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时觉得很不对劲。
仅仅是过了一天,他眼里的两个小家伙,相比昨天就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详细说来,便是她们对待彼此的态度,比起前一天明显变得疏远许多。
老夫弄错了?
在进行了一番观察后,苏清时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是对的:
那对姐妹对待彼此的态度,相比昨天确实差上许多。
苏清时并不觉得,这是因为两个学生想法的改变所导致的。
难道,是她们的母亲做了什么?
苏清时脑海里产生了这一想法。
当然,即使他意识到自己的猜测,正是事情的真相,也没办法做些什么。
老师相比家长终究是外人……
当然,上述想法对目前的苏清时而言,仅仅是他脑海里的一种猜测。
就在刚刚,他想到了第二种可能性:
也许,单纯是因为两个小家伙,昨天回家后跟彼此吵架了。
过个几堂课应该就没事了……
如此想着的苏清时,他在下次课间休息时,见到了来自己办公室的虞惜和幼惜。
“两位小朋友,你们来这里做什么呀?”
苏清时从座位上起身,带着笑脸迎了上去。
然而还未等自身靠近两个学生,他便笑不出来了:
“老师,我不想再让这么一个、上课时不好好学习的妹妹坐在自己身边了!”
“老师,我也不想再跟这种只想着看书的姐姐坐在一起!”
她们究竟是怎么了?
苏清时真的不理解:
两位小朋友明明昨天还坚决不分开,怎么仅仅一天时间过去,与彼此的关系便恶化至此?
在苏清时于心底思考的此时,两个小家伙开始催促:
“老师?你赶快给我们换座位呀!”
“我已经一刻都不想跟这个家伙待在一起了!”
“呃……老夫问一下:在跟彼此分开后,你们打算和谁坐在一起?”
对于这一问题,姐妹俩的回答是一样的:
“我打算一个人坐着,身边没人打扰自己是最好的。”
“与其跟一个没意思的人当同桌,还不如让我独自待着。”
“嗯……不行!”
经过一番思索,苏清时最终选择拒绝这两个孩子。
只要心爱的学生不提出过分的要求,这位老先生就会尽力满足;
当然,让苏清时这么做的前提,是两个孩子看起来并不反常。
“老师,为什么要拒绝我们啊?”
“明明这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
“不行就是不行,没有那么多原因。好了好了,你们现在该回教室了。”
送走两个学生后,苏清时关上门来,思考着心中的疑问。
一段时间后,他头脑中浮现出一个想法:
两个孩子给老夫的感觉,就像心中的情感遭到别人封印;
难道,有人对她们使用了这方面的禁术……
时间从中午来到下午,到此时为止,宫问婉已经完全确定了:
她不喜欢现在的虞惜和幼惜;
当然,她同样不喜欢之前的两人;
若要准确地说,应该是比起之前更加讨厌了。
详细分析这位公主的心思,可以理解成让她讨厌的,是姐妹俩之间的那种气氛:
这两位明明就是血脉相连的家人,但如今在她们之间、却产生出那种压抑的气氛。
现在这对姐妹给宫问婉的感觉,就像回到了自家、即那个让她感到压力的地方……
为了不让这种气氛持续下去,宫问婉选择主动走到幼惜面前。
后者看到她,第一句话就是:
“你是来陪我玩的吗?”
“不是,本公主要事要问你……”
“切,没意思。”
“你们昨天回去吵架了?”
“啊?”
“本公主是问:昨天你和姐姐回去后,是不是吵架了?”
“没有的事。”
“那你今天怎么……嗯,不和她黏在一起?”
“我们可是姐妹呀。”
“然后呢?”
“你不理解吗?我们又不是刚出生几天的婴儿,黏在一起不是很恶心吗?”
“什……”
这一刻,宫问婉对自己的耳朵产生怀疑。
曾说着要和姐姐结婚的女孩,居然在隔了一天后,就对自己讲出上面那种话。
“本公主都开始怀疑: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你,并不是真正的王幼惜。”
“我就是王幼惜呀,如假包换!”
“……”
宫问婉在自身陷入沉默的此时,想着:
不对劲;
昨天在这对姐妹身上,一定发生过什么。
自己要如何弄清真相呢……
有了!
心思转动之际,宫问婉想到有一个道具可以帮助自己;
稍后,她回到自己的座位,从抽屉里取出通讯水晶。
接下来她要做的,便是让自己的管家,从宫中取来一件魔法道具帮助自己。
魔法道具分为四阶,即苍、龙、玄、奇
宫问婉要求管家取来的,正是其中最为珍贵的苍阶道具:
魔法消除
之所以想着用上这东西,是因为在宫问婉的想法里,今天的姐妹俩之所以显得反常,可能是因为某人对她们使用了魔法。
假如事实正如自己所想的那样,那么之后从帝国送来的苍阶魔法道具,绝对可以派上用场!
下一次课间休息时,得到门卫允许、从而进入教室的管家,给公主殿下带来了一个银色头盔。
此物就是“魔法消除”。
在让自己的管家离开后,宫问婉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让姐妹俩先后戴上这个头盔。
先不谈那位姐姐,对于目标之一的妹妹,她已经想到了一个办法……
“王幼惜你看,是好玩的东西!”
宫问婉把头盔递给幼惜,并在稍后表示,希望她能将这个东西戴在头上。
对此,幼惜感到十二分的怀疑:
“如果真是好玩的东西,你为什么不先留给自己玩,而是想着把它交给我?”
管家进入教室时,幼惜和虞惜皆是注意到了那人。’
在当妹妹的看来:
在得到头盔后、第一反应就是将它送到自己手里的宫问婉,如何从哪个角度看都很可疑。
“为什么把它交给你?还用说吗?我们可是朋友啊!”
这句话是宫问婉亲口说出来的,但这并不妨碍她在心底、被自己给恶心到。
听了她上面的这句话,幼惜依旧没有放下戒心:
“我是想跟你成为朋友,但我们现在还不是朋友。”
站在幼惜的角度:
宫问婉越是想着让自己戴上头盔,她就越觉得这家伙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