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次更新大约2500字,下一次更新在两天之内。近期也在安排番外十的撰写。)
中午吃饱喝足的“充能”环节结束后,沈墨瞳与段雨凌在家长的注目下手牵着手重新回到校园里。
……
停车场上两位家长也在谈天说地…
“我们家的墨瞳还是喜欢像小时候一样牵起你们家雨凌的手呢…”青梅竹马返校的背影依依,裴以默面对柳德晴道出自己的观测与评价。
“这样的日子已经反复见到许久,至今有多少年了呢…”柳德晴却没有直接回答裴以默的问题,只是喃喃自语。
“大概快十三年了吧…墨瞳对你们家雨凌的积极态度,哪怕是现在了解过雨凌会因为魔女变相而转变为完整的女孩子之后也从未改变呢。”
“唉,‘男性假两性畸形’终究只是身体上的畸形。我也只是想跟随雨凌曾经的染色体、无视出生时的第一性征与身份证上那行字去要一个好儿子,却某种程度强加给雨凌的意识间接绑死了墨瞳的择偶倾向…”柳德晴无奈的叹了口气。
“孩子间的事情我们也说不准的,德晴!你明天也将迈入四十不惑之年,现在对于橘味和变性的接受度都高了不少。更何况墨瞳和雨凌两人身份证上写的都是‘性别:女’且从出生开始任意一方都没改过身份证的,只是雨凌从心理上相当于接受了两次变身,不如我们将这些事情抛在脑后,就随着孩子们的选择去吧。”
听罢裴以默的劝谏,柳德晴忽的感觉肩上突传两下轻拍,侧转目光至裴以默,她的脸上正挂有意味“减负”的笑。
……
回到考场的沈墨瞳与段雨凌重新拾起体测背心和智能卡,不忘将智能卡拍在检定石上,确认上午所有考试成绩都已正常录入后,分别奔向各自的场地进行篮球绕杆与排球垫球的测试项目。
段雨凌这边由于选择排球垫球考试的女生较多,她才刚准备进场、以及还需要再排队等待。却是与此同时,场地外活泼开朗且甜美的声音以合乎非噪声响度为她加油打气:
“雨凌姐,加油呀!排球垫球咱们平时训练都能在40秒完成50个左右的!”
“我会的!”段雨凌只是点点头,却因为本来就高冷的性格与情绪而未能直接说出这三个字。脸颊被嘴边带起,仍含一丝上扬弧度。
此番细节也被青梅竹马沈墨瞳较好的捕捉!她也将脚步移至自己的篮球绕杆场地。
诚然,沈墨瞳作为体育小能手,篮球绕杆的成绩就不必说了,二十四秒五的好成绩高质量拿下第四类项目的满分。
其实如果按照沈墨瞳在体育中考各类项目的练习情况,她每个大类项目只需要考一门就能拿满分。
然而正是因为青梅竹马间十几年的默契互助,两人各自都将自私和小心思压制一番,让出一些自己的利益谋求共赢,才有了一上午参加各类考试的陪伴。
进入场地中开始垫球的段雨凌将注意力全面放在自己手中的排球,在监考老师一声吹哨后尝试“人球合一”。
段雨凌在心中默默告诉自己:“一定要做到!不负墨瞳的期待,也让父母都放心,22号自己发动能力觉醒后按172cm那副身躯再参赛也能省点心思。”
她弯下腰,双手准备好,第一时间将球垫起。随着手掌的触碰,手中的排球灵动地轻柔弹起。
而这弹起的弧度与幅度略逊一筹,令段雨凌的额头汗珠微涔。“继续,保持节奏!如果墨瞳在的话看到我这样努力一定会很开心的吧。”她在心里催促自己。
第二次、第三次…第二十次。段雨凌在心中默默计时,感觉到心中默数的时间只过了十秒就完成了伟大壮举,她的心中还有点小激动。
然而每当你觉得骄傲,自己很行了,遗憾就来了。在第二十一次垫球时排球竟是斜向转折,段雨凌只得迎着排球下落的方向前去救球,并使得出乎意料的斜抛重回垂直上抛正轨。
从预初到现在于秀知中学训练了四年的排球功底终于是没有坑了段雨凌,虽然体育成绩欠佳的她在飞速上步两步后,结合斜角、对顶角等基本数学或物理计算后终究是成功预测到了这一次垫球的排球落点。
刚刚的那次小风波后,段雨凌的小腿开始有些发酸,依旧让她不敢停下。排球作为第四类项目,男生和女生的满分都是在40秒内完成45次垫球。
或许每一次垫球,都是与时间的公平赛跑、站在塑胶形成的软式排球场上的初三年级参赛者,不论男女的满分线恒定设置。
一想到自己现在就算不可逆的变回女生再排球这个体育中考项目里也没多大影响后,段雨凌的动作愈加流畅,动作也更入神且用力,每一次接球都能准确地送至空中,并保证排球的上抛高度与位置足够完美。
时间在流逝,计时器渐渐逼近最后的蜂鸣,监考老师那声“最后十秒钟”刺耳且划破寂静,无不促使她必须加快节奏。
每当球落下,她都迅速调整站位,尽量让球保持在最佳高度。她在数出完成垫球四十二次后,手心逐渐变得湿滑,但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行百里者半于九十,不能松懈!
快到40秒时,段雨凌努力挤出最后的力气,几乎是机械地进行着四十五次以后的几个垫球。
终于,铃声响起。“段雨凌同学,40秒内垫球四十九次,满分!”身边的监考老师温柔的汇报着她的成就。
段雨凌这才停下动作,气喘吁吁,尽管身体疲惫,她知道自己在计数时计算自己是完美地完成了四十八次垫球,最后在铃声响起后的那一下上抛,依旧被监考老师视为有效成绩。
在满分的基础上有多了四次垫球击打的段雨凌,心中充满了成就感。毕竟铁骨中带着柔情的监考老师是切实算了自己49次,不是48次,也不是48.5次。
“雨凌姐,加油呀!排球垫球咱们平时训练都能在40秒完成50个左右的!”沈墨瞳的鼓励声回荡在耳边,段雨凌心中默念。
“这次没有让墨瞳失望了,体育中考的15分总算是艰难拿下了,接下来又该到了我在文化课上多帮助墨瞳的下一条赛道!”
段雨凌的上臂与小腿都增加了酸痛感,幸而沈墨瞳此刻已然在场地外等候她,青梅竹马间重新回到了手牵手的默契姿态,径直走向休息区。
一回到休息区,监考老师的声音夹带着愉悦:“段雨凌,你和沈墨瞳的成绩我这边的平板都看到了。两个人都是满分哈哈哈,22号能力觉醒形态的考核也能稍微轻松一点了,你们两个都很棒,接下来可以休息到三点钟了,一会你们秀知的班主任老师会推着绿豆汤的筒给大家消暑解渴。”
“诶,班主任柳老师会过来,太好啦!雨凌姐,还不快把自己挣扎体育中考备考多时,终获体育中考满分的喜讯告诉柳老师?”活泼的沈墨瞳此刻依旧不改往日的打趣。
垫球与绕杆,两人在不同的赛道上,却终将获得同等的满分。体育科目的30分(体育中考15分+保健体育平时成绩15分)青梅竹马全数拿到,接下来只需冲刺下一个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