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予期在接受了“魈先生”指导下,境界可谓是突飞猛进。以至于让柳清莲也不得不注意到了这个仅仅入门不久就已经连连突破的天才。“或许预言之人真的不是玉林?”这个想法终于是出现了在柳清莲的脑海中。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柳清莲将林予期招至主殿之中。
“你是白玉林带回来的那个侍童是吗?”柳清莲一边向林予期发问,一边通过自己的灵识扫视林予期的全身。
“宗主大人,我原本是白师兄的侍童,但因为我修炼速度过快引起了师兄的不满,将我驱逐赶出来了。现在我已经不再是白师兄的侍童而是清淤宗的一名内门弟子了。”林予期低着头不敢直面柳清莲,害怕被看出破绽来。
“小辈,不用害怕。有我在,她不会发现什么端倪的。”魈先生的声音传入林予期的耳中,使得原本惶恐不安的他镇定了下来。
而柳清莲在用灵识探查经脉之后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唯一让她感觉到奇怪的地方便是林予期经脉中的生命气息让她有一股熟悉的感觉。
“说说吧,你是怎么几个月便踏入筑基四层的,你的灵根和你的天赋根本不足以让你有这么快的修炼速度。你要是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我就只能把你当做修炼了某些魔门秘术之类的,将你当做魔族处理了。”柳清莲冰冷的声音传入了林予期的耳中。
林予期又开始慌张了起来,“宗主大人,弟子只是茅塞顿开修为突飞猛进了。我现在这个修为都是我日日夜夜勤勤恳恳修炼来的。”还没有向“魈先生”询问就脱口而出辩解起来。
附身在林予期的“魈先生”也开始对林予期失去的原本的期望,“幸好,我没有把所有的赌注全压在这小子身上,不然就这小子的处事方式能做一番事业就奇怪了。”
“小子,你觉得我修炼这么久连一点常识都不知道吗?你还茅塞顿开,你是吃了什么灵药,还是遇到什么奇遇我都能接受。你这茅塞顿开,小子看来你身上确实有古怪。”柳清莲说罢便向林予期施展了自己的威压。
突如其来的威压使得林予期措手不及,原本低着的头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上。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老实坦白,我不会觊觎你这种小毛孩的奇遇的,不然我就只能废了你的修为将你当做魔族奸细处理了。”柳清莲一边说着,一边从宝座上走了下来。随着脚步身越来越近,林予期觉得窒息的感觉越来越重。
“小辈,你跟她说让她探查你的灵根。说你之前得了一本秘法专门用作于木灵根的修饰,可将灵根的根本透支出来进行修炼。”就在这是“魈先生”的话如同救命稻草般让林予期重拾了希望。
“宗主,您探查我的灵根就知道了。”林予期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的灵气开始外放出来。柳清莲听闻后,也用自己的灵识探查齐了林予期的丹田起来,只见原本应该是耀眼的碧绿青翠的极品木灵根,现在却成了一些低阶灵药的组成体。
“你的木灵根怎么回事?”柳清莲冷声问道,虽然还是如同之前一般的严肃,但是威压已经尽数收回。
“回禀宗主大人,弟子其实有一...”,林予期还没有说出声,脑海中响起了“魈先生”的声音,“你先不要跟她说你遇到什么奇遇了,说你背负的仇恨让她同情你,不然这种很像邪术的修炼方法,她是不会放过你的。”
“怎么了,你其实有什么?”柳清莲的威压又有释放的趋势。
“其实弟子身上有着灭门之仇,我本是青域冬青镇上大户人家的孩子。原本有着幸福美满的家庭,但是我的叔父觊觎我家的财产。不知是榜上了哪家仙门习得修炼方法,将我家全数屠戮殆尽。我靠着母亲的掩护才从家中逃了出来,一路跌跌撞撞来到了清淤宗修行,这套修行的方法是我在流浪的路上遇见的一个......”林予期还在思考给“魈先生”编制什么样的身份。
“小辈,你说你遇见一个身披黑袍人。”“魈先生”提醒道,林予期便按照“魈先生”的提醒将故事圆了下去。
“你是说你遇见了一个黑袍之人给了你这种修炼的方法?”柳清莲向林予期再次确认。
“黑袍,会这种透支灵根的修炼方式,应该是自在宗的人。”柳清莲喃喃道,“也罢,你修炼的这种方式虽然邪门,但是也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只不过你自己的前途你自己掂量吧。”柳清莲放下了对林予期的疑虑。毕竟灵根这种东西不管是魔修还是正道的修炼方法所修炼的灵气都只能储存在灵根或是想白玉林那种用秘法做出来的替代灵根,像这种自毁前途的事情即便是魔修也不会做出来的。
“魈先生多亏了您,要不是您提醒我今天我怕是凶多吉少。”
“小辈,没有关系。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就是互相帮助嘛?本来我就是要帮助你完成你身上的因果,现在你能活下来全是你自己的命数未尽。”
“魈先生,您为什么会找上我来替你做这些事情?要是没有你的话我可是什么都做不了,明明您还有其他那么多人选,而我只能靠您。”
“因为我觉得你是特别的,况且不是在人最无助的时候帮助他,怎样能得到回报呢?我要是寻找那些并不是很渴求力量的人,我也是很难达到我的目的的。”
“魈先生,我以后的境界可能就只能在筑基期圆满了,最多也就是进入金丹期。您应该是合体期往上的大佬吧,我能给您做出来的躯体还希望您能不要嫌弃。”林予期歉意地向“魈先生”说道。
“没有关系,你已经做得够好了。我的身体我已经有了计划了,你就先去做你的事情吧,毕竟我已经有了物色好的身体了。”
听见“魈先生”的话,林予期仰头努力不让自己的泪水掉下来,但如果他知道他的“魈先生”在和夏须臾传讯时的称呼他的眼泪应该就会掉下来了,“计划进行的很成功,牺牲品已经摆脱嫌疑了。”
夜色笼罩在清淤宗,月光照射在一名还在感动的少年身上,却不知影子上有一张“扑克”的脸正在狰狞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