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嘉明成为了我的副将之后没多久,我就给他配了一套便于他发挥自身腿功的软铠,以及一根按照他的需求打造的钢鞭,这时候的他总算是能发挥出自己真正的实力了。
我也和完全体状态下的他交手过好几次,当然了肯定不再是空手作战了。
他现在手中有鞭子可以使用,那我当然也要拿上一根训练时使用的枪棒,以此作为使用枪法的工具,毕竟用手掌和钢鞭拼强度,我除非是傻掉了,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做。
不得不承认,他的鞭法真的使得出神入化。
在某种程度上,这套鞭法的威风和声势甚至能盖过他最强的腿法。
在我们二人交手时,有好几次若不是我早有防备,手中的枪棒保不齐都要被他的鞭子给勾走。
如果他是在面对一般的对手时使出这样的鞭法,那估计就已经成功一大半了,可惜的是,我的综合实力还是比他强上不少,而且我是个谨慎的人,自然也不会轻易失手。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在和我的对决中依旧没有得胜,甚至和之前一样,贴身用出腿法的机会都没有多少,毕竟我手里拿上长枪之后,他也不敢轻易靠近了。
我们二人后来又陆陆续续的当着众人的面交手了几次,这下子基本上无论是我们关外子弟兵,还是那些来自关内地区的家伙,都对我们二人表示了敬佩。
尤其是关内那些本来想摆烂的家伙,现在再也不敢惹是生非了,每天的训练也没有人再偷懒了。
至于我之前组织的那种专门单挑对练的训练形式也在我们的军中成为了习惯,但是为了保证日常的训练不被影响,我要求他们只能每隔七天才能进行一次这样的集体性质的擂台赛,各种奖励我也进行了升格。
如果成绩足够好,我还会让他们担任诸如小队长之类的职务。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九月上旬,定北关的边军又要进行换防了,今年的秋戍轮防的时间比去年晚了不少,不过总的来说并没有因此出现什么问题。
根据我个人收集到的情报显示,到目前为止,定北关外都还没有见到过柔然人的身影。
此外,一些来往贸易的柔然人也向我们透露了一些信息。
由于河北路与东鲁路的战乱到现在都还没消停,这让柔然人觉得今年或许能在河北路掠夺更多的油水,所以他们今年并不会派遣大规模的部队来袭扰永安路。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我不可能就因为他们的这番话,就不重视定北关的边防,定北关一带依旧是我们防御的重点,我依旧会亲自带领下辖的军队前往定北关进行秋戍。
九月初五,我回了一趟铁甲城,我回去这趟相当于是和璃儿道别的,我做不到一声不吭的就直接出发去定北关戍边,毕竟下次回来可能就是新年了,这还有三个月呢!
说个实话,这三个月就算她不想我,我也肯定会想她的,现在的我早就不是之前那个对感情完全无所谓的沈宁了。
又是半个月没回铁甲城,璃儿对我的怨言还是不少的,我一回到家她就开始吐槽,说我忙起来就完全不顾家了,还说什么现在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其实倒没有什么,万一以后有了孩子,我一直不在家里多不合适。
虽然她话是这么说的,但是我很清楚,她其实也就是心里有点怨气而已,倒也没有什么别的心思,我稍稍安抚了她一番之后,她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了。
她知道,我这次回来就是和她道别的,不应该把时间都放在埋怨我这一件事上,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第二天一早,我带着璃儿去和康叔沟通了一番,表示在我不在家的这段时间,铁甲城的一切重要事务都要由璃儿和康叔两个人共同决定,尤其是当相关的决定涉及到铁甲城,甚至是整个永安北府区域的防务时更是如此。
我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因为目前在整个铁甲城,我最信任的也就是他们俩了,一位是我挚爱的妻子,另外一位是陪伴我十几年的忠实管家,只有他们两人才有资格在我不在铁甲城的时候做出重大的决定,从现在开始,以后皆是这般。
将铁甲城的事情全部交代清楚之后,我便披挂上马,牵着乌骓和璃儿一起来到城门前,准备返回永安北府,然后带兵前往定北关。
璃儿将我送出城门之后还想陪我走一段,但是我没允许,只是在她的脸颊上啃了一口,然后又重新翻身上马,骑着乌骓出了出了铁甲城。
说实话,我还真的挺舍不得她的,毕竟是自己的老婆,如果没有必要的话,谁愿意和自己的妻子分离啊!
可是戍守边疆这种事情实在是太重要了,而我肯定没有办法带上她,只好不情不愿的分离了,只能祈求这样的分离以后可以少一些吧!
在我回到永安北府之后,我依旧没有直接前往军营,而是回了一趟沈府,这次是去和母亲分别,除了告知母亲我将要前往定北关戍边之外,我还特别提醒了三弟和小妹,让他们多多注意永安北府的情况。
我相当于是下达了命令,告诉他们一旦出了什么事情,一定要第一时间保护好母亲和嫂子以及侄子,同时派人去通知我和铁甲城的康叔。
三弟和小妹都有武功在身,而且沈府中还有大管家齐叔可以维护周全,基本上只要不是什么比父亲兄长还要强大的,属于那个层次的强者,基本上也不会对沈府构成威胁。
将沈府的事情也都交代完毕之后,我这才回到了军营,这个时候嘉明已经点起了兵马,我们一行五百余人便即刻准备想着定北关的方向进发。
和去年又有所不同,去年我带领的一百号沈家军兄弟全部都是骑兵,而这次我们五百多人除了我之外没有一匹马,我索性也下马和他们一起步行。
步兵的行军速度和骑兵相差的确实有点太多了,要知道我身旁跟着的这批人基本让全都是新兵,这行军的速度就更没法提起来了。
一旦速度快了,有人跟丢了可就找不到定北关在哪了,这群人中基本上只有我和极少数的几个人去过定北关,即便是关外的百姓也很少有踏足定北关的,更何况是那些初到关外的关内人。
从永安北府到定北关也有一百多里,就我们这个行军速度,想快起来是不太现实的,我们才走出来不到三十里,太阳就已经西斜了。
现在这个季节天黑得很快,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只能选择就地安营,生火做饭,等到明天早上再赶路。
营帐刚刚安置下来,我就不由得想念那些随父亲入关的沈家军老兄弟,现在他们应该已经出关,离开永安路的土地了,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到底在哪里,有没有遭遇到敌人。
希望他们身上的重甲和胯下的柔然马能保他们的平安!
一想到我之前是带着骑兵冲杀的,现在只能带着步兵据关而守,我就觉得有些遗憾。
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虽然我们边军现在还有不少骑兵,我也有指挥他们的权限,但他们毕竟不是沈家的下属,在整个戍边的战略大局上提点一下也就差不多了,根本不是一个命令下去他们就能为我所用的。
带领他们出击的各家将领或许会尽可能服从我的命令,但这些骑兵可不会,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我手下的手下,不是我的手下?
考虑到其中复杂的利益关系,我今年注定是不可能像去年那样带着骑兵阻击来犯的柔然骑兵了。
根据那些来自柔然客商的消息,柔然人像去年一样进犯定北关的可能性也不大。
两者综合起来,估计我本人真的没有什么机会和柔然贼将真刀真枪的干一架了。
想到这里,我就不由得看着面前的火堆,随后轻叹了一口气。
“沈宁,怎么无缘无故就开始叹气了?”嘉明坐到了我的身边,不由得笑问道。
听到他的询问,我又不由得轻叹一声,感慨道:“我记得去年我走这条路去定北关的时候,是带着我们沈家的一百号铁甲骑兵出征的。我之前跟你说过,我们去定北关,在一般情况下只有骑兵才会有仗可打,现在我们这些兄弟都是步兵,估计也就是守守关城罢了,基本上没有什么主动出击的机会了……”
“所以,你开始想念你的骑兵兄弟了?”嘉明闻言,紧接着问道。
我耸了耸肩,回答道:“想念还是次要的,他们现在都南下了,也不知道如今是在河北还是东鲁,反正是跟着我父亲他们呢!我主要是觉得,没机会主动出击太可惜了,一直守着三五天还好,时间久了人会抑郁的。”
“那你想怎么办呢?”嘉明捏着自己的下巴,不由得问道。
该怎么办才好,听了他的询问,我不由得抬起头来看着满天的星星陷入了思考之中。
过了不知道多久,我突然就想到了父亲在几个月前曾经缴获过不少的柔然马,心里顿时有了一个好主意。
我随即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