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惜知道该怎样和母亲过招:
“既然你不是我们的母亲,那有些事情想必是不会阻止了。”
说着,当姐姐的把妹妹拉到怀里,当着亲妈的面与她紧紧地抱在一起。
此刻,秦羽嫣的表情,瞧着多少有些扭曲。
“忍耐对身体健康不利,有想说的话尽管说出来。”
秦羽嫣知道女儿在引.诱自己犯错,可她就是忍不住嘛。
“拥抱时间到,你们两个现在可以分开了!”
这句话出口的瞬间,秦羽嫣便算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现在,该幼惜开口了:
“母亲,您为什么要做多余的事情?”
导致这一疑问的根本原因,秦羽嫣并无法向孩子们解释。
当前,她能说的只有一句:
“让老师给你们换座位这件事,是母亲干的没错,但这绝不是一件多余的事!”
“换座位的策略失败后,母亲您还打算做些什么?”
“小孩子就不要管这么多事了,好好学习才是正道。”
“但您在今天做的事情,跟学习完全没有关系。”
对话进行到这里,秦羽嫣不难意识到:
虞惜这孩子的口才比自己好!
跟她进行辩论是没有意义的;
想到这里,秦羽嫣招手向两个小家伙道别。
在她离开之后,宫问婉同样是从躲藏着的阴影处现身。
之前,秦羽嫣并未发现两个女儿;
这对姐妹则是不同;
她们很早就发现了宫问婉,只是看在对方不打算捣乱的份上,这才没有将她赶出这里。
“本公主猜测……”
宫问婉此刻去做的事情,在她看来并非给姐妹俩提建议,而仅仅是说出想说的话:
“你们的母亲之所以要你们换座位,可能是担心你们感情太好,上课时只顾着彼此,而忽视了学习。”
若是只谈前半句话,宫问婉确实是说对了。
“我觉得并不是那个原因……”
在得到姐姐的允许后,幼惜主动将昨晚发生的一部分事情,告知给宫问婉。
现在,这位公主明白了:
“原来,你们的母亲是担心两个孩子,在今后与自己的姐妹结婚。”
问问宫问婉的内心:
她是独生子女,无法理解姐妹间的那种感情;
如果要让自己讲出一句不违心的话,她肯定会说:
“姐妹结婚这种事,是一个正常人能想出来的吗?”
之所以现在没有开口,是由于她考虑到,幼惜在刚刚主动将此事告诉自己。
现在,她要试着站在秦羽嫣的角度思考问题:
“如果我是那位教皇,在亲耳听到孩子讲出那种话之后,肯定一整晚都睡不着,并在今后的日子时刻担心着。”
“姐妹结婚这种事,很奇怪吗?”
幼惜提出了上述问题。
“呃…我哪知道…你去问班上那些有姐妹的人。”
虞惜看的出来:
“宫同学,刚才所说并非你的真心话。”
“哦吼,你还挺敏锐。”
“宫同学,我都妹妹都希望能从你嘴里听到实话!”
姐妹俩的眼神,足以让宫问婉意识到,她们此刻的认真。
“既然你们坚持,那本公主就说了:我觉得怪人才会产生这种念头!”
这已经算是留情的说法了,否然宫问婉绝对会提到“恶心”一词。
“呃,这就是宫同学的想法……”
虞惜觉得拿来当参考意见是没问题的;
当然,只问一个人远远不够。
在感谢了宫问婉刚才的如实相告后,虞惜便是带着妹妹,进入苏清时所在的办公室。
这之后过去了2、3分钟。
咔~
门被打开了,幼惜将小脑袋从屋子里探出来。
“喂,你快去叫校医,老师昏倒了!”
“你们居然让老家伙听到那种话……”
一句话尚未说完,宫问婉便是从幼惜面前离开。
不多时,一位女性校医进入办公室,给苏清时进行了诊断。
“还好!你们的老师只是昏过去了。”
在呼出一口气的同时,校医注意到一个问题:
“对了,你们的老师是怎么昏倒的?”
“那个……”
撒谎这种事,相比姐姐还是妹妹更擅长。
幼惜立刻告诉眼前的大姐姐:
“老师他没有好好吃饭,所以才在刚刚饿昏过去!”
“原来如此。”
得到心中疑问的答案后,校医在办公室待上一会儿,直到苏清时睁开眼睛,才想着从这里离开。
“以后要记得按时吃饭哟!”
留下这句让病人感到莫名其妙的话后,校医离开了办公室。
当天下午,苏清时在第一堂课开始前,告诉两个小家伙:
“虞惜小朋友、幼惜小朋友,老师出于自身的一番考虑,决定调整你们二人的座位。”
同样的话,姐妹俩早上已经听过一遍;
但是这回,苏清时的态度非常坚定!
“不要,我不要和姐姐分开!”
“嗯,我也不要和妹妹分开!”
“两位小朋友,这次不管你们怎么说,老夫的想法都不会改变。”
苏清时很爱这两个优秀的学生,可以说是在个人的内心深处,将她们当成自己的孩子;
正因如此:
他才想着将两人引导上正路!
不可否认:
这位老先生确实是个古板的人,关于这一点,连他自己都承认。
同性结婚这种事,对苏清时是不可接受的;
即使让他为心爱的学生后退一步,接受两个女孩子在一起,那么至少:
这两人不要是姐妹关系!
同为女孩子、又是亲姐妹;
若是这两个因素全占,他就绝不会后退半步!
双方都有各自的坚持,为了不让时间在对峙中被白白浪费,苏清时选择和其他老师换课;
这之后,他将两个小娃娃,带到自己的办公室,想着和她们谈心。
“为什么你们会产生和彼此结婚的念头?”
对老师提出的问题,姐妹俩在稍后给出了相同的回答:
“跟喜欢的人在一起,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老夫认同这句话,不过前提得是:你喜欢的对象,与你自身并无血缘关系。”
“只要对那个人有感情,有没有血缘关系,又算得了什么?”
出自虞惜之口的这句话,苏清时无法肯定,却又无法完全否定。
现在,他只能从另一个角度劝人:
“你们这一生还很长,今后可能遇到优秀的男孩子……”
“老师,我不相信哪个男孩子,能比姐姐更优秀!”
这句话代表幼惜对姐姐的肯定,只是听上去有点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