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台上李泗洱的呼吸便开始愈加沉重,看上去十分痛苦。
还没等绝天心站起身,张巳岸就已经冲了上去。
“怎么了?”
“你…给我,给我过度一点戒指里的灵力。”
看出来事态紧急,张巳岸立刻开始感受戒指的链接,果然从里面传来了大量的阴晦之气。
“手给我。”
“嗯。”
台下的观众不明所以,只看见一个大娘们凭空出现,然后抱了一下就消失了,接着李泗洱就蹲在地上起不来,还以为是张巳岸放了个什么隐藏的法术。
“你看你看,我就说买自在天吧!赔率这么高,这下赚大了!”
“买个屁!我看这就是自在天打假赛,全都是作弊!假赛!”
“让你买!日尼玛,我让你买!”
台上还没决出胜负,台下观众先开始了群架。很明显买太清门的人更多,局势也有点一边倒的意思。
接受了张巳岸传导过来的灵力,李泗洱渐渐恢复了正常,仅仅几个呼吸就调整了回来。
“呼——!”
“怎么样?”
“没事没事,就是有点太突然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这戒指对你这么重要。那个…现在也拿不下来,我把手指砍了一起给你吧。”
说着,张巳岸提起乐李泗洱的那口佩剑。
“别别别,太乙姹阴戒已经认主,现在你就是她的主人了。但是就…”
很明显能看出李泗洱有难言之隐,张巳岸左右环顾,发现除了东方雄和绝天心,好像已经没人在乎这边的情况了。
“以后再说吧,我们先下去怎么样?”
“那这场比试该怎么算…”
张巳岸想了想。
“让给我呗,我师父好像也,额,买了自在天,正好卖他个人情。”
李泗洱瞪大了眼睛,她完全没想到,在东胜神洲闻名遐迩的豪侠东方雄竟然也会参与自己徒弟的比试赌局。
“嗯~行是行,不过你也得欠我一个人情,你必须请我吃饭!”
说着,李泗洱抓住了张巳岸的手,微微感受着太乙姹阴戒散发而出的淡淡气息。
“这下我欠你的可多了,要不你先预定个十年二十年的饭吧。”
“哈哈哈,这可是你说的哦。”
在观众欢声笑语、打成一片的热闹氛围下,李泗洱兴高采烈地宣布认输,引得台下一阵嘘声。
先是谈情说爱,然后你侬我侬,接着施展眉来眼去剑法,好不容易对了几招,来了个场面,结果最后还是单方面的主动认输。
这样的结局,让观众们难以接受。
经此一战,张巳岸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声名远播,或者应该说臭名昭著才对。
魔修,偷袭,偷东西,臭不要脸,执挎少爷,作风不良,左拥右抱,打假赛,骗钱等等等等。
好在他本人并不是很在乎这种事,对现在的张巳岸来说,最主要的目标还是尽快提升修为,增强自己在天地盟的人望,终有一天去剿灭血莲教。
当晚,李泗洱和绝天心便以私人的名义来到了自在天。
李泗洱是来吃饭的,绝天心则是交代事情的。
两个人目的不同,自然也就暂时分开了。
“过的不错嘛,还特意给了你一个小院子,还有…”
看见张珺珂很正常,之前三个人还一起在辽城到处玩,已经很熟了。
但是白玉雪,在看到的第一眼,李泗洱就心里咯噔一声。
“啊,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额,怎么说好呢,是我姐…”
张巳岸还没想到怎么措词,白玉雪就抢先自我介绍。
“您好李小姐,我是张巳岸少爷的女奴,叫做白玉雪。”
毕竟在张巳岸家里住过,李泗洱很清楚这位并不是张家安排给三少爷的随从,自然多了几分戒备。
“女奴?我怎么不知道张家还有你这么个下人?”
不知道为什么,李泗洱莫名的排斥白玉雪,总觉得这个女人不该出现在张巳岸身边。
“我并不是张家的下人,而是专属于主人的奴仆,仅仅只是他一个人的东西。”
这样的发言,在李泗洱看来简直就是在宣示主权,事实上白玉雪夜正有着这个目的。
对她来说,张巳岸和李泗洱这个年纪,都不过是青春懵懂的小孩子,逗一逗最好玩了。
“哦?是嘛,那现在主人和客人要谈话,你是不是应该消失啊?”
李泗洱也不甘示弱,对待白玉雪的态度近乎于刻薄。
面对这样的李泗洱,张巳岸一时竟觉得有点陌生。刚开始他还以为两人只是在开玩笑,没想到三言两语越说越激动。
此时,藏在暗处的绝天心和东方雄也看到了这一幕。
“你看看,我就说天魔命不能这么任由发展吧,都把我徒弟给带坏了!”
“什么叫任由发展啊,我们这是正向干预,总不能看着他入魔等死吧。”
“哪有你们这么弄的啊!都明知道他会引起这种问题,还故意在他身边放一个那么漂亮的魔修。”
“哎呀,你看着就知道了,这小子,有点意思的。”
暂时支走了白玉雪,张巳岸领着李泗洱和张珺珂回到了屋内,开始忙着生火做饭。
灶台这点事,对于精通“偷,种,炒”的张巳岸来说轻车熟路,很快就准备齐全了。
“呼呼,没想到还能在这里吃上你做的饭,我都不知道自在天离太清门这么近。”
“那你可以常来蹭饭啊,我还欠你十年二十年的饭呢。”
“好啊,哈哈哈!”
不同于和白玉雪的相处,张珺珂总觉得张巳岸和李泗洱在一起才是正常的,有一种别样的舒心。
“少爷少爷那我嘞?”
“小宝子你也没离开过我啊。”
“嘻嘻~”
三人有说有笑的吃了个饭,张珺珂随后便在张巳岸的授意下端着碗筷离开了屋内。
“好了,现在说吧,我需要知道什么。”
李泗洱平复了一下心情,正襟危坐。
“果然你已经猜到了啊,这件事情有关于我的性命,我就有话直说了。”
停顿了一下,李泗洱的双眼还是停留在了戒指上。
“这枚戒指,是我娘亲留给我的保命法宝,叫做太乙姹阴戒。本身能够驱使阴晦,其中孕育着十分精纯的阴之灵气,平时我都用她对敌。”
“然后呢?”
“我…”
将手搭在张巳岸的手上,李泗洱缓缓传输了一点灵力。
瞬间,至阳至刚的霸道之力就冲击了张巳岸那脆弱的经脉,这与他体内的某种东西似乎彼此相斥。
“这是…”
“我是天命,阳灵根,至阳至纯,偏偏生了个女儿身。平时一直是用太乙姹阴戒来压制灵力暴走,现在你成了戒指的主人,我…”
闻言,张巳岸立刻去厨房取来了菜刀。
“你看,我就说砍手指吧,问题不大。”
“不对不对!就算你给我也没用,以后修为上去了,太乙姹阴戒迟早会扛不住的。”
李泗洱慌张地摆了摆手,随后继续说:
“所以,我家里人原本的意思,就是让我出来寻找与太乙姹阴戒相匹配的主人,然后…”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说吧。”
“然后,让那个人成为我的人肉鼎炉,在我掌控大道之前一直为我中和阳明属性的灵力。”
闻言,张巳岸挠了挠头。
“行倒是行,那我用不用死啊?还是说我活着效果能好一点?”
“啊?”
让李泗洱完全没想到的是,张巳岸竟然都考虑到了放弃生命来帮助自己,这多少有点不符合常理。
此时,正在窗外偷听的白玉雪,差点乐出了声。
自己当张巳岸的鼎炉,然后张巳岸当李泗洱的鼎炉,在这还给连上了。
就在二人还没讨论出个结果的时候,东方雄突然冲了进来。
“完了徒弟,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咋了师父?”
“完了徒弟,那小子跑了!”
“谁啊?谁跑了?”
“开盘的那个庄家,他卷钱跑了!”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