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薇特對吧。"少谷一手抱住十九子一首溫柔的觸碰者剛撕裂大地與建築的觸手,而少谷也不知從何說出這個名字,十九子的歷史之中完全沒有這人的存在。
望著少谷的十九子看出了少谷臉上的一絲悲傷,明明自己不應該知道這事才對。
"你知道了吧。"年幼的少谷手持一把最為樸素的直劍架在一個男人的脖子上,但隨即就放了下來。
面對少谷的這一行為男人非常不解,明明在這死去是自己的宿命卻被留下了一條命。
"知道什麼。"
面對本應該化為兇獸的男人卻鎮靜的站在自己身前抱起了一具遺體走向外頭看著遍地在星夜下死去'英雄'們的遺體,這畫面讓男人覺的非常不可思議,畢竟生前...不限現在自己還沒有死,但之前完全沒聽過這種事,傳聞永遠都是兇獸吃了所有'英雄'後因為沒有更多有價值的生命才會慢慢取為屬於自己的理智,而眼前的這隻兇獸卻提前取回了理智?
'還是我沒有被吃的價值?'
在男人思考的同時少谷也已經搬完所有應該被他吃掉的遺體做坐到了他的身旁。
"你知道自己會死為什麼還要來,死神.曆法,不只你這裡其實還有很多隱藏的神祇吧...你們留在這世上不是會讓這世界更平衡嗎?"
曆法忽然看了自己手中的鐮刀想後想起自己確確實實是神沒錯,自己理應用這力量讓這世界維持平衡才對,卻決定將這權利交給他人自己獻身成為'傳說'的食糧。
但也不難理解,畢竟面對外之理的存在就連神祇都無權干涉,畢竟他就是一個超越神的存在。
"我也曾經想過,但我曾經也是人,這世界的神都是由人去晉升的,只有最原初的神是真正的神,隨著權力的下放以及分割形成了這世界目前的權利分佈...這是我所能做的最後一件事,為了守護這世界。"
說到這本以為少谷會非常訝異,畢竟這事情只有神和被傳承者會知道而已,但少谷現在的神情非常的自然非常的平靜就像這是他早已經知曉了一樣。
'但我還是想活下去。'這句話曆法並沒有說出口,畢竟他知道對他來說最好的結局就是現在被吃掉,但看著眼前有了感情的獸他知道這句話說出去可能會讓自己不被吃掉的機會大幅上升。
'但說了我能活下去...但這世界的未來...'
曆法的腦中不斷出現許多想法。
"你到底想怎樣。"
曆法忽然想起前人們對於兇獸的描述往往都是面無表情的不斷殺戮直到生命的終結,理應這樣才對。
但眼前的這個男人眼神中卻是滿滿的哀傷...就像在為自己剛剛的所作所為感到悲哀,有更或者說是對自己與前世的悲哀。
"我看見你的掙扎所以感到感到悲傷...但這是什麼感覺其實我不清楚...甚至把這感覺稱為悲傷是否正確我也不知道"
"看見我?"曆法看著少谷的雙眼不知從什麼時候從鮮紅色的雙眼變為散發著溫暖光芒的金黃。
曆法感覺到非常不可思議,畢竟自己早就放棄了一切才對又何來悲傷...怎麼可能沒有...只要活在這世界過怎麼可能沒有感受過悲傷?更別說要離開這生活過的世界了。
下秒世界會變的怎樣,下一秒自己深愛着的人又會變的怎樣?
"我不想死。"曆法終究是逃避了自己的宿命。
"我也不想殺人...我好害怕奪走你們未來時的感覺。"少谷也大聲的宣示逃離了自己的宿命。
但這時曆法忽然想起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但如果你不殺了我你拿什麼去對抗魔獸?"
"十九子居然沒被攻擊?你沒被攻擊就算了,但如果是十九子沒被攻擊那魔獸...難道這一切都是你?"
稍早出現在十九子身旁的神父再次出現在這天崩地列的安全區之中,沒錯就算周圍的建築物如何崩塌就是十九子身旁依舊是完好無損。
神父忽然捉住十九子的手"妳可以殺了魔獸...快點這絕對是一個天賜良機。"
面對神父突如其來的請求十九子感到非常的奇怪,為什麼這什麼如此的哀傷?不過就是除了自己的'英雄'都已經死光了...而已,對吧。
他們沒有奉獻自己的未來這國家的其他人亦不會有未來。
但為什麼我能對他們失去未來的悲傷感同身受?我的宿命只是殺了這魔獸就可以了吧,但為什麼我的內心會忽然多了那麼多東西?為什麼我會想守護這世界。
十九子伸手換出了一把鐮刀這把鐮刀正是死神歴法的鐮刀,那具有神格的武器。
"你不會也是神祇吧...不,不只是神祇,天神.盧安達.龍。"
面對喚出自己真名的少谷,盧達安有些情緒但她知道自己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是六龍,守護這國家的人,纔不是那縹緲的存在。"
面對否認自己為神的六龍少呼似乎能夠理解背後的原因,但對少谷來說這絕對是一份職責,就像自己一樣逃避了呢。
"我們...都選擇了輕鬆的那個身份了。"
"所以!我纔不能放棄這個我所愛的國家,所以去追求宿命吧十九子!"
聽到這話的十九子內心有什麼開關被開啟了一樣,那感覺就像是她剛降生時那內心無法意志的殺意,而當初的殺意是分散與於所有人身上,但現在全部只集中於了這隻魔獸之中。
"不可能。"少谷還沒看向在場的六龍馬上就回想起了他身為祭司的身份,身為祭司能操控一點魔力十九子的內心絕對是相單容易的一件事。
"這就是為什麼你選擇活下來的原因嗎?"少谷想要阻止盧安達卻來不及了,十九子的雙眼已經完全被澪獸給佔據了,那起鐮刀的十九子果斷的往觸手砍去。
但下一秒原本充斥著大地的觸手忽然全數消失,這讓在場的人全部都傻了眼,就像是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只留下這一片荒蕪的大地。
'果然是妳啊,薇特,不論你變成怎樣還是愛著我和十九子對吧。'
失去目標的十九子也在瞬間將殺意轉到了在場剩餘的兩人身上,看著他們陸出他那鮮紅的目光。
"這下你要怎麼辦?盧安達。"
"能幫我個忙嗎?少谷。"
六龍慢慢靠近少谷,少谷只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後拿起自己的直劍與匕首擋下了十九子所有的攻擊直到他那金色的雙曈不再散發出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