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纳斯城建囚禁着弗莉达的房间内,被拷在床头的少女眯着眼,假装自己已经沉沉睡去。
弗莉达的新逃跑计划正在酝酿,指望组织抽调本就不足的人力来营救自己实属下策,现在的状况还是该优先发挥自己的主管能动性才好。
在这几天的安静探查下,她已经基本确认了自己正位于德纳斯城建位于市中心的一家自营酒店内,由于窗户被人封住,她也难以进一步确认自己的具体位置。
门外的看守没八个小时会换一批,不过精通摸鱼技能的看守们换班要用整整一个小时,而在这期间,根本没有人在监视着她的房间。这段时间无疑是她实行逃跑计划的最佳时间。
至于逃出酒店之后的事情,她还没有具体的打算,也没有时间继续给她做打算了,在这几天她偷听的看守们的闲聊之中,她隐约感觉自己即将被再次转移,而这次转移后,她很有可能被送去贝斯瑞斯市,交给南波的企业评议会中的某一家集团,如果真到那一步,那她可就惨了。
毕竟,企业评议会的那几个集团可不会像德纳斯一样这么“款待”她。
“反正,只要能够离开这里就好。”攥着手中由悄悄从窗帘滑轨上取下的挂钩扭曲而成的铁丝,弗莉达默默想着,“大不了就一头钻到贫民窟里去。”
“咔--”房间门被推开。
看着进来的人,弗莉达有些意外,今天不只有前来例行送饭顺便检查的看守,还有德纳斯城建的董事长,德纳斯先生本人前来。
“哦,她叫什么来着?”德纳斯显然是想说几句,不过忘掉了面前这个囚徒的名字,于是微微侧头向着身边的人询问。
“董事长,她叫曼斯尔雅•弗莉达。”守卫看上去很尽职尽责,但弗莉达很清楚这家伙的真实面孔,毕竟这几天给她添堵最多的就是这家伙,她所了解到的最喜欢投机耍滑得也是他。
“噢,弗莉达。”这位董事长看上去心情很不错,乐呵呵地打了个招呼,好像弗莉达是他的客人,是他多年未见得朋友似的,“有段时间没见过了,不过我猜你一定还记得我。”
“干我屁事。”弗莉达撇撇嘴,头决绝地扭向了另一边,一头淡粉色的齐颈发随之一晃,看上去不是很友善。
“哈哈,我就知道你是这反应,不过没关系,我是来提前替庆祝你的乔迁之喜的。”自顾自地鼓起了掌,德纳斯看上去是真的很高兴,一副恨不得去取串鞭炮来放的表情,“很快你就可以去真正的大城市了。”
“到那时候你一定会怀念这里的。”
“啧...”弗莉达没想到事情会发展的这么快,眼中露出一丝惊恐,不过转眼间便又恢复了之前那副不予理睬的表情。
看来逃跑机会必须提前了,再拖下去,自己可就要万劫不复了。
“好好享受吧。”事实上,德纳斯也并不是不想从这位口中多套出些情报,但他的让能力有限,如果真把这家伙折磨了个半死以后又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那这个第四国际成员的价值一定会大打折扣,他们德纳斯城建的翻身希望也会变得渺茫。虽然还没有正式接触,但德纳斯已经十分自信的觉得,威尔保险集团的那位要和他见面,就是为了这个间谍的事情,到时候他可可以狠狠地敲一笔了。
看着间歇性癔症发作的德纳斯城建董事长大笑着背手离开,弗莉达再次在心中庆幸着是这家伙阴差阳错地抓到了自己,要是是别的什么靠谱的家伙,现在她估计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了。
房间内难以判断时间,窗户被封死,时钟一类的也被那些人早早的拿去了,而这明晃晃地大白灯也是一天二十四小时长明,送饭的时间也是完全看这些守卫的爱好来。
不过尽管难以判断时间,弗莉达今天也必须提前开始逃跑计划了。
再门外的守卫开始换班后,她便利落的用钢丝撬开了自己的手铐,穿着身略微有些不方便活动的衣服悄无声息地打开这房间的门,果然没人。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她微微点头,给自己下定了决心,随后快速地向标着“楼梯间”的走廊跑去。
艾斯琳娜一早就被老爸的电话骂醒了。
在磨磨唧唧地结束了洗漱,更衣,整理仪容的一系列操作后,她才清醒了些,而此刻,纳斯维科的火也已经发完了。
再怒斥了她几句“下不为例”,“不可以在发生”一类的话之后,这家伙就挂掉了电话。
看来自己昨天的任性让他损失不少啊。艾斯琳娜无所谓地想着,她并不是很在意这些,毕竟这集团在她看来已经足够大了,完全支持得了她的偶尔的任性。
再给自己资助的孤儿院发了封邮件并顺便汇了款后,她才拿起手机打给了莱克娜,叫她们准备准备,和自己一起去一个“重要对象”。
莱克娜几人早就准备好了,只是一通消息,四人便整装待发的在地下车库地车旁集合起来,随后簇拥着艾斯琳娜上了车。
“所以咱们是要去哪里?”坐在驾驶位的薇德丝敲着方向盘,等待目的地明确,目光却是一刻不停地看着林雀,似乎是在回味昨天那个短暂的假期。
“我已经写到导航里了,应该不会有问题的,一会儿到了地方以后,尽量低调些。”艾斯琳娜穿着一身不太显眼但足够严肃的西装,脸色恢复了往日的样子,丝毫不见昨晚的跳脱。
看了对方的样子,坐在后排的奈威尔暗暗想着,自己果然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学习,看来自己要加紧训练了。
“怎么了,还没有睡醒吗。”看着奈威尔一直盯着艾斯琳娜发呆,莱克娜疑惑地捏了捏对方的脸蛋,“醒醒喽。”
“我,我很清醒。”被莱克娜突如其来地动作惊了一下,即使这几天和莱克娜已经有了不少的肢体接触,但她还是难以在社长的手指碰到她时保持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