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里斯就地取材,做出了很多用途不明的草绳后,便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迷惑操作。
将绳子在周围几颗树上绑好之后,拉着一端猛拽。时不时地点点头,看起来对草绳的强度比较满意。
希莉亚倒是好奇赛里斯到底在作什么妖,询问之后赛里斯只说要试试看能不能当失败的Man。
自从赛里斯捅了自己一刀之后,希莉亚就感觉这家伙给人的感觉柔和不少,虽然一如既往地在整幺蛾子。但至少没有先前那么要人命了。
一个不注意,赛里斯就在希莉亚的视线中消失了。随后在附近一颗树上找到了他的身影,再次注意到赛里斯的身影的时候他已经爬了有点距离了。
用剑插进树里,然后用自制的草绳紧紧绑住树干,每往上一点都重复这样的操作。脖子上还挂着不少草绳。
希莉亚就这么看着赛里斯蛄蛹着上了树,消失在茂密的枝叶中。
希莉亚觉得赛里斯可能已经从人类进化成了别的什么生物,就像那些小说里写的一样,获得了某种生物的血,然后从此就拥有了别的生物的本能。
大概是毛毛虫之类的生物。希莉亚印象里只有毛毛虫会沿着植物的茎叶不停地蛄蛹,顺便吸点植物的汁水。
消失不见的赛里斯此时还在攀登高峰,树冠实在是太远了。现在已经不敢往下看了,只能死死盯着面前的树皮,不停地重复操作。直到找到了一支伸出来的树枝。
战战兢兢地顺着树枝往前爬了一些,低头看向下面,离对岸还有很长的距离。于是稍微用劲摇晃了两下抱都抱不住的树枝,确认应该不太可能掉下去之后,慢慢蹲起来。
小心翼翼地往前挪动身体,大概判断了下,差不多到江中央后,绑上绳子。一路回退,下去的路比上来要困难的多。
尽力将剑往下插进树干里,并且还得确定是不是牢固。不然这样的高度掉下去大概直接就是四分五裂。
正午时分开始攀登,此时入夜不知道多久。赛里斯还挂在树上下不来,心里焦急的同时也在想体力是不是足够。
要不吊在上面睡一晚得了?
开始思考这个方案的可行性,但似乎周围找不到别的可靠的固定点。只凭一把剑,难道整晚都踩在上面睡觉吗?
赛里斯将这个有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否定掉之后继续往下攀爬,期间只是觉得有点无聊。一直在做重复的动作,这种感觉让赛里斯有些犯困。此外倒是没有出现肌肉酸胀的情况,体能比想象中要好太多。
也找不到这么多的能量是哪里来的,难道光凭那几条难吃的要死的鱼?
自己虽然是无性繁殖出来的,但不代表生理结构也是植物。并不能进行光合作用,赛里斯搞不清楚能坚持如此之久的能量到底从何来而。
只能把答案锁定在那些长相奇特的鱼身上。并决定多捕几条路上带着当干粮,如果能生火一定得试试做成熏鱼。
终于在天似乎蒙蒙亮的时候顺利地从树上下来了,将绳子找块石头绑住后便寻找起希莉亚。
少女收集起赛里斯用剩下的杂草给自己铺了个床垫,安静地在上面睡着了。
确认了少女的安全,赛里斯想了想还是决定趁着这个时间钓点鱼补充下体力。
很快天亮了,打在少女脸上的阳光弄醒了她。醒来就看见赛里斯在一旁捣鼓着另外一条草绳。
“你醒啦,快吃早饭。我们渡河。”
“渡河?”
希莉亚看着赛里斯拽了拽一端绑在身上,一端似乎是在耸立的树枝上。
赛里斯将另一条绑在身上的绳子递给希莉亚,“如果我没荡过去,记得把我拽回来。”说完便用绳子在身上多绑了几圈,然后稍微爬到树干上一点。脚一蹬,就顺着对岸的方向荡了过去。
赛里斯抓紧手里的绳子,感受着下方汹涌的江水以及在耳边呼啸的风声,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畅快。
于是在即将抵达对岸的时候,猛地用力朝反方向用力踹了一脚,荡了回去。
稍微松开一点手里的线,使自己能够用脚够到地面。平稳落地后,解开绑在自己身上的绳子,递给希莉亚。
希莉亚看着汹涌的江水,以及赛里斯递来的不及胳膊粗的绳子。退后两步摇了摇头,表达了自己十分不乐意的情绪。
但赛里斯能惯着她吗?那肯定是不能啊。
本来赛里斯想着再在一端绑上一条绳子,这样不管能不能荡过去都能有回来的保险,绳子也不会丢。
可希莉亚不愿意自己一个人荡过去,那就只能两个人一块儿咯。虽说风险是有一点的,但也不大。应该是不至于掉到江里的。
抱着这样的想法,一把抱住希莉亚的腰,任凭少女如何挣扎都没有一点放松。至于少女嘴里那些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赛里斯更不在乎了,荡在天上的时候你就骂不出来了。
由于是两个人,所以赛里斯觉得刚才绳子的长度有些太长了,于是砍掉了一截。用绳子将自己和希莉亚绑在一块儿,此时脚已经完全够不着地面了。
希莉亚也知道不管自己怎么骂赛里斯都不会停下了,于是只恨恨地说了句:“塞巴斯蒂安,我早晚弄死你。”
“好啊,我等着呢。起飞咯!”
说完赛里斯一脚踢向树干,两人就这么荡了出去。
江面上的风比岸上大得多,糊在希莉亚的脸上,让少女睁不开眼,被风吹的只能不停地流眼泪。耳边夹杂着赛里斯意义不明的呼喊的风声嘈杂无比。
突然希莉亚感到身上绳子一松,开始自由落体。正准备咬牙的时候便已经落地。
赛里斯眼见快要到对岸,但因为突如其来的风把反向吹歪了,导致本来可以抵达对面的晃动幅度不够。只能在空中用剑割开绳子,不然就可能是两人吊在江面上的尴尬情景了。
平安落地后,被赛里斯从怀里放下来的希莉亚大口地喘着气。
短短几天,经历的事情似乎比少女前十几年的所有经历都刺激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