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当我的爸爸嘛。”
许策望着面前粉雕玉琢的小女孩说出如此虎狼之词,有些震惊。
“别误会,我妈妈说你是她看过最好看的男人,你要是嫁给他,她会付很多很多彩礼。”小女孩指了指身后穿着黑色长裙微红着脸蛋的漂亮女人说道。
“谢谢,以后会考虑。”许策轻轻摸了摸女孩的头,抱着怀里的蛋糕迅速离开了。
没有把小插曲放在心上,许策快步回到了一所略微老旧的公寓楼里。
关上灯,把蛋糕摆放好,小小的蛋糕上没有复杂的装饰,只有一个由奶油组成的笑脸,一根小的蜡烛插在正上方,燃着黯淡的火光。
火光照亮了面前男人的脸,五官端正,面皮白净,略微青涩,留着碎发,微遮住了眼睛,看不清他的眼神。
看着面前的蛋糕和蜡烛,许策看了看,伸出手,把蛋糕上的笑脸微微摆弄,笑脸变成了哭脸,像是满足了其恶趣味。
这时才低声对自己念了句
“生日快乐。”
念完吹灭了蜡烛,又想起什么似的拍了拍脑袋。
没许愿!
蛋糕都吃了,愿望先欠着,下次再许。
大口吃蛋糕的许策心中默默的想。
吃完了蛋糕,许策打了个嗝,开了客厅的灯,环看了一下自己的家。房子并不大,一间不大的房子,一盆绿植,一张沙发,家具不多,简单而整洁。
将餐具放在厨房,许策走向客厅,打开了窗户,看向了窗外的车水马龙,默默的叹了口气。
又是一年啊。
许策撑着脑袋,看着天边皎洁的月光。
不知不觉来到这个世界已经18年了,马上就要读大学了啊。
还真是新奇而久违的体验。
正在发呆,恍惚之间月光像是被什么蚕食了,皎白的白玉盘上染上了纯粹的黯黑。
揉了揉发晕的脑袋,转过视线。
又出现了,异世界的天文现象。
但今日的黑色似乎蔓延的特别快,恍惚之间,一股威压让许策喘不过气来,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觉醒。
没有再赏月,关上了窗户,走向卫生间。
没错,许策是从海星穿越过来的。
上一世父母双亡,无妹无房。
在福利院的资助下考上了大学,可是大学的学费是一笔巨额费用,许策一咬牙,辍学了,不忍心用福利院里弟弟妹妹的钱来消耗四年。
可是在经历了无数被辞退与被迫辞职之后,骑着电驴的许策里崩溃大喊“空有才华无用,空有颜值无用啊!上天赐给我一个富婆吧!”
而后,万籁俱寂,世界像是被按上了暂停键,许策感觉自己飞了起来,身上传来剧痛,脑子却无比清晰。
md,谁撞的我等下子一定要多讹一点医药费。
可惜许策醒不过来了。。。。
然后就降生到这个世界了,生活了18年。
母亲在七岁那年去世,剩下许策父亲拉扯许策和他妹妹长大。
思绪纷飞,许策站在卫生间里,看向了镜子里的自己,拨了拨额头前的碎发,露出了黝黑而有神的眼睛。
熟练的脱下衣服,瘦削而有些许肌肉,皱了皱眉头,这比以前的我差远了,又似乎想到了什么,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自来到这个世界以来,似乎自己很多的理念都被影响到,比如女性数量普遍比男人多很多,女性的力量也强于男性。
虽然倡导男女平等,但男人总是要嫁人的,所以夫妻结婚更希望自己有女孩,这样老了才能来赡养自己,这就导致了与前世不同,社会上女性领导人占了很大一部分。
像是自己这个世界的父亲在家都是带孩子,而母亲则在外面奋斗。换而言之,女尊?貌似是。
至少来说现在许策对这个世界表面的理解是这样。
不过也好,这让九年制义务教育新时代社会主义青年许策在这里混的是如鱼得水,反正自己又没有那些羞耻观,只要有钱挣,被女人占点便宜无所谓的。
换上黑色衬衫,遮住出些许洁白,打上了领带,又有点嫌衬衫领带处设计的太过暴露,把领带使劲往上拉了拉,又从衣柜里拿出一套黑色西装,扣上扣子,一个忧郁系男白领的形象跃然眼前。
关了灯,拉开门,踏着月色,许策开始了自己的夜工作。
男白领。。。系列的男公关。
“来了啊小策,呦呵,今天的打扮不错啊,男白领在女领导的威压下不堪受辱?我喜欢!让姐摸摸。”
刚推开随心阁的门,坐在吧台门口一个五大三粗,穿着白色半截短衬衫黑色长裤,留着干练的短发打着耳钉的女人眼中冒着精光向许策搂去。
“茹姐请自重,等下让客人看见就不好了。”许策望着满身腱子肉的李茹,不由得发怵,忙往后躲闪了几步。
这瑟比今天怎么来了,许策头皮发麻。
“哼,小男皮。”听到了这话像是想到什么,李茹眼神闪烁,站定,理了理衣服,正色到:“楼上今天来了顾客,我都惹不起的那种,和我去楼上招待一下,你马上应该要去读大学了吧,你也不想这个月没工资吧”。
说完便上了楼。许策捏了捏额头,李茹作为随心阁明面上的老板,很少来这里。
约好了今天和蝶姐插花弄玉,没料这瑟比突然来了,没给她占到便宜又要刁难他了。
许策暗自琢磨。只是可惜了今天特意透彻蝶姐的心理而量身定做的套装。
许策工作的地方是随心阁,顾名思义不太正经,在这个地方的客人可以来这里发泄一下,有男有女,不过男人大部分还是许策这样的男公关,随心所欲嘛。
男公关大部分都归李茹来管,上面可能还有掌权人,不过许策工作时间不长,并没有了解。
有些有钱的女人也可以点专门的男公关来服务自己。第一次来这个地方工作,许策想到了以前的夜场,而自己成了坐台小哥哥,只要不闹出人命,一切都是你情我愿,只不过在这个女尊世界里,角色稍稍互换了一下。
许策也无所谓,反正以前自己为了生活也没怎么谈恋爱,现在重活一次,除了底线要守住,其他的还是无所谓的,何况还是在这种世界里。
所以许策来到了这里工作,来钱快,姐姐多。只要不是严重违背自己审美的,许策都会凑上抚慰一下大姐姐的心灵。
以真心换真心嘛。
当然,除了像李茹那样满身腱子肉一拳能把许策打死的女人。
稍稍停顿,许策跟上了李茹的步伐,紧随其后的还有四个年轻的男人,看样子都是被叫去服务所谓的贵客,这让许策更好奇了。
迈上楼梯间精致的红毯,推开一间装饰华丽的大门,李茹整理整理了衣着,扭头瞪了一眼许策,随后推开大门。
“各位大人,欢迎作客随心阁,大人可还习惯。”一向霸道的李茹弯下腰,陪笑道。
打开了门,敞亮的房间里饰丽豪华,旁边的卧室闪着粉红色的灯,显得魅惑而富有情趣。
沙发上正坐着五人,身体隐于黑袍之中,只露出阴沉的眼睛,为首一人正无聊的勾着细长的手指,其余四人坐在沙发上,坐的笔挺。
听到开门声,四人的眼神迅速聚焦面向李茹等人,许策感觉身边空气顿时凝固,像是被冷血动物盯上了似的,冰冷直达心扉。
“我们不需要男人,都走吧。”玩手指的女人发出冰冷而又慵懒的声音。
“打扰了大人的雅兴,实在是抱歉,这几个都是我们阁中比较棒的男人,都还很干净,既然大人另有安排那我们先下去了,有事大人再吩咐我。”
与其他各怀心思的人不同,许策面对四人,忽然感受到一阵强烈的晕眩感,而后脑海莫名的接收到了一段信息。
【欲望+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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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欲望?
难不成金手指到账了?
李茹冷汗直冒,陪笑着就要领许策五人离开。
“咦?你等一下。”瞅着低着头发呆的许策,有人开了口。
为首的女人瞥见许策,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话语打断了许策的思考,许策整理思绪,装作没听见女人的话,许策加快了脚步,握住了门把手就要离开。焯,打不开!
用了很大力气,许策也没打开大门,金色的门把手在许策眼中,像是染上了淡紫色。
“这位嘛,这是我们店的门面许策,文艺双全呐,保证让你开心呐大人”李茹见女人来了兴趣,高兴了,拽着许策就往女人身边推。
“那我就不打扰大人的雅兴了。”
让你平时一副纯情样,不懂在我们这种地方,漂亮男人就是用来甘的。
这下看谁救你,李茹赶紧带着剩下的四人离开了,许策余光微瞥,门把手上的淡紫色不见了。
见鬼了,刚刚那是什么东西。
虽然是女尊世界,男人天生身体弱,但坚持锻炼的许策还不至于连门都打不开。
许策面向为首的女人微笑道“大人有何吩咐?照顾完各位,楼下还有常找我的姐姐在等我。”
联想到刚刚脑海中突然出现的信息,再结合几人见不得人的穿搭,经验丰富的许策确信几人都不是普通人。
“哈!”女人笑了,“没关系,我不会碰你,你只需要抽一张我的牌满足我的小爱好就可以了。”
女人听懂了许策话里的小意思,没有理会,手中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副牌向着许策挥了挥。
“好的,大人。”许策愣了。
这是什么癖好?老老实实抽了女人手里的一张牌。
许策刚想看一下自己抽的是什么牌,手中的牌又闪烁似的回到了女人手里。
没看清女人的动作,只见她拿起牌也没有在意,随手插在牌堆里放在黑袍中。
从始至终没有看许策抽的牌是什么。
“走吧。”女人又无聊的玩着手指,让许策离开了。
许策深深的看了女人一眼,可是看不清,黑袍似乎有着迷雾将女人的全身连带着脸给遮盖住了,只留下一双眼睛。眼神中只有冷漠和慵懒。
许策没多说话,微微鞠了一躬就离开了,这下门轻而易举被推开。
望着许策的背影,女人的眼神变的凝重。
一直没有说话的黑袍四人小心斟酌了一下,小心的问了一句:“大人,恕属下多言,计划在即,您这时候使用能力是不是...不太妥”阴冷的女声自黑袍传出。
“嫦三,放肆,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了,怎敢质疑大人?”又有一道男声传来,似乎是害怕惹恼为首的女人。
“无碍,小把戏罢了,不会对我有损耗。”女人像是没有把嫦三的话放在心上,淡淡的把玩着刚刚许策抽的牌。
牌的背面是一个带着皇冠,坐在王座上的人,看不清性别,值得一提的是,王座由累累白骨修葺而成,皇冠上刻着一张鬼脸,半张着舌头像是在吸食着什么。牌的正面被迷雾笼罩,黑白二色覆盖在牌面上,看不清牌面。
远远观去,雾气就有一股蚕食人心的可怕力量。
“大人,这又是新的异器嘛....”
嫦三像是被牌上的黑白迷雾的威压震惊到了,询问着女人。
女人想要把迷雾拨开,又轻叹一声放弃了,轻轻收起了牌。
“无事,小玩具罢了,嫦一嫦二你们能力特殊掌控好大局,嫦三嫦四,集结教众准备好,此处诡域即将被黯月连接,这是我们教在南河的第一次行动。”
女人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淡淡的说道。
“大人,娘娘只是派我们嫦系领队带着教众来到此地,可是尚无方向和计划,敢问大人能否给我们一些指示。”嫦一站起身,向着女人俯身问道。
“哼,娘娘?”
女人小声嘀咕,像是抱怨,像是不屑。
不过这种话并没有在嫦三等人面前明说。女人走向装饰繁华的客厅某处,推开了窗户。
窗外,是洁白到有些发亮的月光。
“等这黯月接连此处,洁白的月光染上纯粹的黑,我们就开始行动。”
“计划是寻找一件具有不详气息的东西”
“可能是任何东西,记住是任何,桌子也好凳子也好,也有可能是那里的仙男杯”
女人晃了晃脑袋,指着卧室里的情趣用品,像是露出了狡黠的笑。
玩笑过后,女人双手探出窗外,像是想要拥抱月亮。
“行动代号为”
“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