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方然昏昏沉沉的从睡梦中醒来。
昨天他并没有睡好。
不过这也不是件很难理解的事。
世界上能有几个人心大到睡在尸体堆里,还能美滋滋的一觉醒来神清气爽。
更别说屋外那些尸体还是自己亲手杀死的。
方然终归是第一次杀人,多少会有些不适应。
晚上他一直睡不踏实,总感觉那些尸体又活了过来,脸色青黑七窍流血的质问着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此地不宜久留,太不吉利了!
同时方然想要离开还有另一个原因。
昨天夜里方然仔细思索了一下接下来的剧情任务。
以他目前所经历的剧情来看,系统并非是胡编乱造出一个剧本让他去执行任务。
而是按照现实进行些许魔改。
救下君玄瑶之后,自己应该带着君玄瑶去天水宗寻找修炼功法。
提到天水宗,自然避不开那个差点要了自己小命的天水宗宗主,还有那个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水门门主。
想到那两人,方然便感觉一阵头疼。
对方的实力简直是超常规的存在!
天水宗宗主还好,结丹境界想想办法或许能弄死,唯独水门门主,方然甚至找不到一丝杀死对方的机会。
不过系统应该不会给自己出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最后一关大概率面对的是天水宗宗主。
只要不是水门门主,一切就还有转机。
当然,这一切都是方然自己的猜测。
至于会不会应验,还要等到那一天再说。
先去看看自己的乖徒儿恢复的怎么样吧。
起床穿衣,方然来到君玄瑶屋前抬手轻敲房门。
“师父请进吧。”
一道含糊不清的嘟囔声从屋内传来。
推门进入,只见君玄瑶半躺在床边,伸手揉着惺忪睡眼,可爱娇憨的不停打着呵欠,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感觉怎么样?”方然笑呵呵问道。
“身体软绵绵的提不起一点力气,总感觉睡不醒一样。”
说着君玄瑶玉手轻掩红唇,又打了个呵欠。
“师父我怎么会变成这样啊?”君玄瑶抬手擦去眼角溢出的眼泪,睁着水汪汪的眼睛慵懒十足的看着方然。
“嗯……应该是你以前总是被……所以身体亏空,如今心神放松下来,身体需要恢复才变成这样的吧。”
方然试探着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只是涉及到君玄瑶被虐待的过往,他含糊其词些许。
“原来是这样啊!”君玄瑶小鸡啄米般轻点螓首,看向方然的眼神中带着对长辈的崇拜。
其实她并非真的不懂,如今表现出的一切全部都是伪装。
众所周知想要师徒和睦,必然要寻找到一个让两人都感觉到舒适的相处方法。
如若不然,再好的关系在双方三观的冲突之下都会被日渐消磨,最终师徒阋墙再难回到原本的亲近。
不说分道扬镳,互相猜忌是不可避免的。
君家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如果老族长肯换种方式对待君家,便不会发生如今的一切。
君越肯将事情说开,君玄瑶也不介意将自己的秘密全数告知给他。
君玄瑶不愿她和方然最终走到与君家相似的地步。
真有那一天,她肯定会疯掉的。
昨天夜里君玄瑶思考过该用哪种方式来和方然相处。
思来想去,她便决定要扮演一个天真懵懂年幼无知的笨蛋徒弟。
毕竟大人又怎么会和孩子计较呢!
孩子没有主见事事听从师父的安排也不会有错!
只要自己足够“愚蠢”,他日境界超过师父,师父想来也不会产生猜忌。
不要和小孩子计较嘛!
所以,和师父撒撒娇也没有问题吧!
“师父~我的腿好痒,好想抓一下。”
君玄瑶将裙摆拉起,将两条白嫩笔直的美腿展现在方然眼中,旋即伸出一根手指,用指甲轻轻抓挠伤处。
“痒?你先别乱动让我看看。”
方然上前几步摁住想要挪动双腿的君玄瑶,俯身撑在床上,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她的伤处。
温热的气息打在肌肤上,君玄瑶只感觉一道难以用言语形容的酥麻从腿上游走全身上下,最终冲进脑海中炸裂开来。
那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但君玄瑶却很喜欢,甚至渴求着更多。
“没事,应该是骨头正在愈合,所以才会发痒。
忍着点吧,别用手抓,万一没长好,你以后可就要成个瘸子了。”
观察一会儿,小心翼翼的用手触摸一下,方然开口说道。
虽然郎中的麻汤没什么用,不过他消肿的方子倒真像他口中描述的那般。
只是短短一夜,君玄瑶伤处青黑色拳头大小的肿胀便已经消失不见,恢复其原本白嫩笔直的模样。
“现在这个样子应该可以用夹板了,我来给你夹上。”
拿来郎中留下的夹板,方然动作轻柔的为君玄瑶佩戴好。
咕噜噜~~
突然,一道咕咕叫的声音从君玄瑶肚子里响起。
接着便见她脸蛋瞬间红润,伸出双手羞涩的捂在脸上。
“师父别看,好丢人呀!”
君玄瑶充满难为情的话语从指缝间沉闷传出。
“一日三餐人之天性,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正好师父也饿了,一起去找点东西吃吧。”
方然轻笑道。
旋即将身前那一对小巧精致的玉足抓在手中。
君玄瑶身子一僵,尝试着将玉足从方然手中抽出,尝试几次无果后便不在反抗,任由方然将玉足抓在手中。
此刻,君玄瑶内心略带庆幸,暗叹自己果然猜对了。
方然和她以往见到的人不一样。
他更放肆洒脱,不将凡俗规矩放在眼中。
要知道脚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非常隐私的部位,除亲近之人外见都不可能见到一面。
更别说像此刻这般抓在手中握着,连相公这种彼此托付的关系也不行!
只有那种轻浮女人才会毫不在意。
可自己的师父却根本没有意识到这方面。
若是不能适应,心中产生怨言,早晚有一天,两人的关系会决裂。
君玄瑶一阵胡思乱想庆幸着自己的聪慧,而方然对此却一无所知。
他只是在想自己徒儿腿上有伤不能乱动,穿上鞋袜是件很麻烦的事。
与其让她冒着再次受伤的风险她自己动手,还不如让自己来帮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