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正在飘着大雪。
自从进来房间之后，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
宫泽半裸着上身，靠在床头上，拥有着优美肌肉线条的手臂揽着时令宵的肩膀，少女此时此刻在她的胸怀里躺着，眼角还带着泪痕。
少女抬头道：“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宫泽低头摸了摸她的头发，“饿了吗？”
“嗯。”
少女轻轻哼出鼻音，如果不是两人之间的距离过于接近，再远一些，甚至宫泽都没办法听到。
她伸出手，在被子里碰到了宫泽的腹肌，然后逐渐往下，不过还没到地方，就被宫泽伸手抓住。
“干嘛？”
“好奇。”
“有什么好奇的，刚刚没看到？”
“没看清楚，颠簸的有点厉害。”时令宵似乎一点都不觉得尴尬，反而迎上他的目光，“呐，再来一次？”
宫泽看了一眼垃圾桶里那三个用过的小雨伞，摇了摇头：“你才第一次，别累着自己。”
时令宵横眉倒竖：“你的意思是说，你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我没有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宫泽转过头说道：“你要是现在能站起来做二十个俯卧撑，我就和你再来一次。”
时令宵不说话了，因为她现在双腿发软，都快感觉不是自己的了，怎么可能站的起来。
“你现在学会欺负人了，宫泽。”
“我一直都是这样，只是你没有深入地了解过我。”
“是吗？”
宫泽没有说话，只是看向床头柜前面的玻璃柜，里面还有两个没有拆封的正方形小塑料包装，他懒得扫码再去买了，索性闭上了眼。
时令宵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声。
两人大概享受着对方的温存有了十分钟左右，时令宵忽然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腰后，宫泽已经不会再感到惊讶了，他顺手摸上了手感极佳的顺滑皮肤。
“抱着我。”
翻身过来，宫泽与时令宵面对面，两人能感受到对方呼吸出来的温暖空气。
“亲我。”
窸窸窣窣的声音自被子里响起，宫泽靠近了时令宵，双手将她放入自己的怀中，却没想到眼前的少女在被子里抬起了大腿，放在了自己的腰上，并且双手也抱住了他的脖子。
两人的嘴唇之间容不下一丝的空气，就这么交融着，回荡着，互相交换着独属于对方的温存。
“算上之前的，都是初吻？”
“嗯。”这个宫泽倒是没说谎，就算和曲姜以及厉竹青都接吻过，但几个月前的初吻的确是给了时令宵的。
少女似乎对此紧追不舍：“但是，你好像，很有经验的样子。”
“男生在家里面会偷偷下载一些东西看的。”
“手机里也有吗？”
“没有。”
“遗憾，我还想观摩一下。”
宫泽笑了笑，在她那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后说道：“以前怎么没觉得你这么......”
他没有说什么形容词，但时令宵替他回答了：“碧池？”
“我可没这么说。”
“没关系，在你面前我就是这样。”
见宫泽沉默不语，时令宵主动靠了过去，用自己的鼻尖碰了一下他的鼻尖：“宫泽，你喜欢我，对吧？”
“嗯 。”回答的很干脆，也很迅速。
“感觉就像做梦一样，明明几个小时以前你都还对我保持着那份距离。”
宫泽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自己也不太清楚，为什么在听到时令宵说过去的事情已经无所谓的时候，心里的那股火便燃烧了起来。
大概被压抑久了，人真的很需要得到释放和认同吧。
时令宵往宫泽方向再挤了一些：“我还想问你几个问题，你能回答我吗？”
“你问就问，抓着它干嘛？”
“怕你说谎，找个人质。”
宫泽翻了翻白眼，然后表示自己绝对会说实话，毕竟除了系统的存在之外，他最大的秘密已经被时令宵回忆起来了，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你以前到底交往过多少个女友？”
“一上来就是这么激烈的问答环节吗？”
“快说！不然我就要捏了！”
宫泽拍了拍时令宵的肩膀，然后回答到：“算上你，就三个，没了。”
“什么叫就，你是觉得三个不算多是吗？”
“怎么可能？！三个太多了！”
“剩下两个是谁？”时令宵紧追不舍。
“你真要我说？”
时令宵噘着嘴说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一个是那个叫厉竹青的，另一个就是曲姜，对不对？”
“你都知道了还问我？浪费口水。”
“有些话只有等你亲口应下了才有意义。”
“你想得到什么意义？”
时令宵深吸一口气，她的手指在宫泽的胸膛上画圈圈：“我其实说话算话的，刚刚和你说不管之前怎么样我都无所谓，但我可没说今后还会让你继续这样......”
“我也没想继续怎么样吧？”
“说不定噢。”时令宵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你条件那么好，曲姜又总是粘着你，很难不会有想法吧？”
“在我有想法之前，我会想到还有你在我身边，这就足够了。”
时令宵一怔，她倒是没想到宫泽会这么直白地说出这些话......
“曲姜她，也像我一样，对之前的事情一点印象也没有了吗？”
宫泽沉默了一会儿，在时令宵的眼神下，缓缓地点了点头。
“为什么？”
“唯独这件事，我不能和你说。”
“即使是现在的我？”
“嗯。”
时令宵的脸上写满了安耐不住的好奇，但宫泽似乎无论如何都不想说这件事。
无奈，时令宵只好放弃了这个问题，转而向宫泽要起了保证：“过去怎么样，那就翻篇了，虽然没能完全想起来，但总算结果是好的，你又回到了我的身边。”
“嗯。”
“宫泽，如果曲姜也恢复了记忆，那你要怎么办？”
“......”
“像对待我这样，对待她吗？”
宫泽无言，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他心里有一个想法，正在慢慢升起，并且怎么也压制不住。
时令宵垂下了双眼，慢慢地双手支撑起了自己的上半身，就这么袒露在宫泽的面前。
“就算现在，我和你已经突破了所有的底线，在她寻求你的帮助的时候，你也会像帮助我一样，去帮助她吗？”
“令宵......”
她眨了眨眼，已经知道了宫泽的答案。
“真是......差劲的温柔。”
“抱歉。”
“但是，如果没有这份温柔的话，或许我也不会喜欢上这样的你。”时令宵伸手抚摸着宫泽的脸庞，“你先别得意，你身边只能有我一个人，这是铁定的，不许更改的。”
“那你刚刚......”
“我只是说，如果曲姜有一天恢复了记忆，请你到时候，也带上我。”
她笑了一下：“说起来有点小自私，她最好一辈子也别想起来，但如果，真的像我一样，有朝一日回来找你的话，我会解决......过去几个月里没能解决的那些事。”
宫泽摇了摇头，他也跟着坐起身来，面对着时令宵：“这无关于你，是我惹出来的事情，她要打要骂，哪怕是要接受各种惩罚，也是我应得的。”
“你觉得我会站在旁边看着？”时令宵弹了一下宫泽的额头，“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你还和我在这里分彼此，看来是刚刚交流的不够深入？”
“你刚刚都翻白眼了怎么可能不深......唔。”
嘴被她那水润的双唇堵住了。
“再乱说，我就要去扫码了。”
“......下次吧。”
她伸手抓着宫泽的手指，像是与他约定了什么一样，言语之间满是对宫泽的爱恋：“我只是想着，你的爱只属于我一个人就好，我害怕有一天她来了之后，你会抛下我。”
“不可能的事情。”
“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时令宵转头看着窗外，“只是还没有发生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