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结束了一天训练的两人回到了宿舍,温克米根本连路都不想走,一路上都是芙拉撑着她回来的。
“芙拉,你的手还疼吗?”
“其实,不疼啦。”
温克米拉着芙拉倒在了床上,故意没站稳的芙拉也跟着倒在了温克米身上。
“这里是宿舍呀!”
芙拉小声地叫着,如果被琳和苏看见这件事又要解释不清了。
“宿舍也不怕了,你的手真不疼吗?你可是斜板撑撑了十分钟的。”
温克米说起话来有气无力地,似乎大脑都已经疲惫的不想再转动,只是遵循着简单的念头再行动一样。
“和你说过了嘛,我感觉有一股力量再支撑着我,所以一点都不累哦。”
“真奇怪,我做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来帮帮我。”
“一定很难受吧……”
芙拉把手伸到了温克米的手心里,轻轻抚摸着手心上那些被石头弄疼的地方,但没一会儿她就狡猾地笑笑和温克米十指相扣住了。
“被我压住了哦~”
突然反应过来的温克米被剧烈的心跳唤醒了理智,挣扎着想要逃离,但疲倦的手怎么也使不上力。
要被……被芙拉内个了吗?自己到现在可是初吻都还在的,难道就要都献给芙拉了吗?
“之前都是温克米在上面的,这次轮到我,好激动呀!”
原来的温克米这么逆天的吗!
“有点害怕哦,会不会你突然翻身把我压住,算啦,抱抱你。”
芙拉松开了温克米的手,轻轻拥抱住了她。
这遗憾的感觉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一直在期待她把自己~~了吗!太不争气了!女孩子之前偶尔这样开开玩笑,很……正常的啦!
琳和苏不合时宜地从门口进来了,一进来就看见平时文文静静的芙拉居然把温克米压在了下面,惊得发出了尖锐的声音。
“欸,这叫什么?”
“那个1就是高攻低防类型的……”
羞耻感涌上了温克米的心头,现在的样子,不就像被捉奸在床的样子吗!
芙拉也有些不好意思,乖乖的坐到了一旁,但琳和苏心底极大的震撼久久无法平静,一直到睡觉她们嘴里都在惊讶着。
从温克米和芙拉来到这个学校,每天晚上芙拉的床都是空的,也许是在勒妈哪里第一次和温克米睡了觉后变得越来越离不开她了。
第二天的军训如期而至,芙拉作为病号乖巧地在一旁的树荫地下坐着,哪里是孩子们放水杯的地方,想到这里她突然发现,温克米还没有水杯。
昨天一整天都是喝的饮料,这样下去可不行,但要是又渴又累的温克米喝不到水那一定会很难受的,芙拉决定一点要给温克米找到一个水杯。
不过还没等她行动,休息时间就到了。
“芙拉!”
温克米每次休息时间一道就会像隔了几个月没见芙拉一样的跑过来和芙拉贴贴,每次都能在人群中掀起啧声一片。
“温克米,你……想喝水吗?”
“当然啦,但没有杯子,现在去小卖铺肯定赶不及回来。”
“那,你想要个水杯吗!”
芙拉不想直接告诉温克米自己想送水杯的事,毕竟每次自己打算要送东西给她一定会被温克米制止,所以这一次她打算给温克米一个惊喜。
“想呀。”
于是芙拉下定了决心,休息时间很快便在两人的卿卿我我中结束了。
芙拉又一个人呆呆地坐在树下看着温克米,一个负责巡视给班级打分的老师来到了芙拉旁边,严格的样子看起来十分可怕。
“你是……病号吗?”
“是的。”
芙拉点点头。
“来,你看你们班的水桶都没水了,给班级做点贡献,去抬桶水来。”
“啊?”
芙拉很疑惑,那可是放在饮水机上的水桶,别说现在的自己,就算是身体没有不舒服的自己也不可能搬得动。
“啊什么啊,快点去,坐在这里干什么?”
没办法芙拉只能硬着头皮去离这里很远的看台底下把水桶搬过来,她看了看那个打分的老师走了之后,就把水桶放到在地上,打算滚着回去。
这倒是轻松了不少,但在就在快到的时候,一大批来视察的领导从旁边走过,其中还有负责接待的勃朗特,她已经从许多传言当中知道芙拉和温克米很微妙的关系了。
而这主要是得益于两人在公共场合的一些举动实在太过明显了。
看到芙拉滚着水走,其中一个领导就提了一嘴:
“这孩子怎么这样搬水。”
见风就是雨的勃朗特以为这位领导的意思是在批评芙拉没有道德,把众人喝的水放在地上滚,但实际上领导的意思只是单纯的问问,甚至觉得这孩子还有些可爱。
“把水抬起来搬!”
芙拉对勃朗特的声音十分害怕,一下就被吓得转过身低头认错。
而这一幕正好就发生在温克米所在那个班的前方。
“好……好的,老师。”
她忐忑不安地用那双纤细孱弱的手臂抱住了水,但根本抬不起来,还笨拙的差点摔倒水桶。
“一点吃苦耐劳的品质都没有吗!”
勃朗特的话逐渐上升到了对芙拉品德的批评,也许是看不下去,领导摆了摆手示意勃朗特算了。
于是她只好灰溜溜地跟上走远了的大部队,留下了厌恶的眼神扬长而去,心底记住了这个淡蓝发的女学生。
温克米在队伍里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她用一种极为可怕的眼神死死盯着勃朗特,知道她彻底消失在了自己的视野里。
“看什么看!你,出列!”
教官指了指在队伍里的温克米,她心里顿感不妙,有些不安地出来。
“很喜欢看那边是不是,去,那边做拳卧撑二十个,数出声音来让我听见,什么时候做完什么时候起来。”
温克米听到拳卧撑心里咯噔一下,她记得在自己那个世界军训的时候有个男生被叫出去做拳卧撑,回来的时候拳峰上都是带血的。
她朝芙拉过去,只不过这一次两人都不能再帮对方了。
“温克米,你被罚了吗?”
“对的哦。”
“是因为我吗?”
“不是啦,芙拉你就赶快到哪里坐着吧。”
两人不敢多说就匆匆擦肩而过,温克米做好准备用拳头撑在了坚硬的地面上,平常就算是手掌都受不了,而现在却要用拳峰。
仅仅只是支撑住身体,就已经让她痛苦不堪,而接下来是整整二十个拳卧撑。
如果我做不够被说的话,芙拉一定会很愧疚的吧。
我不会让那样的结果发生。
“一!二!三!……”
温克米的大声的数着自己做的个数,手上的动作没有一刻放松下来。
芙拉站了起来,心痛的望着温克米,她每数一声就像在自己心上狠狠刺上一刀。
直到手臂止不住颤抖,直到拳峰或出血或淤青,直达那一声声数数声颤巍巍地到了二十。
“报告!做完了。”
温克米的声音几乎是从喉咙里摩擦出来的,但却足够让所有人都看向她,看向她那双被沙砾或地面磨破的手。
“好,入列。”
教官没多说什么,于他而言,一切就如仅能用眼睛看到的表面一般平静。
早上的训练时间终于过去了,教官下了解散命令的瞬间,一抹淡蓝色的光彩就飞一般地冲入人群,一下搂住了温克米,把头埋在她的胸前大哭起来。
“对不起!温克米,对不起……”
这一下差点给本就疲惫的温克米一下推到了,但一种无名的动力支撑着她不倒下去。
“好啦……这不是你的错。”
芙拉哭的更急了。
她伸出渗血的手颤抖着抚摸着芙拉的长发,她不敢把手像之前一样伸到里面,她害怕血会污染这纯洁的蓝色。
“呜呜呜,温克米,你的手……呜呜……”
她把泪眼汪汪的脸从温克米胸前抬起来,两只手担心地摸着她那两只红肿的手。
“不疼啦,芙拉就不用担心了哦。”
还没等话说完,芙拉就伸出了娇小的舌头舔了一下温克米的伤口。
“嘶——!”
温克米被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你个……笨蛋!还说不疼!”
芙拉又搂住温克米把头埋到胸前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