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阳初升,因为聂言房间的窗帘并没有拉上,因此当阳光照在塔脸上之后,很快就感觉痒痒的,从睡梦中醒过来。
刚睁开眼的聂言还有点懵逼,第一反应不是再眯一会,而是捂着自己腰部,总感觉有一股轻微的幻痛。
昨晚……昨晚发生什么来着?
他刚想坐起来,就发现身旁躺着的少女,睡颜平静祥和,搭在他腹部的手臂遮住了小山丘的顶峰,显得格外诱人,见到她的瞬间聂言就想起来了昨晚发生的事情。
没错,全都想起来了。
似乎是被他的动作惊扰,路尧眉头微皱,也睁开眼睛。
“哟,早啊。”
“……呃!”
路尧突然瞪大眼睛,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意识到自己一丝不挂后连忙抓住被子遮挡身体。
有这个必要吗,明明都是负距离了。聂言心里嘀咕。
不等他搭话,路尧的身体就开始颤抖,豆大的眼珠子在眼眶里流转。
她狠狠踢了这家伙一脚,抱怨道:“你还是人吗?!一整晚都不让我休息,是不是想让我死在这里!?”
“别动手,别动手……”聂言抬起手臂护着头部,狡黠的眼神看向她,“说的好像你昨晚就不积极似地,难道第一次很痛吗?”
“还不如被恶兽来一巴掌,但是你这个混蛋,一点休息时间也不给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不是你说还要更多的吗?”
听到他这么一说,刚举起枕头的路尧先是一愣,旋即小脸一红,咬牙切齿:“别以为我不知道,在我睡过去后你还没有停下来!”
“哎呀,被你发现了……”
聂言话还没说完就被枕头砸在脸上,持续那么久他也很辛苦的好不好,昨晚最主动的是路尧,结果现在最抱怨的也是她。
路尧本想狠狠揍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一顿,但一整晚的劳累过后她根本使不出力,小拳头还没砸几下就累得喘息。
背靠在墙上,她脑中浮现昨晚不堪入目的回忆,只能在心中大呼这跟自己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凭什么别人都是细水流长,而她的就是干柴烈火?
各自把睡衣穿好后,路尧摸着脚踝嘀咕了一句:“明明盖了被子,还是感到屁股和脚冷。”
聂言掀起被子一看,陷入沉默,目光转移到她身上,忍不住开口:“还不是因为你喝太多水了,哪怕少喝一杯,这扩散的痕迹又不会那么大。”
回应他的又是一个丢过来的枕头,路尧没心思再跟他回忆昨晚的事情了,直接跳下床,结果站不稳一屁股摔倒在地。
嘶,疼!
她一边摸着自己的屁股一边站起来,走路的姿势怪怪的,就像强行把青蛙的腿掰直。
与此同时,她还感到小腹有一股涨涨的感觉,明明还什么都没吃。
“MD,早知道就不逞强了,我以为你会比我先倒下来着。”
“开什么玩笑,好歹我也是男人。”
“说得好像我以前不是!”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聂言说着举起双手。
路尧瞪了他一眼,并没有反驳,走出房间的时候用力把门关上。
看着她一瘸一拐的身影消失,聂言还有点心疼,下次还是让让她吧。
把湿透的被子和床单都整理好后,他打算今天把它们都洗了,话说回来最近洗着这种东西的频率很高啊。上次是路尧的房间被染成五颜六色,这次是自己的被窝被浸湿。
他看着被褥,捏起下巴思考:要不去买一套更防水的?
说着他伸了个懒腰,一个突如其来的酸爽差点让整个人倒在床上,果然那不是幻痛,幸亏路尧先倒了,不然他真撑不了多久。
走出房间,洗漱完毕,聂言来到客厅,发现其他人都已经到了客厅,聂清心在厨房准备早餐。
他想也不想就坐在路尧身旁,后者本想马上挪屁股,但还是选择靠近他。即便牵着她柔软的手掌,她也没有太大反应,反而主动让手指纠缠在一起。
感受到她的态度的变化,聂言不禁嘴角勾起,这就是做梦的感觉啊。
“路尧,你没事吧,脸色好白。”杨枭枭盯着她看,眯起眼。
“没事,我好得很。”
“黑眼圈好重,昨晚没睡好?”
“哪有的事,我做了个梦呢!”
林依云冷不丁开口:“你骗不了我们。”
“啊?”路尧突然绷紧身体,视线乱晃。
林依云指着她,一字一顿:“你,昨晚被打出心理阴影了对吧?”
心理阴影?路尧和聂言互看一眼,都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林依云还以为自己说中了,表情十分得意:“如果没有我们来支援,你能有打赢那只恶兽的机会?怕就直说。”
“啊,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路尧心里松了口气,还以为这事这么快就曝光了。
杨枭枭的视线落在他们中间,眼眸中闪过一道精明的光。
“各位,吃早餐了!”
听见聂清心的声音,所有人都起身走向厨房,今天的早餐是她精心准备的面条,每个人都有两个煎蛋。
聂言闻着面汤散发出来的香味,口水都快流下来了,如果是路尧的话,肯定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吃了。毕竟昨晚那么劳累,确实需要补充很多体力。
当他回头的时候,发现路尧还扶着桌子往这边慢慢走,那走路的姿势要多怪有多怪,作为当事人的聂言一眼就看出来是怎么回事。
杨枭枭从他身后走过,看见路尧这个模样,眼皮微眯:“你怎么了?”
“没事……”
“谁信啊。”
“其实是我今早蹲坑蹲得太久,腿麻了。”
“真的?”
“明人不说暗话!”
路尧说这话的时候冷汗直流,尽管她已经很努力掩饰自己的紧张,双腿还是止不住发抖。
杨枭枭努努嘴,“好吧,看起来是真的。”说完她也就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吃面。
聂言赶紧跑过去,扶着路尧坐下,悄声问:“你能行吗?”
“NMMD,你以为这是谁的错?”
路尧眼角抽搐,要不是某人一整晚都不给人喘气的机会,她至于变成这样吗?当时她的大脑真就一片空白,还以为自己的下半身变成青蛙了。
聂言讪讪一笑,将自己的面给她,闪进厨房又给自己端了一碗面条。
聂清心早早吃完下去工作,此时桌上只剩下他们四个人。
“不行,没胃口……”
路尧把第二个煎蛋吃了一半就放下,并不是因为她不喜欢吃,而是她实在吃不下了。
早上醒来到现在小腹的涨感就没有缓解的迹象,早餐面条还没吃几口就感觉有些撑了。
想到这她都感到无语了,明明这都不是同一个器官装的,为什么会影响到吃饭啊?
而且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下腹酸胀的同时还有一股暖流在徘徊,仿佛拥有自己的生命。
她瞥了眼聂言,差点下巴都惊掉了,自己一口都吃不下了,这家伙三两下工夫就把一整碗面条全部解决完了,连口汤都不剩下。
注意到她的视线,聂言开口问了句:“你不吃吗?”
“吃不下了。”
“那给我可以吧?”
“随你的便。”
聂言也不含糊,明明都吃完一大碗面了,吃第二碗的速度也不见有放慢,活脱脱像个从来没有吃过饭的野人。
越看越嫉妒,路尧干脆从椅子上下来,双腿的异常缓和了不少,可以自己走路了。
即便如此,她走路的样子还是一眼看上去就很奇怪,经过林依云身旁的时候引起对方的注意。
“咦,你去哪?”
“回房间。”路尧觉得自己需要休息。
“哈,我就说你怕……”
林依云话未说完就挨了路尧一拳,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挨打。
好不容易回到自己房间的床上,路尧盖好被子,准备美美补上一觉。
少女一闭上眼,面前全是昨晚的回忆,耳旁全是自己求饶的声音。
她猛地睁开眼,彻底崩溃。
艹,还让不让人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