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宫寺健一视角→
“叮—叮—咚—咚,发现尸体,发现尸体,三个小时后将召开学级裁判~”。熟悉的……不对!怎么是发现尸体的提示??我猛地睁开眼,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我更加懵逼,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而且周围还弥漫着一股诡异的血腥味。我想看看周围是什么情况,但我发现我动不了了,我被人绑起来了!我想呼救,但我发现我发不出声音了,有人往我嘴里塞了块布,手法还挺专业,塞到嗓子眼的那种,我一点声音发不出来就算了,还很想干呕!
现在不用想也知道了,情况一定非常危急,我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我扭动着身体,大体感受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我应该是被塞到一个狭小的密闭空间里了。作为侦探,我倒是学过如何给自己松绑,但问题就是这里啥也看不清,我看不清绑我的绳子,于是我一边挣扎一边尝试松绑。
就这么折腾了几分钟,我硬是没给自己弄开,说实话,我的心情是有点绝望的。但就在这时,我听到外面来了脚步声。我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拼命用头撞周围的墙壁,发出动静来吸引外面的注意,外面的人被我吸引过来了,听见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近,我欣喜若狂。
下一秒,随着一道光线的进入,我终于看清了自己的处境,我被人塞到一个柜子里面了!打开柜门的人是柊彩音。
柜门打开的瞬间,柊彩音的眼睛“唰”地睁大,满是惊讶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柊彩音:“(惊喜)健一?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没法回答,只能急得“唔唔”直叫,身体还在徒劳地扭动,想让她先注意到我嘴里的布。她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蹲下身,指尖轻轻拨开我嘴角蹭乱的发丝,动作放得极轻
柊彩音:“(带笑)抱歉抱歉,先帮你把这个拿出来。”
布料被慢慢抽出时,我终于能顺畅呼吸,先咳了两声。
我:“(哑着嗓子)彩音,快帮我松绑,绳子绑得太紧了。”。
她点点头,随后开始帮我松绑,但不知怎么的,我总感觉她不敢使劲,绳子始终解不开。
我:“用点劲,别手软!”。
柊彩音:“(声音有点抖)会疼吧?”。
我:“(有点不耐烦)你敞开了用劲!我不怕!”。
柊彩音:“(噎了一下、摸出把刀)我用刀看看能不能把绳子割开…”。
随后,我能感觉到有一个物体正在磨绳子。
“真是可恶,什么绳子这么难解?”我的心里暗骂道。
柊彩音用刀在那里反复割了好一会儿绳子才解开。
我:“(起来)呼!轻松了!”。
柊彩音:“……”。
我:“(疑惑)怎么了?”。
柊彩音:“(指了指我身上)真的不疼吗?那里…”。
我顺着她的方向看去,只见我身上沾了好大一片血,我一下也懵了,赶紧好好检查了一下,好在经过我的确认,这血不是我的,我没受伤。这一下我才明白,为什么柊彩音一直不敢用劲了。
柊彩音:“你怎么会被关在这儿?”。说着,顺手帮我拍掉身上的灰尘。
我:“(叹了口气)昨晚睡前喝了杯牛奶,现在想来肯定被下了药,估计是半夜没知觉被绑到这了。”。
她皱紧眉,伸手碰了碰我刚才撞柜子蹭红的额头
柊彩音:“(关心)疼不疼?刚才听见柜子响,还以为是老鼠,没想到是你在求救。”。
我:“(摸了摸额头,笑着)不疼,能被你找到,这点疼算什么。”。
她耳尖微微泛红,别开眼却没松开扶着我的手。
柊彩音:“先别贫——刚刚又有命案发生了,要学级裁判,得赶快找线索了。(补充)另外,黑白熊刚刚来过了,死者的相关信息已经发到黑白熊档案了。”。
我:“(视线落在刀上)话说你这刀哪来的?”。
柊彩音:“尸体旁边捡的…”。
我:“(仔细看那把刀)这刀没开刃啊…怪不得连个绳子也割不动。(转移话题)说起来,你跟我讲讲,我被困在柜子里这段时间发生了些什么事?”。
于是柊彩音把事情的经过完完整整地告诉了我。我是很震惊的,因为彩音说她在电梯上看到岸谷同学自杀,尽管非常难以置信,但这就是事实了。
接下来得去现场看看了。路上我打开了黑白熊档案。

『获得言弹:黑白熊档案』
当电梯到达二楼后,走廊的景象让我脊背发凉,一道长长的拖拽状血迹,一直绵延到博物馆的门口。
『获得言弹:拖拽状血迹』
接着我进入了博物馆,来到博物馆的正中央后…
岸谷芽衣平躺在那里,四肢舒展,没有一丝挣扎的痕迹,眼中还凝着半分错愕。唯一的伤口在颈间,那道割痕又深又利,几乎将脖颈整个豁开,狰狞得令人心惊。伤口处满是鲜血,顺着脖颈漫过锁骨,浸透了胸前的衣料,在身下晕开一大片暗沉黏稠的红,触目惊心。
『获得言弹:尸体的情况』
我大致观察了一下环境,除了走廊里的拖拽状血迹以外,在尸体的身下也形成了血泊,血迹都十分新鲜。现场并不混乱,但博物馆中央展示的青龙偃月刀不见了。
我俯下身来检查,发现尸体还戴着口罩,于是我将口罩轻轻摘下,岸谷同学嘴角带着血,但我在翻看口罩的时候却发现,口罩内壁没有血。
『获得言弹:口罩是情况』
之后我起身,决定在周围看看有没有什么可调查的。但我在逛了一圈后却感觉博物馆的面积似乎小了些。我正疑惑呢,忽然,我看到一面有些不对劲的镜子。“这原本有个镜子吗?”我想着,于是我将镜子推开,后面果然还有一片区域!难怪感觉博物馆格外小!
镜子后面,一台巨型平板、一块幕布、一个带血的拖把、一堆空血袋以及博物馆所展示的那把青龙偃月刀都在这里了。
『获得言弹:镜子后面的物品』
我又往青龙偃月刀上看去,忽然发现上面有一个枣红色的圆点,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如何弄上去的。
『获得言弹:青龙偃月刀上的圆点』
我总觉得三楼实验室还有疑点,便折返了回去。刚进门就察觉到不对,之前摆在实验台上的氯化铁和硫氰化钾试剂明显少了许多,瓶身还有被挪动的痕迹。
『获得言弹:试剂的异常』
地上还飘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地板角落的颜色也比其他地方暗沉,像是被液体…尤其是血液浸泡过。
『获得言弹:实验室的地板』
我打开一旁的储物柜,柜门内全是干涸的血迹,颜色发暗发黑,明显是隔夜的陈旧血迹,最起码也放了十几个小时。
『获得言弹:柜子中的情况』
出了实验室的门,正好碰见黑田带刀,他满头都缠着包扎的绷带,只露出一双眼睛,原本凌厉的眉眼被裹得只剩一条窄缝,模样看着格外滑稽。我没忍住,当即捂着肚子放声大笑,笑得直不起腰,连走廊都跟着回荡起我的笑声。
我:“(放声大笑)哈哈!黑田同学!你这头裹得像个粽子似的,再系根绳就能当礼品送出去了!”
黑田带刀:“(无奈又随和)别提了,刚包扎完的时候我照镜子,自己都差点笑出声。”
他顿了顿,又耸耸肩
黑田带刀:“(无奈)要不是这伤口碰不得,我都想拆了重新缠。”
我瞬间愣住了,这哪里还是那个浑身带刺的黑田带刀,他现在居然能这么平和地跟人打趣?!反差大得让我一时都没回过神。
我:“(回过神)真没想到这样的反应能出在你身上…(转移话题)对了,要不要一起去四楼电子产品商店看看?说不定能找到线索。”
黑田带刀:“(点头、爽快地)行,反正我也没别的地方可去,正好跟你凑个伴。”
我和黑田带刀顺路去了四楼,刚进门我就皱起了眉,这地方有东西不对劲。
我:“(皱眉)你看,这里少了两样东西,正是之前看到的平板和镜子。”
黑田带刀没在意这些小物件,径直走到巨型平板前摸索起来,他的手指在平板侧边的接口和按钮上反复按压、调试,过了一会儿,他忽然低呼一声,伸手在平板屏幕上点了几下。
下一秒,商店的空白墙面上突然投射出一道清晰的光影,我定睛一看,那是一张黑田带刀的照片——照片里的他还没现在这般温和,眉眼间带着桀骜但毫不狠戾。投影的画面很稳定,连照片上纸张的纹路都看得一清二楚。
黑田带刀转头朝我招手。
黑田带刀:“(惊喜)了不得,你过来看看,这是个大发现!”
我快步凑过去,盯着墙面的投影看了半晌,又伸手碰了碰平板的操作界面。
我:“(凑近观察)画面很稳,看来不只是能投图片,视频应该也能支持。”
我顿了顿,翻了翻平板的储存空间。
我:“(遗憾)可惜这商场里的平板没存视频,只有咱们来希望之峰前的一些旧照片。”
黑田带刀闻言,又随手划了几下屏幕,墙面的投影便换成了一张我的照片。
黑田带刀:“(笑着)起码这功能是实打实地找到了,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获得言弹:黑田带刀的证言』
回到住宿区后,我先去查看小鸟游千雪装的夜间出门机关,发现所有机关都被毁坏了,线路断裂、感应器碎裂,完全无法使用。
『获得言弹:被破坏的机关』
之后我去了医务室,这里也存在着明显的问题。货架上空了一大片,明显是大量血袋不翼而飞。
『获得言弹:消失的血袋』
刚走出医务室,我就遇见了东云拓真,他脸色还有些苍白,看起来没完全恢复。我直接上前拦住他。
我:“(严肃)拓真,你老实交代,是不是你干的?”
东云拓真头摇得像拨浪鼓。
东云拓真:“(急切否认)不是我!我今天一上午都在昏迷,什么都没干,你怎么会怀疑我?”。
我:“(追问)那你今早昏迷是怎么回事?好好跟我说说。”
东云拓真:“(叹气、回忆)我早上出门准备去餐厅,刚走出宿舍,就被人从背后捂住了口鼻,闻到一股甜腻的气味,然后就失去意识了,再醒来就在三楼电梯口了。”
我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半晌,不像是在说谎。
我:“(缓和语气)行,我暂时信你,要是有隐瞒,后果你清楚。”
『获得言弹:东云拓真的证言』
就在这时,黑白熊的广播突然响起:“调查时间结束,请各位即刻前往裁判场!调查时间结束,请各位即刻前往裁判场!”
众人陆续聚集到苗木诚纪念碑前,黑白熊的身影准时出现,并笑道:“唔噗噗,看来人已经到齐了!那请各位立即前往裁判场努力找出真凶吧!哈哈哈哈!”
纪念碑的暗门缓缓打开,熟悉的电梯出现在眼前。大家整理了一下情绪后,走上电梯。电梯门关上,缓缓向下运行,轿厢里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柊彩音悄悄攥住了我的衣角,我能感觉到她指尖的颤抖,便反手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安心。我看着身边神色凝重的同伴,心里很清楚,这场学级裁判,只会比以往更凶险。不论我们是否能找到凶手,再次失去伙伴也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我也不知我能不能再次赢下这场裁判,但为了更多人能够存活,我是一定要尽力的。
电梯停稳,裁判场的大门敞开。“请大家找到写有自己名字的位置站好哦!”回荡在耳边的是黑白熊阴森的声音,“噗噗噗,那么学级裁判,开庭!”,随后,黑白熊举起一个锤子,重重地敲到了审判台上。
超高校级的园艺师,岸谷芽衣,那个曾困在家暴阴影里、只敢与花草为伴的女孩,那个曾对世界充满敌意、却在开导下重新生出希望的女孩,那个还盼着出去后把大花蕙兰送给出狱母亲的女孩,最终却以如此惨烈的方式定格了生命。她掌心的泥土余温还未散尽,指尖的花香还没消散,却再也不能照料那些她视若珍宝的植物了。而夺走她未来的凶手,就在我们之间!赌上性命的学级裁判,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