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算顺利的用过饭。
妮莉等大家长转移到客厅吃水果继续聊,阿纳垭和毗瑞也得过去,剩下兄弟俩收拾。
别说首领日理万机,回到家里还是得刷碗。
“大哥,你对毗瑞的偏见到底怎么来的?”弗里德问着,手下利索拾掇桌面。
两只坎比那这时走进来开始绕着俩人,弗里德看见,随手把桌上剔剩下的大骨头丢给它们,看它们各自叼着骨头离开才转头看萨霆。
“大哥你想什么呢?”
但见萨霆站在长桌另一边用餐巾擦着手,眸光低沉,若有所思。
“我在想怎么把你和毗瑞分开。”
“呃……”这话听起来真不像是开玩笑,让弗里德怔住。“为什么?”
“他配不上你,而且在提努身边长大,被培养得敏感多疑,忘了他是故意接近你这茬了?”
“可是那并非毗瑞所愿,我们不应该苛求他一个受害者。”弗里德也拿起餐巾擦手。
兄弟俩四目相对间,互不相让。
然萨霆多年历练而来的不怒自威很快让弗里德意识到,自己现在面对的是强势的首领,而不是自家大哥。
“算我求你,大哥,不要分开我和毗瑞。”他是知道萨霆说得出做得到的,心中恐慌逐渐加深。
他不是第一次感觉到萨霆的非同一般。
早在他小时候,萨霆单枪匹马打得家族里面其他小辈不敢再欺负人开始,弗里德就知道自家大哥不会是什么平庸的人。
万幸萨霆的性情没有变得狠厉,否则现在还是不是他大哥都说不定。
弗里德知道自己得服软,否则就得跑去阿纳垭面前求救。
可是自己维护不了爱人,还需要背后打小报告才能实现,终究太窝囊。“大哥,阿纳垭没有异核你都能接受,为什么对毗瑞却如此苛刻?”
“因为他是兰斯洛特的圣克斯,而毗瑞只是提努培养起来的爪牙,你不懂吗?”
“那非他所愿,不该怪他。”弗里德不爽他的双标,表情愠怒,“大哥,你不觉得管太多了吗?我请求你别插手我和毗瑞的关系。”
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是明面争执,不过萨霆拿捏着弗里德的脾气,没有和他发展到脸红脖子粗。
相反的,他知道弗里德向来听劝。
那就可以慢慢讲道理。
“毗瑞若是能有阿纳垭一分优秀,我绝不会多嘴。”说着示意他跟自己过去休憩的长椅区坐下说话。“过来聊聊,我告诉你为什么毗瑞不行,除非,你想拉着一家人陪葬。”
“哪有那么严重?”
听他这么说,弗里德连忙绕过桌子过去坐好。
“大哥,你什么意思?不会是在吓唬我吧?”
“你确定毗瑞身上干净吗?”
“……啊?”
弗里德没有误会为毗瑞在和其他人不清不楚,而是理解为他像卡莎一样,身上被提努他们种下什么隐患。
“告诉我,你们做过几次?”
“我……我们……”这种私事着实让弗里德不好开口,但他担心毗瑞的性命受到要挟,没有多加犹豫便老实交代。
他们虽然交往三年,可因为萨霆出事后,他一直被后悔的双亲教育要矜持低调,连带着观念也不大开放。
所以直到去年下半年,他才和毗瑞发生关系。
基本频率在一个月两三次,还得看双方忙不忙,有没有那个心情。
“我请院长给毗瑞看看。”弗里德正欲起身,又被萨霆一句话留下。
“你要为他好就坐下继续听我说。”
“大哥,你不会真在诓我吧?”怕他去找妮莉证实,不就是心虚的表现?
他相信妮莉看好他们,不会配合萨霆撒谎才是,大不了他带着毗瑞去找别的疗愈师检查,所谓交叉验证才能得出真正的结论。
奈何萨霆这波在大气层。“事情也关系到你,你以为我会拿来当筹码吗?”
“那为什么阻止我?”
萨霆看眼客厅的方向,说道:“你不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吗?长辈们都在,你就不能换个时候?”
“就这?”
“不然呢?”
知道自己误会,弗里德露出窘迫的表情。“知道了……对不起,大哥。”
“你真要觉得对不起我,那就验证之后保持谨慎,不要轻易和毗瑞灵结,他背后还有什么秘密连我也暂时不清楚,你是我的胞弟,知道多少人在盯着吗?”
“我会小心的,我……”没等他说完,萨霆已经起身。
“好了,剩下的没必要说,终究是我追逐权位给你带来的麻烦,我会负责的。”
话里意思就是他连累全家都被盯着。
瞬间弄得弗里德不仅心生愧疚,还因为自己误会人,心下更想抽自己一巴掌,连忙起身要解释。
“大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真的喜欢毗瑞,请你帮我们。”
萨霆倒是不含糊,认真看着面前的至亲,意味深长道:“那就按我说的做。”
……
兄弟俩在饭厅磨蹭好一会才把东西收完。
端着新切的水果过来时,就见他们在玩乐子牌玩得不亦乐乎。大概就是类似于麻将一类的益智游戏,阖家都能玩,老少皆宜。
“怎么样?阿纳垭的技术如何?”萨霆是知道家里宝贝的实力的,故意问一嘴。
没成想立即收到阿纳垭哀怨的目光,走到背后一看他的牌,是能直接王炸的程度。
那为什么要瞪他?
困惑没维持几毫秒,萨霆便得出答案。环望这一桌的其他三人,妮莉就不提了,这里辈分最大的,其次还有蒂亚和莫丹。
阿纳垭不敢炸啊。
“不错的,学得很快,就是运气没那么好,十把只赢了两把。”蒂亚看起来挺开心,证明阿纳垭的放水策略不错。
可偏偏萨霆就是要点破。
“我还是阿纳垭教出来的,你们连我都赢不了,要不是阿纳垭放水,早输完了。”
“说什么呢?”阿纳垭用后肘捅他,接着连忙说:“没有的事,是我学艺不精运气也不好,来来,萨霆你替我,我去休息会。”
“弗里德来吧,我怕待会阿纳追着我打。”说着拉起阿纳垭去一边温存。
被点名的人正在看毗瑞的牌,无奈只能来顶上。
“你干什么啊?”到旁边休息的阿纳垭小声询问,手已经掐上萨霆的腰。
兄弟俩都喜欢掐爱人的腰。
不知是特质使然还是因为只有腰部掐得动。
“毗瑞的身体有问题。”
萨霆总是能一句话吸引别人注意力。
听见他这么说,阿纳垭一怔,看眼又赢牌的毗瑞。“怎么会?跟母亲的一样吗?”
“不一样,我能感觉到,这事我也跟弗里德说了,但是他不相信,还以为我是在拆散他和毗瑞。”
话里话外就是说自己受委屈。
深知事情有蹊跷,阿纳垭也不敢轻易下定论,“委屈你了,待会我请院长给毗瑞看看。”
虽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阿纳垭没有深究萨霆的话。
只要能确定毗瑞身上没问题,那就不存在萨霆在拆散他们的事情。但愿一切顺利,毗瑞的身体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