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之温暖,直叫人重度烧伤。
沐浴在阳光之中,索德肢体因剧烈灼烧感而不停抽搐。
只可惜身体被血色藤条所束缚,任由他再般挣扎也无济于事。
同样暴露在阳光之下,光线仅仅是将玛嘉烈肌肤照得白里透红。
在一众类人文明里,血族因内部等级森严而闻名。
王座之下依次是亲王,公爵,侯爵,伯爵,子爵,男爵……
血族十三亲王,无一不是已经克服太阳的强者。
其余血族,只有佩戴日行戒指才能在烈日之下行动。
而像索德这种新生代血族,通常会被称为劣族。
直到他清爽黑发上燃起幽蓝色火焰,窗户才被关上。
血色藤条悉数回到阴影中,他失去支撑瞬间倒地。
再看向索德时,玛嘉烈眼中多了几分欣赏。
“吾本以为~你会像发狂公牛一样不断发出哼哧哼哧的声音。”
“脸都红得成这样了还在苦苦忍耐,真是个硬汉。”
“不过……这仅仅只是一道开胃菜。”
“吾会慢慢,慢慢的把你完成转变成吾之伴侣。”
索德倒在冰冷地板上剧烈喘息,光照险些要了他半条命。
仅仅只是那么一小会儿,身体就如被点燃的稻草堆般不断燃烧。
更可怕的是,他以后将要以这幅变成可燃物的身体活下去。
“玛嘉烈,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让一个猎魔人娶血族为妻?开什么玩笑。”
索德艰难地爬了起来,将手扶在墙上用奄奄一息的声音说道。
“我永远也不会承认,你这个吸血老女人会是我的妻子。”
“我,索德·哈克在此发誓!”
一股力量,从他虚弱至极的身体内迸发而出。
“嘭——!”
窗页被大手猛地扯下,被扬起的灰尘在明媚阳光中翩翩起舞。
明知这样做会招来死亡,但他还是这样做了。
炽热之光,落在燃烧身躯上,也落在惊愕红瞳中。
此时此刻,玛嘉烈感觉有什么东西裂开了。
她银牙紧咬,纵身一跃将索德扑到房间角落。
两只粉嫩小手拽在索德领口上,朝他大声质问。
“你就那么想死吗?猎魔人!”
可回应她的只有一个安详的笑容。
隐约之中,索德感觉到体内灵魂正在飘飘然飞向某处。
“你归吾所有,就算是死亡想将你占有,也得先问过吾!”
一滴精血从玛嘉烈心脏挤出,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朝某处而去。
虎牙尖尖划破香舌,灵活舌尖将它裹挟其中送入索德嘴内。
一生二,二生三,枯竭之躯在腥风血雨中不断被滋润着。
索德缓缓睁开眼,却看到玛嘉烈蜷缩在自己怀中瑟瑟发抖。
怀中之人苍白着脸,双手颤抖着捂在胸口前。
他再抬起胳膊时,能明显感觉到体内充斥着力量。
此时玛嘉烈脆弱得就像一枝娇花,轻轻一掐便会香消玉殒。
犹豫片刻后,索德将抬起的手轻轻搭在玛嘉烈背上。
“为什么?”
粗糙大手隔着破损衣物触碰在娇嫩肌肤,惹得玛嘉烈身躯一颤。
她仰起头,用那双迷离红瞳看向索德。
“你这是在同情吾么……”
“吾之所以会救你,只不过是你还有利用价值罢了。”
“现在是,那一夜也同样如此。”
血月之夜,是玛嘉烈漫长岁月中的重大转折点之一。
她本有登上血族王座的机会,却在七王围剿中败下阵来。
昔日追随她的眷属们,后辈们,血仆们,在一夜间烟消云散。
孤身一人前来挑战她的索德,便是这座古堡最后一位客人。
在一次次使用中,玛嘉烈早已对这件工具产生了感情。
“呵,你真是个怪人。”
从这个角度,索德能看到玛嘉烈华丽衣裳下的伤痕。
粉妆玉琢之躯上,有一处尤为扎眼的地方。
它盘踞在玛嘉烈胸口前,像心脏跳动般闪耀红芒。
而那棱形伤痕,显然与自己用秘银匕首刺穿她心脏所造成。
玛嘉烈之所以会这么虚弱,多半也跟它有关。
“你不也是么。”
“嘴上拒绝吾,肉身反应却与之相违。”
时间飞逝,玛嘉烈脸色逐渐变得红润起来。
她能明显感觉到,索德在自己裙子上搭起了军营。
人类也好,血族也罢,雄性就是这样一种可悲生物。
不论灵魂再般拒绝,肉体受到些许刺激就会作出反应。
察觉到那双红瞳中正充斥着贪婪之色,索德开始有些后悔没从窗台跳下去。
阳光照进房间,将他们二人封锁在小小墙角中。
不过,恐怕自己被烤成渣渣,玛嘉烈也会想尽办法将他复活。
“亲王殿下,能请你先从我身上离开吗?”
“我想上个厕所,很急。”
玛嘉烈对此嗤之以鼻,丝毫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
“索德·哈克。”
“既然你这么着急上厕所,不妨就在这里解决吧?”
“把地板弄脏也没关系,仆从们会替你好好打扫的~”
“吾倒想亲眼瞧瞧,你在房间里做标记的英姿。”
成为血族后有诸多好处,其中一个就是不用再上厕所。
死寂,逐渐将本就不大的纯狱风房间所淹没。
在玛嘉烈接连不断的语言挑拨下,索德哑口无言。
上厕所这种事当然是想逃跑的借口。
继续在这里待下去,天知道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
索德越是尴尬,玛嘉烈脸上笑意就越是浓烈。
她把双手环到粗壮脖颈上,又将樱桃红唇凑至对方耳旁。
距离之近,能让索德听见气流在玛嘉烈朱唇贝齿间如潮涌动。
“怎么?是急到连话也说不出来了么~”
“不要紧张~哪怕你玷污了这身裙摆,吾也不会怪罪于你。”
可仅仅是这样,远远满足不了玛嘉烈玩弄索德的心。
她轻轻闭上眼睛,用口哨的形式哼唱起了轻松愉快的小曲。
“嘘嘘~嘘嘘嘘~嘘嘘~嘘嘘嘘~”
熟悉的声音,唤醒了索德尘封已久的前世记忆。
“够了,快停下,赶紧停下来!”
“算我求你了……”
乐曲吸引了索德大部分注意力,等他试图反抗时才发现。
不知何时起,自己又一次被那些血色藤条缠上了。
口哨声随即停止,可这只是玛嘉烈继续发动总攻前的前兆。
环在索德脖颈上的手收回,转而撑在索德结实胸膛前。
“索德,你知道吗?“
“在你沉睡期间,吾被你伤透的心至今还会不时作痛。”
“试着来取悦吾吧,尽管你的罪孽不会被宽恕。”
“而这份痛苦,吾必将加倍奉还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