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会给他放长假了,臻某人正安逸啜着早茶,靠在阳台栏侧,享受难得的安宁。
“真不知怎么搞得。”他把都靠近嘴角的茶挪开,“倒也好,带薪休假有点良心…”
他看向昨日小萝莉的房间。
“但不多。”他望向日出方向。
“早啊,逸。”是芙拉的声音,语气略有点松散。
“早,店长。” 靠过来
“小家伙很可爱呢。”她突然来这么一句。
“是么,嗯…对吧。”他回答地很模糊。
“有点敷衍。”
“啊,对不起。”他顿了顿续道,“刚才在想别的事。”
“是那孩子吧。”她点破事端。
“没错。”臻逸试探性询问,“店长有什么见解吗?”
“确实有,协会这次举措太反常了,各种疑点都指向一个问题…”
“抹杀。”
“打断别人说话是不礼貌的。”
“抱歉。”
“也太见外了,我都听了三年的抱歉了。”她有点忧怨地说,“不过逗逗你,又道上歉来了。”
“我下次改改吧。”
“就现在。”她命令似的。
“好的。”
“拉回来,拉回来,谈多了,这些你还不一定...咳,就抹杀而言吧,正常情况下,协会对于强者取优先招抚原则,且不提招不招抚,这孩子挺单纯的,很听人话的。
“所以你就推测协会压根没做招抚工作。”
“当然,只是推测。”
片刻的沉默。
“对了,那把刀怎么坏了?”
“怎么突然提这事。”臻逸,汗。
“正常情况下,源力的适当调配对刀身损伤极小。”她瞥了那把残损的刀一眼,便续道,“你总是在使用时把控不到节奏,一旦是较持久的战斗,就偏离了原定轨道。”
“三年了,用了整整三年啊,物超所值啊,店长。”他奋起自辩。
“服役8年的匕首怎么说。”她撩起裤角,解下绑在内侧的匕首,
“好…”白,这个字他咽咽口水,对方是给他看匕首,又不是腿。
不能说,也不敢说。
“干嘛呢?”
“不,只是觉得挺谨慎的,随身携带这个。”他打个哈哈。
“以为所有猎人都像你一样大大咧咧。”
“那倒没有。”
“喏,送你防身用。”她递过去。
“不好吧…”他似乎看到匕首上还残余些温度。
“不要拉倒。”她嚷嚷正要收回。
“别!当然是要的。”
“服了你…”
品质为8年的贴身武器,让他给得到了,五年老玩家痛哭。他暗自打算: 要世世代代传下去。
芙拉表示:“?”
......
“清晨的清茶让人愉悦。”臻某品着茶,一颗雨点落在他鼻尖上。
“这是…”他摸了一下凉凉的鼻尖,端茶杯的手移向一旁,仰着脸刚想观察什么情况。
又一滴落在右脸,两滴,三、四五…闪击!
“雨!”毫无反应时间,不讲武德的雨水已经浸湿了他上衣的半部。
他狼狈跑进室内,发尖滴答着水滴。他撩起遮住视线的湿发,正奇怪天气怎么变化如此快,看向外边阳台,好像懂了什么,外边的“雨”正断断续续地、东一股西一股地落...
臻某人缓缓探出室外,朝上一瞧,有只绿发小萝莉顽皮地浮在半空中撒水,她勉强抱着一只小桶,白皙的小手一刻不歇地托水向下撒。“咻~咻~”她哼着。
“我……诶!小……”他话没说完,小萝莉被他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抖了下,一个没抱稳,水连桶一齐做自由落体运动。臻某:“好,又寄。”
臻逸最后把她训了一顿,她老老实实回房后,臻某艰难地推弄卡住头的轻质桶,“这东西怎么扣上卡住简单,取、取下就…”桶头人在线无语。
“呼,终于取了。”他长呼一口气,脸侧和耳廓被蹭红。
阳台的桌和凳以及地面都积了水,臻逸苦笑,耸耸肩,当然得清理这些,现在刚至春,气温低还不至一会就干了,只好人工处理了。
“怎么,被小孩子弄成这样。”芙拉撑着腰看着他,
“嗯,无话可说。”他低头清理积水。
“换衣服了吗?”
“换了。”
“那怎么不把头发擦擦,现在还滴着水,会受凉的。我去给你拿毛巾。”她从室内取出干毛巾,递给他。
“谢谢。”他停顿一会,思考这句话有什么不妥后续道,“没过于客气吧?”
“没,很正常的回答。”
“那就好。
“弄干后去吃早点吧。”
“啊,我还没做。”他停下手中的活。
“我做了。”她嘻笑着靠向他,“不能总让你包揽家务。”
“好的。”他倒不是觉得突然,只是...
餐桌上,他环视一圈, 有红豆粥、牛奶,颜色大体上与正常的无异。
他尝了一口粥,眼“墓然”张大,艰难地吞咽下去,墓前良好,
咳了一会,他才说得出话:“你往了粥里加了什么?”
餐桌另一侧的芙拉心生疑惑,“加了米、红豆、糖、盐、胡椒、蒜瓣、香精、生抽,呃,还有点白醋。”她掰着手指数道。
好家伙,他舀起一颗“莲子”,心想:蒜瓣搁这演员位呢?手旁的牛奶他是敢都不敢碰了。
“我尝尝。”芙拉舀一勺粥送进口里,随后皱眉,吐了吐舌头,“好像,我加多了点东西,吧?”
“是,吧——”臻逸拖长尾音,模糊了后面的字音。
书接上回,自臻某被药死后,本书就无男主了,成单女主了,好耶,至此,书名改为《no man no love》
“停停停!我说,打住。”臻逸做手势中止屑特作者的屑话——幕后
[正文]西方最初的云彩坠下地平线,地平面最后一线光亮转逝,合上了眼,夜深静而月清淡。
“逸,很晚了,去喊小咻上床睡觉,我现在在浴室,不方便。”
“好。”坐在沙发上的臻逸合上在做的笔记,起身走向房间。
“小咻,该睡觉了。”臻逸从她后面揉了揉她柔顺的头发,看她在用办公显示屏打游戏,房间的灯没开,画面的蓝光映在她的眼睛上,而她紧盯着屏幕不放。
“不开灯打游戏对眼睛不好,小咻,我说多少遍了?”
“咻咻。”她朝后握拳表否认,视线仍没离开屏幕。
“还看?”臻逸决定给她个教训,把灯打开。
灯光乍亮,小咻:/>A<㇏
“不舒服吧?虽然突然开灯对眼睛也不好,但这是个教训。”他说完后抬手就将显示屏关了。
小咻:“QAQ”她楚楚可怜看向臻逸,臻逸深知自己会心软,干脆早将头偏向一边,果然奏效。
小咻气鼓鼓往臻逸腰上来了一拳,随后像鱼一样钻入了被里。
“下手没轻重,这小妮子。”臻逸无奈,出了房间带上了门,转身之际,门锁“啪”的一声锁上了,“咻咻兮(舒服了)”
“不知悔改。”臻逸敲门让她开门,“你不开,等会芙拉姐姐睡哪?”
里头的游戏声被调到最大,她认为这样就不会听到唠叨了,“咻咻咻!(冲冲冲!)”
房间隔音效果一流,以致臻逸贴着门也只听见断断续续的游戏声。
“拿你没办法,别玩太晚!”臻逸知道她听不见。
“嗯?你怎么还没睡,小咻睡了没?”芙拉从浴室的白雾中走出。
“搁你房里打游戏,门都锁了。” 穿着雾板
“小咻,小咻,把门打开。”她拍打着门说。
“没用的,她听不见外面的声音。”
“但我连头发都没吹干。”她托起一束白发,湿的。
“我房里可以解决,只是功率有点小,怪麻烦的。”
“凑合算了。”她叹一口气。
臻逸房间内,芙拉反复烘吹一个部位,许久后还有残余的水分,举着吹风机许久胳博隐隐酸痛。
“逸,你帮过女生吹过头发吗?”
“没有。”原本靠门框侧的臻逸直起身来。
“那…”她紧攥着搭落在腿上的湿发,脸微微发红说“你帮我吹次头发,主要是因为举太久了,太…”
“我知道了。”
“啊?这就...”
“店长平常很少拜托人,这次我岂能拒绝?”
算个鳖脚的理由吧——她心底认为。
身后的风响了一会,却没落在发上。
“怎么了?”
“不,呃,只是等会热风,天气有点凉。”
她之前吹那么久,怎么可能这时是冷风,她心中想果然嘴上说而实际做就犹豫了,她在想,他应该较难堪,甚至手忙脚乱一片狼狈。
臻逸确实手握一束湿发独自脸红,为什么吹个头发也会脸红啊,他纳闷。
意想不到的是他帮她吹头发时效果好多了。
原本湿重的白发渐渐干了,散发淡淡的香,臻逸不好形容,大体感受是一种浓郁而被时间稀散的隐约可感的香味,非要取种事物代表,那取兰花的清新,外加一点玫瑰的久滞感,至关重要的是带有生命的显析气息。
“应该好了。”他放下手中物件,调整调整自己的状态,生怕自己的表情哪里有什么不当之处。
“感谢。”她声音很小。
“不用客气。” 片刻的沉默后,臻逸:“小咻应该不会开门,要是不嫌弃,今晚你睡我床上,我睡沙发去。”
“不行,现在天气还没回暖,家里又没多余的厚被,着凉了怎么办?”
“那总不能睡在一起吧?”
芙拉顿时脸红了,垂下眼扯着衣角糯糯嘀咕:“似乎也…不是不可以——”背对着对方,问心无愧就好,但注定是个难忘的夜晚。
此时深夜天空下起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