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天赋?
君玄瑶呆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个一身是血笑得淡然的男人。
不知道为什么,她似乎从那平静的笑容中看到悲切。
若说是因为方然口中的原因,君玄瑶不会相信。
她受了几年的苦,又怎么不知道自己的天赋实际只是废材。
到底是为什么呢?
君玄瑶想不明白,她也不愿意去想。
她从来没有在人身上感受到如此的温暖,就像是幻梦一般。
所谓真相只可能会戳破这个幻梦,与其面对残酷的现实,君玄瑶宁愿沉浸在这个美妙的幻梦中。
“师父,还请您收下玄瑶为弟子!”
君玄瑶当即跪在方然面前,脸上满是哀求的望着他。
“好。”
方然点头,回身走到桌前拿起一个干净的酒杯,倒上美酒拿到君玄瑶面前。
“没有茶,就把这杯酒当作拜师茶吧。”
“喝过之后,你就是我的徒弟了!”
拜师茶?那是什么东西?
君玄瑶双手接过酒杯,有些疑惑的望着其中清亮的美酒。
师父为什么要给自己酒喝?
她歪头思索片刻,将酒杯放在地上,将身旁长剑拿起,用剑刃在手指上割出一道伤口。
她把手指放到酒杯上,任由鲜血流入其中。
“你……你这是干嘛?”
方然呆愣愣的看着君玄瑶。
不是两个人一人一半吗?往里面滴血干嘛?
“徒儿……徒儿做得不对吗?”君玄瑶吓了一跳,误以为自己没猜中方然的想法,怯声怯气的问道。
“徒儿以为是这个意思的。
鲜血为誓,饮其血,同为脉,不离不弃,直到永远。
是徒儿猜错了吗?”
看着君玄瑶身体颤抖怯懦着问自己的可怜模样,方然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又是哪个场景下才能诞生的师徒之誓啊?
师徒连心是从手指头上连的吗?
行吧,都是为了融入这个世界。
拿起一旁长剑,方然忍痛在手指上割出一道血口,将一滴鲜血挤入杯中。
她怕君玄瑶之后还要做什么繁琐的拜师仪式,率先拿起酒杯喝下一半,接着递到君玄瑶面前。
“喝下它,以后你就是我的徒弟了。”
接过酒杯,君玄瑶并没有第一时间喝下,而是呆呆的看着酒中两滴鲜血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
就好像她的未来会永远和自己的师父纠缠在一起那样。
端着酒杯郑重喝下那混着鲜血的酒,君玄瑶感觉一道暖流直入胃中。
接着那股暖洋洋的感觉从胃部流向四肢百骸,让她整个人陷入一个柔软温暖的怀抱中一般。
是师父的那滴血吗?
不分彼此,同为血脉,成为师父的徒儿。
君玄瑶抬起头仰视着方然,灵动的双眸紧盯着他。
她那水汪汪的眼睛里倒映着方然的身影,如刻刀遇到磐石一般,将其刻在君玄瑶的心灵上。
下意识伸手轻抚胸前心脏的部位,君玄瑶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脸上绽放而出的笑容。
用手感受着心脏的跳动,她只知道,师父在这里面!
“地上凉,起来吧。”
将君玄瑶从地上扶起,方然有些疑惑剧情为什么还没有结束。
难道还有什么难关需要他去通过?
到底有完没完啊?
对于接下来的未知,方然只能无奈叹息一声。
还能咋办,忍着呗。
“一身血,先洗个澡吧。
还有你也是,脏兮兮的和从泥里打过滚一样。”
方然打算先清理一下身体,不管接下来发生什么,总要有个好的状态去面对。
而且他现在这个模样也不好行动,走到大街上万一被哪个正义人士随手清理掉可没处说理去。
“师父您稍等,徒儿这就去给您烧水。”
说着,君玄瑶拿长剑当作拐杖,一步一挪的走向后院。
似乎是嫌弃自己太慢,她干脆抬起受伤的那条腿,一蹦一跳摇摇晃晃的去烧水。
“我的小祖宗啊,你可消停点吧!”
见君玄瑶这般模样,方然这才想起她的腿受伤。
赶忙跑过去一把将其抱在怀中,免得她再四处乱蹦。
“师师师师父。”
君玄瑶羞红着脸软瘫在方然怀中,话都说不利索了。
她只感觉被方然搂抱的地方似乎被火撩过一般变得滚烫,没有受伤却带起一股难言的痛苦。
而这股痛苦却像是只有方然能过缓解一样,让她下意识的往方然怀里挤,想要渴求更多。
看着怀中脸色潮红吐气如兰正小口喘息的君玄瑶,方然没有多想,只以为她是忍不住骨折的疼痛。
曾经方然睡觉时从床上摔下去摔断过自己的胳膊。
那种钻心的疼痛差点没让他死过去。
说实话方然都不明白君玄瑶哪来这么大的毅力,能够忍受到现在还不喊痛。
“腿受伤就别乱动了,师父又不是必须要你照顾才能活着的废人。
还是说你以为为师是混账,会像和他们一样虐待自己的徒儿?”
方然心疼的抬手擦去君玄瑶额头与鼻翼间沁出的热汗,小心翼翼的将其横抱在怀中,免得触碰到她的伤口。
“你在这里等着为师,为师去烧水。”
来到一处房间,方然将君玄瑶轻柔的放在床上,叮嘱两句后便出去烧水了。
房间内,君玄瑶有些茫然。
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感觉……好难受?
好想…好像释放出来。
君玄瑶只感觉全身上下无比燥热,再不能将这股燥热释放出去,她就会被其活活热死一样。
“师父……”
等待片刻,察觉不到方然存在的气息,君玄瑶软糯的低声念了一声。
白玉般的小手解开衣袍,情不自禁的从身上滑落。
“不行!不行!不能去想师父!”
君玄瑶猛的捂着如血般艳红脸颊,痛苦自责的自语着。
她怎么可以一边幻想着师父一边………
做这种肮脏**的下流事!
自己怎么对得起师父的信任和爱护!
君玄瑶很想停下来,可越是自责,脑海中那股背德的刺激便越是让其心灵堕落于黑暗之中。
不知过去多久,屋内便响起道道带着情欲的软糯迷离的轻念。
最终结束于一声压抑不住的激动呼唤。
而方然此刻在另一侧的后厨中,正坐在小板凳上,拄着下巴呆呆的看着灶膛里燃烧的火焰,等待水开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