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言,我觉得有必要细述一下你今晚的罪恶。”
“对。”
“我甚至开始怀疑你是不是被上身了。”
“嗯嗯。”
“你知道你像个痴汉加变态吗?”
“你说的是。”
被绳子结实捆住的聂言跪在地板上,无论路尧说什么他都点头附和,在他脸颊上,有一个鲜红的巴掌印格外醒目。
此刻聂言只庆幸这里没有外人,不然他这个样子不出一个晚上就会被发到群上被众人嘲笑。
不过有一点他还是很疑惑的,路尧哪来的绳子?
当少女从包里将其掏出来后,聂言还以为自己看错了,连挣扎也没有就被她把双手反到身后捆住。
“你什么时候买的?”他还是问出口了。
“这是我早就有的,既然有皮鞭,那么有绳子也不是很过分吧?只是突然想着把它戴上,没想到真的能发挥作用。”
路尧坐在床沿上,跷着二郎腿,没穿拖鞋的小脚悬在半空中,时不时摇晃。
她手里牵着绳子的头,只要聂言有大动作就用力一拽,可以将他轻松压制在地上。少女如红宝石般瑰丽的眼眸紧紧盯着聂言,似乎在思考接下来该怎么惩罚他。
“首先是在浴室那次,我真无法想象你居然能做出这么离谱的事情。”
回想起来,路尧还是觉得奇妙,聂言居然会偷看自己?!
“那是误会……”
“既然你说是误会,那我就认定那是你故意的了。”
“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路尧才不管聂言在说什么,伸出第二根手指:
“然后就是第二次,在浴室没看到让你气急败坏了,所以在我的房间里埋伏是吧?”
怪不得哪都找不到这家伙,原来一直藏在自己的房间里,这种事情路尧想想就感到恶心。
聂言抬起头,急忙开口:“浴室那次就算了,这次我真的是意外。”
“呸,谁信啊!”
路尧突然想到了一个好玩的想法,干脆把这家伙牵着走,在众人面前逛一圈。如此羞耻的惩罚,即便是脸皮厚的聂言肯定也受不了。
他都做出上自己床这种事情了,让他扮狗也不过分吧?
只要路尧往D大学里喊一声谁愿意当自己狗,肯定有一大堆人趋之若鹜,这种机会就这么给聂言,心里还觉得便宜他了。
想到这路尧嘴角不自觉翘起,仿佛已经看到了众人指着聂言哈哈大笑的画面,愈发认为这是一个绝佳的主意。
聂言看到她的表情管理逐渐失控,心里马上猜出来这家伙在酝酿阴谋,赶在她有动作前挺直身体。
因为他这个动作,路尧立即拽动绳子,他的侧脸与地板亲密接触。
“戒指,是因为戒指!”
“哈?”
“我捡到了你的戒指,是来归还的!”
“……”
路尧一开始还以为他在撒谎,不过很快就想起来这件事自己并没有告诉别人,这家伙应该不知道才对。
她思考间见到聂言被捆在身后的手,两根手指之间熟悉的粉色宝石让她瞪大眼睛。
“你在哪找到的?”
“浴室门口。”
居然是在那种地方……路尧彻底明白了,自己为什么找不到戒指,原来早早就被聂言捡走了!
路尧刚要伸手去拿,却被聂言躲开,对方把手压在身下,看着她的红瞳:
“先给我松绑可以吗?”
“你还敢跟我谈条件?”路尧又拉了拉绳子,但聂言换了姿势,想把他拽起来要花不少力气。
“不,我在自保。”
聂言太了解路尧,就这么把戒指还给她,她不一定会原谅自己,而且刚刚那个笑容肯定藏着针对自己的阴谋。
不管她想干什么,先把有利条件捏在手中总没有错。
“你给我松绑,我再把戒指还给你。”
“我为什么要答应你?”
“我不介意就这么躺一晚上,只是某人今晚要睡不着觉了。”
“你TM……”
路尧气得咬牙,仔细权衡利弊后还是忍住了揍人的冲动。先拿回戒指,只要有它在手,聂言还不如任她宰割的小羊羔?
“好吧,我给你松绑,但你可别想打什么歪主意。”
“我保证。”
路尧把聂言翻身,发现这家伙谨慎地换了藏戒指的位置,咂了咂嘴,把手伸向绳结。
咚咚咚!
敲门声骤然响起,二人互相对视,同时开口:
“找你的?”
“放屁,这是你房间,怎么可能是来找我的?”
聂言话音刚落,门外人的声音就传进来:
“路尧,你在房间吗?”
“啊,杨枭枭吗,我在!”
“那我就进来了。”
“等会!”
路尧急了,如果被人发现屋里有个五花大绑的男人,还不知道会被怎么看。
可是这旅馆房间那么小,几乎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
视线扫过房间,最终定格在床上,少女深吸一口气,把处于懵逼状态的男人拽起来丢到床上,暗示他别出声后把被子盖上。
还不够,路尧自己也上床,尽可能将聂言造成的被子凸起遮挡住。
“可以进来了!”
咔嚓,房门被打开,路尧脸色煞白。
因为来的并不止杨枭枭,还有林依云和一些自己不认识的人,杨枭枭是唯一一个进门的人,她见到路尧躺在床上,只露一个头。
“你怎么了?”
“啊,我,我有点不舒服。”
“哦。”
杨枭枭点头,真的信了,路尧趁机转移话题:
“那些人,是干什么的?”
“我们听见你房间里有动静,都是来关心你的。”杨枭枭解释道,“不过看到你没事就好了。”
“说什么呢,我当然好得很噫!”
路尧突然发出奇怪的声音,连忙把嘴闭上,同时踹了一下被窝里的家伙。
“嗯?”门口刚把其他人打发走的杨枭枭回头看,“刚刚是你在叫?”
“有吗,你听错了吧?”
路尧哈哈傻笑,企图蒙混过关。
“你从刚才就很奇怪。”
“我很好啊。”
“那你为什么盖着被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吗?”
杨枭枭的视线宛如发现猎物的秃鹫,被紧紧盯住的路尧吓出一身冷汗,现在自己腹背受敌。
外面杨枭枭疑心太重,被窝里的聂言还不安分。
这家伙刚刚扭动身体,正脸越来越靠近路尧,一呼一吸间的热气都打在少女皮肤上,让她心里痒痒的。
眼看杨枭枭正在靠近,路尧表情突然变得坚定,“好吧,我确实有秘密瞒着你。”
“哦?”杨枭枭露出看好戏的表情。
“其实——我有果睡的习惯,现在什么也没有穿。”
“……啥?”
杨枭枭傻眼了。
“那你刚刚不跟我说,那么多人看着你啊!”
“我……我没机会开口……”
杨枭枭捂脸,自己差点做了相当糟糕的事情,先前对路尧的怀疑全部打消,甚至觉得错都在自己身上。
“你还是把它改掉吧。”
“呵呵,有机会的话,一定噫!”
路尧表情一僵,盖住下身的被子起伏不停。
“又怎么了?”
“没事,这床睡得不舒服,蹭得我下面难受。”
“啊,哦……这旅馆的床确实是不大行。”
杨枭枭没再怀疑,跟她又聊了几句后离开,直到房门关上前,路尧脸上的笑容都充满苦涩,甚至还有一滴汗从脸颊上流下。
砰。
待到关门声音响起,被窝里的聂言这才发声:“都走了吗?”
路尧没有回答,一把掀开被子。
聂言正在她的两腿之间,表情脸非常靠近自己的胯下,刚刚这家伙直接胡乱顶害得路尧差点露相。
“啊这,抱歉……”聂言在被窝里什么也看不到,只想换个舒服的姿势,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聂言——”
“我在这。”
面对聂言战战兢兢的表情,路尧脸上的笑容如春风般温柔和煦,但是下一秒就变得比吃饭吃到蟑螂还难看。
“你TM给我去死啊!!!”
少女抬脚用力踹去,结结实实踢在聂言脸上,将他从床上踢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