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她们被集合到了宿舍楼前,这次来的人不再是那个校领导,而是另一个长相十分严肃的中年女老师,黑色的半框眼睛难以掩盖她充满威慑力的眼神。
“介绍一下,我是你们的年级主任,勃朗特,现在我会带你们去佩戴限制器,人到齐了就排好队出发。”
趁勃朗特转过身去,温克米悄悄地问芙拉:
“限制器是什么?”
“你不知道吗?就是像项圈一样的东西,黑黑的待在脖子上,能限制以太的使用。”
“这样啊……”
温克米看起来若有所思,虽然学校这么做肯定有难放上台面的理由,但以太毕竟是会消耗生命的东西……嘿嘿~芙拉带项圈……
我在想什么啊!!!忘记掉忘记掉!真是的!
她们到了一处好像校医室的地方,每个人从门外排着队进去带上限制器。
随着医生粗鲁的动作,冰凉凉的金属感围住了脖子,瞬间一种像是脱力似的感受席卷全身,被勒住的气管艰难地吸着气。
“没那么夸张吧?别拦着后边的同学!”
勃朗特刻薄地指挥温克米出去,在她身后的芙拉小心的用担心的眼神望着她。
“有什么好看的?到你了!别浪费时间。”
芙拉被吓了一跳,赶快过去,做好了心理准备,接受佩戴限制器。
冰凉的仪器接触她脖子上肌肤的时候她止不住颤抖了一下,或许是先前温克米的样子给她吓到了。
在机械卡口合拢的一瞬间,芙拉只感到眼前的光芒瞬间暗淡,随后整个身体都像失联了一般,直接休克了过去。
但这没吓到医生,同样的现象是有先前的临床案例的。
“这个孩子体质有些问题,休息一会儿就醒了,就是近几天会有点精神不好,小问题。”
医生脸上自信的笑容和勃朗特脸上冷漠的严肃鲜明地对比着,没有作为一个老师的任何责任感,只是冷漠地对佩戴好的孩子们喊了一句:
“谁背她回去一下宿舍?”
温克米闻声回头看了看,发现芙拉垂着头由医生扶着才勉强坐在椅子上。
“我来!”
还有些不适的温克米在此刻爆发出了惊人的力气,大步走到了芙拉身前,正当医生正想办法如何把芙拉抱起来的时候,温克米居然伸出两只手把芙拉一下就抱到了自己的怀里。
“这就是公主抱吗!”
“那家伙绝对是nt(女同)吧!”
“橘子是好吃的水果。”
……
后面排队的同学们都对温克米议论纷纷,大多都是惊讶或捂着那嘴角都咧到耳根的笑容。
于是,带着所有人的目光与注意,温克米将芙拉抱出了医务室,勃朗特本想干涉,但眼下自己总不能上去追,坏了自己形象。
于是就在心里记下了这个哗众取宠的学生,等分班考试结束,再秋后算账。
终于又回到了宿舍的床上,这一路上差点没给温克米直接把手累断,还好芙拉不算太重,不过当自己放下芙拉的瞬间,两脚就瞬间脱力,倒在了芙拉柔软的身上。
“呃——要死了……还好宿舍在一楼,不然上楼梯就真要我的命了。”
她干脆不打算动了,把脸贴在芙拉软软的胸口上,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这一刻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
在这样舒服的感觉下,温克米居然不知不觉睡着了。
“喂!醒醒!”
一阵好像是在逗温克米一样的声音把她从美梦中拽出来,原来只是吃橘子的舍友,从她口中了解到原来现在已经到了睡觉前的洗漱时间,所有人都回来了。
好在那个盼着下班的勃朗特没来,让温克米逃过一劫。
“等……等等!你们不会都看见我……趴在……”
“都看见了。”
“啊?!呜呜额——!”
“哎呀,没多少人看到啦!就我还有另一个舍友苏看到了。”
“欸!那就好,那就好,你叫什么名字呀?”
“贝琳,叫琳就好了。”
温克米从琳的眼神里的窃喜看出了,她刚才其实和苏欣赏了自己趴在芙拉身上很久。想想那种画面她差点用脚趾把宿舍楼的地下扣出三室一厅来。
“温克米同学。”
“怎么了?”
“我们想看你给芙拉洗漱……”
话还说一半琳和苏就捂着嘴笑倒在了一起,从耳根开始红透脸的温克米害羞地呵斥到:
“你……你们不要太过分!”
可是还没等两人笑劲过完,温克米身体就诚实地端来一盆跑着毛巾的热水到了芙拉床边。
细心的拧干毛巾后,有些羞耻地开始帮芙拉擦身上,先是脸再到手,最后到衣服里面,整个过程她几次都差点尖叫出来。
隔着毛巾,她在完全合理地情况下把芙拉的几乎整个上半身摸了一边。几次到了一些刺激的地方时她都止不住的停留,但又害怕身后两人只好快速略过。
“你们怎么要看着啊!”
“就看看嘛。”
“有什么好看的!”
“好好好,不好看不好看,我们睡觉了。”
琳和苏蹦蹦跳跳地跑到了各自的床上,温克米看见苏像条蛆一样裹着被子打着滚。
“啊——!不准乱想!”
知道被发现的苏只好乖乖地憋着。
“呼——”
终于弄完了,懒得换盆,干脆就拿芙拉的水和毛巾洗脸吧。
但是这样不就有点像……变态吗!
温克米,你绝对不能这样做啊!
于是她捧起芙拉的洗脸水也把自己的浑身都擦了一边。
就这一次,再也不会了,只是因为懒而已。
她在心里默念着,心安理得地回到了床上睡觉了。
这一晚没有芙拉和自己谁在一起了,不过清晨也如期而至。
温克米被宿舍的起床铃惊醒,睡眼惺忪地她忽然感觉自己的身边好像贴着一个什么软乎乎的东西,回头一看,才发现是芙拉抱着自己的腰和自己睡了一夜。
不是吧!她不是晕了吗?什么时候上来的!完了完了,琳和苏都还没起床,要是被看见就不得了了。
但她忽然从心底生出了一个欲望……
难以控制,她便照着那欲望做了。
她捂住芙拉的耳朵,防止那吵闹的起床铃吵醒她,然后轻轻地把嘴凑到捂住耳朵那只手的指缝边,向里温柔地吹了一口热气,轻轻地呼唤着芙拉的名字:
“起床啦,芙拉,起床了哦。”
伴随着温克米口中气流在耳朵里的酥痒感,芙拉缓缓睁开了那澄空般的眼睛,看起来那样惹人怜爱,让温克米大早上心率就爆表了。
“嗯……温克米?……早安。”
恍惚中的芙拉逐渐试图坐起来,但无力的双手几乎撑不起她,就在差点倒下去的时候,温克米牢牢地保住了她单薄的身子。
“嗬!大早上的,你们两个!”
不知何时醒过来的琳,指着两人捂着嘴喊到,毕竟这一瞬间两人的动作就像温克米把芙拉按在床上一样。
“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误会啦!”
“嗯,好的。”
琳说话的语气止不住向上升着,只是口头上的答应了温克米,实际上心里头不知道嘴里塞多少橘子了。
“我给你带来麻烦了吗?对不起温克米。”
怀里的芙拉娇弱地倒着歉,这让她心都化了,赶紧否认,说自己没有麻烦,在得到了芙拉的浅浅一弯微笑后才又松了一口气。
“今天就要考试了,我去给你请个假,说你身体不方便,你好好在宿舍里静养。”
温克米把芙拉轻柔地放倒在床上,起身就打算走。
不过还没跨出去就被芙拉热热的手拉住了。
“别请假,我要去考试。”
她虚弱地说着,每说一个字就要耗费很大的力气。
“你这样的身体怎么考试?”
“我能考,你看,我能站起来。”
芙拉杵着床板颤巍巍地站起来,温克米这时才想到昨晚芙拉这个笨蛋到底是怎么到自己床上来的。
一想到这,她就猛觉鼻子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