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有证据证明你参与非法研究,这是缉捕令,什么都不要做,只需要跟我们走一趟。”
为首的刑司所人员此话一出,店内瞬间炸锅。
身后原本坐着的食客们纷纷站起身观望。好好的吃着甜品居然能亲眼目睹刑司所出动逮人,大新闻啊!
与此同时,花园里面准备离开的瑞夏也看见那阵仗回到店内。
而店老板已经解下围裙准备跟他们离开。“你们都走吧,不收钱了。”
他最后留下这句话,紧跟着两个人出去。
剩下两个刑司所的人则有序组织食客离开,包括懵逼的瑞夏。他一出去才发现,原来不止四个人,还来了五六个着药院制式长袍的疗愈师。
为首那个还挺眼熟,妮莉带出来的学生之一,菲力。
“都穿戴好护具,待会下去看见什么古怪的东西都不许暴露皮肤或者多看五六七八眼,抓起来就塞进防护袋子,不然被毁容还是毁到哪里,概不报工伤自己担着……”
“哎呀怎么这样啊?”
“不是说不危险嘛?怎么突然就要毁容了?”
几个人在围过去看热闹的人群面前叽叽喳喳,看起来是没什么纪律的模样,可菲力并不在乎。
“再吵就回去了,难得出来办公,都打起精神!”
后边的瑞夏其实是认识菲力的,关系不算熟,但好歹礼尚往来过。正想上去询问这甜品店怎么回事,就被身后冒出来的一个人拉住。
“瑞夏,别过去。”
“谁?”他被那人拉出人群,俩人迅速去到拐角人少的地方。
那人拉下斗篷的兜帽,露出张五官轮廓鲜明的板正脸孔,正是接手阿纳垭追溯申请的调查员,索克。
也是罗登他们为瑞夏物色的对象。
“是你?你怎么在这?跟踪我?”
“我只是刚好路过。”索克看眼不远处的人群,拉着人的臂膀离开原地。
“刑司所有动静,今天晚上出动了好几十人的队伍,我还奇怪什么行动这么招摇,怕是和你家有关。”
“什么?你怎么断定和我家有关的?”瑞夏不太明白,可又恐慌他话里的意思,脚步一顿拉住人。
索克则是前后左右环望一圈,看没人才对他说:“我今天去见过你大阿纳了,他让我好好保护你,说首领冲着你们来了。”
“我们……首领?”
想着被剖去异核的阿纳垭,还有双亲爆发的争执,瑞夏不禁后退一步。他的脑海里面都是提努盯着角落双手颤抖的模样。
如果是关于阿纳垭的事情,未免太兴师动众。
肯定还出什么大事才对。
“没关系,证据都销毁了,跟我走,我送你回家。”
“不,我还不能回去。”瑞夏反拉住人,“你说可能跟我家有关,这么说,你知道一些,我要你告诉我。”
“还是先回家吧……唔。”没等索克反应,瑞夏突然抱住他的脸亲上去。
没有恋爱经历,全心扑在研习疗愈系咒术上的瑞夏就是个雏,这一吻差点没把索克的门牙给磕断,好在他们很快分开。
他呼吸略显急促,双颊晕上粉色,对着面前震惊到说不出话的索克勾引道:“告诉我,我今天晚上就是你的……”
“……”
……
……
另一边。
离开甜品店后,阿纳垭快步走在回家的路上。
老人家喜欢安静,所以房子造得远,得穿过一片林荫道。
就是那片菲可尼亚跟着萨霆,作为藏身之地的树林。本来阿纳垭是要骑四足鸟出门,奈何两只四足鸟偷吃饲料吃撑,站都站不起来,他只能权当散步赴会。
好在不算远,单程半个钟就到了。
“唉,真倒霉……”
窸窸窣窣……
树叶摩擦出声响,又像有东西在黑漆漆的树林里面走动,让阿纳垭停下脚步,凝神探听。
难道又是暗杀?
路边的晶石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在阿纳垭精神力的覆盖下变得朦胧。
除了一些小虫子在夜间出来觅食外,并没有什么人在附近。“呼,看来真是我多心……唔!”
一只手骨节分明的手突然从后面捂住阿纳垭的嘴,下一秒,他的人已经被带进树林。
在不多时的时间里,只能听见从树林深处隐约传来的一声怒骂。
“……萨霆!你个王八蛋!”
两个钟后。
“阿纳垭,你可算回来了。”
以为他出意外的伴侣俩听见篱笆被推开的声音,立刻从屋里跑出。
要不是科林出现告诉他们阿纳垭没事,只是出去散心,他们现在得发动认识的所有人去找了。
“怎么就一声不响跑出去,知道我们多担心吗?”
裹着黑色斗篷的阿纳垭慢悠悠挪进花园,在橘黄色的暖光中显得疲惫不堪,而且还抓着脖子处的斗篷,好像很冷的模样。
“我就是出去散步而已……”
“这是怎么了?没事吧?”娜塔和德拉夫立刻上前扶住人,鼻翼翕动,方才嗅闻到他身上的气息。
好像……
有**过后才会有的麝香味?
“我没事……”阿纳垭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要喑哑。“我想洗个澡,走了一身汗呢。”
然后在伴侣俩惊疑不定的眸光中挪进屋。
孰不知此时的阿纳垭已经羞愤欲死,恨不能昏死过去当什么都没有发生。
“阿纳垭,你站住!”德拉夫预感不对,立刻低喝一声过去拉住人。
三人就站在客厅门口,阿纳垭的斗篷被娜塔拔开,终于露出他脖子上激烈的吻痕。
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那是什么。
而且脖子上基本都是,又看阿纳垭只能慢慢挪的模样,想都知道做到什么地步。
伴侣俩瞬间怒上心头。
“是谁?怎么就遭了这种事?看清那人没有啊?”娜塔几乎快咬碎牙的问。
瞅着他们以为自己遭到袭击被强来,阿纳垭只能憋红着脸说:“是萨霆,他就蹲在我回家的路上把我拉进树林……我也一时没把持住,就……”
这下伴侣俩傻了。
看着阿纳垭当真羞愤欲死,几乎是见鬼似的冲进浴室,想也知道是去洗澡。
“哎哟,这咋回事?”德拉夫从怔愣之中回过神,用手肘捅捅旁边露出迷之微笑的娜塔。
“好事啊,他们俩这不是联系得挺紧密的吗?”高兴的娜塔不禁双手插腰,仿佛放下心一般。“虽然挺闹腾,不过萨霆那小子心里有阿纳垭就行,让他们自己多加磨合吧。”
“那也不能在黑灯瞎火的树林里……”小年轻玩这么野,德拉夫还是有些接受无能。
娜塔宽慰他,“那也不错,黑灯瞎火,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在偷看,这不是很刺激?”
“老不羞,你住嘴吧你。”德拉夫没好气的跺脚,去药房给阿纳垭拿药。
别萨霆仗着乌漆抹黑的环境,下手没个轻重伤到他们的宝贝硕果。
“阿纳垭,你记得上药……”
浴室里面雾气蒸腾,阿纳垭泡在浴桶里,只有一双极为委屈的灰蓝色眼睛露出水面。
他看着德拉夫拿药的那只手从门缝伸进来,将手里的药膏放在墙面的隔板上。默默地,他把整个头都沉在水里,咕噜噜吐着气泡。
大有把自己淹死在浴桶里面的冲动……
萨霆,都是你干的好事!
……
背后挨骂的人倒是没有要改正的念头。
只见萨霆手里把玩着腰上垂下的金色腰穗,眸光有意无意的扫过面前宽阔的庭院中,那些于夜间争相盛开的芬芳花卉上。
进而脚步溜达,走进宽敞的家门。“纳纳,父亲,我回来了……”
“大哥!”
宅子里面突然跑出个和萨霆差不多高的黑发异者,一见人,立刻和萨霆来个大拥抱。
这人就是萨霆的胞弟,自然系土元素的弗里德。
萨霆日理万机基本住在内域,但隔三差五都会回来一趟,兄弟俩也好寒暄一下,今天也不例外。
可真要说,也是有例外的,今天多了个外人。
“……毗瑞?”
他看着尴尬杵在屋门口的人。
金色的长发,灰蓝色的璀璨眸子,若不是气质和五官轮廓的差别,萨霆还真以为是阿纳垭转眼跑他家来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