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级裁判,重启)
黑白熊:“噗噗噗——怎么不说话了?难道是终于想通要把小鸟游同学投出去了?毕竟现在她可是头号嫌疑人哦~”
奥列格:“(皱眉)等一下,还不能这么草率。就算小鸟游同学的嫌疑最大,也得把所有疑点都弄清楚才行。”
我:“(上前一步,目光扫过众人)奥列格同学说得对。现在还有一个最关键的问题没有解决——真正的凶器到底是什么?”
这话一出,裁判场的议论声瞬间小了下去,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我身上。我能感觉到东云拓真投来的疑惑目光,黑田带刀也微微抬起头,绷带下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探究。
五十岚千寻:“(茫然)凶器?不就『是岸谷同学尸体旁边的那把刀』吗?柊同学不是说,她亲眼看到岸谷同学拿着那把刀划向自己的吗?”
柊彩音:“(迟疑)我确实看到了刀光,但……现在想来,那把刀的样子好像和尸体旁的刀有点不一样?不对,是我当时太慌张了,记不清细节了。”
我:“(语气笃定)那把刀绝对不是凶器。因为柊同学捡到的那把刀——『根本就没有开刃』。”
伊戈尔:“(惊讶)什么?没开刃?那怎么可能造成岸谷同学颈部那么深的伤口?”
柊彩音:“(一拍脑袋)是有这么回事!当时神宫寺同学被发现时是被捆住的,我想用那把刀割绳子来着,但那把刀『连绳子也割不断』!”。
东云拓真:“(思考)没开刃的刀就算用力划,也顶多留下一道浅痕,根本不可能割开喉咙!那尸体旁的刀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
伊戈尔:“(坚定)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真正的凶器到底是什么』!”。
→不间断讨论→
五十岚千寻:“不是小刀的话,会是什么啊?博物馆里的展品都是古兵器,难不成是那些锈迹斑斑的剑吗?”
奥列格:“那些青铜剑『早就钝了』,而且剑刃的形状和岸谷同学的伤口完全对不上,『不可能是凶器』。”
黑田带刀:“(沙哑)伤口是『又深又平整的横切伤』,这种伤口,只有『重量足够、刀刃够长的斩击类兵器』才能造成。”
伊戈尔:“斩击类兵器?博物馆里符合条件的……难道是那柄青龙偃月刀?可它『被放在哪里了』?而且刀身那么重,凶手『怎么可能轻易挥动』?”
东云拓真:“就算能挥动,那『刀上也没有血迹』啊!总不能凭空杀人吧?”
“不是这样的!”我反驳道。
『发射言弹:青龙偃月刀上的圆点』

我:“我有调查过那把青龙偃月刀,那柄青龙偃月刀的刀身上,有一个『枣红色的圆点』!当时我还以为是锈迹,但现在想来——那根本就是没擦干净的血迹!”
黑田带刀:“(瞳孔骤缩)血迹?可如果是凶器的话,刀身应该沾满血才对,怎么会只有一个圆点?”
我:“(想到了什么)很简单。凶手在行凶的时候,给青龙偃月刀『套上了一样东西』,用来防止血迹溅到刀身上。只是他没料到,『那样东西破了一个小口』。”
黑田带刀:“(思考、沙哑)这个设想很有趣,但现在需要有东西能证明这个猜想。”
。
我:“(回想、突然明白了)确实有这样一个东西可以证明!那就是…”。
我:(现在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吗?)
(可能有用的线索:『口罩的情况』、『镜子后面的物品』、『柜子中的情况』)
(是哪个呢?)
(应该是『柜子中情况』吧!)

我:“这个物品就『在实验室的柜子里』!”。
柊彩音:“(不太明白)那是什么东西呢?”
。
我:(柜子里有哪样物品可以证明呢?)
(可能有用的物品:『我自己』、『陈旧的血迹』、『破了个圆形小口的塑料膜』)
(是哪个呢?)
(应该是『破了个圆形小口的塑料膜』吧!)
我:“我在柜子当中发现了一块『破了一个圆形小口的塑料膜』,想必凶手就是用它包裹青龙偃月刀来行凶的!”
黑田带刀:“(点头)这么说来…凶手原本想靠塑料膜彻底掩盖血迹,却因为那个破口,『让一小滴血溅到了刀身上,形成了那个枣红色的圆点』。”
伊戈尔:“(倒吸一口凉气)原来如此!这么说来,那把青龙偃月刀才是真正的凶器!尸体旁的小刀只是个幌子!”
我:“(突然想到什么、补充)而且这还能证明一件事——『第一案发现场,绝对不是电梯』。”
东云拓真:“(愣神)诶?为什么?”
我:“(环视众人)因为青龙偃月刀『一直放在二楼的博物馆里』,而『塑料膜在三楼的实验室』。如果凶案发生在电梯里,凶手怎么会把沾血的塑料膜留在实验室?”
→不间断讨论→
五十岚千寻:“那……那第一案发现场『难道是三楼的实验室』?”
柊彩音:“可实验室的地板看起来很干净啊,我和千寻去的时候,『根本没看到血迹』。”
东云拓真:“对啊!而且电梯里的『自刎画面』又该怎么解释?岸谷同学『当时明明还活着不是吗』?”。
小鸟游玲奈:“会不会有血迹,但是,『被凶手清理掉了』?”。
奥列格:“那不太可能,凶手『连二楼的拖拽状血迹都没有清理』,『怎么会去清理实验室的血迹呢』?”。
“不是这样的!”。我反驳道。
『发射言弹:实验室的地板』

我:“我在实验室地板上发现了一些『暗沉的痕迹』,是『血液干涸后留下的不可逆印记』,这证明『那里绝对发生过凶案』!”。
伊戈尔:“可是…就算实验室有血迹残留,也不能证明那里就是第一案发现场吧?说不定是凶手清理尸体的时候不小心蹭到的。毕竟按之前的推论,凶案就是发生在电梯里啊!”。
东云拓真:“对啊!而且电梯里的『自刎画面』又该怎么解释?岸谷同学当时明明还活着不是吗?”。
我:(现在有什么证据可以解释电梯里看到的场面吗?)
(可能有用的线索:『实验室的地板』、『柜子中的情况』、『试剂的异常』)
(是哪个呢?)
(应该是『试剂的异常』吧!)

我:“(认真)实验室里消失的『氯化铁和硫氰化钾』,就是凶手伪造电梯自刎画面的关键!”
伊戈尔:“(震惊)氯化铁和硫氰化钾?那两种试剂『能做什么』?”
我:“(推理)这两种试剂混合后,会『发生络合反应』,生成『血红色的硫氰化铁』。凶手就是利用这个化学反应,把『硫氰化钾溶液涂在自己脖子上』,再把『氯化铁溶液涂在刀上』,由于『刀没有开刃』,脖子『不会真的被划开』,但可以『制造出砍伤流血的假象』!电梯里的岸谷同学——根本就是凶手伪装的!而真正的岸谷同学,是『在实验室遇害后,又被凶手乘着电梯转移到博物馆』的!”。
裁判场瞬间炸开了锅,所有人的脸上都写满了难以置信。
黑田带刀:“(沙哑)原来如此…那之前的电梯时间差推论,岂不是全都错了?”。
我:“(摇头)不,也没全错。凶手确实是『要卡着30秒的电梯冷却时间作案』,但和之前推论的不同点就是,『时间严重缩水』!之前我们认为凶手借助柊同学从的是『一楼到五楼的30秒』,『五楼到三楼的30秒』和『三楼到二楼的30秒』,『分别完成杀人、拖尸和逃走』,『杀人又在电梯上完成』时间忽略不计。这样一来,凶手就『有充分的时间进行处理』。之后,凶手『在哪个楼层被发现都不奇怪』。”。
我:“(话锋一转)现在就不一样了,凶手在三楼的实验室杀掉岸谷同学的话,『从黑白熊档案的死亡时间来看』,凶手『只能先把尸体拖进电梯』,『表演自杀并和柊同学相遇』,然后再回到三楼清理现场,换句话说,『柊同学在五楼的那30秒,凶手正在三楼清理现场』,柊同学下到三楼的时候,凶手『刚好卡着时间跑了』,然后『柊同学在三楼的那30秒,凶手将尸体拖到博物馆,再乘电梯离开』,这时柊同学『刚好到达二楼』,这也就是为什么『二楼的拖拽状血迹没有被清理』。”
。
黑田带刀:“(一拍脑袋)原来是这样,这样就完全说得通了。”。
五十岚千寻:“(质疑)这不对吧?我记得我和柊同学是『在电梯运行到四楼的时候遇到岸谷同学所在的那个电梯的』呀!”。
黑田带刀:“(微微一笑)实不相瞒,我有调查过,那个电梯可以一次性运行很多次,如果『先选五楼再选三楼』的话,电梯会『先运行到五楼开一下门』,『再到三楼停下开门』。”。
奥列格:“(惊讶)你为什么会想到调查这个?”。
黑田带刀:“(无奈)主要这个电梯『实在太鸡肋了』,我『想看看它到底还有什么用』。”。
伊戈尔:“这样一来,在这么紧迫的时间下,凶手『需要一边躲避追击,一边处理现场』,而且凶手要『假扮的话还得打扮成岸谷同学的样子』,完成那个手法之后『还得更衣』。显然,更衣『必须要躲起来完成』,那么,『在三楼被发现的东云同学』和『在二楼被发现的黑田同学』就都没有了嫌疑,因为他们根本没有这个时间。所以凶手只能是…小鸟游同学!”。
小鸟游玲奈:“(猛地摇头,声音带着哭腔)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今天『根本就没去新开放的区域』!我『一直在调查工作室』!是听到发现尸体的广播后,才赶去博物馆的!”
伊戈尔:“(皱眉)可你和岸谷同学是一组的,你们负责的区域明明『包含新开放的大楼』。你为什么没去?”。
小鸟游玲奈:“(急得眼泪都掉下来了)我只是『在工作室里多停留了一会儿』!等我想起来要去新区域的时候,广播就响了!我真的没有撒谎!”
奥列格:“(沉声道)空口无凭。你说你在调查工作室,有什么证据?”
小鸟游玲奈:“(快哭了)证据……我没有证据……可我真的没有杀岸谷同学……”。
黑田带刀:“(突然开口,目光落在我身上)诶等等。如果第一案发现场是实验室,那神宫寺同学——『你为什么会被绑在实验室的柜子里』?”。
我:(我该怎么回答呢?)
(回答的方式:『伪证:昏迷了』、『伪证:不知道』、『当时是睡着了』)
(……)
(实话实说吧,是『当时是睡着了』,太丢人了!)
我:“(扶额)因为我当时只是『睡着了』而已…(认真)我想,应该是我昨晚喝了被下了昏睡药的牛奶,半夜被人绑架到了实验室。凶手把我绑在柜子里,应该是为了阻止我对案件进行调查,或者……替TA背黑锅?”。
柊彩音:“(惊呼)昏睡牛奶?!”
东云拓真:“(看向柊彩音)牛奶?难道是昨晚你手上拿着的那瓶?”。
我:“应该是那个没错了…”。
伊戈尔:“(疑惑)那是你自己拿的,还是谁给你的?”。
我:“(无奈)是柊同学给的…”。
裁判场的气氛瞬间变得诡异起来,众人的目光在我和柊彩音之间来回穿梭。柊彩音的脸唰地一下白了,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连连摆手。
柊彩音:“不是我!我没有下药!那杯牛奶是餐厅里的,我只是顺手拿给健——神宫寺同学的!”
伊戈尔:“(怀疑地)可除了你之外,还有谁会接触到那杯牛奶?而且你和神宫寺同学的关系最好,你递的牛奶,他才会毫无防备地喝下去吧?”
我:“(厉声打断)够了!现在怀疑柊同学根本毫无意义!”
我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让议论声再次平息。我看着柊彩音泛红的眼眶,心里掠过一丝愧疚,但现在不是心软的时候。
我:“(冷静道)凶手是谁,不能只靠猜测。柊同学递牛奶是事实,但下药的人未必是她。而且——”我顿了顿,目光转向小鸟游玲奈,“小鸟游同学的嫌疑,也并没有完全洗清。”
小鸟游玲奈:“(身体猛地一震,抬起头,眼泪糊满了脸颊)为什么……为什么还是怀疑我?我都说了我『没去新区域』了!”
奥列格:“(面无表情)因为除了你之外,没有人有足够的时间完成作案。『黑田同学被偷袭昏迷』,『东云同学被迷晕在三楼电梯口』,他们都没有时间处理和伪装现场。而你——”
奥列格:“你说你在调查工作室,却『没有任何证据』。你完全可以做到刚刚讨论出来的手法,然后再『随便找个楼层更衣』,广播一响再赶去博物馆,装作第一个赶过来的样子。”
。
小鸟游玲奈:“(不知所措)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小鸟游玲奈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她的身体晃了晃,脸色苍白得像一张薄纸。裁判场的议论声越来越大,那些怀疑的、审视的、冰冷的目光,像无数根针一样扎在她的身上。
小鸟游玲奈:“(声音发颤)为什么?为什么要说这样坏心眼的话?这很不负责任!不是吗?”。
小鸟游玲奈:“(猛地抬起头)我明明…明明一直在协助大家…配合大家啊!(眼睛布满血丝)为什么?为什么要怀疑我?!”。
小鸟游玲奈:“(踉跄着后退)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什么都不明白啊!”。她的后背狠狠撞在审判台的栏杆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小鸟游玲奈:“为什么啊…为什么…(声音逐渐低了下去)我明明什么都没做错才对啊…为什么我要在这种地方…做这种事…”
下一秒,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绝望到极致的哭腔,最后一句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喊出来的——
“不要!!!!!!”
话音落下的瞬间,小鸟游玲奈的身体猛地一僵,眼睛瞪得滚圆,瞳孔剧烈收缩,像是看到了什么足以将她灵魂撕裂的恐怖景象。她的嘴唇还在微微颤抖,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成惨白,连一丝血色都不剩。紧接着,她的身体晃了晃,像是被抽走了所有支撑的力气,双腿一软,直直地朝着地面倒去!嘭!一声闷响,在死寂的裁判场里格外刺耳。
就在大家愣神之际,倒在地上的小鸟游玲奈突然动了动手指,然后——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她的眼睛又变了,是之前没有出现过的绿色!那双眼睛里,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怯懦和绝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天真烂漫的、带着点狡黠的光芒。她眨了眨眼睛,然后撑着地面坐了起来,歪着头,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人,嘴角还带着一丝甜甜的笑意。
小鸟游??:“(歪头、声音清脆得像风铃)哎呀呀,真是吵死了~你们这群人,怎么都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呀?”。
她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尘,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蹦蹦跳跳地转了一圈,然后停在我面前,仰头看着我,眼睛亮晶晶的。
小鸟游??:“(带笑、欣赏)你就是神宫寺健一同学吧?我知道你哦~千雪姐姐的记忆里,你是个很厉害的侦探呢~”。
她的语气轻快,神态天真,和刚才那个崩溃大哭的小鸟游玲奈判若两人。裁判场上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黑白熊在内,都呆呆地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像个小精灵一样的女孩。
我:“(沉声)你是谁?”。
小鸟游日菜:“(笑着伸出手,指尖在脸颊旁比了个可爱的姿势)『我是小鸟游日菜』哦~姑且算是玲奈的另一个人格啦~请多指教啦,大侦探~”。

(学级裁判,中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