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色的黄调青灯,湿塌塌的床,凌乱的床单下,是一个昏迷的女孩。
墙上的时钟,已然过了十小时二十五分钟。
七点整。
“叮铃铃!”闹钟响了!
吮豆儿一下被惊醒,她睁开朦胧的双眼,迷迷糊糊看着四周,这是哪里?
不足十平米的房间,黄色的节能灯挂在头顶上方,裂纹的水泥墙,破旧的时钟,动一动就“吱吱”摇晃铁床。
我怎么会在这里?她努力回想…
昨天傍晚,忽然下起了雨,没带雨具的她,顶着背包在道路边前行。
忽然,
一辆霸道停在了她身边,车上的人探出头,向她挥手,吮豆儿侧脸看去,正是曾经的学渣“勒条”,他对她喊道:“这么大的雨,快上车。”
她嘴角一撇:“滚,人渣!”
所以,
她没有上他的车,执意的自己走。
但是,
勒条没有放弃,开着霸道始终跟着她。
最后,
雨越来越大,她还是上了勒条车。
想到这里,吮豆儿的头更痛,记忆断断续续。
她上了勒条的车,接过勒条递给她的湿巾,擦头,擦嘴,擦鼻,擦脸…然后她点燃了车上的一根烟,吸了起来。
后来…
记忆就到了这里,再也没有了。
现在,
她努力想翻身起来,却感觉身体好沉,似有千斤重物压在身上,一动也不能动。
她想喊,这才发现嘴被胶条粘住了!
“呜呜呜”,吮豆儿蹬踹着床单,眼里开始露出恐慌。
过了很久,
“卡啦”,铁门有了响声,吮豆儿惊恐的瞪大眼睛瞧着,不一会儿,铁门慢慢开了一个缝隙。
一只手先是扶着门露了出来。
然后,
是褐色的头发,浓而紧锁的粗眉,坚挺的鹰钩鼻,薄而微微冷笑的嘴。
是勒条!
他缓缓走着,边走边望。看见吮豆儿醒了,勒条的冷笑变成了微笑。
他来到了她床旁,撕扯开她嘴上的胶条,柔声道:“宝贝,怎么样,还好吗?”
吮豆儿乏力的怒道:“勒条,你为什么把我绑起来,你是什么意思?”
勒条把目光移到了她的腿上,然后轻抚她的玉脚,坐到了她的腿边:“豆儿,你知道,我一直喜欢你,爱慕你。”
吮豆儿道:“那又怎么样?我又没答应你什么。”
“所以,我才把你绑起来。”
吮豆儿惊叫:“你绑我,到底想要做什么?”
勒条摸着她的脸,然后手向下滑,停在了她的胸上,用力一捏:“当然是想得到你,永远拥有你!”
吮豆儿娇羞:“啊…你无耻!”
“宝贝,你知道我向来无耻。”勒条撕破了吮豆儿的内衣,然后贪婪的看着她那诱人的春色。
第一次这样暴露在男人的面前,吮豆儿脸一下羞得绯红:“你放开我,臭流氓!”
“咔嚓”,勒条又褪下了她的牛仔裤,里面只剩下一条黑色的蕾丝内裤。
勒条把鼻子放在内裤上,一边嗅一边舔:“啊,你可真性感。”
吮豆儿羞得无地自容:“你放了我吧,求求你…”她开始乞求起来。
但,
男人到这个时候,会听你说什么吗?他们的脑子里都是欲望,已然变成了一只慌不择食的野兽!
“吮豆儿…啊…你真美…哪里都美…”
他把脸贴在吮豆儿的脖子上,那长长的舌头,由上至下开始舔舐吮豆儿的每一寸肌肤。
“你,你这人渣,别碰我!”吮豆儿炽热骚动,想奋力挣扎,但哪有力气。
“宝贝,咱们开始吧!”勒条脱去了衣服,一件,两件,三件……最后脱的一丝不挂。
吮豆儿羞得闭上了眼睛:“你…你…你滚!”
“哼,滚?!…”
“啊!”
撕心裂肺的疼!
……
三个小时,来来去去,反反复复,地下的湿巾已然堆成了小山,
“咯吱吱”,铁床依旧在摇晃。
“啊…”吮豆儿被弄的死去活来,她从来没想到,自己的人生第一次竟然在这里。
她眼里都是泪水,而越是有委屈,勒条反而越兴奋,他汗流浃背的扭动身体,呼哧带喘的乐不思蜀。
六次,这男人疯了!
吮豆儿开始麻木了,甚至变得兴奋起来,这感觉以前从未有过,达到最高点时,她不由自主的搂住勒条的头,忘情的喊道:“来呀…快…”
“我在来…来了,来了!”勒条更加疯狂!
墙上的时钟走过了十分钟,喘息声渐淡…
吮豆儿开始悔恨,自己怎么这么不知道矜持,这么无耻下贱。
床单湿乎乎的一片,全是水,她拿起湿巾擦着身体内流出的水…
……
浮海山,江家别墅豪宅。
洁白,一尘不染的屋内,软绵绵的床榻上,躺着一位公主,她极速的喘着气,好像梦魇了一般,四肢不能动,想喊也喊不出声。
墙上的挂钟,已然过了七小时二十三分。
七点整。
“叮铃铃!”闹钟又响了!
吮豆儿被惊醒:“啊,又是这个梦,又是勒条那个渣男人!”
她起身,整理了一下凌乱的长发,然后撩开窗帘,日出,海水,蔚蓝的天,几朵漂浮的云!
昨晚的梦让她疲惫,疲惫中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向往,哎呀,我还是自己吗?想着想着,脸又红了。
洗漱,穿好衣裤,下楼。
“二小姐好!”
“陈妈好!”
早餐已然准备好,还是不变的三十二样。
吮豆儿取了牛奶,夹了块面包,青菜沙拉少来了一点点。
十米长,三米宽的祖母绿餐桌,立在餐厅正中间,餐桌的顶端坐着一个人——吮豆儿的父亲江满城。她的母亲陆媚雪,坐在一侧。
江满城看着吮豆儿吊儿郎当的样子,气由心生,对着陆媚雪埋怨道:“你瞧她哪还有个女孩子的样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
吮豆儿拉出一把椅子:“老爹,我都二十一岁了,你才暴富八年,我这天生注定的性格,哪里那么好改!”
陆媚雪叹了口气,忧伤的道:“你呀,就没有钚豆儿的一丝影子。”
“她?也就比我学习好点,其实,比我还能折腾。”吮豆儿不满的说道。
三年前,江钚豆开着新买的保时捷,一夜未归。
电话,短信,信息一律不回。
第二天,她的保时捷完好无损的停在门前。
人,却无缘无故的没了。
调监控,亲戚,朋友,寻人启事,警察局,她所能去地方,所有能想出的法子,都一无所获。
就这样,诡异的无影无踪。
那一年江钚豆二十一岁,与现在的江吮豆一样的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