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关木制的鞋柜嘎吱嘎吱响的时候,秋山遥感觉自己的胸口被什么东西膈住,她伸手把那玩意拨起。居然是一个陶制的鱼形挂件。
她心里不悦,想把这个玩意取下来丢到一边,安重澈也突然回过神,用仅存的清醒意识把这个东西握在手里,不让她给抢走。
秋山遥眨眨眼,意思到这玩意对安重澈也可能是很重要的东西。可是安重澈也之前并没有戴过这玩意呀。难道说……
“好孩子~这个东西不会是你的绘美姐送给你的吧。我猜猜这是什么……定情信物?”
她狞笑着夹紧安重澈也,用手抓起他的臂膀。
她咬住那个陶制的鱼,抢了过去。接着,秋山遥的动作更加浮夸暴虐,她死死的咬住那个挂件,让那个玩意完全被她的津液沾染。
嘎吱,嘎吱。两人的身体撞在鞋柜上,响了许久,许久。
终于,彻底没了力气的她瘫软在他的身上,秋山遥绻懒的咬了一下他的脖颈,留下一个不大不小的红印。
等鹤川绘美起来,秋山遥早已经和安重澈也分开,她刚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嘴唇朱润,泛着油光。
鹤川绘美看她一副精神焕发的红脸模样,不禁惊呼:“哦,我的老伙计,你的脸怎么红润成这样。”
秋山遥舔了一下嘴角的油脂,回复:
“好事成三嘛,又有一个表姐请我去当教母了。那个孩子也是非常的可爱呢,全身白的和雪一样,连头发都是,这是好几年才会碰上的事情。”
“没了顶层!吃了一半!你们家乡起名的规律还真是古怪。”鹤川绘美想起来秋山遥前两个表姐的孩子,感慨起来。
“你白天又很少出门,”秋山遥说,“整天穿着这休闲的衣服,坐在家里胡思乱想,当然弄不明白啦!
鹤川绘美对她的又一个表姐的孩子的名字深感好奇,又追问起来:“那么,这个孩子的名字是什么呢。”
“你也不会喜欢这个名字,”秋山遥说,“它叫‘吃得精光’。”她伸出手抹平了自己短裙裙角的褶皱,是刚刚的运动留下的吗,还好不是很明显。
“吃得精光!”鹤川绘美惊叫了起来,“这个名字太令人费解了!我从来没有在书上见过。吃得精光!这是什么意思呢?”
她摇摇头,实在是想不明白,索性不再思考,走到沙发那里,坐在安重澈也的身旁,依偎在一起。
她发现安重澈也的衣领有些凌乱,衬衫上也满是皱痕,不由得笑起来。澈也君怎么身体变成小孩后,思维也受影响了,身上居然这么多打闹的痕迹。
她鹤川绘美伸手在安重澈也身上拍打,抚平他的衬衫,折起他的衣领。咦,她的手碰到了挂在安重澈也脖子上的那个简陋项链。
奇怪,怎么有些湿漉漉的,上面好像还有一些有些熟悉的香水味。这味道好熟悉呀。鹤川绘美凑过去闻了闻,皱起眉头,这太奇怪了。
秋山遥轻笑起身,向鹤川绘美告别:“我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先走了。”
鹤川绘美有些懵,怎么她刚醒遥就要走。不过她也没有办法,把秋山遥送走。
刚刚坏女人的来访让安重澈也心里非常的郁郁,他不理解自己怎么会任她摆布,明明自己知道就算不答应她也不会有影响,怎么会突然就同意了呢。
鹤川绘美看出来他的心情不是很好,抱过去狠狠蹂躏了一把他的脑袋,去厨房准备两人的美餐。
中午,用餐完毕,安重澈也拉住正拿起一张纸巾擦拭嘴角的鹤川绘美。“绘美姐,下午我想一个人出去逛一逛。”
“可是,你现在的样子这么小,很危险的。”鹤川绘美皱眉,她不放心安重澈也。如果他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绝对是无法承受的。
“绘美姐~”
鹤川绘美看看安重澈也眼巴巴的眸子,实在是狠不下心拒绝,只好叹息着同意。
“好吧,好吧,我同意,但是你不能乱跑。不能离开这个城市,不能在外面过夜,不能和坏女人勾搭,不能……”
安重澈也一边换上外出的衣服,一边听着身旁的绘美姐絮絮叨叨的啰嗦,诺诺的答应。
等他换上一身夏日阳光套装,鹤川绘美忍不住抱过来,在他的脸上重重的印了几下。安重澈也在她的目送下推门离去。
一个人走在夏日热风吹过的街道,安重澈也有些一种久违的安逸,自从自己上周变成这个样子,已经好久没这样的感觉了。
他走在午日的阳光下,徘徊过一个又一个街道,来到车站,买了一张儿童票,乘坐电车回到自己公寓楼的附近。
现在是周六时刻,即便是忙碌的东京,街道也满是悠闲的人们。安重澈也坐在楼下公园的秋千上晃了晃去。
早苗千樱拎着在超市买来的一大袋食材走回公寓,来到楼下上时,扫视一圈,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安重君!”她不禁失声喊出来。那个身影转过头,却不是她夜夜思念的那人,而是一张年幼的脸。她有些遗憾,又突感不对,这张脸怎么会,这么熟悉!
早苗太太快步走了过去,与这个小小的身影对视,像,太像了。她忍不住失声惊呼:“……澈也君!”
安重澈也无奈,不知道怎么解释,想蒙混过去:“不,我不是……”
“这个味道是说谎的味道!”早苗千樱凑过去,嗅了嗅他的脸。是熟悉的安重君味道,没错,就是他!她张开双臂,一下子把安重澈也抱住。
“澈也君你怎么变成小孩子了!”早苗千樱现在已经完全被问号包围了,她实在是想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安重澈也咧开嘴尬笑,还是被发现了啊,怎么回事,自己变的这么小都能被认出来。
早苗千樱鬼鬼祟祟的打量了一下周围,很好,旁边没有人正注意这边,把安重澈也一把抱在怀里,冲向楼道。
“肘,跟我进屋。”夏日暖风吹过街道,再没有安重澈也的身影,隐隐只有楼道口传来的细碎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