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NHK的收费人吗?还是其他…安重澈也心底有些疑惑,又对隔壁的早苗太太有些担心。
他打开门,走到楼道,试图观察这里的动静。恰巧这时,早苗太太打开门,和屋外的男人对峙起来。
“铃木秀夫,你过来干什么,我们已经离婚了!”早苗太太白净的脸上布满怒意,身体被气的一颤一颤,包裹的鼓鼓囊囊的山峦也一抖一抖的。
“哼,我来干什么,当然是要钱了!我欠下了赌债,合同时间是我们离婚之前的,你必须替我交一部分。”男人双手插在胸前,靠在墙壁的一角,奸诈的笑着,露出理直气壮的表情。
“我凭什么给你钱?我们已经离婚了,你个无赖休想得逞!”早苗太太气的一跺脚,愤怒的向男人吼着,秀丽精致的脸庞因愤怒而变得有些扭曲。
早苗千樱心里实在是苦闷,铃木秀夫是她小时候的青梅竹马,两人从小到大关系都非常好,大学以后也是顺理成章的走到了一起。
婚前的铃木秀夫简直可以算是一个理想恋人的典范了,他性格阳光开朗,能力出众,同时交往过程也始终都十分和善。
可是结婚后的他突然就变了,又或者说是卸下来伪装,原来他一直都有着赌博的嗜好和非常严重的暴力倾向。
当察觉到丈夫的严重问题与第一次被他家暴后,早苗千樱立刻和他分开,并作手完成离婚的全部流程,并且搬离到其他地方。
没想到,离婚都有快半年了,这个该死的家伙又找了过来,开始找事。
“我可不是吓唬你,大不了就是个鱼死网破,再说了,我要的又没有几个钱,这点钱都不愿意给吗。”铃木秀夫斜着眼看她,不屑的冷哼着。
“你……你这个无赖!我绝对不会给你钱的,你死了这条心吧!”早苗太太柔软的声线喊出愤怒的话语,后退一步,就要把门关上。
“哼,给不给,那可由不得你!”铃木秀夫眼神一凛,猛地向前一步,手一推,门板带着风狠狠的撞向早苗太太。
早苗太太猝不及防,被门板狠狠的击中,一下子被撞倒在地上。
铃木秀夫狞笑着想把门推开,一个身影闪到他的身后,一下子把他踹翻在地。
踹到铃木秀夫后,安重澈也走到早苗太太身边,将她扶起。
铃木秀夫吃痛的翻滚了一圈,抬头看到安重澈扶着早苗千樱,竟然没有立刻站起来,反而怪异的尖声笑了起来,“哟,这是什么?早苗,你该不会是找了一个小白脸吧?”
听到这话,安重澈眉头一皱,担忧的看向身旁的早苗太太。那人的话刺耳且让人不悦,他有些担心她的反应。
早苗太太身体也微微僵了一下,随后立刻怒气值飙升,对着铃木秀夫骂起来:“先不说我和安重君之间没有什么问题,就算我和他真的有事,也与你没关系!”
她顿了顿,眼神带着凌厉的锐气,接着说:“你不过是一个垃圾,安重君比你好千倍万倍!”
铃木秀夫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阴沉,瞪着眼看向早苗太太,那眼神简直就像要吃了她一样。
安重澈眸光微闪,挡在早苗太太身前,和铃木秀夫眼神对视。
“我欠的赌债可不是一般的人,我现在是还不起了,庄家可不会放弃捞回钱的机会,你们等着吧!”
铃木秀夫阴狠的眼神剜向安重澈也的脸,又狼狈的爬起来,放下狠话,灰溜溜的离开了。
安重澈也看着那疯子一样的男人溜走,又担忧的看向早苗太太。
“早苗太太,您没事吧?”
“我没事,我早就猜到那个家伙不会那么简单就能摆脱的。”早苗太太摇摇头,咬了咬下唇,眼神有些黯淡。
安重澈也看着暗暗叹气,站在一旁看着眉头紧皱着的早苗太太。
“安重君,你能进来陪我一会儿吗”早苗太太眼角发红,露出苦涩的笑容。
“当然可以”安重澈也答应了早苗太太苦涩的请求,陪着她走进屋子,坐在沙发上。
“安重君,可以陪我喝一会儿酒吗?”早苗千樱眼神有些无助,带着请求看着安重澈也。
安重澈也微微一愣,随后点点头,温柔的说:“当然可以,我陪你喝。”
早苗太太露出感激的笑容,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清酒,以及一套酒具,将澄澈的酒水倒进两个杯子里。
倒好后,她端起酒杯将里面的酒精一饮而尽又拿过酒瓶为自己倒满。
酒杯里的酒液层层叠叠的游动,透着丝丝缕缕的清甜与辣味。
她仰头一口将杯中的酒灌下肚,喉咙滚动着,酒液顺着嘴唇留下,划过锁骨,落在雪白色的衬衫上,形成深浅不一的痕迹,显得整个人透着一种诱惑的气质。
“安重君,陪我再喝一杯吧。”
发现安重澈也已经将杯中酒喝掉,早苗太太将手中的酒杯放到桌子上,又拿起酒瓶给安重澈也倒了一满盈。
安重澈也端起酒杯,嗅着其中弥漫的酒精香气,他动了动喉结也将清酒喝下。
一杯,两杯,三杯。早苗千樱现在已经是醉醺醺的样子了,脸颊泛红,眼睛迷蒙。
“安重君,都说喝醉可以让自己免于清醒的痛苦,你说,为什么我感觉自己明明喝醉了,现在还是很痛苦呢。”早苗太太红着眼眶看向安重澈也。
安重澈也心里一震,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早苗太太的问题,他沉默了片刻,询问起她们之前的事情。
也许,这时候,做一个聆听者是最好是解决方法。
早苗太太点点头,将苦涩咽下肚,又拿起酒瓶为自己的酒杯倒了一满盈。早苗太太灌下一整杯,眼神迷离的叙述起来。
……
原来如此,听着早苗太太叙述的过往,安重澈也终于明了一切,他轻声安慰着早苗千樱。
早苗千樱看着对面少年蹙起眉梢,小声安慰自己的样子,一股暖流从心底流过。
她突然扑向他,用力的抱住了他"谢谢你......安重君......谢谢......"
安重澈没有阻拦,而是任凭她抱着自己,他轻轻拍打着她的背脊。
她突然抬起螓首,凑近他的耳畔:“安重君,你还记得那个家伙刚才说的话吗?”
“你想不想要……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