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卫兵架着克洛洛就想往外走,克拉拉却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她招了招手。
还未等她开口,一颗烟雾弹从窗外丢了进来,在室内激起一阵白色的烟雾,等到克拉拉施展魔法把烟雾吹散后,架着两个克洛洛的两个卫兵已经倒在了地上,克洛洛的人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啊,有救兵,这是我没想到的。”克拉拉背着手,走到两个两个卫兵中间。
“还有呼吸,看来很有节制。”
“伯爵,需要我去跟校长说,全校通报,把克洛洛从学院里除名,再让警署追捕嘛?”
“不用,”克拉拉推了推金边眼镜,“这就和我原来的想法背道而驰了,还没有到那一步呢,这件事你不要告诉任何人。”
“我知道了,伯爵,关于克洛洛的室友伊利丝,她肯定会察觉到她的失踪的,我应该怎么和她说。”
“什么都不用讲,你现在去克洛洛的寝室搜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出点什么,记得动作温柔一点。”
“好。”
芙零出去了,克拉拉走到破碎的窗户前,拿起地上的些许白发。
“嘛,总是要把事情搞的这么麻烦。”
“大师?”
学院里几栋房子交接的阴影的角落里,艾吉尔把抱着的克洛洛放了下来。
“你没事吧,克洛洛。”
“没事,大师...我。”
“你不用解释,克洛洛,刚刚在我在窗户外面,你和克拉拉的对话,我都听到了。”
“大师....”
“话说你的东西呢,克洛洛,你现在....”艾吉尔看了一眼穿着哥特萝莉裙的克洛洛,可爱确实是很可爱,但这件衣服可不像斗篷一样能塞一堆暗器还有兵器。
“呃....都在我的卧室里,大师,所有的东西。”
她和伊利丝在服装店买完衣服后,回了一趟寝室,把原来的衣服全部放在寝室里了,包括她的斗篷,斗篷里的横刀还有匕首,以及原本就没有戴在身上的袖剑,还有她的兄弟会令牌。
至于镰刀和提灯这个俩倒是没那么重要,毕竟它们是法器,只要不在别人手上就可以随时召唤到自己手上。
“我去拿,你的寝室门牌号在哪里?”艾吉尔的语气中没有一丝埋怨的意思。
“302,对不起,大...”
克洛洛话还没有说完,艾吉尔就已经没影了。
艾吉尔快速的跑到宿舍楼楼下,三步两步的就翻上了三楼,把302门锁偷偷撬开后进去,立刻在里面翻找起来。
她此时的心情也是一团乱麻,但先带克洛洛离开这里再说,其他的之后再去想。
很快的,她就找到了克洛洛的斗篷,接着又开始翻找其他的器物。
好在克洛洛也没有藏在特别特别隐秘的地方就是了。
收起克洛洛的袖剑,拿起圆形令牌。
就在这是,房间门被猛然打开了。
嘛,自己还是来晚一步。
芙零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艾吉尔已不知去向。
明明已经尽量压低气息靠近了,她的反应速度还是那么快。
不过不要紧,尽管只有一瞬,但芙零已经看清楚了,那块古铜色的令牌上,有着阿萨辛兄弟会的标志。
想和这帮来无影去无踪的刺客打交道真是麻烦,芙零把被艾吉尔弄乱的房间简单的整理了一下,关门离去。
——
“学院里没什么动静,一切还是照常进行。”
艾吉尔通过她的鹰,在高空中观察学院的情况。
“大师,对不起,我好没用....”克洛洛在墙壁上靠着的,她的情绪有些低落。
在被克拉拉审问的时候,她的表现不够好,如果她能再从容冷静一点,结果或许会有所不同。
最后也还是得靠着艾吉尔来给她收拾烂摊子。
“没事,克洛洛,每个人都是有一个成长的过程的,你还很年轻,现在做的不是那么好不要紧。”
“况且,这种情况在我们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艾吉尔走到克洛洛面前,温柔地摸了她几下头。
她微笑着,她对克洛洛知道最后都没有暴露兄弟会这一点感到很开心。
自己的徒弟遵守了入会时所立下的誓言,而不像在那扭曲的梦,与迷离的记忆里所显示的那样。
“咕...”
克洛洛闭着眼睛,接受了一会艾吉尔的抚摸。
“现在怎么办?大师,克拉拉大贤者对兄弟会似乎有着异常地执着。”
“让我来解决吧,克洛洛,我会搞清楚的,她到底想要什么。”
——
伊利丝要急疯了,自从克洛洛被带走后,自己已经有几个小时没有见到她了。
她想去找大贤者,但被告知大贤者已经离开了学院,问教授甚至是校长,他们也都一头雾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回寝室,也发现克洛洛的斗篷以及两件法器不见了。
“罗娜?你见到克洛洛了嘛?”伊利丝一路兜兜转转,最后跑回了罗娜的摊位。
“伊利丝?你怎么了?你的眼神像是魂被勾走了一样。”
“克洛洛不见了!我已经好几个小时没有见到她了。”
“啊?”
“艾吉尔也不见了。”一旁的院长插嘴说到。
“嗯?”
“艾吉尔说她要去找克洛洛稍微交代点事情,之后就不见了,再也没回来过。”
“是嘛。”
怎么说,算是得到了一条不算线索的线索吧。
没有用,虽然感觉艾吉尔和克洛洛的失踪之间一定有关系,但艾吉尔她就更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了。
现在的唯一线索就是克拉拉了,但克拉拉已经回城主府去了,而城主府伊利丝是绝对进不去的。
只能等了,等明天大贤者过来的时候。
伊利丝坐在一旁的长椅上,她感到痛苦又迷茫。
此时此刻的感觉,就像在很久之前的那些日子,她抱着同伴的尸体那样。
....很久之前的日子?
揪心的痛苦,确实是一记刺激精神的毒药。
罗娜,她的朋友,喉咙上被刺开了一条贯穿的伤口,一旁身材娇小的黑袍人拿出一个羽毛,让鹰的羽毛粘上死去的罗娜喉咙里涌出来的血。
这是一副完整的场景,宛如一副副画卷。
伊利丝无法形容她此时此刻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