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走,”柯莱虽然没有这方面经验,但他至少知道,要是他们两个人在这里,只会让玛格丽特更难堪。
至于为什么让乔治走?是因为他估计要是他走乔治留下,待会恐怕会很尴尬,更哄不好。
……
终于,天台只剩两人。
“太卑鄙了!混蛋!狡猾!可恶!”玛格丽特狠狠的踹了柯莱一脚又一脚,柯莱挨了几脚,也不说话。
“我不需要你安慰,你走吧。”
“布兰德家族最优秀的继承人就这点度量?”
柯莱拿出一把梳子开始梳起了被灰扑黑的头发,“你一定很不甘心,还没有发挥出自己的实力就莫名其妙的败了,对吧?”
“不然呢?如果决斗场地是空旷的野外,你的阵法就无法有效的攻击到我,哪怕你把方圆百里都扬起风沙都没用。”
“那就不是决斗,是无聊的玩闹了,”柯莱道,“决斗场设置成这么大,就是用来限制的,我在比试前就做足了一切准备。”
玛格丽特这么骄傲的人,失败了会哭,但绝对不需要安慰。
“你肯定又会想,如果决斗场小到只有一间教室那么大,你肯定也会赢,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那样,我肯定会换个计划。”
“你想的是硬实力的碾压,靠着A级的天赋,布兰德家族的血脉,四年时间的苦修和磨砺,压倒我,但是事情往往就是不遂人愿,你有这么好的条件,但我也是会竭尽所能拼尽全力的!”柯莱双目直视她。
玛格丽特看着这个平时看起来淡然安静的少年,此刻眼神如刀锐气无匹。
“那好!你说说,如果在一间教室里,你又该如何取胜,”玛格丽特的好胜心起来了,“我只要一开启血脉全力以赴就可以轻松解决你们了!”
柯莱没有说话,只是抬手对着玛格丽特。
压力如同山岳般压下来,玛格丽特一下子呆住了。
没有施术,只是简单的开始吟唱了一个字符,身体便开始战栗,血液也在沸腾,连呼吸都绷紧了,大脑只传来了一个简单的信息:逃,快逃!
她有预感,只要这个术施发出来,即使她先施法,下场也只是被瞬间抹去。
柯莱放下手,眼疾手快地扶住限些摔倒的玛格丽特。
“这是什么?”
“用出来也是两败俱伤的结果,”柯莱道,“我只是想说,即使硬拼,我也不是不行。”
他转身而去。
“你究竟有多强?”玛格丽特在后面喊道,她是彻底服气了。
“什么时候打败我一次,你就知道了。”
玛格丽特一愣,随即擦干眼泪,战意冲天,“一定会的!”
不一会儿,对方又走了回来。
“我想起来了,布兰德小姐,你的赌注还没给呢。”
……
“你不喝?”
温妮莎皱眉。
魔力药剂不是一般人能买的起的,他们之前也没喝过,就是靠冥想修炼的。
“我不会喝,你喝到这里也就可以了,每一阶最多只能喝十管,多喝还是会有影响的。”
柯莱前世了解过魔力药剂的使用,那些优秀的贵族子弟是少喝或者不会喝魔力药剂的,只有富商和一些天赋不够的贵族子弟才会大量服用。
他这个结论不是书本上也不是听人说,纯粹是三十年的个人阅历。
所以他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不喝。
但结果就是修炼进度完全不行,他现在才四十二分魔力,乔治已经五十二分,落下他一个月的进度了。
嗯,正好十管药剂,老师奖励和赌约平分。
温妮莎也没有矫情,仰头一饮而尽,黑发翻落,露出白皙温润的肩颈。
喝完之后,两人狂奔出去,一路小跑到空旷的郊外。
费里从卧室探出一个头。
“哥哥姐姐又在夜里一块出去了……”
两人同时施法对轰。
柯莱不但训练乔治,也会训练温妮莎。
如果说训练乔治是闲庭信步,那和温妮莎的对练就火药味十足了,而且受限于魔力,即使可以用最少的魔力打出最恐怖的攻击,他往往会先被抽干,毕竟,温妮莎马上要三阶了!
“风球连弹!”
“雷击!”
两人来回跑动,攻击余波太强了,必须闪避。
大概打了二十来分钟,柯莱感觉到体内魔力在剧烈流动。
“这是……”
七阶风主操纵力!
“姐姐,小心!”
他喊道,手上出现了一个微型法阵。
“岚舞花飘。”
这是他自己开发的六阶魔法,不过,现在晋升到七阶了。
虽然受限于魔力无法施展完全,但威力已经达到五阶,可以和天台上那个未施发的杀招媲美了。
数以百计的青色小花飘向温妮莎,察觉到危险的少女汗毛都竖了起来。
柯莱飞身冲出,同时用精细的魔力裹住全身。
温妮莎一边施法对轰,一边后退。
青色小花却没有被打碎,而是翻滚了一下又向前飘去。
大概又过了几秒,才渐渐湮灭。
两人惊魂未定,柯莱赶紧道歉,“我刚刚一时没操控好。”
温妮莎定定的看着小花消散,没有说话。
好半晌,她才回过神,叹了口气,“这是七阶魔法吧,你还有多少秘密瞒着我……”
柯莱看着她,没有说话。
温妮莎突然一把胳膊环住柯莱脖子就走,咯咯笑了起来,“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弟弟柯莱。”
装深沉再偷袭,这一套连招打的柯莱猝不及防,被少女硬生生扯走了。
“这个魔法还挺美的。”
“还是姐姐更美。”
“你一脸无奈的说这话太违和啦!”
两人走回到家,柯莱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吊坠,忽然说道:
“生日快乐,伍德.温妮莎。”
灯光打开,费里嘴巴鼓鼓的走出来端着蛋糕走了出来。
温妮莎把两人抱在怀里,三人紧紧相拥。
不过余光扫到蛋糕上。
“费里,你怎么把蛋糕上的樱桃吃了?”
……
雨水滴答。
斯威克站在布满裂痕的镜子面前,用水清洗着脸上的伤口。
有些人的人生,注定是充满坎坷的。
母亲离开的那天,也是这样,下着暴雨,学校放的早,他踩着一路的泥泞走回家,家里门微开着,房间里,爸爸一根根的抽着烟,空气中是烟雾缭绕,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地上是一地的烟头。
斯威克隐隐感到不安。
“爸爸,我妈……”
男人似乎惊醒一般,看到他后,熄灭了手里的烟头,打开窗让烟雾散出去,又仔仔细细看了一眼镜子,抹了把脸。
“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男人拍了拍他的头,“走,我们出去吃饭。”
“那妈妈呢?”
“她有事情要做,暂时不会回来了,”男人牵着他的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