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
丽娜从洞穴里面探出头,好奇又警觉的看着漫天斑斓。
在洞口还有另外一只通体灰黑的冰霜急冻鸟,看丽娜探出头似乎在担忧着什么,遂俯下硕大的额鸟头发出温柔的低鸣安抚。
可也不知是交流了什么,丽娜忽然抬起鸟喙把它的鸟头戳开。
紧跟着一颗遍布银色鳞片的大鸟蛋,突兀又合理的被它从洞里用翅膀拨出来。两只王种似乎很惊奇的模样,互相看看,又用鸟喙去扒拉。
仿佛不懂为什么会有这么颗蛋突然出现。
“哎哟,你们想冻死自己孩子吗?”阿纳垭忽然从天而降,一道核圈纹随之落在蛋壳上。“还好我来得及时,再冻一会该死里面了。”
“嘤……”丽娜趴在洞口懒洋洋的看着人,想来是自己莫名其妙分娩后不知道怎么办。
好在阿纳垭掐着时间算它分娩的时间,没有因为今天的行动而忘记。“看好了,这是你们的后代,不是食物,而且因为丽娜是第一次孕育所以只会有一个。”
鸟蛋被金色星尘包裹着飞到阿纳垭怀里,这一看确实不小,但里面蛋液就占三分之二。
听闻是自己的后代,两只王种这才惊喜的凑过来,冲着蛋发出温柔的低鸣。本来冰霜急冻鸟是不会对后代产生什么保护欲的,但这俩好像很不一样。
特别是丽娜,它由阿纳垭养育成长,似乎变得很不一样,连习性都有所改变。
“嘤……”
“我知道你难受,等会。”阿纳垭将鸟蛋塞到它父亲腹部的绒毛里,转而给丽娜套上两道核圈纹。“我现在有点事需要去办,没事,就是找个人,你们好好的在家里,我待会就给你们带吃的回来。”
“嘤……”
待阿纳垭赶去汇合的时候,奇客他们几个已经带着人把智者联盟三个人围在中间。
“还想负隅顽抗吗?”奇客浑身浴火,背后的火焰翅膀几乎覆盖方圆百米,中间几个想要跑的话,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
哪怕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他们怎么知道外面就没有埋伏呢?
“达尼弥在哪?”
“放心,我们没有伤害她的打算。不过她告诉了我们一个挺大的秘密需要验证,正好你来了,不如回答一下我们,万事好商量嘛。”
阿纳垭快速分析语句里的信息,最后得出个结论。
那就是达尼弥把他们忽悠进去了。
“只要你们把她安然无恙送回来。”
“好,她体内的荚,是谁。”
若不是脸皮变厚,阿纳垭差点就憋不住笑。果然达尼弥很聪明,把荚给抛出来忽悠他们,而且这些人另有目的,确实不是冲着达尼弥去,应该不至于伤人。
“这孩子怎么被一吓唬就说了……”阿纳垭蹙起眉头,满脸的担忧怨怪之色。“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想追究这个,但为了达尼弥的平安,我可以私下跟你们说,前提是我要看见达尼弥安然无恙。”
“那你挑个人跟你一起过来。”
“奇客。”
“不是,你就这么放心他们?”奇客大为不解,好像只有拿下他们拷问这条路。
“我们的目的是救回达尼弥,她体内的东西很危险,奇客,你现在得听我的。”
“……”
漫天的火光消失后,原地只留呼啸的风声。奇客让其他人找处避风的地方候命,自己则跟着阿纳垭去救人。
一切如阿纳垭设想般发展。
而且通过他们允许奇客跟着一起去的情况看,这些人也不是猖狂得令人发指的罪犯。就是一群反陈规的激进人士,好在还能正常沟通。
很快,几人就来到一处石林之中。
达尼弥被兽皮包裹着,由利姆拉怀抱站在同伴身前。因为屏障的存在,几人靠近一定范围后,风雪便被隔绝在外。
可见这群人里面起码得有个空间系。
“达尼弥,你还好吗?”
“我很好你们别担心,他们没有伤害我。”
“看,她人很安全,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们关于荚的事情了。”领路人很快要求他兑现,当然这对于阿纳垭来说也没什么困难。
见人说人话么,这还不简单。
“那是种及其邪恶的存在,当一个人在极度不甘的情况下死去,有微乎其微的概率分裂灵魂成为荚,依附与沉浸在负面情绪里面的人,进而逐渐掠夺这个人的异核……以及思想。”
“为什么我们从来没听说过?”
阿纳垭叹气道:“那是我偶然从一本古籍上翻到的,也许是神祇的指引,也是达尼弥这孩子命不该绝,总之荚这个存在不能公之于众,否则多少人会受牵连可想而知。”
“很合理。”这时领头人上前,又在距离阿纳垭十步开外的地方站定。“我们合作吧。”
“合作什么?”
“首领态度很坚定,并不承认智者联盟的合法,你若能说服他,以后我们和你,就是盟友。”
原来是冲着自己来的。
此时的阿纳垭方才恍然大悟,合着这帮人是在萨霆那里碰壁,所以借着达尼弥创造和自己对话的机会。
那么阿纳垭会怎么选择?
“你们是不是真的有病?”旁边的奇客先受不了,吐槽道:“阿纳垭未来一片光明坦途,和你们这种阴沟里见不得光的可不一样,你们要真有诚意合作,那就先去刑司所那边自首,把绑架的事情了了再谈。”
领头人没有理会奇客的挑衅,兜帽下坚定的眸子看着阿纳垭。
“你得意思呢?”
“似乎……对我很有好处。”阿纳垭有些出神的呢喃着,差点没把旁边的奇客噎死。
她连忙拉着人背过身去。“你别被他们骗了,今天就是冲着你来的,而且还敢绑架达尼弥,这些人就该进去吃牢房。”
“放心,我有分寸。”
“你……”
阿纳垭转回身,示意对方把兜帽揭开。“我不跟无名之辈合作。”
对方也很爽快的露脸。
“我叫纳努,空间系。”
没想到是个比自己还小的人,阿纳垭心情一时五味杂陈,无奈于现在的小孩真是胆大包天。随着领头人的揭晓,其他人也把兜帽掀开。
“你们加起来估计都有没两百岁,就敢干绑架的事情。”阿纳垭突然很怀疑自己的决定。
怎么会觉得和他们这些半大的孩子能合作。
纳努也没有辩驳,而是苦笑着解释,“真不是我们不愿意见人,看看你自己就知道了,拿年纪来评判我们的能力,不觉得你们更可笑吗?”
“……你等等。”实在绷不住的阿纳垭拉上一脸蔑视的奇客转过身嘀咕。“萨霆应该早就看出来了,所以没有跟他们较真,还答应我自己来救人。”
“我想起来件事。”
“什么事?”
“大人说他们势力不小,但又觉得他们并不可怕,我在想他的意思是不是这势力指的是他们家里的势力?”
阿纳垭一怔,回头问纳努,“你全名是?”
“不用猜了,我是芬理安德斯的直系硕果,第五代。”
难怪……
这帮人还真是靠着祖荫在胡来。阿纳垭一口气上不去又下不来,最后一跺脚。“好,我跟你们合作。”
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不利用起来真是平白被这帮猴孩子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