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回 玩不起就别玩,钓鱼是钓鱼,炸鱼是炸鱼,你老拿……

作者:予歌焦 更新时间:2023/12/5 23:43:17 字数:2345

武硕真将自己的剑放在一边,而翠则是拉着她的手,向着她的手心放下了一个纸鹤。

“陛下去找找师父好吗?我知道陛下一定可以带师父回来的。”

翠虚弱的样子,以及闪着神韵的纸鹤截然相反。武硕真再次抬头,便看到了一阵风吹起残缺的纸鹤飘向远处,那是数不清不知有多少只的纸鹤,而这则是让她恍惚间想起了沈易口中所说的鹊桥,以及那个沈易问她的问题。

‘假如陛下得到了长生不老药,吃下后喜欢上了一个凡人,是会与其相伴到最后,在他离去后留下无尽的孤独。还是说会逐渐远离,在远处默默张望,在凡人死后,在默默感叹声,回到自己无尽的长生生活。’

这曾经是沈易问她的问题。

似乎还是记忆中的第一次,武硕真缓缓的抱紧了下翠,而翠也已然明白了武硕真所想,卸下了内心的担忧,睡了过去。

武硕真将翠抱起,向着院外走去。唤来侍女,让其好好的照顾翠。而她则是张开手心,将那纸鹤放飞,纸鹤乘着风飞着,速度愈来愈快,而武硕真则是脚尖轻点消失在原地。

夜晚悄然来到,但没有几个人注意到,这是因为商家自觉挂上的纷繁的灯笼高悬,那巧夺天工的灯彩闪烁着晶莹剔透的光芒吸引来自行人的眼球。

一根挂着红布的柱子被立起,武硕真踏着宫墙一跃落至其上,而她的目光依旧锁定着散发着点点金光的纸鹤。

京城鲜有人注意到此刻的女帝,只有在水道中的一艘艘花船之中有人抬头想要赏月,看到有一瞬月盘被一道人影遮盖。

城墙之上的禁军已经察觉到了什么,握紧了武器,但在看到那道红袍后,皆是一惊不知该怎么做。

与此同时,水边。

沈易手中鱼竿颤抖不停,原本已经耷拉的沈易来了精神,等鱼咬紧鱼钩后,猛地提竿。

大鱼借着月光鳞片散发着粼粼银光,而就在沈易脸上也同时挂上笑容之际,或许是他一个动作持续太久,手一颤,鱼重新回到水下,挣脱了鱼钩,一摆尾消失不见。

“不要紧,这已经很不容易了,说不定这里的鱼都是些经常被人钓的滑口鱼,不守鱼德!”

这么自我安慰道,沈易的手掌同时缓缓举起,随后对着水中喃喃道:

“看好了,这幅身体是这样用的。”

金色短刀划过手掌,一滴滴鲜血流出,随着沈易一甩,几滴血融入水面,而只是转瞬间,水面便开始翻涌起来。

重新坐稳,鱼竿入水,这种事情不算作弊,一脉相承,他的师父也曾做过用启灵丹做鱼饵的事情。

钓鱼这件事,既然你想要鱼的命,那自己也要赌上自己的命才算健全。

钓鱼就像是爱,若不是刚刚做过,是永远不够的。

夜色渐深,沈易已经能够看到此刻水面之上映射的星空以及自己满是伤疤的身体。

即使水面再怎么躁动,他的鱼钩就像是太监进春楼—稳坐不动。

不过即使这样,沈易依旧血压平稳,直到一个穿着蓑衣的老翁顶着夜幕,在另一边的桥上抽出竹竿。

老人将钩放入水中,三两分钟便提上一条七八斤的黄鲤,老人与沈易四目相对,而就在下一秒,伴随噗嗤一声老人用斗笠挡住自己的表情,匆匆提着鱼顺着路离开。

那熟悉的鱼缓缓的再次游至岸边,宛如48级刚刚学会喷水的吼鲸王一般,一口水喷在了沈易的脸上。

沈易此时就像是手捧着没有保底的抽卡游戏的氪金非酋,不仅如此还要忍受群中平民海豹的一发ssr的精神攻击。

月空中一道光束缓缓照在他的身上,从他的身后走出一个穿着灰袍的道人虚影,下一秒道人的胡须炸起,怒喝一声:

“以我之真气,合天地之造化!”

电流如小鱼般游走沈易的全身,水下的鱼此刻已经意识到了什么,从水底向着水面跃起,天空雷云闪动着光,正在酝酿着什么。

“雷公助我!”

伴随声音说完,一道惊雷落下,而下一秒水中鱼同时炸了锅开始翻滚,而那雷只是将一旁的枝头劈断。

电流并未真正入水,但刚刚离沈易最近,朝着沈易吐水的鱼像是受了惊,翻了肚皮。

虚影消散,沈易蹲在了地上,揉着脑袋,大笑着。

“时运不顺,我或许真的不适合钓鱼,歇个一两百年再出来钓鱼吧。”

伸了个懒腰,而就在沈易转身准备离开之际,一只带着熟悉感觉的黄纸鹤落在了他的指尖。

“这是?”

伴随着树叶摩擦的声音,沈易猛地回头,看到的是此刻头上沾着些许树枝枝叶的武硕真。下意识转身要离开,但却在下一秒被扑倒在地。

“你又做了什么?!”

看着此刻完全不顾帝王模样的武硕真,沈易还有些恍惚,抬手为武硕真摘下一片叶子,随后歪了歪头道:

“只是出来散散心…或许……”

刚刚说出口沈易又轻哼了声自嘲,对于自己身体的下意识反应有些无奈,而身体上的伤口又像是自己的挣扎,当那石头被收下时他就该明白,自己的鱼已经脱钩。

没有再多说哪怕一句话,沈易只感觉自己的唇瓣被咬住,像是报复,又像是在传达着感情。

一滴滴滚烫的泪水从武硕真的脸上划向沈易,为沈易的脸上添上一道泪痕。

“那个问题……”

沈易轻笑着歪了歪,似乎不明白武硕真在说什么似的。

“我会将你留在身边,即使你只剩哪怕一年一月一日的寿命,不会逃避,不会闪躲,留下更多值得回想的记忆。这会是你留给我唯一也是最好的一份礼物。”

轻笑了两声,沈易用食指将武硕真的额头戳住挪开,随后道:

“可能不是唯一一份。”

并不是从袖中乾坤拿出,而是从怀中拿出,那是一束红色的流苏。

武硕真坐起,而沈易则是伸出袖袍为其擦了擦眼角,而后便伸手触那柄佩剑。

在手指接触剑柄的瞬间,一股股白烟冒起,武硕真下意识挪开了沈易的手,而沈易则是摇了摇头。

烫伤似乎像是不存在似的,沈易缓缓的在剑柄上系上了那抹流苏,而那长长的流苏上有着一抹神韵流转。

挥舞起来飘舞的流苏就像是戏台上表演一般,而当沈易犹豫一瞬,想要开口之际,武硕真从袖中取出了张青的命石。

“这是一个道人给我的,我只是想告诉你,你无论是不是妖我都不在乎……”

武硕真还想要说什么,但沈易已经猛地用力将她手上的石头打飞至水面。

“沈易……”

以为是沈易生了气,武硕真还想要说些什么,但却看到的是其紧皱的眉头,与此同时,水面开始翻涌,跃出水面的鱼被一道黑水刺穿随后再被拉入水中。

身后天公将军的虚影再现,天空中酝酿的惊雷落下,整个溪水像是被拦腰截断,在一瞬后才缓缓向着中间填补恢复。

“那个张青在什么地方?”

“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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