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失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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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故事加速吧！
在我看来，军火商贩百跌猫与未成熟赌徒妮可在某些方面非常相似。
其中最相似的，说好听点是永不服输，说难听点就是有点儿妄自尊大。
话虽如此，但也不至于什么能耐都没有还一直自吹自擂。
相反她们才华横溢？！
也许这个褒义词与她们的才华一样，用过头了！
所谓的才华，怎么说呢……不能不说无聊或是平庸之类的，就某种意义上来说非常厉害的。
无可否认这是一般人做不到的技巧。
人们或多或少会因为拥有过人之处而自鸣得意。
这虽然不应该说是天经地义，但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因此没什么可以指摘的。
而且，对象是小孩子的话，适当的炫耀一下还是值得让人微笑欣赏可爱之举也说不定。
只不过，要是有一个程度相当，好胜心与竞争意识都与自己差不多强的对手的话，那可就没完没了。
就这么看来，百跌猫与妮可相处的不好也在情理之中了。
用物理学『同性相斥』的说法，倒也不觉得有何不妥。
但充其量也不过小众化、个人化的局部矛盾罢了。
不过，我万万没有料到会弄到现在难以收场的地步。
而且还把大量无关紧要的路人牵扯进来，简直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发展。
虽然空气动力理论中有『蝴蝶轻轻扇动一下翅膀就可能造成一场飓风』这样一种奇妙而合情合理说法，我完全可以敷衍了事地将此事完全归结于这个效应……但是这么一来，之前得一长串说明就变得毫无意义，而且这种不负责任还是少做为妙，会被讨厌的。
因此我就不绕圈子，姑且还是回忆下，百跌猫与妮可初次见面的情景吧！（总觉得不该相遇的两个人，相遇了！不战斗一次就无法触发新事件的感觉……这还真是糟糕啊！）
「你最近很啰嗦耶，桂马！而且为什么摆出一副自以为了不起的模样自言自语啊，好恶——！」
「哼哼、哼，再怎么自言自语都比某个精神分——啊——疼疼疼！！你，干什么啊！」
妮可朝着我的阿基斯腱使劲一踢，忿忿地说道：
「这句说的过分了呐……伊欧党纳森。」
「别以为小声念爆炸咒文就能蒙混过去！」
「哪有哇，桂马你真是太敏感了，是多愁善感的少女吗？！扎拉奇玛！」
「这次是即死咒文了！」
「我怎么可能如此恶毒呢，桂马在我心中的好感度一直以第一宇宙速度不断下…不，升上呢！！喜欢你哦！」
「听到『好感度下降』了，清晰到即使改口也没有意义。」
「喜欢你喜欢扎拉奇玛你喜欢你扎拉奇玛喜欢你喜欢你扎拉奇玛喜欢你……………」
「意图太明显啦——！！！」
「切！」
「虽是意料之中，但这个落差真让人不爽啊！」
「嗯……所以，永别了，一个像水泡般华丽绚烂的男人！」
「太唐突了吧！有因果关系吗？！就因为我拆穿你，所以舍弃我了？！」
「呼呼呼，没错！现在的困境，可以说正是因为你天真的眼里所致！」
「请别盗用开司先生的箴言。」
这是两天前，也就是星期五，还是我对『大头』使出——螺旋月面瀑布坠击——摔跤强打的三天后，放学路上的闲聊！
由于是黄昏时段，不管是天空还是街道，都被染上了一层晕红色。虽然说是血色也可以，但那么实在太没风情了，而且与面带微笑的行人匆匆而过的温暖的情景大相径庭，如果硬套上去的话，有种大家都含笑九泉地离开了红尘的感觉。
因此还是不要乱说比较好。
我与妮可悠闲的漫步回家，因为学校里明屋并不远，而且时间还早，没比较如此匆忙的回去。
并排并地走在小型街道中，夕阳略微刺眼的光线照在我脸上，不由得让我眯起眼睛。
也许是刚才没头没脑的嬉闹，使得妮可很愉快吧！此时的她，和这条小型街道里的下班族一样，挂着心笑容。
我忘不了这一刻，所有人都是那么幸福的样子。
可不知怎么回事。我高兴不起来。
虽然装出如无其事的样子，但我的内心却觉得……
不稳定。
不安定。
总觉得有非常麻烦事要来了！
此时的妮可，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口：
「话说，我听说有一些国中部的学生和桂马走的很近呢？！这些什么样的家伙呢？！」
「全部都是美少女哦！」
「啊，是么……」
「为什么你一副不相信的表情啊，请给我表现出吃醋的心理状态，会有彩图的！」
「不会有那种东西的啦——！！请快给我说实话！」
「哇哦，终于有一句符合原本性格设定的台词了呀！我一直担心有两章没出场的妳性格会崩坏哦！是我多虑了吗……」
「阿基斯腱，二次强打！」
「啊————！！！」
我的阿基斯腱再遭一击，不知道是不是里的作用点的位置非常取巧还是怎么的，疼痛感如同电流传遍全身，沉默否决权与不安的心情被打飞到天边，使得我不得不老实坦白：
「……其实是一些稀奇古怪的家伙啦，向我倾诉一堆荒谬无理的烦恼。像是『请教我念能力，师父！』、『大哥，请问如何才能学会波纹呼吸法呢』、『元气弹如何制作？！』、『请教我骑摩托！』……总之是，青春期少年们各种各样的虚幻妄想啦！」
「那些梦想随着小学毕业就应该破灭了吧！不过最后一个，明显很现实啊！而且，为什么会找到你咩？！」
「不知道。」
自从使出了螺旋月面瀑布坠击之后，总有一些奇怪的小鬼来找我商谈，真是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很奇怪啊，如果是正紧的烦恼的话，我也能帮忙也说不定。
可是大多都是不切实际的东西，根本没办法怎么解决啊！
而且接二连三、没完没了的向我袭来，不可能不烦躁的吧！
啊，现在想来，与『大头』对谈简直就是恶梦的开端，bone head啊，不，bone play才是！
「什么是bone play呀！」
糟糕，明明是心理活动却不小心说漏了嘴！
妮可一副似懂非懂的表情，微微歪着脑袋看着我。
好、好可爱。
「呃，没什么啦，是棒球术语，意思是“不应有的失误”。」
「哼，什么bone啊bone的，别以为说英文就显得很了不起了，明明是个an idiot却非要装出translator的样子，自作clever！」
「…………」
最近老是进行一些白痴一样的对话，略感层次被降低了，不过倒也不是不开心啦，相反，很愉快！
只是我不知道会持续多久，这快乐。
现在想来，我其实对妮可的过去一无所知，却像是理所当然一样走在一起。
怎么说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年纪这么小却是一流的赌徒，而且有一大笔钱，这疑点让人无法无视啊！
我并不是说非要让妮可向我坦白隐瞒的一切才行，也不是以财产为目的接近她的。
只不过，如果妮可与过去的因缘仍未断尽的话，那么麻烦也应该快找上门来了。
到时候我该做何反应呢？！
不，不对。并不是我该怎么做，而是妮可该怎么做，不管她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我是没有反对任何立场的。
这点我心里明白。
正因为明白才觉得不安……
回到明屋时。
太阳完全落下去了，天色暗淡下来。
「噢~，灰机耶！」
两排樱花树之间，赫然停着一架巨大的运输直升机送，还有一撮人围在那边再谈什么似的。
看见飞机的妮可似乎很兴奋，啪嗒啪嗒地跑过去，仔细观摩。
虽然视线不是很清楚，但我似乎感觉并不是危机状况，因此就慢条斯理地走过去。
走近直升机前一看，有明婆婆、南纲、禅、刚刚跑过去的妮可，还有四个魁梧的军人，以及一个穿风衣的少女。
「哟，桂马。来的正好呢！」南纲率先挥手招呼我，「给你介绍下，这是302的房客——百跌猫！就是上次帮了大忙的那个军火商贩。」
哎？！
哎——？！
居然是个少女，而且还是独眼军火商？！
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生啊！
「呃，你好。我是桂马，那个，上次真是非常感谢！」
「不用谢哟，桂马哥！对我本人来说，那还真是小事一桩呢！区区恐怖活动怎么可能难得到我咧？！把理由说成bone play就行了，然后歪着脑袋敲下头说声『嘿嘿，暴露了呀！』就可以轻松地蒙混过去了！哈哈……」
……总、总之似乎是异常开朗的家伙呢？！
「BOSS被骂的很惨，而且丝毫没有反省的意思。因此被强制度假到此地。」大块头军人点明真相。
「闭、闭嘴，马修！」
「是。」
「桂马，忘了他说得吧。马修什么都好，就是诚实这点让人困扰呐！」
诚实不好吗？！不好吗？！
还真是另类的价值观啊！
「话说回来，终于见到你了呢，桂马哥。」
「唔？！」
「之前一次来的时候，刚好错过了呢！因赶时间，所以没有去医院探望，真是抱歉啊！哈哈……」
「……医院？！」
「就是三月前，桂马哥肺癌那次嘛！」
「没有——没有————！那次只是患了重感冒罢了。谁，到底是谁捏造的！犯人一定就在我们之中！」
「唔咦？！不是这样的吗？！禅姐姐！」百跌猫以诧异的表情看向禅。
「啊啊，犯人就是你啊，禅！为什么这么做啊，作案动机呢？！」
吃惊表情转瞬即逝，蝉立刻非常配合地摆出一副大魔王似的表情，以正义的口气念出了充满邪恶的台词：
「哼、哼，那还用问么，毋庸置疑是毫无理由地讨厌你啊！为什么这么简单的动机你都想不到呢，就因为最近对你稍微温柔了一点点，你就把我们的敌对关系忘得一干二净了吗？！害的我不得不再一次在众人面前表现出对你的恶意，你不觉得这对女性来说很失礼吗？！我最讨厌没有礼貌的人了，屁男！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对、对不起，不对。为什么我要向你道歉啊！明明不是我的错啊！」
「哈哈哈哈哈…………好有趣哦，桂马哥，你真是好有趣哦！」
「妳这是在嘲笑我吗？！百跌猫！」
「没有啦，真的。我是军火商嘛，一直干绷着脸的工作，所以突然觉得这玩笑很滑稽，哈哈……」
「虽然妳说得没有任何破绽，但是我的心为何隐隐作痛啊！」
「BOSS平常在工作与现在没差多少！」马修的不失时机的再次点明真相。
「闭嘴，马修！你太诚实了啊，笨蛋！」
「是。」
马修，您真是个诚实的好家伙呢！不惜冒着三番五次被上级骂的风险，毅然说出真相。
真相帝，纯爷们，真汉子！
我尊敬你。
就当我有点儿说累了的时候，明婆婆对百跌猫说道：
「小白？！」
「在！什么事，婆婆！」
「有段时间不见了呢，竟然带起眼罩了？！受伤了吗？！」
「没有，这、这个其实是装饰啦……为了显示下霸气」
「说得也是，干那行的没点威严是不行的。不过这真的有用么？！」
「当然，我向部下确认过了，全员一致都说好呢！想必一定是震撼到他们了吧！哈哈……」
「……我想应该和小白脑中所想的“震撼”不同吧，另一层意义上的……」
「唔咦？！什么？！」
「不，没有什么！话说回来，上次还真是谢谢你了！」
「不用谢。比起婆婆对我的恩德，这点又算得了什么呢？！不过我倒是想见见上次的主角呢？！我记得是叫，妮琪吧？！桂马哥的DINGO吧！」
此语一出，全员的反应正如『………………』便能表示。
马修这回并没有勇敢地当众指摘，似乎是为了BOSS的面子考虑，只是弯腰到我耳边，轻声说道：
「BOSS很爱看漫画。」
「……这、这样啊」
照这么想来，百跌猫能成为小有名气军火商还真是个奇迹呢？！
就在我想一些有的没的之时，妮可似乎对飞机厌倦了，走到我身边，轻轻拉扯我的衣角，指着百跌猫问我：
「桂马，她是谁啊？！」
没等我回答，精力十足的百跌猫也抢问道：
「桂马哥，她是谁啊？！」
「……哥？！桂马没有妹妹的，而且你和桂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妮可不爽的说道。
「那又怎么样，我打从一出生就是桂马的妹妹！」百跌猫一脸理直气壮地捏造出了我所不知道的惊人实事。
「真是个寡廉鲜耻的女人呐，看来都还没有形成正确的世界观啊。我并不是说兄控很糟糕，但很明显是妳的方式不对，这样是不会有支持者的，建议你去看一下『控之境界』，或许对你有帮助。话虽如此，不过老实讲我对你不抱任何期待，只说了吧，妹属性不适和你啦，赶快放弃才是高明的做法！到头来因被桂马拒绝而弄的灰头土脸的时候，不要抱怨我没有提醒你哟！」
「啊啊，会一大堆没有必要的成语的这小孩子还真讨厌呢！真是……唔，算了。我是大人，要淡定，怎么被小孩子挑衅呢！」
说着，百跌猫表情纠结了好一会儿，总算是忍了下来。
以我的角度，那还真的十分勉强。
刚才已经接近函数的拐点了，要是谁在追加一击，恐怕会暴走吧！
因此我暗示妮可不要再说任性的话了。
百跌猫手放在眉骨附近，问道：
「这孩子是……是禅姐姐与南纲哥的孩子吗？！」
……
吃惊表情转瞬即逝，禅立刻非常配合地摆出一副大天使似的表情，以正确的口气念出了充满错误的台词：
「哼、哼，那还用问么，毋庸置疑是这样的啊！妮可这孩子，很明显是我与南纲爱的结晶。当初南纲可是相当热烈的追求我呢！其实我也不想
的啦，只是南纲一直死缠烂打，不知不觉就在半推半就之下……哎哟，没有办法啦！」
「不是————不是————」南纲拼命挥手否决。
「哎，老公，你在说什么呀！那是你不是喝醉了吗？！直接在公司的经理办公室，『唰——』的一下把桌上的文件扫到了地上，然后……」
「相当令人讨厌的象声词呢，生动但不是事实！我可不记得有那么回事啊！」
「讨厌，孩子都九岁了怎么还不承认呐！」
「…………这种肥皂剧的展开是怎样！按你所说那时我只有十三岁啊，就又喝酒又在办公室嘿咻？！那是何等**的人生啊！」
「啊拉，回忆起来吗？！」
「没有——完全没有！原本就不存在啊！」
……
听不下去了！
在南纲与禅纠缠之际，我向百跌猫说明：
「她叫作妮可，是我的……呃……我的债主！」
「桂——马——」
不知是哪里触动妮可愤怒的神经，紧锁着眉头，鼓着脸颊，小小的胸膛充满了怒气。
「怎、怎么了！」
「你你你，这、这个大笨蛋！！！」妮可涨红着脸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亏我还……我竟然……真是气死人了啦！」
我顿时不知所措。
为什么会这样，我哪里得罪妮可了吗？！
我注意到明婆婆，她饶有兴致的看着一切，也许一切的状况她都了如指掌吧！
不管了，先道歉再说……
「这孩子还真的具有攻击性呢，就算是债主也不可以如此对待桂马哥的吧！姐姐作为有着一颗慈爱之心的大人，必须指正你……」百跌猫先于我开口，并将手想着妮可出去。
不过却被迅速地、干净利落地、毫不留情面地。
被打掉了。
「要妳管！不准叫桂马哥，装熟也要有个限度啊。不要以为带了个眼罩显得可爱就可以为所欲为了，社会中的人际关系可是很残酷的。」
「…………」
遭、糟糕了，妮可踩住了百跌猫雷区了，那可是她非常十分中意的眼罩啊！
话说，今天是怎么了，虽然妮可时常也对我出言不逊，但是她如此激动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呢！
「眼罩只不过是一个装饰吧，其实眼睛并没有瞎吧！真是虚伪啊，啊啊，好肮脏的大人啊！」
「……啊啊啊啊啊，我生气啦！小不点，就算你是桂马哥的DINGO我也一样。」
「好呀，来啊！决斗啊，如果想要逃跑的话，我不反对，但不准躲进厕所啊！」
我尽力维持她们之间的距离！
话说，其他人怎么之光站着看呐！
你们快来阻止一下啊，别只露出一脸微妙的笑容啊。
百跌猫甩掉了某种重要的东西，不顾一切的热血的大叫：
「啊，这股愤怒的力量是怎么回事？！感觉自己身体里的某个开关被按下了，已经停不了了！我一定会把你找出来收拾掉，我是，正义！」
妮可也一样，挺着小小的胸膛一副激情澎湃的模样模仿不知道是谁的口气说道：
「哼哈哈哈哈，太渺小了！」
「DIO…只有一个很简单的答案…就是你惹火了我！」
「为什么青涩的果实总是那么诱人……」
「妳还未够水准啊！」
「妳做恶梦了吗？！」
「妳已经死了！」
…………
看来她们都是以漫画名排序，从A看到Z的选手啊！
「我吹牛的时候，一向抱着必死的决心的！」妮可大叫道。
「我也是啊————！！！」百跌猫大叫道。
我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就让她们顺势发展吧！
要决斗还是怎么的，随她们去好了！
与其勉强忍下来，倒不如好好吵一架、尽情甩泄怒气来得有效果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