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失败
呃...
我将禅的借我的摩托反复测试改造一番后。
最高时速已经可以达到300公里！
我这个人什么都不厉害，但摩托车方面我有自信不输给任何人！
以前在骑摩托车的时候，我觉得好像每个人都在暗恋我耶。
后来证明是我想太多了！
不过，我对摩托车的那份自信并没有消退。
我就是会这个东西！
没有原因...
虽然自从6年前的事故发生后，我下定决心不再碰摩托车了。
但是，现在妮可被劫走了，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无论对方是什么人，我都不管。
我现在只想痛揍他们一顿！！！
不过有一件事还是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南纲的外号--『狮鹫』。
这个名字我以前也有所耳闻。
但具体代表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会不会是王牌动物饲养员或者十大杰出驯兽师之类的称号？！
但经过神山的解释，我终于了解了...
那是最高级别猎杀者的代号！！！
在明屋前面的空地，见我试骑一段之后，南纲不禁发出感慨：
「哦哦，阿桂，你好厉害啊，你原来是暴走族哦。那我也要拿出真本事了。」
之后我见识到了世界级杀手的神准枪法！
怎么说呢！
犀利！太犀利了！
除了让我瞠目结舌、瞠目结舌、瞠目结舌之外，还是瞠目结舌啊！！！
真的是百发百中，绝无虚发，最难打的位置对他来说也是轻而易举！
我甚至觉得南纲会千里之外取目标目标生育能力但不伤及性命的最强枪法！！！
唉，早知道逛祭典时就带南纲去了。
打枪游戏能拿下所有奖品的呀！
结果，我和南纲一组。
禅一个人行动。
而神山则是不出动，在203室指挥行动。
当初禅可是硬吵着要和我交换。
以她独特的荒唐理由说是我会放屁，会臭晕坐在后面的南纲，影响射击准度？！
真是蠢透了...
我发誓，我有那功力，我第一个就让你品尝！
我们是去救人啊，又不是去旅游！
其实，禅根本就是想和南纲在一起行动嘛。
这点我早料到了。
那种危险状况下培养出来的情感是最坚固的。
怎么可能不能给你这个机会呢？！
哼哼！
而且啊，我又不会开跑车。
禅的飙摩托车的技术也不怎么样。
现在是去抢人啊，抢完，顺便踹两脚就跑，这可是我的强项呀！
你不行的。
23点12分...
我带着南纲，皇后街附近的暗巷中等待神山的指示。
这个城市算是比较繁华的大城市，皇后街更是这城市最最灯红酒绿的浮华之地。
想要在这种街道飚起来，没点技术是绝对办不到的。
不过我也没想那么多，只是把路线牢牢记在脑中，还有的就是嘴巴不停地念念叨叨地骂三字经泄愤。
尽管我心中担心与愤怒远大于恐惧感，但我不知道沉默着的南纲是怎么想的...
害怕吗？！担心？！还是说兴奋？！
刚刚有看过他神乎其技的枪法。
不过，恐怕南纲也和我一样，很久没有碰自己的老本行了吧！
我还是问一下他好了：
「南纲，你怕不怕？！...」
「老实说，很怕啊！以前是杀人，现在却是救人，不知道为什么，反而救人会比较害怕！」
「是吗...话说，我真的没想到你以前居然是个杀手哦！」
「我也一样啊。尽管有各种个样经历，但房客们都是一样的，谁都有不想被触及的过去。过去的事，无论再怎么努力都已经无法改变了...所以
我比较珍惜现在，从前失去的，现在不想再失去了。你也是这么想的吧，阿桂？！」
若是平常，南纲如此深情地说话。
估计我可能会面目狰狞的一笑。
然后去摸南纲的额头。
确定他是不是发烧了！
但是，在此刻...我却感同身受。
「没错。」
从前失去的，现在不想再失去了。
暴走族时期的我，以为自己什么都没有，不害怕失去什么。
可是，当我害死那个女孩的时候，
我才惊觉自己为了一个名号，只顾着低头前行...
却早已遗失了最重要的东西！
回顾我的人生，到处都是失败的标记。
若有神的话，她一定是非常讨厌我的吧！
不过没关系。
因为我现在非常确定一定及肯定。
这次我不会失败。
嗯，我似乎有点儿明白明婆婆为什么定下那样的『条约』了。
「无论如何一定要抢回来！！！要是上了赌船可就麻烦了。」我断然说道。
之后我再次确认携带的装备。
除了私人物品外，什么大淡色眼镜、内置通讯器的口罩、耳麦、黑色风衣都带着呢。
南纲除了我的装备之外，外加一把轻狙、三把手枪还有些特殊弹药什么的。
和以前任何打架不一样，对方是黑帮，而且妮可、明婆婆，都是我非常重要的人。
真的要有赌上性命的觉悟才行！
照神山的分析，妮可的处境是非常危险的。
一旦上了赌船就凶多吉少了。
如果妮可赌赢接下去就是会被黑帮无穷无尽的利用，榨干所有价值，最后扔掉！
赌输的话，不用说也知道了！
而且据南纲所说，对于黑帮的火拼事件警方已经焦头烂额了，『和平』地解决争斗是他们最想看到的。
因此会对此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基本不会介入。
这也不能怪警察，任何地方，黑帮与警察都是维持一个微妙的平衡。
世界到处都有潜在的规则，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因此根本不能指望警察会突入赌船。
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原则上，就是要在上船前截下妮可。
但关键是下手的地点，时间...
虽然不是很懂。
但神山打算入侵GSM通信网，直接无需授权手机定位。
这种手机定位手段是非传统的GPS定位，一般限于警局侦破案时使用。
不过，我不知道妮可的手机号码，而且明婆婆的手机没有信号，因此无法定位。
我想应该是被那几个黑道强制关机了吧。
还是说，没话费了？！
反正这条路是走不通了。
但神山立刻想出了另一个方法。
搜索车牌号IX6728。
意思就是，直接找这辆车牌号为IX6728黑色面包车。
报警是最容易的方法，但『条约』规定不可以报警。
因此，只有我们自己找了。
凌晨1点，有赌船会停在港口。
去港口的主干道路共有3条，且没有汇聚点。
不知道IX6728会走哪一条道。
因此我们就在3条路比较折中的一个地方等待。
神山则入侵交通网络，同时观看3条道路共36个交通摄像画面。
一旦交通摄像头出现IX6728。
我们就立刻出发拦截。
而禅则是在港口监视观察。
『蛇』就是禅过去在国外干情报专家时的外号。
偷窥什么的，比一般变态专业的多！
因为根据神山所能取得的最详细情报，也只知道凌晨1点会有赌船，而不知道赌船提早多少时间抵达。
所以禅从5小时前就抵达港口开始监视了。
目前还没有消息。
我原本觉得这个行动有点多余。
有必要怎么早去那边一面啃着汉堡，一面看着望远镜吗？！
禅的行动根本无意义嘛。
我们直接在港口截人不就好了吗？！
结果，我这么一问，就被他们以『这家伙果然不是同一等级』的眼神鄙视良久。
港口全是黑道根本下不了手嘛！！！
而且，计划这个东西。
就是要考虑各种情况，拟定出最佳的方法。
但，没有人真正能够做到！
因为实际情况复杂多变，结果往往出人意料。
所以要尽可能收集多的情报，尽可能假设多种状况！
才能提高成功率。
这也是禅去监视港口的原因之一。
23点20分...
23点24分...
正当我看着手表，焦急的等待着的时候。
禅那方面有情况了。
『我是蛇。船来了，是一艘豪华的大游轮...哇，好大！好大唉！』
拜托你措词专业一点啊！
什么好大啊好大的...像个傻瓜似的！
兴奋什么呀，又不是上船去渡假！
不过话说回来，船总算来了。
这就意味着，接下去的1小时36分钟妮可一定会出现在去港口的路上！
『明白了...请继续监视状况...』
说话的不是我，而是神山。
这个通讯工具不知道怎么回事，四个人讲话互相都听得见。
因此，就有必要自报那丢脸的代号了。
真是好丢脸...
之后，默默地在等待了十分钟左右。
23点35分...
神山终于发现IX6728了！
『我是冰狗。IX6728出现了！在北进路与黄权路的交界处，正进入黄权路中...』
真是非常好听的道路名呀！
听了就让人精神抖擞...
『呃，收到啦！』我回答道。
『请认真一点...闪人...』
『对啊，屁男！你给我认真一点啊，我可是一刻不停地监视着呢！』
『你说什么，你只是单纯地在偷窥吧！』
『啥！！！』
『请不要吵了...』
『好好好，我这就出发。但在出发前，要不要我唱首歌给各位压压惊啊？！咳咳...为大家带来一首 康定情歌~...来了哦...』
我还没开始唱，就被他们三个狂喷。
『我靠，你开什么玩笑啊！！！』、『请赶快行动...』、『你搞什么飞机啊，阿桂！这时候还搞笑啊你。还不快走？！不然我揍你哦！』
你们不要这样子嘛！
我、我只是想缓解下气氛呀！
这个通讯工具蛮好玩的耶。
让我忍不住想唱首歌来着！
不想听歌的话，b.box怎么样？！
『出了巷子请往左走...』
唉，算了算了，救人要紧。
于是，我一下子转动手柄，冲出了暗巷。
当然是以最快速度。
南纲坐在我后面一言不发，似乎是进入状态前的准备工作。
也对哦，一流的杀手都要心无杂念的说！
为了帮他更快的进入心无杂念的状态。
我看我还是应该唱一下比较好吧！
『到下一个坤民路口左转...』。
神山根据地图，指引我走最近的路线。
奇怪！
今天怎么全是绿灯呀！
好幸运哦。
『我将对方的路段尽可能多的设置红灯...不过...现在这个时间这些路段基本没有什么车子...对方可能不会遵守交通规则...所以请尽快赶
到...』
呀！
神山这个家伙也太神了吧！
不仅是监控摄像，连红绿灯都可以控制吗？！
真是不得了的人才啊！
话说，越往港口驶去街上的行人就越少唉。
可能最近黑道拼的太凶了，大家晚上都不敢出来了吧！
不过，没关系！
哥哥我这就代表月亮去消灭他们！
咩哈哈哈！
『东吨路口右转...』
『TX路口直走...』
『垦丁路左转...』
我一边在无人的街道上呼啸，一边听着神山的指示。
连续抄小道，走近路...
总算看到，IX6728了！
正当我们慢慢接近的时候。
对方似乎从后视镜发现了我们在追他们，突然加快了速度！
『轮到我出场了。阿桂，尽量稳住车子！』
『ok！』
南纲甩走包轻狙的布，抗起来，瞄准，扣扳机...
一枪之后，迅速稳定架势，再开一枪！
我切实感觉到身后一振。
有小黑点从我的脸庞蹿了过去。
还隐约闻到了一些硝烟的味道。
如此急速追车的情况下，还能准确击中车胎！
而且动作干净利落...
很完美！很霸气！
只不过我还没把车稳住，你就开枪了啊。
叫我稳住车根本没有意义嘛！
IX6728一下子失控了，像是脱缰的轮胎吱吱吱与地面发生剧烈的摩擦。
顺着地面轮胎的黑黑的轨迹，车子艰难地滑停了。
数秒后。
车门猛地被拉开了，上气势汹汹地冲下来五个壮汉！
其中一个就是马场那个怪叔叔！
因为我们带着口罩和眼镜，所以不怕被他们认出来！
我也在离他们不到20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我下车，朝他们走了过去！
「臭小子，你找死啊！！！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啊？！」其中一个身高6尺的家伙貌似是他们的老大，恼羞成怒的对我大吼大叫。
「知道啊！左臂纹青龙，右臂纹白虎，胸部纹只米老鼠，不是傻子就是白痴了哦！都一把年纪了，还把自己的身体搞得花花绿绿的，骗小女孩
啊？！」
「什么------！！！」
正当他掏枪的一瞬间，手就被击中了！
后头的南纲反应奇快，五个人只要谁动一动，子弹就会问候他们！
真是厉害。
我也玩得蛮爽的。
嘿嘿，好久没这么出风头过了！
管你是黑道白道的，现在我才是王道！
我小声地通过口罩内的通讯器，对南纲示意道：
『那个老大废掉双手，其他人全部麻醉弹放到！』
『知道了。不过，你的屁股让开一点啦，挡住我了！』
『啊，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我稍微一挪了下屁股。
我所说的，南纲就一下子办到了！
真的好爽啊！
我更进一步走近那个疼到冒汗的老大，拿手枪指着那老大的头，叫嚣道：
「你怎么拐骗小女孩啊？！你怎么那么没有毅力啊！这样的困难就打倒你啦？！你怎么代表第一生产力啊？！带刀了吗？！拿出来让我捅死你
啊！！」
「可恶...」
我正得意着呢...南纲打断了我：
『阿桂，别玩了，赶快办正事吧！要是警察发现就完蛋了！』
『哦，知道了。』
我马上跑到IX6728的车内一看，明婆婆在里面。
嘴巴被贴住了，身体也被绑了起来。
看上去很憔悴的模样！
但，妮可呢？？！！
妮可不在啊？！
我马上回头，用手枪指着那老大的裆下，歇斯底里地吼道：
「那个小女孩还呢？！去哪里了！！！说啊！！！不说破蛋哦！！！」
这家伙尽管疼得脸部邹成菊花似的，但嘴还挺硬的呀！
怎么样问都不说。
踹了他几脚后。
听到远处传来了警笛的声音！
此刻神山也在交通监视画面上发现了警察，让我快跑：
『遭...没想到他们真的会换车...现在还是快跑吧...警察追来了...照这个速度两分钟就到了...』
完了，要闪人了！
我示意南纲将这家伙麻醉。
然后我快速将明婆婆松绑、撕开封口带。
松口后，明婆婆喘得厉害。
恐怕是受了不好得对待吧！
可恶...
妮可不会有事吧！
明婆婆一脸紧张地对我说：
「是桂马吗？！快去港口！妮可被另一辆车载走了。」
「可是你...」
「不用管我，警察就快追来了。我没事的！你快走。」
「...呃，那辆车牌是...」
「IX1230。」
「好的。那我闪了！」
说完，我马上发了疯似的朝摩托车跑去。
甩手示意快走。
不闪也不行了。
警察追过来了。
不过，这也意味着婆婆也安全了。
但我可就惨了。
带着南纲，大街小巷地，到处飙车甩警察！
...
还好，时隔6年，我这点功力还没有退化！
甩是甩掉了，但现在警察来了，而且时间也不够了。
我们就算知道了车牌号，也没法追了呀。
怎么办...
我们躲在港口的集装箱的黑暗狭缝中，望着远处即将启航的巨大游轮，焦急地思索着...
0点25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