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裂的骨折声传入，震动着我的耳膜，同时震动着我的心房，更震动着我的瞳孔
........左边......好像飞出去了什么！？！？！？不对........
一条血滩被小腿所推动.......血液伴随着肉体留到女儿身边........
对于这般伤害，妈妈并没有发出太大尖叫，甚至连呜嚎都没有，可能是习惯了，也可能是太痛了...
可女儿已然看呆，愚钝的看着妈妈，不知说些什么，恐怕连现实都没有反应过来吧，而妈妈则低下头，好一会才抬起.......
“怎么样怎么样！？！？看着自己的母亲的腿被当面打断！！！是不是很痛苦啊？？
（他在说些什么？）
呵呵哈哈哈哈，嗯？你怎么没什么反应啊？？喂！？”
（.....在叫我吗？）
接着用手拍了拍我的脸后又狠狠的一捏，试图把我捏醒
“..................”
“啧，那边的！！！给那个死东西的背上来一下！！！我就不信这样你还看不到！！！！”
男人抬起手指着妈妈身后拿木棍的两人讲到
“！？！？等一下！！！”愚钝的女儿重要反应了过来，可为时已晚
“咚！！！”那厚重、结实的木棍早已重重的砸向那弯曲的身背
“！！！！呵！！呃！......哈咳！咳！呜.......呜呕......咳咳咳........”
妈妈趴在地上，剧烈的咳嗽与呕吐，浓厚又浑浊的血液涌出，夹杂着唾液，喷洒在雨水中
“！？！？！妈！！！呜.........你放开我！！！”
女儿试图挣脱男人的束缚，可奈何双方力量悬殊，即使女儿使出全力，也无法向前分毫，只得任由母亲在眼前痛苦
“好好好～～～我马上放开你好吧？？？”男人意外的说道后，抱起“女儿”来到母亲面前
母亲虽体无完肤，但意志坚定，颤抖的抬起头，死盯着男人，一生都桀骜不驯的母亲，生怕他又会对自己的女儿做什么
“来小美人，看到地上有把剑没有？？？去给它捡起来”
男人指了指一把在水潭里的铁剑，毫无疑问，那是一把真剑，双边开刃，足以杀人的真剑
“女儿”没有勇气反抗，在男人的双手中弯下腰拾取了那把剑
而此刻的“女儿”已经毫无心思感受身体的触感，即使男人在身上如禽兽般乱摸........可即使清楚，也无力反抗........更无胆
剑身已经被血水所侵蚀，表面似乎还沾粘着一些人体组织，剑柄粘稠粘稠的，不知是什么液体
“md，你个死禽兽别tm在老子女儿身上乱摸！！！！老子女儿是你能碰的！？！？”
但这些都毫无疑问的被母亲收下眼底，大声的对男人叫到
“呦？还挺拽啊？？老子就摸了你又能怎么样啊！？！？个贱货东西”
男人张扬着嘴脸朝母亲呵斥到
“小美人！？来，爹给你仨个选择喔？？选了一个就不能选了知不知道？？？
然后选了就必须做喔？？知不知道？？？？没得后悔喔？？知不知道？？？呵呵哈哈哈哈哈”
男人虽似询问，但口中满是调戏，根本不把母亲放在眼里
“.................”
“女儿”没有回答，仅仅是弱小的看着男人，大概是默许了
“第一个，就是........现在就丢下这个妈妈，放下手中的剑，跟着我走，爹以后指定不会亏待你，带你游山玩水，吃香的喝辣的，哈哈哈哈哈”
“第二个，就是什么都不选，跟着你妈一起在这去死”
“第三个，举起你手中的剑锋，将她刺向你妈，这样爹就可以放你走了，就当你没来过这里”
接着男人放开“女儿”，转过头站起身大声的对着身边人讲到
“这里大家都是知道的奥，虽然你王兄杀人无数，但心胸宽广！！不做小人！！！
就今晚的誓言，王兄必无理由做到！！！诚实守信！！！决不食言奥！！！在此的各位都是见证者！！怎么样？！！”
“喔喔喔喔！！王兄我们信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啊！！这戏好看！！！王兄我们真羡慕你啊！！！意外收获一个美人！！！！...........”
“..........................”
“来！！小美人！选择吧！！！是跟着我！！？还是被杀！！！？或者......亲手杀了你妈！！！！”
“弟兄们现在我们都不准打扰她们奥！！我也一样！！！那边的！！！！都离远点！！！！
小美人你识相就扔下剑自己跑过来，或者原地不动，或者........哈哈哈哈哈弟兄们，看好戏喽！！！！”
男人兴奋的对着“女儿”讲到，并一步步离开二人，数秒内，人群的目光也早已全部对焦在了母女二人之上
.........
........................
..........................................这......是在干什么？
.........要么跟着一个陌生人活着；要么死......要么......
弑母！？！？我做不到！！！我绝对做不到！！！！！这种事情......怎么可能！！？
我不能.....更不允许！
..........但是，好想活下去啊！.......真的好想活着
还不想死啊........跟着那个陌生人吗？.......那还不如死了呢！！！.......怎么办.......妈妈.........昳
女儿和她的母亲一样，膝盖磕地，双手死死的握着剑柄，青筋爆气，呼吸急促，她何不曾想过一刀砍死那个男人
...........但她做不到，更不能做，现在，当奴隶？.....还是杀了妈妈？慢慢的，女儿无助的抬起头看向母亲，似乎在求助，但一定是最后的离别
“杀了我........凌川”母亲语气微弱的讲到，虽无力，却又坚定，像是在做最后的离别一般，对着女儿，欣慰的笑到
“............妈妈......我做不到..........”然而女儿那没用而弱小的回答，既否定了自己，又否定了未来
“不......凌川你做得到........咳咳！！.....难道你不想活着吗？.......还不想再看他一眼吗？？
难道........你觉得我还能活过今晚吗？？？啊！？你不想复仇吗？？？凌川！你不想复仇吗！？！？
你妈妈现在我可就是在弑仇啊！！！！！”
母亲的四个问句如锋利的剑刃般，刺进女儿的心房，让女儿的血液....爬满着身体个个角落，使其全身冒出冷汗，摧毁了女儿心里的最后一条防线
对啊！她想活着，想再见昳一眼..........也想复仇，更知道母亲今晚是必死的，所以.....你又在犹豫着什么呢？
她懂......她一直都懂，她只不过是在欺骗自己，跟小丑一样，欺骗着自己的思想，蒙蔽着她的行动，改变着....身为女儿的决定
思绪间，女儿看到母亲又笑了，很复杂......非常复杂，这个笑容中的感情........
既有对将死而结束折磨的窃喜；又有对自己这个母亲的自嘲；更有.......对女儿的....最后一笑，还有好多好多的感情甚至无法用言语去翻译，只得用心体会了..........
...........犹豫！还在犹豫！！那个废物女儿还紧握着剑柄，不知为何的犹豫，明明刚才还在心里下过决心的，而这，被一五一十的收入母亲的眼里
“小川........就让我痛快点的去吧........说不定你不杀.........我可能还死的更痛苦呢.....好痛
......真的好痛，本来已经痛的我都不能呼吸了......求你了，快点吧........结束一切..........带着这份痛苦去弑仇吧，算是我的一个小心愿了”
...........对，那个废物的女儿仅仅还差最后一个可以让自己动手的理由，这一次，她不可能犹豫了
女儿的手不再颤抖，慢慢的放松身体，呼吸变得平稳，眼神也如同母亲一样，有了母女的感觉
女孩开始在人群里所以人吃惊的目光下，费力的提起剑，简单的擦拭眼泪，想要掩饰自己的弱小后
将剑刃对向了她的母亲
下一刻，她将不再是女儿，即使依旧是那个弱小无助的凌川，可虽无依无靠，但一定自强不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