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一阵后,饥饿感还是催促着两人回到了正题上,不过铺床对于她而言早就轻车熟路了。于是她便带着众人诧异的目光三下五除二铺好了劣质的床。
回头看看手忙脚乱的几人,让她心里窃喜这穿越者的身份。
门外突然传来令人烦躁的喊声:
“完善好了没有!准备检察!”
于是各间宿舍里都响出了一阵哀嚎声,剩下三人的眼睛也都可怜地看向温克米。
“不是……你们没有住过……算了,欸。”
她叹了叹气,像个老师一般地指挥着,好在悟性都不低,在校领导跨进门的前一秒完成了工作。
“嗯,很好,记住垃圾桶里不能有垃圾,桌上不能有东西,凳子不能放在地上。”
“垃圾桶里不能有垃圾……这不是……悖论吗?”
芙拉被绕晕了,她不理解这种无意义的事情为什么要去做,于是低声的发出了疑问,可这疑问却被当做是对校领导话的讽刺。
“不要油嘴滑舌!叫你怎么做就怎么做!”
突然鞭炮似炸响的声音,把芙拉吓了一跳,让她害怕地朝温克米身后缩了缩。
温克米捏了捏她凑过来的小手,想要告诉她先别说什么,而她也似乎心领神会,没再回答。
气消了的校领导又一次提高了音调说:
“学生没个学生的样子,等军训倒是要好好练练!”
这一句话差点没把温克米直接震惊地一口老血吐出来,军训这个词对于现在的她而言光是听见就已经能引发生理不适了。
“带着书来就好好的复习,明天是新生的开学分班考试,等其他人弄完才能吃饭!”
他说着就朝外面走去,最后的几个字故意提高了些声音,好像在给那逐渐远去的臃肿身躯树立点什么正面形象。
当校领导离开视线的一瞬间,温克米直接像失去被打翻的沙堆一样瘫倒在了芙拉的床上。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怪叫声难以置信地从她的喉咙里回响着。
“温克米!你怎么了?饿晕了吗!“
芙拉揉着温克米的脸急切地问到。
“胡拉……这一定四梦吧?在美木里做的噩木。”
脸被挤变形的温克米字不正腔不圆地抱怨着。
“你到底怎么了呀?要是太饿的话,我可以让你解解饿哦。”
暂时不管芙拉的逆天发言,温克米要给这些新手普及一下何为军训,自己作为一个多周目玩家经验可不少。
“你们都不知道什么叫军训吗?!”
“不知道哦,温克米不担心考试吗,你成绩最笨的啦,虽然我比你还本一点,但也就一点啦。”
温克米看看远处的两个舍友也都摇摇头。
“比起军训考试算是游天堂了。”
“那么可怕吗?所以是要干些什么?”
“把你当做农牲虐待。”
“嗬!好可怕!”
看到被吓到的芙拉,温克米起了点坏心眼。
“还要把你放到太阳地下一直晒,晒上半天都不让你喝水~你能感觉到你的皮肤在火焰中狰狞地死去!”
温克米坐起来抱着手,微微抬起头略带几丝得意与神秘地小声吓唬着,好像在告诉芙拉什么凶杀案的细节一般。
“不要……”
“再让你用各种不舒服的姿势站着,蹲着,或者在滚烫的地面上作俯卧撑~等你抬起手就会发现,地上的小石子会生生嵌到手掌的血肉里!”
“好可怕……”
“还要每天在无意义的事情上重复,美其名曰磨练意志,实际就是用肉体的痛苦禁锢意志,以为这样能培养什么正向价值观!实际上就是将歌功颂德的八股文刻在舌头上罢了!
说着空话为每一次对人性的践踏圆谎,呵呵啊哈哈哈!多么可笑!哈哈哈……”
就这样,温克米似乎沉入了某种可怕的状态,就像童话里在古堡里独奏蒸汽钢琴的邪恶反派。
“温克米?你,你还好吗?”
“……哈哈……哦,抱歉,失态了。”
芙拉突然一下朝温克米扑了上去,把温克米的头轻柔地护在怀间与臂弯里,手指穿过她的发丝。
温克米反应过来后,享受的闭上了眼睛,任由自己的脸边蹭在芙拉胸前的柔软上,两手向后搂住了芙拉的腰,接触的瞬间,一阵从芙拉身体里传来的轻微颤抖让她心跳加速到了最快。
“让你担心了吗?我的错,好不好?”
“这几天你究竟是怎么了,怪怪的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芙拉的话听起来不像是疑问,语气更像是情侣间相互抱怨的情话。
“没有啦,我永远都喜欢芙拉你呀。”
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余下两个舍友用手捂着嘴又议论了起来。
“喂喂,她俩算是官宣了吗?什么永远喜欢的,那个1超会的。”
“她俩超好磕的!”
……
谈笑间终于是到了晚饭时间,就是字面意思的晚饭,芙拉还是第一次披星戴月地吃下午饭,她早就饿坏了,好在政府的官员对她们的生活费是全包的,她几乎一次性把自己想吃的全打了一边。
“你吃的完吗?”
温克米小声提醒着。
“放心啦,我的饭量你还不知道吗!”
芙拉得意地说着,为了以防万一,温克米没打什么饭菜,这里的东西都和自助餐差不多,装在小盘子里,自己拿自己付钱,芙拉的餐盘直接被压的满当当。
“你不拿东西吗?”
“怕你吃不完嘛。”
“那等会儿我先让你吃,温克米每次都只吃的掉一小点。”
“那芙拉看着不会饿吗?”
“饿的话我可以吃你嘴里的呀~”
“(水壶烧开的声音)”
芙拉的性取向绝对有问题!绝对有问题!那里有人会吃同性嘴里的东西啊!
“你撞到脚趾了吗?”
“啊?”
“每次你撞到脚趾就会这么叫。”
“不要在意这种事啦!”
最终温克米气血高涨地吃完了饭,期间她不知道怎么,总是朝芙拉的方向看去,看看她有没有馋,如果馋的话,就可以……
不过芙拉好像无动于衷。
于是,等饭送到芙拉面前都时候,菜都还很热,吃也没吃几口。
“我就说温克米吃的少嘛。”
话音刚落便开始大快朵颐了起来,丝毫没注意到温克米肚子在咕咕叫。
自己的眼睛每在食物上面停留一秒,胃部的控诉便折磨着她的意志。
直到芙拉嘴里叼着一根薯条把视线从空荡荡的碗碟上移到了温克米身上,才发现她的口水都快把衣领浸湿了。
“呜!你明明就没吃饱!对不起!”
芙拉着急地凑到了已经浑身无力的温克米旁边,嘴上那根薯条的香味无时不刻刺激着她的味蕾。
要这样做吗?就这样吧……反正有没有完全进到嘴里……忍不了了!
短暂的犹豫后温克米突然朝芙拉嘴里的薯条咬了上去,饥饿感驱使着她把薯条越吃越短,直到两人的鼻尖碰在一起时温克米才猛然惊醒,害羞地低下了头。
“对不起呀……芙拉。”
“……”
当她抬头她才发现,芙拉居然闭着眼一副很享受的表情。
她刚才其实做好了我亲上去的准备了吧!都不反抗一下的吗?这里可是学校食堂呀!
愣了半晌芙拉才睁眼,有些遗憾地把半截薯条慢慢的吃掉。
让她白期待了吗?这负罪感是怎么回事啊!
“不饿了,芙拉。”
“诶?真的吗!”
“毕竟是芙拉咬过的薯条,吃了有一百倍的能量呢!”
“哼,嘴上功夫倒是挺好。”
芙拉溺爱地用手指轻轻擦去了温克米嘴唇上的薯条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