和捕快作对,并说自己有办法能带他脱身。
姚二狗对墨倾的话深信不疑,最终和他一同被押往了县衙。
县衙之内此时正在断案。
这边才刚做完裁断,另一边,几名捕快便将墨倾和姚二狗压了上来。
这一切都实在太过巧合,巧合的就像是被人提前安排好的一样。
坐在床上的县令老眼昏聩,甚至连被押上来的人都看不清。
他伸手想去拿惊堂木,结果却抓到了摆在一旁的墨砚。
经他这么一抓,他的双手顿时被染得漆黑一片。
堂下的原告和被告见此情景全都哄笑出声。
就连站在县令身旁的师爷脸色也都不太好看。
县令甩了甩手,又在桌上胡乱抓了几下,却始终没有抓到惊堂木。
一旁的师爷实在看不过去,这才抓起惊堂木,猛的在桌上拍了一下:“大胆刁民,竟敢咆哮公堂,来人,把他们都押下去,各打二十大板!”
师爷一声令下,立刻有衙役上前将人全部带走。
而此时墨倾也终于有机会看到了这县令的真容。
这县令已经是七十多岁的年纪,身材干瘦,如同麻杆,头上的官帽戴的也是不伦不类。
他眯缝着眼睛,看着站在堂下的几人:“你们犯了什么事啊?”
闻听此言,一名捕快迈步上前:“启禀大人,商人墨倾勾结番邦蛮夷在客来居内作乱,不仅打伤无辜百姓,还给客来居造成了极大损失。”
“幸亏卑职等人巡查到此,及时阻止了他们施暴,并将他们带来交由大人发落!”
闻听此言,那县令眯着双眼,伸长了脖子看向了堂下:“你们谁是墨倾啊?”
“大人,我便是墨倾!”
墨倾将手举起,并朝前跨了一步。
那县令老眼昏花,只是看清了一个大概面容,便对其开口问道:“那你为什么要勾结番邦打人?”
“因为他们有意讹诈于我,还想毁了我的名声,这几个混混因为之前被我撞破了丑行,所以才会对我怀恨在心,今天他们故意服下假死药,并在客来居内装死,为的就是想要毁坏我的名声,让我的烧刀子无法售卖。”
“草民也是一时气恼,这才与他们争执到了一处,至于这位捕快大人所说的,我勾结番邦与他们内斗,这实乃无稽之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