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堂大门被推开,一位穿着黑色唐装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他向观众席的前席座位走去。
他来到正忘神的欣赏着信介奏乐的亚石母亲身旁。
“石管家,有什么事吗?”
石管家轻轻伏在她耳边,似乎说了些什么。
只见亚石的母亲惊喜的看着石管家, “真的吗?快带我去!”
已经是深夜了,医院里寂静的仿佛只听得见呼吸的声音。
“嗯——”从睡梦中醒来的亚石睁开惺忪的睡眼,同时发出婴孩般的气息声。已经可以躺着睡觉的他微微侧过身子,却发现了在一旁睡着了的川月。
她用头垫着手,长及肩的卷发刚好覆盖在亚石的右手上。
亚石并没有把手抽出,而是将身子稍稍转了一下位置,然后伸出左手轻轻的抚上她的脸庞。
她为什么总是对自己那么好。
“为什么我每次见到她,都有一种难以言表的喜悦。”
而又是为什么,自己总是不由自主地把这份喜悦隐藏了起来。
川月突然将手从头下抽出,一把抓住了放在她脸上的亚石的手。这使得他心虚的倒吸了一口气。
“你要快点好起来……”
她喃喃地说着梦话,却让亚石不由得心头一颤。
她竟然连做梦时都那么关心着自己!
亚石感觉到血液突然全部冲向大脑,顿时将他的脸涨得通红。
他快速的将手抽回,拼命的用手在脸旁扇着,可这反而使得他的脸更为涨红。
“夫人,到了。”
石管家站在车旁,向车内的人说道。
车窗被缓缓滑下,亚石的母亲难过地望向窗外。面前的医院让她第二次觉得高大的建筑是那么冰冷和可怕。
第一次这么觉得是当她得知亚石“死”了的时候。
那天当她心急如焚的赶到医院时,躺在推床上准备被送往太平间的“亚石”,让这位一向高傲严厉的母亲顿时跪倒在了地上。那刻以前,她从未觉得医院是那么的寒冷无情。
然而此时此刻,坐在车内的她是那么渴望能走进这所高大建筑里,去见一见她日思夜想的儿子。
“夫人,我们该走了。”石管家劝道。即便此时他能够深深体会到夫人痛苦的心情,但如果现在见了亚石少爷,则会使得一切的计划付诸东流。
车缓缓开动了起来。
“亚石,亚石啊——”高贵的夫人从车窗中探出头不断的呐喊着。她泪流满面地看着越来越远的医院,伤心欲绝的她将头狠狠地靠在椅背上,任由眼泪不住地流,却发不出一点哭声。
“妈妈——”仿佛听到了母亲叫声的亚石着急的望向窗外,却只看到了茫茫夜色中的星火璀璨。
“妈,对不起,妈……”泛红了眼眶的亚石终于忍不住啜泣了起来,他用手捂住嘴,使自己尽量不发出声音。可上下颤动的肩膀仍旧说明了他此时内心的悲痛。
天微微亮,暖人的阳光洒进屋内。
“嘀铃铃铃——嘀铃铃铃——”
我用手在包包里摸索了一下,掏出了响个不停的手机放到耳边。
“喂……”
“川月呀,我是美株。”
“噢,美株啊,这么早有什么事吗?”我用慵懒的声音说道。
“放假了咱们好好出去玩玩吧!”
“……什么放假啊?”
“店长要离开三天,所以店里暂时不需要营业,也就是说我们可以好好的放三天假啊!”
“噢……”仍旧是慵懒的声音,“什么!你说……店长要离开三天……为什么?”我如梦初醒般的睁大了双眼。
然而更让我有如五雷轰顶般的是,原本应该躺在病床上的亚石竟然不见了!
“钵——”一记漂亮的高尔夫远球划过天际,直达远处山坡下的球洞。
“信介少爷,蜜慈小姐来了。”一个可爱的女生急匆匆的跑到信介身旁说道。
“信介——”还没等信介反应过来,另一个更为可爱的女生猛地抱住了信介。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将泡好的咖啡递给蜜慈,信介微笑的问道。
“我一下飞机就跑来找你了。”相貌甜美的蜜慈疼爱的看着眼前这个她深爱着的男人,“怎么样,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有没有想我呀,我亲爱的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