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余晖,俩人正好错开了游客高峰期。咸咸的海风,泛着粼粼白光时时起伏的浪,散步在浪边旁外,轻松愉悦浸入内心深处。
“店长,明日行程呢?”他习惯称呼芙拉为店长了。
“唔,想想啊……咖啡是不用磨了,明天带你去登记身份。”她若有所思。
“我?”他自指疑惑地问,停下脚步。
“是你。”她短言道,并放慢步伐。
“怎么个登记法?”
“那我就不知道了,得等到了地方再说吧。”
“具体有什么用呢?”他追问。
“比如啊,你需要一个公民身份,将来依附哪一个势力,这很重要。”
“有身份限制,那岂不是处处被约束自由?”
“没有,管得很松。”她摊摊手,“你在境外杀 人不犯法。”
“嘶——”某逸脖子凉凉的。
“有了身份后呢,”她停下回头说,“可以成为猎人。当然,这是暗影公民。”
臻逸一时思虑堵塞,成与无决定在他。
猎人,是报复吗?他内心矛盾。
“活成自己内心所渴望的样子,只要遵循内心下一步所感,便是最好的选择,仅此而已。”她颇有感悟叹道,尽管芙拉本人也不了解她存在的真谛,也许是杀戮——绝不是,直觉的否定,应只是为了掩抑某种情感上的缺乏,她曾面对支离破碎的世况,无力改变,而且为什么要改变,她并非什么大善大德的人,
在孤寂的荒土上,她内心需要联系,是那种彼此身心融合的联系。给予她点点温度的,说来可笑,有个少年赴千年之约来和自己共磨咖啡。
约定?那是事先定好的,他如此突兀闯进她的世界,原以为是匆匆的过客,现今是否定了,而约定一词呢,是恍然熟悉的一种过去,从未与人约定,应该成了未来的跨赴。
迎面清新的海风,经过海滩边缘,俩人留下的泽陷印迹曾证明他们来过,但海浪拍打过后又消除了足迹。
夕阳仅存余晖将尽,海风伴随之歇静,俩人静默,就看着海平面渐没太阳的所有。
两位模糊的身影自远处看是彼此靠近了。
......
「保持如此挺好的,至少是已知最后的方净土了」
“一周下来过得还较稳定。”这是臻逸在日记末尾的结语。
他靠在椅上发呆,眼睛视线不移地盯着天花板回想。
“安息日”迁址了,定在了暗影人管辖区域——郁城,按照相关法规法案,在城内是比外边安全,至少猎人们不会违反规定肆意搞事。
再者就是办理身份一事,虽说搁了两天吧,但过程出奇的顺利。举个例个比较下,在臻逸那个时代。如果没出生证明,没有人没任何人可以证明他的存在,那么身份证这类证明想混过简直难如登天。
“二位要办理什么业务?”窗口工作员面持微笑道。
芙拉看古董逸不发声,她暗自恼火,悄悄猛掐臻逸手臂。
“哦,麻烦你帮我办理公民身份…”他吃痛后回道,随后从衣侧口袋摸出一份折叠的纸质文件,展开后递给对方。
纸上内容大意就是芙拉担保他的身份,为他申请公民身份证明。
“二位的关系?”工作员粗略扫视后询问。
终于还是要来了,芙拉扶额心想,简要答道:“是恋人。”
震惊的逸某心头好似一群羊驼奔腾而过。
逸:“?”他歪着头看她
“这样啊,祝二位喜结良缘。”工作员由衷祝福。
臻逸生硬表达句感谢,祝福他们,降智+1。[此时某影轻叹:“唉。没办法,哥就是这么有魅力,小子,把握住啊…”遂显出老父亲般的慈祥。认己作父,好,此对作者也为自己写的玩意鼓掌。]
日记到这已是完了,白花花的天花板,想起来有点迷茫,磨个咖啡,磨出个恋人关系,他讷讷:“悠闲的日常,标题党玩我呢?”羊驼倒着奔腾回来。
新年的初钟回响,沉厚的洪钟声传遍了整个郁城。纷纷飞雪将郁城掩藏地更深,灰暗的城中布上白茫茫雪花的映衬,就如白链封锁了整个城,不见一点色彩。
“这边这边”芙拉急切唤道臻逸来到摄相机跟前。
事先设定好的读秒器倒计时中:五、四…
来不及了,她拉住刚赶过来的臻逸,臻逸一个踉跄,俩人便紧紧贴在一起三、二、一,定格。
此时窗外的烟花绽出烟火,是郁城空中最亮丽的存在,整个城都沸腾了,灯火通明,在这繁盛的千年之夜中,应容得下一位千年前的少年吧。
后来洗出来的相片被保留在相框里,客人一进咖啡店便会注意到柜台一旁支架着的相片:俩人略微点的仓促和羞涩,框下留有字样:Eternal(永恒)
“店长,该磨咖啡了”他拖着尾音提醒。
“就来,就来。”她合上书本,将其暂放窗边木桌上,离开后,唯留下书本被户外的风凌乱翻着页码。
......
“亲爱的店长,别追了,真的会死的。”他求生式奔跑,回头张望。
“我心爱的杯子啊。”她说完后召出副武匕首直直向他执抛去。
划破空气的危声,他堪堪躲闪后呐喊道:“真的会死人啊,呃,还有这该死的熟悉感是怎么回事?!”
“还我咖啡杯!”又一匕首。
......
一年,两年,回忆融于时间的流里,有过悲喜,袒过心声。
三年,可以承载太多事物了,他们互为对方点亮灰暗的内心世界,共同生活的点滴终汇成海,他们定不能分开,在朝暮中,能每次见着对方便会知足。
逆时间之流,念往昔之攸。这是共赴三年现回顾的感悟,他其间蜕去少年的懵懂。化为誓言斩尽世间罪恶的猎人,潜伏隐匿在暗处的他,即使因遭遇黑暗,也总有一点零星的微茫引着他,她的存在,让他坚守自己独一面的性格,以至不会迷茫...
近日,据报道,暗影边域A出现两位猎人。经过的各级别危险猎人及大大小小罪犯都无一幸免,现场每次只留下一堆残余些许的灰烬。
“为、为什么要紧追我不放?”一刚越狱罪犯恐惧问道。
渐近的两位人影,“知道何为死神吗?”
罪恶焚烧贻尽,以罪恶的手段,才可称之为公正的审判。
他会一直潜在暗处,以随时终结目标,不余全力。
“那么,举起沾满鲜血的镰刀,这是自己的未来——无论以什么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