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莉安自从被勒妈压制了以太之后连再把那铜吊坠变回镰刀的本事都没有了,现在的她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小孩子了。
中午吃饭勒妈看出来她实在是饿,于是就加做了一些饭菜,孩子们看着这个身子、明明只有一小只的家伙把吃干净的盘子叠的都快有她自己高了还在不停地吃。
最后在一个人吃了将近十多人份的食物后尤莉安拍拍肚子就感到一阵困意,好在新孤儿院还有很多空房间,勒妈只需要进去铺一下床什么的就万事大吉了。
果然,要让尤莉安这样的小孩子安分下来最好的方法就是让她去睡觉,休伦把在餐桌上就睡到了的尤莉安抱到了新房间的床上还给她盖了被子。
意外的是莉莉姆对这件事居然没什么意见,或许在莉莉姆心里早就把尤莉安当成是小孩子了,至于休伦,对她的看法也只是一个年轻气盛的麻烦后辈。
“好了,现在你还有什么拖延解释的事吗。”
莉莉姆捏了捏休伦的腰。
“哪里在拖延啦,这……这就和你解释行了吧……”
“说吧,这事我不怪你,我也知道你是不想让我担心,但我们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关系就无论什么事都要一起承担。”
她从原本的捏着腰变成了从后面抱在了休伦身上,就像妻子依靠着撑起整个家的丈夫一样。
“抱歉……不该瞒你的,这事远比你想的要复杂。”
“你可以当睡前故事讲给我听。”
莉莉姆把脸贴在休伦的背上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那是能让她安心的味道。
“那可够讲好多晚上了吧。”
她握着莉莉姆抱在自己腰上的手,就一起出了房间,尤莉安刚才和勒妈打那么几下虽然表面上没什么,但其实早就累得不行了这一睡估计得到夜里了。
温克米这边被勒妈带回了房间,午休时间孩子们也都睡了,艾薇娅也跟了上来,照顾孩子这方面虽然没什么经验,但主要是因为勒妈在这里。
两人互相配合着给温克米身上被擦伤的地方涂上碘伏,冰凉的触感在接触到伤口的那一刻就像针扎一般,痛得温克米发出了轻微的呻吟。
芙拉并不是那种做事开玩笑不看场合的人,她知道温克米很难受垂着眼很可怜地靠近温克米的脸,一副要哭的样子用手指在她脸上安抚着。
“很疼吧,我这样弄着能不能让你分散点注意力呢?”
温克米已经很努力地不让自己看起来很痛苦了,但扭作一团的脸还是让周围的人很心疼。
“没事啦,有芙拉在的话不会疼的哦。”
但浸满碘伏的棉球又一次落在擦伤的手臂上时她又痛得“嘶”了一声,让耳边的芙拉短促地啊了一声,那声音带着哭腔,似乎下一秒她就能感受到芙拉的泪珠滴到自己的脸上。
“笨蛋……你要是哭的话,我的心就跟着一起疼了哦。”
“啊?是吗?对不起……”
她支支吾吾地低下头道歉,似乎把刚才温克米调情的玩笑话当真了,这下愧疚的反倒是温克米了。
身边处理好伤口的勒妈起身用一种老母亲般的笑容望着两人,身旁的艾薇娅早就激动地差点叫出来,背着手在身后抓来抓去,喉咙里发出微弱的水壶烧开的声音。
“明明是我没考虑到位,到给这两小只弄的好像很对不起一样的。”
“你做的很棒啦,这种事换别人谁都做不到你这么好。”
艾薇娅灿烂的冲勒梅笑笑,让她平时半睁半闭的懒散眼神闪烁出了些许清纯。
被艾薇娅这孩子这样说……居然还有点高兴是怎么回事?可能真到好久都没人安慰过我吧……
“你呀,就会说我的好。让两人独自待会儿吧。”
勒妈端起装着医疗用具的盘子朝门外走去,艾薇娅回头温柔的摸了摸温克米和芙拉两人的头后快步跟了上去,顺手还带上了门。
芙拉在床边想要和温克米说说话让她分散点注意,或许就不太疼了,但她又担心自己一直在旁边吵会不会影响到她休息,纠结着纠结着自己反倒在床边趴着睡着了。
温克米现在的情况,浑身只要一动就会疼,但她还是咬着牙,吃力地把被子的一角拉到了芙拉的背上,天气还是不够暖和,这样睡下去,会感冒的吧。
然后自己往枕头上一倒也浅浅地睡了,现在的她就连呼吸都会让胸口痛,入睡的过程于她而言十分折磨。
……
“别打扰她吧,睡觉对伤的回复很好。”
“好吧……诶?但她好像已经醒了……”
是专程来探望温克米的休伦,一旁的芙拉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再看窗外,阳光也早已能把人都影子拉的很长了。
“休伦姐呀。”
“别说话了,你这情况我知道,抱歉把你吵醒了。”
“没事啦,休伦姐来是有什么事吗?”
温克米听出来休伦不像是平时的样子,似乎这次来看自己有什么事要说,但温克米现在不能抬起头来看她,只能望着天花板用声音的方向想象这个画面。
“就是……来问一下你的态度啦,你对那个海边打算伤害你的姑娘是什么态度?”
温克米回忆了一下,的确,虽然自己早就被震飞出去了好远,但她还是看清了那个和勒妈对抗的小姑娘。
一开始的时候,她是奔着杀自己来的吗?对一个想要杀自己的人都态度……至少照她后面的表现来看,她应该只是认错人了,所以……她要是个善良的家伙现在应该挺愧疚的吧。
“我的态度……”
“她当时真的不是故意的,她把你认成了勒妈,所以才想对你下手。”
休伦又补充了几句,这也佐证了温克米自己的猜想,那姑娘真只是认错人了,但不知什么原因,她自己也不明白该对那个女孩持怎样的态度,是害怕?还是厌恶?又或者是原谅了她?她自己都不清楚。
“我不知道……”
她迟纠结了一会儿回答。
“行吧,看来一时半会还是不要让她来找你了,还是尽快养伤吧,我在旁边留了一份缓解疼痛的以太魔法咒式,芙拉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对小温克米使用看看。
不过……芙拉如果累了就中止魔法,不然……查尔什家族的血脉就无法再庇佑你不被消耗生命了……”
休伦最后这句话是很严肃地望着芙拉的眼睛说的,她还很少见过姐姐的这种表情,严肃里带着警告,好像只要做了她话里的那件事就会招至灭顶之灾一般。
说完休伦就走了,她认为自己没必要盯着芙拉,第一次使用魔法总是要很专心,被别人盯着做事的感觉即做不好事也是她是最讨厌的。
离开后的她还有些后悔,后悔自己还是将妹妹带上了以太魔法这条歧路。
房间里得到了魔法咒式的芙拉开心地又蹦又跳,举着那张纸亲了好几嘴,欢呼一般的对温克米说:
“好耶!可以用魔法啦!!!不行!现在就得试试!让我看看……是要怎么操作来着……”
按照纸上的方法首先需要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尽量去想想一张白纸,把注意力放到四肢和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上。
将手指向魔法作用的方向,然后带着虔诚与祝颂般的神圣吟唱:
“其上如下,其下同上,此为真理,以此祝圣,太一神迹——以太魔法·生!”
伴随着芙拉用稚嫩但坚定的声音吟唱出咒式时,一道翠绿色的光流从她指尖潺潺流出,落在温克米的身上后让她整个身体都散发出了淡淡的绿色荧光。
“哇!成功了成功了!!!”
芙拉激动地看着自己的手和温克米,欣喜若狂地说着,门外一直没走开的休伦听到妹妹的欢呼,欣慰地笑笑。
“果然……芙拉也是……但这到底是诅咒,还是天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