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同上学啊。
公交车上，苏天空看了看旁边座位镇定自若的白绫梓，又快速扫了下车上其他人，不意外的，他与一些人撞上了一瞬视线。
惹人注目。
苏天空暗自一叹气，白绫梓终究是与众不同的存在啊，到哪里都会有人看过来。
大部分时间，白绫梓都是独自承受这种关注，饶是她心态过人，每天独自面对这些无形压力，应该也不好过吧。
他还记得对她不甚了解时，向她问过是否习惯了周围人的注视，她的回答是不习惯也要习惯。
根据她重度自卑的性格和他了解很少的她的不快过往，可以看出她原先应该是很在意他人眼光的人。
变成镜语直接让她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关注度以及伴随而生的各种眼光。
如果不是同时继承了镜语的性格，他实在不知道，面对如今的情况，她该如何挺过来。
如此的恰到好处，不会真的有神明刻意造化弄人吧？
这位温柔善良的小天使，从小到大受过多次恶意中伤，可她依然对人们保持着善意，而没有那什么，哦对，黑化，成为黑暗堕天使，实在是温柔的过头了。
代价是她现在彻底不想与别人亲近了，隔绝人际交往，按她自己的说法，就是保护自己的同时也免让别人困扰。
苏天空甚至能想到，白绫梓每遭受一次恶意打击，就会变得更加不想与人亲近，隔绝自己越牢固越封闭。
算是与黑化不同的另一条路线吗……
那他想让她多交朋友变成万人迷偶像的想法，对她来说肯定是强迫和负担吧，要不还是放弃这个打算吧？
朋友多了确实有好处，但坏处相对的也不少，最适当的方法应该就是交上几个关系十分要好的真心朋友，也是很多人选择的方式。
万人迷偶像什么的……果然还是算了，只会让她不开心而已。
“你在想什么？有点苦恼的样子。”
“啊？只是在想，让你成为人气偶像不妥当，因为你不喜欢与人交往。”
原来他不自觉地把情绪表现在脸上了吗？看来思考得太入神了。
白绫梓一愣，思索片刻，说：“其实，如果你想让我单方面的受欢迎而不是去交朋友的话，我还是可以接受的。”
“……那就真的是偶像了。”苏天空扶额。
“呃？当偶像很累吧，那还是算了。”白绫梓退缩。
“是很累，而且我可没有那个本事给你当经纪人。”
“这些都不用考虑啦，我有你就够了。”
“……”
苏天空慌张快速地扫了眼下车上其他人，确保没有人用更加异样的目光打量他们，稍微松了口气。
“安啦，我刚刚刻意小声说的，只有你和我能听到。”白绫梓让他放心。
“……你故意那么说的？”苏天空根本不放心。
“诶嘿，你猜。”
“……看来是的。”
“吓到了吗？”
“岂止是吓到了，差点吓死了。”
“那我不是成谋杀了？不行，你不能死！”
“……笑话！我怎么可能会被吓死呢！区区小小惊吓当然不会吓到勇敢的男子汉！”
“嗷呜！”
“我死了……”
“哈哈。”
两人都没注意到，他们的犯傻行为，让同车的其他人全都用异样的目光看向了他们。
到了学校，他们的同行不出意料的又引起了很多学生的注意。
许风辰又是出乎意料的没有多问。
苏天空再次感叹这位大少爷的包容度，虽然他又撒谎说他和白绫梓是校门口碰见的。
白绫梓又是轻微表现的不满。
一切都是那么似曾相识——如果不是有考试介入的话。
每次年级考试对于苏天空来说都是极其枯燥难耐的，因为他答完试卷后，会剩下不少时间，不论哪科。这就导致他要坐着干等许久。
要是白绫梓在这就好了，还能看看可爱的她解解闷，可惜她没有跟他分在同一个考场，而是在他隔壁的考场。至少休息时间是能见到她的。
经过煎熬的等待，终于等到休息时间，苏天空迫不及待地离开教室，来到外头的走廊靠在栏杆上，随即就是往隔壁考场那边的走廊看。
两分钟过去了，白绫梓没有出现在走廊里。
苏天空呼了口气，看来她是有事在身或者根本没打算出来，那自己要去找她吗？
还是别引人注目了。
“苏天空，那个小说阅读理解，第二小题你怎么写的？”
“嗯？那个啊……”
正巧有跟他分在同一个考场的同班男同学来跟他讨论试题，那就先不管白绫梓的事了。
“绞杀！唔嘿嘿……”
刚讨论没一会儿，苏天空就感到谁蹦到了自己背上还搂住了自己的脖子，外加熟悉的小女神声音。
苏天空汗颜，感受着身后的柔软身躯，对挂在自己背上欢快的白绫梓说：“你管这叫绞杀啊。”
白绫梓的脑袋就在他的肩头：“肯定不会真的绞杀你啊，想什么呢。”
“……感谢战斗女神不杀之恩。”
“话说你考得怎么样？”
“还不错，你呢？”
“跟上次比没什么太大区别。”
“那就是稳了呗，超级学霸。”
两人自顾自的相谈甚欢，丝毫没注意到周围学生看到他们的举止震惊的神情，包括他们旁边那位同班男同学。
“哦对，我们刚刚说到哪了？”苏天空回想起来他还在和同班同学讨论试卷来着，于是向旁边已经呆愣的同学询问刚刚他们停止讨论的地方。
“啊，已经没有疑问了，多谢解答。”说完直接走人火速逃离现场。
苏天空有点无法理解，这是怎么了？诶？好像周围人的表情都挺奇怪的，为什么？
不对……
“……”
苏天空看着肩头白绫梓可爱的容颜……明白了。
这位小女神甚至还疑惑他异常的反应，回应了他一个呆萌不解的眼神。
苏天空无奈地说：“同桌，你准备在我身上挂到什么时候？”
“哦对。”白绫梓松开他，落到地上走到他旁边，“抱歉，一直背着很重吧。”
“不是啦……”
这是重点吗……对她来说确实重点——周围人对她的看法，比之透明的空气存在感都差不多，几乎不在意。
所以在学校很多人眼里，白绫梓是显而易见的两面性格。
跟他和许风辰相处时比较轻松自在……面对其他人就是态度冷淡不愿交流。
伪装模式，但又不完全伪装，不如说她是针对不同的人使用不同的性格示人。
“对了，写完试卷之后你会干什么？我每次都要无聊好久，有没有什么解闷的方法？”苏天空想到这茬，觉得白绫梓或许有一些解闷的方法，毕竟她个超级学霸做试卷肯定也很快。
白绫梓说：“嗯……在草稿纸上画着玩？”
“画一会儿就没劲了。”
“睡觉。”
“老师不允许的。”
“发呆。”
“这不就是无聊的一种表现形式吗？”
“唔，把试卷重新做一遍。”
“绝对不干。”
“我没办法了……”
看来这位超级学霸也没有独特的解闷方法。
就在苏天空准备放弃询问时，只听白绫梓压低声音说：“那，就多想想我吧。”
“……”
苏天空捂住脸，真是的，不要总是这么撩动他的心弦啊……
“心里想着美少女就不会无聊了……不准想奇怪的事。”
“……在我脑子里那就由不得你了。”
“哈？真是厚脸皮。”
“呵呵，我厚脸皮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白绫梓撇撇嘴，用极低的声音说：“既然如此，想看跟我说一声不就行了吗……”
苏天空没听清：“嗯？什么？”
白绫梓迈步离开。
苏天空愣了愣，怎么突然就走了？发现她也没有回到教室，看方向应该是要去厕所，那没事了。
不过他还是很好奇，临走之前她声音很小的那句话是什么——每次她这样，都像是隐瞒了重要信息不透露给他。
话说他真是越来越习惯了啊……从最初的被撩就单纯的不知所措到如今的已经能厚颜无耻地回怼，虽然还是会心动就是了。
到底是个厚脸皮的铁直男啊……
如果表白也……唉，还是不想了，想得越多越觉得他自己没出息。
考试是极其枯燥的，这两天苏天空感觉过得又快又慢。
快是因为在考试不上课，时间分段更加少，慢是因为考试太枯燥太悠长。
幸运的是，期间还有白绫梓主动陪他说说话。
现在轮到他去主动陪她了——今天是白绫梓的生日。
放学后，苏天空迅速回家拿了礼物，然后就赶往了白绫梓家。
“呀吼，小女神你好啊。”
“……？”
苏天空看着开门后意外又疑惑的白绫梓，意识到他应该是第一个到的人，于是说：“我来给你过生日的。”
白绫梓愣了愣：“你怎么知……”转念想到什么，改口说，“是风辰告诉你的吧？”
“没错。”
“……进来吧。”
苏天空小心翼翼地进入室内，左顾右盼，乍一看跟个小贼似的。
“你怎么了？”白绫梓刚坐回沙发看电视，注意到他异常的行为，当即有些疑惑。
“你爸呢？”苏天空坐到她旁边，但依旧不敢放松。
“他这几天不在家，工作的缘故。”
“不在家啊……”
又不在家，该不会是经常不在家吧？
白绫梓说：“你挺会挑时候的嘛，专挑我老爸不在家的时候，明明他出差不算多，出差的时间却又被你撞上了……你是不是提前做好调查了？”
苏天空苦笑：“我觉得我没有这样做的动机，而且这不应该是你生日赶得巧吗？”
白绫梓反驳：“怎么没有？你的脑袋里肯定在想，一个人在家的美少女，一定非常寂寞渴望陪伴，趁机多陪陪她，说不定就能增进对方的好感，进而发生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
“不，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设定？”
“啊～你一定就是这种变态，渴望对我做些不好的事……呜呜，竟然想对如此可爱纯情的我下手，真是坏蛋流氓。”
故作娇柔姿态的样子哪里有平时冰之女神的半点影子，说是顶着可爱容颜的变态女都可以。
“……”
苏天空嘴角微抽，饶是他习惯了白绫梓活泼的一面，可是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像更放的开了，特别是私下和他独处时。
有些行为真是令他大开眼界，比如她现在的变态女行为。
印象中的清冷镜语形象似乎离他越来越远了，毕竟白绫梓天天以镜语的样貌与他相处，他难免会受到影响，甚至看到镜语就会把她当成白绫梓。
不过，果然不喜欢交朋友的人很大可能是个闷骚吗？
“镜语小姐，你还是收敛点吧，今天不止我一个人会来给你过生日的。”苏天空适当地提醒她。
“这我肯定知道。”白绫梓忽然靠近抱住苏天空的胳膊，微微一笑，说，“但现在就我们两个哦。”
苏天空顿时有些无措：“知道了……小女神，放开我吧。”
“哎呀不要害羞嘛。”
“嗯……”
既然如此，他也厚颜无耻起来好了：“那，那我就不客气了。”反手把她抱在了怀里。
白绫梓：“……”
苏天空却发现他做出这个大胆的举动后，白绫梓迟迟没了回应，表情还有些呆愣。
“怎么了？”
“……没什么。”白绫梓挣脱出他的怀抱站起身，“让我看看你的礼物。”
“你现在就要看？”
“嗯。”
于是苏天空把放在另一边的礼物盒递给她，然后屏气凝神地看着她拆开礼物盒，期待着她看到礼物后会有什么反应。
白绫梓将礼物盒中的小怪兽睡衣双手拎了出来，仔细看了看，忽然对着苏天空意味深长地一笑：“没想到你有这种爱好啊。”
苏天空脸不红心不跳回应：“没错，穿上后请务必让我看一下。”
白绫梓汗颜，这人的脸皮厚度简直超乎想象。
“这么想看，我现在就穿上给你看。”接着她就开始当场脱衣服准备换。
“……”
苏天空无法淡定了，捂住眼说：“哇还是先别换了！”
白绫梓解开上衣扣子的手停下了，有些疑惑他为什么忽然这么惊讶，看了看自己胸前些微外泄的春光……明白了。
“呃抱歉，我还是不太习惯，毕竟性认知差别这东西确实挺难改的。”白绫梓一边说着，一边快速整理好衣衫。
“可是……无论男女，当着别人面换衣服，都不太好吧。”苏天空心有余悸。
“熟人之间又没什么，何况体育课换衣服你不也是当着同学的面换，我说的对吗？”
“……好吧，你说的有理，那就是当着异性的面换衣服不好，不过……你体育课当着女生的面换衣服呢？”
“……虽然有些害羞，但习惯了还好。”
“原来如此。”
“除非真的是脸皮很薄或者隐私感很强的人，我感觉很多人都不在意当着同性的面换衣服，公共澡堂不就是很好的例子？反正我是这么认为的。”
“还真是大方啊。”
这让苏天空想到他初次到访白绫梓家时，这位小女神刚洗完澡在身上围了个浴巾就坐在了他旁边，估计也和她大方的想法有关。
过了一段时间，第二批庆生客人到达——是主仆二人组。
许风辰刚把礼物放到桌子上，白绫梓直接不客气地拿走拆开，看到第一个小盒子的礼物后，表情变得有些奇怪。
“戴上去看看。”许风辰迫不及待想看她戴上猫耳发箍。
“好……”白绫梓唯命是从地戴上，化身可爱猫娘。
“很可爱！能再学一下猫叫吗？”许风辰得寸进尺。
“……喵？喵喵～喵～”白绫梓手比猫爪，认真模仿了一下可爱猫咪，随后无奈“呼……”了一下恢复了状态。
许风辰：“哇！真的超级可爱的小猫娘！”
苏天空：“哦哦不错，大饱眼福！”
白绫梓微微苦笑：“我怎么摊上你俩这厚脸皮呢……”
不过她也没把猫耳发箍取下来，到镜子前看了看又平静地回来了。
接下来她打开的是莫爱弦准备的礼物，发现是太阳帽后，把猫耳发箍取了下来，然后戴上了太阳帽。
莫爱弦说：“很适合你。”
白绫梓到镜子前看了看，淡淡一笑。确实挺好看的。
然后她取下太阳帽又戴回了猫耳发箍。
许风辰说：“你果然也喜欢可爱的猫娘的吗？”
白绫梓不紧不慢地拆着下一个最大的礼物，淡淡说：“只是为了继续让你们看而已，你们不是想看吗？”
苏天空：“……”如遭暴击。
许风辰大方回应：“喔，好温柔啊。”
“哦。”白绫梓随意回应了一下，极其淡定，但是在看到最后的礼物后，立即不淡定了，“苍龙！还有这，这是……无夜！是无夜的腰带啊！！！哇哇啊！好开心！”直接把无夜腰带的官方正版包装抱在了怀里。
许风辰从没见过白绫梓这么激动兴奋的模样，以前没有，更别说是高冷女神的现在。
这令他不由得愣了愣。
还没回过神来，忽然一个可爱的身影扑过来搂住了他的脖子：“谢谢风辰！”
许风辰一诧，随后淡淡一笑：“看到你开心就好了。”
苏天空在一旁暗自感叹，多好的一对青梅竹马啊。
双方都是真心实意的情感表达，跟他与白绫梓之间互相虚假的开玩笑有本质的不同。
“坏了……忘买蛋糕了。”苏天空忽然想到生日蛋糕这件重要的事，他站起身走到门口，“我去买一个。”说完就要打开门出去。
刚一打开门，就看到了似乎准备按门铃的陈言乐，还有他身后的林依然，双方都愣了一下。
“天空，别去买了……诶？你们……”
看到苏天空立即行动起来想去买个蛋糕，白绫梓赶紧追上去，准备叫住出门的他，不料看到两个同学。
“原来还有客人的吗？”
她只料到苏天空和许风辰这两个熟人会来，莫爱弦跟着他家大少爷一起来还好，这来了俩她不是很熟的确实挺令她意外的。
林依然将蛋糕盒和礼物盒放在桌子上后，说：“你们正好缺个蛋糕吧，我带来了哦。”
陈言乐则直接把自己方方正正的礼物盒递向白绫梓：“嗯……希望你能喜欢。”
白绫梓收下，想拆开看看，陈言乐却慌忙阻止：“先不要拆！呃，我是说，等我们回去之后再拆，我不想被这么多人看到。”
苏天空当然不会放过坑他的机会：“送的什么啊，搞得这么神秘，还不好意思给人看了？”
林依然说：“在小区门口正好碰到他时我就问了，他也没告诉我。”
苏天空说：“啊，刚想问你们怎么一起来的。”没劲，还以为有好戏看了。
陈言乐说：“是我自己做的东西，我不想让你们知道就是了。”
“看看吧。”林依然把自己的礼物盒递给白绫梓后，随后拿出手机激动地开始给小女神拍起照来，“话说话说，猫耳朵的绫梓好可爱啊！火速拍几张！”
白绫梓只是看了她的镜头一眼，然后拆开礼物盒，拿出了里面的儿童益智积木套装：“这……”
许风辰说：“看来把你当小孩子了。”
林依然笑着说：“绫梓不是喜欢玩具吗？而且认真搭积木的她肯定很可爱，像小孩子没什么不好的，多可爱啊！”
白绫梓沉默片刻，平静地说：“嗯，谢谢。”
苏天空说：“喜欢玩具也不是都喜欢啊，你这方块积木有什么意思？”甚至还让白绫梓情绪异常变化了。
别人可能看不出来，但是苏天空和白绫梓说话多了，她的情绪表达方式他基本能看出个大概——原本还挺兴致高昂的白绫梓刚刚忽然变得平静淡漠，态度就如同平时的冰之女神，那么这种情况多半是她情绪受到影响了。
“似乎……是这样。”林依然快速摇摇头，掀开蛋糕盒盖，“不管了，直接开始蛋糕许愿环节吧！”
十六岁生日，十六支蜡烛。白绫梓将它们吹灭后，众人齐说：“生日快乐！”
此刻，白绫梓由衷地一笑。
“谢谢大家。”
……
白绫梓坐在自己房间的书桌前，一旁有几个礼物盒，手里把玩着那支猫耳朵发箍，心思晃动——大家都已经回去了。
第一次有这么多人真心为她庆生，白绫梓自然是很高兴的。
换做是以前的话，只有老爸和风辰为她庆生，更早一些时还有她的母亲。
令她有点无奈的是，苏天空许风辰这俩也不知道是该说志同道合还是臭味相投，送给她的都是什么礼物啊，反正他们是乐了。
不过看见他们开心她也觉得没什么。
她放下猫耳发箍，打开了陈言乐给他准备的礼物。
“……枪，剑？”
白绫梓又细看了一下，发现这几个迷你模型是用各种物品上杂七杂八的小零件拼成的，比如圆规，书夹，硬币……
“还真是厉害啊。”
这让她想起来苏天空有时会找到陈言乐一起捣鼓什么，估计就是这些小玩意了，看来他们平时没少研究这些。
这次生日除了苏天空，其他人送他的礼物全是各式各样的玩具，很明显是刻意调查过她的喜好的。
想都不用想，透露出这条信息的人必然是苏天空，也就只有他知道自己喜欢什么。
可却最清楚的他偏要反其道而行，给她买了件可爱的小怪兽睡衣，那个猫耳朵想必也是他提议许风辰买的。
“哼，就仗着我对你好感度高是吧……”
不过她并不讨厌，而且……她很想给他看看穿上的模样，想被他主动抱在怀里，就像今天那样。
下次再来，一定要亲自当面给他看。
“他现在应该还没睡吧……”
白绫梓拿起来了手机，点开了苏天空的聊天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