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用力抓住林坎的手,口中的声调升高,“请你一定要加入我的团队。”
林坎抽出双手,用试探地目光盯着他的脸部。这人怎么这么眼熟呢?跟秦雅筠有些相像,那个四号女神。
导演两眼放光,继续抓住他的双手:“你刚才的派头,很有演戏的天赋。”
林坎眉头一皱,嘴角有些抽搐,“独立宣言”可以看到演技,是在讽刺,一定是讽刺。
林坎抽出自己的手,后退几步,警惕地看着对方。这个家伙不是骗子,就是疯子。
“没错,这是我的名片,叫我阿羽就行,一定要考虑考虑。”秦羽两眼放光,将名片塞到林坎的口袋中。
林坎面露尴尬,歪着嘴角,轻微点了点头。先把这人打发了再说,我忍了。
“来来来,合个影,留个纪念。”秦羽掏出手机,又锁住林坎的脖子。
林坎拒绝了与对方吃饭的请求,独自一人回到学校。
他看向学校大门,长呼出一口气,掏出那人的名片,心中说道:
这个姓秦的导演,一定有什么大病,自己一定要远离他。
……
晚上,院长的绘画公开课,终于结束。
林坎与几位室友——阿科,老李与小树,走在树影下。
他们穿过小路,准备去餐厅吃饭。去认识一位,老李新交的朋友。
林坎满脸愁容,看着远处的街灯,思绪回转。
阿科这家伙脑袋一热,给全班都报了名,参加院长的公开课。
没错,院长承诺的很好,有学分,还有钱拿。
但是,需要提交一幅完整的绘画作品,并参与评图比赛。只有这样,才能拿到院长提到的“参与奖金”。
据我所知,我们全都是灵魂画手,懂个屁的绘画啊。
林坎抿紧嘴唇,拍了拍眉头,看向前面的室友,这几个人还再闹腾,“阿科,你有绘画的功底吗?”
阿科摇了摇头,挠了挠脑袋,看向旁边微胖的男生,“老李,你有绘画的基础吗?”
老李啃完雪糕,捏着雪糕棍,放到阿科衣领里,“没有。”
阿科一脚踢到老李的屁股上,“狗贼,我与你势不两立。”
老李拆开雪糕包装,三两口吃完,将雪糕棍拿在手里,“尔要尝尝,我的宝剑是否锋利吗?”
“我剑也未尝不利!”阿科立刻说道。
林坎捂着脸颊,看向旁边的小树,“你经常不在寝室,出去住。真是一个好决定。这两个货的智商,是无法占领高地了。真怕影响到你。”
小树个头娇小,眉毛上扬,轻笑出了声。
小树左右晃着脑袋,短短的低马尾轻微摇曳,快步跟在林坎旁边,
林坎默默地看了一眼,很难想象,这个人也是自己的室友,是个男孩子……
林坎踢着路上的石子,看向旁边,“小树,你学过绘画吗?”
小树摇了摇头,眉毛低垂,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脸颊。
林坎突然停下,手臂肘部撞到小树的脑袋。他横跨两步,走到小树的外侧。
小树抱着脑袋,灵动的眼睛看向林坎,嘟嘴看向一边。
“我们整个寝室,全军覆没。”
老李耸了耸肩,将垃圾丢到垃圾桶里,“不是,还有隔壁寝室吗?”
阿科踢了对方一脚,“我的脖子可不是垃圾桶。”
林坎摇了摇头,掏出手机,打开“超信”,点开语音,“坎哥,我要死了,救我。”
林坎露出微笑,抓住阿科的肩膀,用力拍着对方的后背,“阿科,你知道我要问什么吗?你为什么擅作主张。”
“我被奖金与学分冲昏了头,不应该将整个班级都报了名,我错了。”
“平常心,我已经想好了办法。”老李狡黠一笑,拍着自己的胸脯。
阿科搂住对方的脖子,挠着对方的腋窝。这家伙又有什么馊主意了。
“请一个高手教我们,不就行了,只需要小树做出一点点的牺牲。”老李眯着眼睛,眼中闪烁着光芒,上下打量着小树。
小树躲在林坎身后,双手抓紧林坎的胳膊,只露出一个脑袋。他想干什么。
老李与阿科对视一眼,快步走近小树,单膝下跪,开口说道:
“父皇,为了儿臣们,再穿一次女装吧,去请一个懂绘画的学长吧。”
小树低下脑袋,回忆过去,脸部突然变红,用力摇着脑袋。不行,绝对不行。
两个狗贼,上前挪动几步,继续说道:“父皇,您忍心看着儿臣们挂科吗?儿臣平时没什么求您的,只有这件事。父皇。”
阿科与老李,默默点头,将脑袋朝向林坎,“母后,请您劝一劝父皇。”
林坎左看右看,眨了眨眼睛,无奈地用手指了指自己。
他长叹一口气,上次的身份还是大管家,这次连性别都变了。这两个戏精。
小树躲在林坎身后,抓紧他的胳膊,水汪汪的眼睛看向林坎,“我不想女装,真的,我怕。”
林坎眨了眨眼睛,慢慢瞥过脑袋,摸了摸下巴,回忆起小树的女装打扮。
那天……小树穿着白色汉式上衣,白皙的脖颈在圆领的衬托下,显得十分修长。
小树抱着大大的宽檐帽子,朝着大家挥手,束腰中长马面裙微微摇曳,化为淡淡粉红色。
林坎脸颊微红,用力捏着自己的手臂,试图让自己更加清醒。不好不好,那是深渊。
老祖宗救我,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吵吵闹闹过了一段时间,便来到吃饭的地方……
一个女生倏地出现,快步走向老李,“你们寝室,真是太有意思了。”
老李狡黠一笑,抓住女孩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前,“我介绍一下,我的女朋友肖叶。”
“老李,你这个叛徒!明明说好,要做彼此的单身狗的,你却违背了誓言。”阿科指着老李的狗头。
小树躲在林坎的身后,露出半张脸,眼神有些怯懦。
“肖叶,你有认识懂绘画的朋友吗?”林坎捂着额头,这件事真令我头痛,小树为什么会怕生呢?
“我有一个朋友,认识对面学校的一个前辈,应该可以帮助到你们。”
肖叶看向老李,心中说道:那个前辈好像是姓秦,但不记得叫什么名字了。
“我打个电话,看行不行。”
“拜托你了。”林坎点了点头,这件事算是解决了,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