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不甚繁华的购物街里,鹤川绘美的眼神显露着惊奇,这种街头的小店铺她很少来。也正因此,这里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有些特别。
她拉住安重澈也到处跑,拐到一个胡同里,看见一个装横还不错的店铺,推开木门,走了进去。
里面是黑亮的柜台和纯木色的货柜。
一个饰品店,安重澈也兴致阑珊,鹤川绘美则是活力满满,她从一个货架走到另一个货架,看着上面的头绳,手链,项链……
“我戴着这个好看吗?”她拿起一个黑色的发卡在自己的发梢比划,对着安重澈也笑靥如花。
“绘美姐,当然是好看了。”安重澈也倒也不是意思意思随便说的,鹤川绘美的样子却是很美。
她出来时的打扮很精致,上面是一个白色的极薄毛线衣,下半身套了一件素色的长裙,脚上蹬了一件长筒靴。
那个黑色的发卡挂在她柔顺的发丝上,虽然那东西很简陋,但是她的美艳却是一点不被影响,反而带上了一点烟火气。
鹤川绘美听着安重澈也赞美,眼睛眯起来,又拉住安重澈也的手臂。高耸的胸脯压着他的肌肤,她半蹲下来,和他平视。
啾!
这个古朴又小巧的饰品店里,鹤川绘美拉着他躲到角落,轻轻吻在他的嘴唇上。
也许是担心被人发现后,鹤川绘美被当成诱骗小学生的怪阿姨变态。她的这一吻很快就结束了。
她又站起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在货架间挑选心怡的物品。她又选了两个手包、一条哥白林刺绣手帕和一些小装饰品。
全部选定之后,她拉住安重澈也走到柜台,结账。
一脸懒散的中年阿嫲打着哈气看了看她选择的物品,又在一旁翻了翻,找出一对手工描画图案的小巧陶器。
“一共是……这对陶制的挂件你们也收下吧,这是你们买这么多东西的赠品。”
“虽然这玩意可能对你们不是很合适,这两条陶鱼可以合在一起,一般是情侣买过去,一人留一个的。你们可以送给朋友。”
“不,这个我们留着就很好。”鹤川绘美开心的接过赠品,将两天陶鱼合住,果然成了一个圆。
分开,将其中一条递给安重澈也。鹤川又选了两条红色的细绳,付款,道谢,离开。
饰品店的阿嫲看着这一大一小出门的背影,拿着一个竹扇退却夏日的暑气,口中喃喃自语:“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厉害呢,老了,老了。”
走到饰品店外面,鹤川绘美用一根红绳把自己的陶鱼系好,挂在白皙的脖颈处。又要过来安重澈也手上那只,系好,挂上。
完成这一切工作后,鹤川绘美看看挂在安重澈也身上的样子,又看一看自己,很满意的笑起来。
她拿起手包里早就备好的相机,放在远处定好时间。
鹤川绘美半蹲着与安重澈也保持水平,一只手搂住他的身体,一只手比划了一个开心的手势。
安重澈也手垂在身前,他们的那个简陋的项链撞在一起。照片记录下这一刻的光影。
继续溜达。
他们穿过一条条狭窄的街,走过一个个胡同的拐角。
穿过夏日的梧桐树与早已凋谢的樱花树群,没有樱花的香气,但草木郁郁葱葱的清香亦别有韵味。
终于,两人又一次停驻脚步。这一次,他们的面前是一个电影院。
“澈也君,我们去看电影吧!”鹤川绘美忽闪着自己的大眼睛,撒娇似的摇晃起安重澈也的手臂。
电影院里,抱住爆米花与可乐的两人坐在一个靠后的双人座上,等待电影的开场。
“澈也君,这个电影听说很恐怖哦,你可千万不要被吓到。”鹤川绘美贴在安重澈也耳垂处轻咬。
她的心里很得意,这部《科洛弗实录之午夜伽椰子大战僵尸新娘安娜贝尔》可是她好不容易挑出来的顶级恐怖电影,肯定能把他吓一跳。
电影院里没有多少人,很安静。只有观看者咬爆米花的动静与荧幕上人物的说话声
。光屏上,当主角又一次回到浣熊市艾姆街伽椰子的宅院里打开那个杀人录像带,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啊!”鹤川绘美看到荧幕里,剧情中从电视机里爬出来的鬼怪,吓到惊呼起来。
一下子抱紧身旁的安重澈也,将头埋在他的怀里,不敢把头抬出来。
安重澈也没被电影吓到,倒是被她的动作惊到了。他有些啼笑皆非,轻轻拍打鹤川绘美的后背,一边用动作安慰她,一边继续抬头看荧幕上的光影。
他真的很好奇主角的死法!
是和艾姆街的孩子们一样被弗莱迪在梦中吞噬,还是在浣熊市的丧尸潮里死亡,还是被录像带或者伽椰子杀掉。他真的好奇。
现在,电影已经过了大半,主角正在一群黑衣人的包围下念诵唤醒拉莱耶沉睡者的咒语。
鹤川绘美听见荧幕诡异的咒语声,更加瑟瑟发抖,捂着眼睛不敢动弹,安重澈也用自己的手捂住她的耳朵,下巴磨蹭着她头顶的发丝。
终于,当电影里世界的终焉最终到来,属于SCP双料特工的主角任务失败,在绝望中被夜神月的**杀掉。
“唉,真是一个感人肺腑的青春热血故事呀。”安重澈也对这个电影评价极高,意犹未尽的从荧幕里的世界走出来。
刚回到现实,他就注意到自己已经被打湿的衬衫,他轻轻摇了摇怀里的人儿,她小心翼翼的抬头,泪汪汪的眼睛看着安重澈也。
“电影结束了吗?”她肩头微微颤抖着,呜咽着询问。她的声音很低,每当肩头抖动时,细微的振动便传递到安重澈也的胸前。
“嗯,结束了。”安重澈也耐心的拍打她的后背,细心安慰,她却还是把自己的头埋在他的怀里,好一会儿都不敢出来。
两人厮磨在一起,好久,好久,她才换了过来。
安重澈也正要带着她起身,前往其他地方转悠。她红肿着眼睛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角。
“澈也~君~吸溜,我需要换一下衣服……”她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头越来越低,几乎不敢抬头看他。
刚刚发生的事情让她实在是狠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可是裙子的异样实在是不好受,还是要和他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