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月。
今日紫金峰门主薛凝玉,将大弟子苏枚任命为本门真传。
又将真传弟子才有资格修习的本门功法,传授于苏枚。
对其叮嘱指点一番,告知苏枚准备参加接下来的首席真传大选,便离开玄灵殿,来到了一处温泉浴池。
姿色绝伦的紫衣美人走到浴池旁,去了衣衫,露出那在星光笼罩下盈然如雪的滑嫩肌肤,玲珑曼妙的身材可谓一等一的绝色尤物。
一只堪称完美的莲足点破了水面,紧接着整个身子,浸入到这处天然水池,然后坐在水池边,抬头望向星空。
“也不知道尘儿,在外面过得怎么样了。”
薛凝玉不由得想起了第一次见到顾尘时的模样。
那时,顾尘还是一名稚嫩少年,凭着在战场上死人堆里捡拾来的种种功法秘籍,已经走上了修炼的道路,就连武道一途也已是登堂入室。
其实以他当时的能力,大可以脱离战场厮杀,在这乱世中独自逍遥,可是却因为有太多朋友兄弟死在了战场,有些还是为他挡刀而死,所以他也逐渐失去了活下去的信念,依然过着没日没夜的厮杀生活,整个人都已经陷入麻木般的死循环。
薛凝玉为了将他拉出这种残酷的循环,还是将他打晕了强行带回宗门,并将他一直带在身边照顾,这才逐渐化去他心中那股长年累月萦绕不去的杀戮戾气。
身为一名血气方刚的少年,自然也会经常对她这位有着美艳身材的师尊,流露出些许男儿该有的神态。
事实上这宗门内从老到少,哪个男性又不想将她薛凝玉的这副身子,占为己有呢,那种偶尔流露出的目光,以及某些压抑不住地眼神,她薛凝玉全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可是顾尘与其他人不同的是,顾尘每当看向薛凝玉的身子之时,一直都是大大方方,不会躲避也不会遮掩,那是种爱花之人,欣赏花朵一般的纯粹眼神,从来不会让薛凝玉感到恶心或者厌恶。
甚至顾尘不知道的是,每当被他打量身子之时,薛凝玉都会产生一股燥热,进而不由自主想入非非,脑海中浮现一幅幅与自己徒儿冲破枷锁,身体交缠的旖旎画面。
所以每次被顾尘打量的久了,她都会假装生气的嗔怪一声,并非不喜欢被他看,只是怕被看的太久,身子越来越热,某个地方越来越泛滥成灾,使得她这位师尊在徒儿面前,暴露出不该有的神态。
想着这些如梦如幻的过往,薛凝玉不禁低下头,看向自己那凝脂美玉般的肌肤,双手抚上在水中半遮半掩的沉甸浑圆,不由得产生一种顾影自怜般的情思。
“我本以为这身子终究是要托付于尘儿,也唯有尘儿,才有资格日夜恩宠于为师这寂寞之躯,可是尘儿你为什么要背叛于我,让为师对你失望呢,你难道真的忍心让你的师尊,再继续忍受这漫漫长夜的寂寞与孤独吗,尘儿你好狠心……”
顾尘作为最有可能在几名真传中,争得首席之位的人,薛凝玉本打算等大选落幕那一天,就和自己的徒儿坦明心意,顺带把自己交付出去,介时无论他是否胜出,一切也已尘埃落定,薛凝玉也不用再担心影响到顾尘。
可谁成想一切种种尽化泡影,一个女人全部的憧憬与希望,转眼间烟消云散,好似从光明中走入无边的黑夜,剩下的只有望不见尽头的寂寞深渊。
回忆着过去种种的女人,一时之间委屈上涌,于夜幕中独自掩面恸哭起来。
与此同时,太微宗山下不夜街的会云楼内,一张张酒桌皆有男女落座,乘着外面热闹繁华的夜景,人与人间觥筹交错,推杯换盏。
“哈哈哈……谁又能想到自己的大弟子,居然会算计自己门下真传,离间两人的师徒关系呢?”
锦衣折扇的沈幽坐于桌前朗声而笑,看向邻座的单麻花辫女子,眼中难掩盛赞之情,一边端起酒杯一边夸赞到,
“不过此招也真是高啊,那薛凝玉作为一名门主师尊,咱们骗过她的确不容易,可她居然会对自己的弟子有私情,那么作为一个爱慕男人的女人,要瞒过她可就一点也不难了,毕竟这动情后的女人最是容易昏头,也亏得苏枚姑娘能想得出如此计策,高……实在是高!”
结果那邻座的麻花辫女子丝毫不领情,一张皎月般的漂亮脸蛋,只有冷到骨子里的严肃,锐利的眼眸盯向沈幽。
“我劝你少说这种对我师尊不敬的话,不然接下来的真传大比,我不介意去找另一人合作!”
见到女子这幅态度,沈幽不禁一时错愕,不过很快他便想清楚其中关键,即便略有不满,也已经被他很轻易的掩饰过去。
“倒是忘了苏姑娘自幼跟随薛门主长大,此事怪我怪我,我沈幽愿意自罚三杯!”
说着,沈幽便在麻花辫女子的冷漠注视下,一连喝了三杯,随后沈幽放下酒杯,又提出了一个疑问。
“按理说,苏姑娘和顾尘的关系也很不错,就我知道的,就有一件因为别人对苏姑娘出言不逊,顾尘便和那人打了一架,最后还拼着重伤,硬逼着那人与苏姑娘低头道歉,苏姑娘现在难道不会觉得心里有愧?”
苏枚那冷淡的神色霎然间流露出一丝低落情绪,沉默了一小会儿,才低着头,喃喃说了一句。
“顾尘是个好师兄好师弟,但很可惜他不是一个好弟子,我也不是……”
同一片星空之下。
一名伤痕累累的绿衣少女,被猛然击倒在一处死胡同里,身体砸在墙壁摔落下来,很快便昏死了过去。
四五名青壮汉子,一个个面带阴笑。
“可算是逮到这小妮子了,真不愧是正经门派出身,年纪不大手段还真他妈多,老大,待会把她身上宝贝分了,一定要扒了她衣服,让哥几个爽爽啊!”
“是啊老大,这野丫头又水灵长得又漂亮,这一路跟踪只能干看着不能摸,可馋死兄弟们了,一会一定要让兄弟们好好解解馋!”
为首的络腮胡魁梧汉子,听着手下们连连央求,心情畅快之下便也一口答应下来。
“这有何难,不过这妮子细皮嫩肉,可千万别用力过猛活活玩死,毕竟这种货色,转手卖出去可值不少钱,留着她一条小命,咱们还能狠狠赚一笔。”
于是一众手下立即答应下来,此起彼伏的笑声充斥着兴奋。
正当络腮胡汉子带领着一众眼冒绿光的弟兄们,走向那已经倒地不起的少女之时,他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便停住脚步,猛然转头看去。
顿时就看到一名黑衣青年,正左手提着一把黑鞘横刀,悄无声息的站在众人身后。
他们几个堵住了那名少女,那名黑衣青年,却仿佛是仅凭一人,便截断了他们的退路。
“哪来的不知死的,也敢出现在我们面前,怎么着,看你这样子,还想来场英雄救美?”
“看样子还是个小白脸,那既然来了就别走了,正好跟那妮子就个伴,改天寻个有特殊癖好的买主一块卖出去,送上门的银子,不要白不要!”
与两名叫嚣的手下相比,为首的络腮胡汉子明显更有眼力,看得出那年轻人并非善茬,不过自己这边这么多人,倒也不怵,于是冷笑道。
“这位公子在这种关键时刻出现在这,想必早就有跟踪观察我等,只不过虽有本事,却也没太大把握赢过我们,所以才一直没有出手,不如这样,待会分赃之时,咱们也可算上公子一份,你看如何?”
络腮胡汉子这番话表面是在示弱,实际却是在试探,只要那人答应,那就表示对方确实不怎么强,等待那小子的也就只有死路一条。
当然如果不答应,他大不了就当白忙活一场,走人就是,毕竟再大的富贵,也没有小命重要。
然而那青年男子听后,既没答应,也没拒绝,只是一副明白了的样子,淡然应了两个字。
“是吗…”
话音落下,络腮胡汉子瞳孔骤缩。
那男青年的身影眨眼消失不见。
等再现身时已经到了面前。
但也仅仅是惊鸿一瞥,是那男青年拔刀出鞘,然后一掠而过的画面。
络腮胡汉子不知为何,自己竟飞了起来。
伴随着周围景物的天旋地转。
只看到地面有个没了脑袋的身躯,正在噗噗喷着血。
原来自己,早已是身首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