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噢噢!”随着一盘一盘菜被放到餐桌上,维丝的眼睛变成了星星眼,让人感觉她会突然暴起把餐桌上的菜席卷一空。
由于老板也想不到会有人点这么多菜,店内的桌子并不大,所以只能在吃完先上的菜过后,才能把剩下的菜端上来。
费纳看到满满当当的一桌菜后,有些无话可说,若只是单单一桌还好,大不了多吃点也能吃完。
可据不会猫叫的服务员小姐来说,还能上两桌菜左右。
费纳不禁冒了几滴冷汗,如此奢侈的一顿饭,他也就只有做梦才想过了。
“现在就开始吃吧!”维丝已经拿好了刀叉,冒着星星眼看着两人说道。
受到良好家教的维丝,当然知道吃饭不能自顾自吃起来,必须等大家都准备好了,才开始吃。
能在如此嘴馋的情况下遵循着这一规矩,不知说是死板还是有礼貌。
“...开吃吧。”
费纳话音未落,维丝就开始用常人无法看清的速度,席卷着整个餐桌。
无论是冒着热气的肉,还是富含健康的菜,都被如同黑洞般的嘴巴尽数吸进。
维丝小姐的家教貌似就止步于此了,这如同野兽般的进食姿态实在过于狂放,不禁吸引了其他客人的眼球,连服务员小姐也驻足观看。
更有趣的是,她一边吃着,还一边不忘让其他两人吃,还怪客气的。
费纳和伊萝只能在维丝尚未触及的地方下手,玩起了一场奇怪的游戏。
稚嫩的青年本以为他会是吸收最多食物的那个人,可现在看来,谁是冠军已经一目了然了。
不一会儿,桌上的菜已经全变成了空盘,一大半都是由狂放的维丝小姐纳入腹中,其余两人只是解决了残羹剩饭。
“幸好还有两桌...”费纳和伊萝不约而同想到。
服务员在把空盘收回时,费纳明显瞧见了她眼中所散发出的敬畏之情,老板也从厨房探了个头,想要多看几眼这雄浑的孤狼。
只是观看时间还是太短——因为如果不马上去做接下来的菜的话,就不能满足这头凶猛的饭桌野兽了。
“呜啊,大满足大满足!”维丝背靠椅子,一脸悠闲地样子,看着天花板的吊灯,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费纳和伊萝同样吃饱了没错,可维丝那狂放的吃饭姿态,估计两人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吃饱了吗。”费纳有些担忧地说了一句。
维丝瞥了一眼费纳:“你是不是在想什么奇怪的事?”
“没有没有,吃饱了就行。”费纳连忙摆摆手说道。
兽人可真是敏感啊,该怎么在他们面前掩盖情绪呢?费纳又找到了一个课题。
“啊...吃完饭就想睡觉啊...”维丝像泄气的皮球般瘫软在椅子上。
“吃完就睡,你在家里也是这样的吗?”费纳问道。
“是啊,然后睡饱了就去跟蒂丝切磋一下,啊,话说蒂丝和老爸他们过得怎么样呢?”维丝眼神没聚焦,语气平淡地说道。
“才刚开始冒险就得思乡病了?”费纳说道。
“才没有,只是普通的回忆而已啦。”
三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在交谈的途中,餐盘已经被服务员小姐收走,给队伍留下了一个悠闲空间。
时间逐渐临近中午,店里的客人也越来越多,为了不占到原本就不多的座位,三人就率先离开了餐厅。
“午休时间到!”维丝甩着手臂,随意地在大街上走着,活像一个街溜子。
总觉得维丝吃完饭就像变了个人一样呢...进食是什么激发**的方法吗?
众人的目的地自然是旅馆,不一会儿,在维丝的带领下,又遇见了那前台的猫娘。
“啊,是你们呀,欢迎回来喵~”
三人也打了声招呼后,便往二楼走去,回到了各自的房间里。
费纳回到旅店房间的时候,脑子又不自觉地运转了起来。
午休啊...多么奢侈的行为。
一边想着有的没的,费纳趴在了床上,享受着床的柔软。
又想到刚吃完饭这样貌似不好,他起身坐在了床边,开始了例行的发呆,或者换一个词,叫冥想。
人是需要放松的动物,要是无时无刻都在用脑,那坏掉也是迟早的事。
就这样什么都不想,或坐或躺在一个地方,能快速给大脑降温,然后接着做事,以达到代替睡眠的目的。
为什么不睡觉呢?是不想睡吗?这是以前费纳被问过的一个问题。
那人当然之后被费纳揍了个半死。
“咚咚咚。”随着一声沉闷的敲击声,费纳从冥想中被惊醒了。
他不禁皱了皱眉头——要知道,在冥想中被打断可是非常让人不爽的。
开门后,费纳发现来者是自己的教友兼同伴,可爱的伊萝小姐。
“怎么了?”虽然例行的冥想被打断了,可如果是伊萝的话,总不可能对她发脾气吧。
“没什么...只是想来看看而已。”伊萝不知为何,双颊微红,语气也弱弱的,明显不像没事的样子。
费纳也不知道原因,也就让伊萝先进来,然后顺手关上了房门。
进到费纳的房间后,伊萝好奇地观望地四周。
“我们的房间布局应该是一样的吧?”费纳冷不丁说道。
“啊!...嗯...”伊萝被费纳的话吓了一跳,然后点了点头。
费纳有些疑惑地看着伊萝,她明显比平时奇怪,可又不说出来,自己也不太好开口。
两人就这样站在房间里,也没有再说话,气氛陷入了怪异。
喂?这是要做甚么啊?
费纳看上去面无表情,内心慌的一批。
“那个...”伊萝打破了奇怪的沉默,费纳竖起耳朵仔细听接下来的话。
“能...能再和我一起睡觉吗?!”伊萝突然提高了音量,说出了惊人发言。
“哈?”费纳的表情在一瞬间坍塌,露出了一副复杂的表情。
伊萝低着头,脸已经红得可以滴出血,双手紧张地摩梭着,随即小声说道:“可以吗......”
从未遇到这种事情的费纳脑子变得空白,不知做什么回应,愣了半天也只憋出一句:“为什么?”
“因为很舒服...不可以吗?”伊萝抬起头,害羞地看着费纳。
那天被费纳无意识紧紧抱住后,伊萝就一直忘不了当时奇妙的感觉。
人体的温暖触感,被结实的身体所拥住的安心感,一直在伊萝的脑中重现。
此时费纳即将经历他的第一次人生危机...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