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定北关回到家后的第一天,我便感觉璃儿的情绪有些奇怪,我很想问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却不知道应该从什么角度开口,因为我压根就不知道最近在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直到她主动将身上的事情告诉我之后,我才“忍俊不禁”地笑着安慰她。
“夫君,我这几月的月事都来的很正常……为什么会这样啊!”璃儿完全没有保留地朝着我的胸口捶了一拳,然后带着哭腔朝着我发泄自己内心的不满。
说实话,璃儿这一拳的力道如果是在以前,那对于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压力,说接就接下来的,但是偏偏我在跟柔然老贼打了一架之后,身子骨松散得很,这一拳打到我的胸骨上,让我全身的骨架都为之一振,疼的我不由得闭了一口气。
过了好一会,我才缓了过来,用略带几分痛苦的笑意,对她说道:“来得正常就正常嘛,这次没成以后还有机会,放心好了。你这不是月事刚过么,那不如好好休息,这段时间我都在家陪着你。”
要是在以前,在我被干了一拳,明明很痛苦的情况下,我绝对不会有这么好的脾气去安慰别人,但是没办法,现在在我面前的是我的妻子,我不想让她知道自己在战场上差点被人砍死这回事,因此只能尽可能的保持着平静。
可让我感到意外的是,璃儿现在好像不只是情绪激动,她似乎还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她居然贴在我的胸前,低声呢喃道:“夫君,我不会怀不上吧!”
我感到她的状态确实有些太不正常了,也不顾我身上骨头的酥麻,连忙将她搂在胸前,安慰道:“怎么可能呢?你的月事不是都来的很正常么?说明卵巢和子宫都是没有问题的嘛,你怎么会有自己怀不上的这种想法?”
说实话,我总觉得自己不在家的这几个月,在璃儿的身上应该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就算曾经有过自我伤害的倾向,但是在和我一起生活的前几个月里,一直是非常乐观开朗的啊! 如果说她近期一直都像前段时间那样正常的生活的话,不应该出现这种极度自我怀疑的悲观情绪啊!
“可是我确实没怀上啊!明明那天我们动静那么大,却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她依旧低着头,似乎完全不敢看着我,轻轻地对我说道。
不得不说,她的这种疑惑不是没有道理的,那天我可是所有子弹都打光了,就冲着抱儿子去的,就连我自己都觉得这种强度不说百分之百能怀上,百分之八九十肯定是有的啊!
然而结果居然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这确实有点不太合理!
总不能说璃儿是难孕的体质吧!或者有可能是我不育?应该没这种道理吧!
“不会不会!你不要多想,可能是我们的方法确实没弄对,要不我改天去问问大哥?”我虽然也有几分疑惑,但是我还是在尽可能的安慰着璃儿。
可璃儿却立刻摇了摇头,表示道:“可能就是我的问题,我问过一些姐姐了,我们这样是没错的,可能真的是我的问题吧……毕竟我母亲生下我之后,也就没有子嗣了……”
在璃儿说出这话的时候,她的脸羞得通红,但她在后来有闪过了一丝失落的神色,这让我不得不想到了什么。
不过,我并没有急着去证实自己的猜想,而是继续轻轻地拍着璃儿的脊背,笑着安慰道:“没有这个说法,放心好了,这种情况又不会遗传的,你想想,要是不孕会遗传,那遗传对象是怎么来的呢?要是因为你的母亲不孕,那你是怎么被生下来的?我对此事也有过一些了解,你的母亲没有其他的子嗣必然是后天原因,不可能隔空影响到你的。”
“希望真的是这样吧!”璃儿似乎依旧因此表现出了不快,她有些无奈地嘀咕道。
“好了,你可千万别多想了,等你过段时间养好了身子,月事全都过去了,我们再试一试,不可能是你的问题!”我非常认真的对她说道,一再表示不孕这种情况绝对是不可能遗传的,让她不要因此而担心。
虽然我不得不承认,近期以自己近期的身体情况,恐怕很难进行高强度的战斗,可我还是不得不表态,尽可能让她放下心来。
我的安慰还是起了一定的作用的,至少璃儿已经没有出现什么过激情绪了,但不得不说,她的自我怀疑依旧还是存在着的。
在我看来,她的这种自我怀疑的情绪并不是一朝一夕导致的,而是由于在年幼时遭到母亲虐待,从而逐渐产生和发展出来的。
对于这样的自我怀疑倾向,我没有本事说自己可以立刻帮她缓解过来,但从某种角度上来看,她现在表现出这样的情况对于我而言未必是坏事。
无论是自我怀疑,还是某种程度上的自虐倾向,应该都是始终深埋在璃儿的内心之中的,好在她现在的情况还不算严重,相当于是在提醒我,这种异样在她的心中依旧存在,我必须时刻小心,绝不能因为刚刚结婚的那几个月过了一段时间的好生活,就将这种可能的情况抛在脑后。
在我尽可能的帮助璃儿将情绪稳定下来之后,我便没有再提类似的事情,而是借口自己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和她一起看书了,便从书房取来了两本书,然后又在炕下加了一些炭火,这才算是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当然了,现在这件事对我来说还远远不算结束,我严重怀疑在璃儿自我怀疑的情绪背后,有人在推动着这件事,而我首先怀疑的对象,自然就是我那未曾谋面的岳母大人。
自从璃儿嫁给了我,她就很少提起她的母亲了,这个不是我自己的臆测,而是她手下的两个丫头紫菱和才浅告诉我的。
可她今天在说到不孕一事时,立刻就以她的母亲来自比,这让我很难不去怀疑那位岳母大人。
苏家庶母作为璃儿的亲生母亲和璃儿幼年时期的施暴者,对于璃儿的心理控制力想必是极大的,或许现在在璃儿的面前提起苏家庶母,很可能都还会让她感到痛苦,
之前我就知道苏家庶母对于璃儿嫁给我的这件事,可以说是恨到了极点,但现在璃儿住在了我的府上,她自然不可能对璃儿的肉体施加暴力,但我相信,她完全有能力通过一些特殊手段给璃儿施以精神暴力。
为此,我立刻就抽了一个空挡,去找了我们沈家的门人。
我问他们的问题非常简单,那就是近期有没有什么来自苏家,或者说与璃儿有关的信件。
可惜的是,有关璃儿的信件虽然确实有,但是却并没有来自苏家的信件,而关于璃儿的信件,璃儿或是她手下的两个丫头也早就取走了,作为看守的门人也不可能知道其中的内容。
虽然没有来自苏家的信件让我的线索暂时中断了,但是这并不妨碍我这个思路的成立,说不定苏家庶母是利用的其他手段在间接影响璃儿,而我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要中断这样的影响。
这一点倒还算是比较简单,毕竟我只需要让璃儿一直在我的视线内,任何类似的手段自然就不攻自破了。
不过,这对于我来说还不够,揪出幕后的黑手才是我的终极目标。
幸运的是,我早就发起了针对苏家的调查,同时利用建立沈家军的间隙,逐渐展开了我在整个永安路的情报网,想要查到我需要的情报大概只是时间问题。
简单的安排了我自己的计划之后,我又重新回到了房间,陪在了璃儿的身边。
就像我预想的那样,我现在要做的就是中断这样的影响,而时时刻刻陪在璃儿的身边就是我最好的解决办法。
事实证明,我预想的解决方案是行之有效的,在我陪伴了璃儿一个星期之后,璃儿的心态基本就恢复了正常,我不敢说她心中的自我怀疑已经消失,但她确实也没有再提这件事了。
让我感到有些无奈的是,在璃儿的月事过去之后,她便开始频繁的向我索取,一开始我还能满足她,但是后来就有些尴尬了。
我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一些骨架和关节在久做之后都不可避免的感到疼痛,以至于我们战斗的持续时间大大缩短,根本无法达到完美的效果。
璃儿对我的状态表示有些奇怪,又问我是不是又像之前一样故意不给她了,这让我不得不证明自己的态度,但这样的战斗多了之后,我实在是顶不住了。
或许以前我会觉得普通人说的什么腰要散架了完全就是开玩笑,但是这段时间我真的完全不敢那么认为,我的全身在战斗之后都是处于半散架的状态,这很容易就让聪明机灵的璃儿看出了端倪。
结果就是,在几场大战之后,我和璃儿都各自因为自己的行为,诚恳地向对方表达了自己的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