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是什么？”杨薇一脸期待。
“我不知道。”
杨薇：“6……”
“这都不是我们该知道的……”林冰泉站起身子，扭了扭腰，活动了一下手腕，随后拍了拍杨薇的肩：“走吧，下去接她们上楼，先不管这些尸体了。”
杨薇说：“真不管？就放这里？”
“那你想怎么样？你想放在哪里？”林冰泉瞥了她一眼。“要不你吃了？”
“算了吧，放在这儿挺好的……”杨薇干笑一声，也站起身来，看向林冰泉：“走啊！”
楼下。
风纯雪蹲在那盆仙人球面前，拿着指甲剪，把过长的刺一根根剪短。苏明则坐在台阶上，百无聊赖地盯着自己的鞋子发呆。而柔柔则趴在风纯雪的背上，玩弄着她的头发。她把风纯雪的头发捏出一小股，扎成麻花辫，然后将两股麻花辫捆在一起。看见林冰泉两人走了下来，顿时眉开眼笑：“林姐姐！……”
风纯雪转过身，看见她们走下来了，询问道：“上面什么情况？”
“有尸体……”林冰泉开口。“死了有些时候了，挺臭的。”
“那怎么办？”风纯雪担忧地问道。一听见有尸体，她就忍不住有些害怕，心里毛毛的。
“硬着头皮上呗，不然还能怎么样？”林冰泉走到柔柔面前，将她一把抱起。“走吧，上楼，待在这里有什么用啊？”说完转身往楼上走。
众人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姐姐，好臭……”柔柔皱着小鼻子，一脸痛苦，将脑袋埋在林冰泉的胸里。
“柔柔别说话，用嘴吸气，马上就不臭了。”林冰泉将柔柔的头轻轻按在胸里，安慰道。
“老大，有多少尸体呀？味道怎么这么臭？……”苏明捏着鼻子，被熏得直摇头。
“有三具……你先别说话，等一下恐怕还要吐。”杨薇摸出口袋里最后一张餐巾纸，递了上去：“等会儿擦嘴。”
众人都乖乖闭上嘴。等他们走到十六楼时，林冰泉顿下脚，转过身对众人道：“再上一楼就会看见尸体，大家过去的时候速度快一点。实在害怕的话就闭上眼睛，顺着扶手上楼……”她边说边驱赶着飞舞在耳边的苍蝇。
一只小指甲盖大的苍蝇落在苏明面前的墙壁上，被他眼疾手快一巴掌给拍死了。
苍蝇：首先，我没有招惹任何人……
赠蝇一死，手有余翔……
他嫌弃地将手往墙上蹭了蹭，又用自己的衣角仔细地擦了擦。
墙：6……
衣服：6×∞（6得不能再6了）……
“准备好了没有？走吧。”林冰泉招呼一下众人，便带头冲锋。
“呜……”柔柔有点喘不过气，想要把头抬起来。
“柔柔乖，再忍一下，马上就上楼了。”林冰泉用手轻轻按住小萝莉的头，左手轻抚着她的后背。
柔柔也乖乖地一动不动。
风纯雪左手牵着林冰泉的衣尾，右手扶着扶手，闭着眼，闭着气，摸索着往楼上走。
耳边嗡嗡炸响，风纯雪不敢睁开眼。
苏明只是捏着鼻子。当他看见那三具尸体时，感到无比震惊，下意识张开嘴，倒吸一口气。
一只苍蝇刚好飞进他的嘴里。
苍蝇：这是什么时候开的一条隧道？……
“咳咳咳！……呕！……咳咳！……呕！……”苏明率先忍不住了，咳着咳着便“哇”地一声吐了。
风纯雪听见身后的动静，好奇地睁开眼睛。
……
“呕！……哕哕！……”苏明扶着墙，吐得稀里哗啦。
“哕！！！……”风纯雪一边吐一边哭，眼泪鼻涕落到呕吐物里，砸出一个个小坑。
林冰泉也蹲在风纯雪旁边感慨：明明可以不用这么麻烦的，但这个小妮子跟个伞兵一样，非要睁开眼去看，不知道多一眼看一眼就会爆炸吗？……最后还是得靠自己帮她擦屁股……心酸，累。
“姐姐，风姐姐和那个大哥哥在下面干什么呀？好臭……”柔柔扯着杨薇的衣角，捏着鼻子嘟着嘴。
“呃……他们……有点不舒服，刚才有点晕车，现在在吐……”杨薇想了半天才想出这么一个理由。
“那他们为什么现在才吐呢？”不得不说，小孩子是真的好奇心重。
“呃……呃……大概……大概……大概是他们信号不好，网络延迟……呃……现在才连接服务器吧……”杨薇心虚地用手背擦了擦额。
“呃……姐姐，柔柔不傻……”
“呃……啊这……我……”杨薇尴尬地搓着衣角，有些不知所措。
“好了好了，我们上来了……”林冰泉扶着两人，慢慢地走了上来。
“我们怎么进去？”杨薇摸着铁门，又试探性地敲了一下，梆硬。
“要不……找吴哥他们去？”苏明稍微缓了缓，站起来提议道。
“不用！”杨薇和林冰泉异口同声地脱口而出。
苏明：“……”
“啧，闪开，我来。”林冰泉迈着个六亲不认步，走到铁门面前，一脚踹开杨薇：“去你妈的！……”
杨薇：你食不食人呐？！
她将头贴在铁门上，闭着眼仔细聆听里面的动静。
门的隔音效果很好，她只听见了一阵稀稀疏疏，很显然里面有人。
“应该不是丧尸……”林冰泉自言自语。
“听见什么了吗？”杨薇好奇地问道。
“听见了。”林冰泉回答。
“听见啥了？”杨薇又问。
“听见了个坤吧。”林冰泉说完又趴在地上，想通过下面的小缝观察一下门后有没有人，但她看了半天，只看见白茫茫的一片。
“有看见什么吗？”苏明见老大瞪着眼睛张着嘴，一动不动地呆在原地，只好自己去问。
林冰泉瞪大眼睛震惊地看着这条小缝，从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她现在非常震惊，非常震惊，就好像看见一个人大白天蹲在车水马龙的县中心广场上拉屎。
“林姐，看见啥了？”苏明看她没有反应，又问了一遍。
“我……我看见了……我看见了……我看见了原始人，启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