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次更新约4000字,明天看情况会继续更新,第一卷最后的几章会做到精彩不断)
“你问什么时候呢?就刚刚啊,我们的雨凌姐凝望橱窗前的这件碎花百褶长裙都垂涎好久了吧,我大摇大摆的走过来了哦!”沈墨瞳不忘一旁打趣道。
“是这样么…墨瞳我其实…某种程度上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突然看到这件女装…”
“嘿嘿,我懂我懂,不过要是没有魔女变相的话,现在的雨凌哥可就不能这样自由的进店选择女装啦!毕竟另一个平行宇宙做过手术改过身份证的你也会是说好要一直做好被社会认可的男人形象的。”
“那确实说不准,或许完整成为男性平行宇宙的我,面对这条淡雅的碎花百褶长裙前时也一样会停驻观赏,或许心底里也会想虽然实现梦想成为了被社会认可的男人,但前面十四年里户籍系统和就诊报告也无法改变的所有信息也都是事实…”
见沈墨瞳没有继续回复,两眼炯炯有神的观望着段雨凌时,她继续回复:
“但是平行宇宙里的我,好不容易坚定信心舍弃曾拥有的女性第一性征选择成为男人后,却在女性气质点满的裙子面前反悔,这绝对将是最绝望也坏透了的结局了。但其实也有可能另一个世界的我看到这条裙子时,想的会是送给墨瞳你做礼物的话是否符合你的气质?”
沈墨瞳砸吧两下小嘴,不知是遥望韩式拌饭烤肉店馋了还是面对青梅竹马穿裙子的样子很是期待:“咕诶?那还多谢雨凌姐的照顾啦!不过我们既然作为‘多元宇宙的攻略者’,就像玩galgame一样锚定在这个世界线矢志不渝的话,为何不尽快拿出你的身份证和准考证,随我进店买衣服呢?今天我请客!”
段雨凌竟被青梅竹马的豪气折服,一时间如乖巧的安哥拉兔般只是微微点头,不一会,她的手腕间就传来拉力,她小步前行进入这家唤作“蔚蓝优梦”的女装店。
……
此时此刻,镜头转向“蔚蓝优梦”女装店里的试衣间…完成试衣段雨凌轻轻推开门,镜子里的自己令她感到一丝惊艳。
那条海军蓝色碎花百褶长裙在灯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泽,裙摆随意摇曳,宛如轻盈的海浪。
她轻扭动腰身实现转身,那标有原价358元的标签与百褶裙摆亦随之旋转,如同潮汐泛涌时的泡沫,她心中涌起一股诡异的自信情愫。
“哇,大美女雨凌姐,这还是我们第一次一起逛街时为你选裙子呢,这也太适合你的气质了吧!”见试衣间的门微展,沈墨瞳在外面不由得赞叹,带着一丝兴奋与鼓励。
段雨凌羞红了脸,轻声回应:“真的吗,墨瞳?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能穿上这样…”
“当然是真的!这条裙子就是为你而生的!这让我想起我们以前每次去海滩玩的时候,你就算是泳装和沙滩夏装都只是中性化或偏男性化的衣服所带来的遗憾,尽管从尺码和品牌来看它们确实都是从女装店买来的不假,但这一次是我们一起自愿选择我们喜欢的款式,难道不是嘛?”
沈墨瞳的声音如同一股暖流,温暖了青梅竹马的心。段雨凌的脑海里时常想起母亲柳德晴曾经的教导,刚刚的那种自信情愫又转为面对母亲时的紧张。
自己曾经被母亲所期望成为一个“被社会认可的男性”、成为她一辈子的“好儿子”,而现在,身体受魔女变相能力觉醒持续七个月影响的她,却渴望展现出真正的自己。
“是的,虽然多谢墨瞳的好意,不过还是我来结账吧!”要知道在七个月前,段雨凌刚刚觉醒的“魔女变相”能力,哪怕一分一秒都讨厌身为女人的自己;
能力觉醒带来的不仅是身体上的矫正,还有对自我的全新理解。身穿蓝色碎花百褶长裙而立于此地的段雨凌,已然是一个终将身心一致的完整女性。
“那好吧,雨凌姐…等稍后去吃烤肉的时候我再请客吧,待会雨凌姐你一定要开心吃呀,好吃的随便点哦!”凝望换掉校服后被裙子塑形的青梅竹马,沈墨瞳的两眼竟有些发直,她咽了口唾沫,无奈的摆摆手,随段雨凌的选择让她付款…
……
“老板,结账!这是我的中考准考证,我希望优惠购买这件裙子!”段雨凌的声音已不似初变身时与柳知佳挑选cos服与内衣裤时因脸红害羞带来的细软,此时的她用大嗓发声时清冷的御姐声线中气十足。
青梅竹马沈墨瞳默契的选择不插手付款流程,随着出示过准考证的段雨凌用手机完成扫码后,店内响起“收款到账,275元”的声音后;
段雨凌已然从校服更替为身着剪下价格标签的蓝色碎花裙,从魔女变相能力觉醒首日由表姐兼班主任的柳知佳陪伴下购买cos服和内衣裤的含羞、蔡镇大集约会时与沈墨瞳挑选发卡和项链的美好回忆飞速闪回;
记忆直至定格当下的完整自主选择这件心仪的碎花裙,心中如大石落地般如释重负…
沈墨瞳默契的在耳边悉心提醒:“雨凌姐用自己这边的钱买下的裙子,一会吃饭的时候可要注意不能弄脏哦~”
……
韩式烤肉和韩式拌饭吃完后时间已来到下午两点,两人默契的乘地铁回家,汇报今日行程给家长,简单收拾好东西后沈墨瞳就换上睡衣表示吃饱了要睡觉。
而段雨凌则点了点头,获准青梅竹马躺在自己房间内的大床进行中考后的“回血回蓝”,自己则站在镜子回味这套裙装的余韵,不舍将它褪下。
出乎意料的是,段雨凌的母亲柳德晴竟然在下午两点半就提早下班了!她望向将校服揣进书包并以身着自己挑选的海军蓝色碎花百褶长裙这身装扮回家的女儿正在照镜子时,情绪也是出乎意料的镇定。
“雨凌回家啦?买的这身衣服和审美眼光还不错。”或许是柳德晴迎着目光仿佛看到了二十五年前青涩的自己,又或许是只根据染色体而定下“好儿子”企划后希求补救的愧疚。
换做是半年前,她或许还是愤怒至极,直接劈头盖脸骂段雨凌一顿、甚至怒气值点满了还有可能扇她个嘴巴子,全然容不得她过度触碰女人味很浓的东西!
但柳德晴也在半年敢于踏出改变自己的第一步,与能力觉醒后的女儿共浴、教会她如何化妆、如何正确穿戴运动内衣、提前教学如何使用卫生巾,段雨凌满15岁后去医院时认真听从医生的建议将性别选择权让还给孩子;
见母亲的语气里并未出现对自己的斥责与嗔怒,段雨凌的心中仿佛双倍大石落地般松了第二口气,她连忙将手机社交软体里汇报的行程信息准确无误的再行口述给母亲:
“谢谢母亲的表扬…这件海军蓝色碎花百褶长裙是我和墨瞳在今天中考考完后,于考点附近的步行街逛街时买下了它,是我自己谢绝了墨瞳请客的好意出示准考证获得77折后的优惠价275元完成付款的,当然中午饭的韩式烤肉是她请的。墨瞳刚刚吃饱了犯困就在我房间里休息了…”
“哈哈哈雨凌,我有看手机!其实不用这么大费周章的重复汇报给我的;我也很抱歉之前让你的身心都深受困扰,但愿现在穿这身碎花裙的你不会有超额的抵触情绪…”
“尽管考试这几天当我瞥见身份证和准考证上‘性别’那一栏从出生开始就和母亲一致的那个字时…还是会有一点莫名的抵触和烦躁,但随着魔女变相能力觉醒的进一步发展…”
在段雨凌还没有说完时,柳德晴就先一步打断:“说起来,雨凌你这件衣服在试衣时有确定能力觉醒后172cm那个身材也合身吧?没记错的话上次量你的身高是162.7cm来着…”
段雨凌一边回复母亲的疑问,一边发动魔女变相能力进行变身,镜中的女孩也变得身材高挑,本就与柳德晴很相似的容貌此刻更添一分近似。
“这个在那家店有试过,平时接近163cm的状态相对宽松一点,能力觉醒后172cm的我穿起来略有紧身,不过大致也还是合身的,穿起来的感觉和校服一样…”
“和校服不一样的!唉都是我种下的苦果,我本该为你营造能自由开心穿裙子的环境…你本可以在前15年也完全像我一样当个幸福的女孩,甚至邂逅像你父亲段宗浩那样优秀的同龄男孩…不过很幸运能遇到的是沈墨瞳一家…”
柳德晴摇了摇头,明明是望着自己的女儿,眼底映照的却是二十五年前的那个暑假端着高中录取通知书时同样一袭漂亮裙装,面对自己母亲展示佳绩与美貌的自己。
“所以你和沈墨瞳的关系即便将会超过青梅竹马到达‘男女朋友’这一档,我和以默这边甚至你们的父亲也都认可的,放心在未来的每一天都活得潇洒就好,雨凌!”
见母亲有些许情绪低落,衣着海军蓝色碎花百褶长裙的段雨凌主动上前拥抱起柳德晴,而柳德晴也习惯性的踮起脚尖,向着此时已是魔女形态齐肩发的段雨凌的小脑瓜顶部伸出自己的手,摸了摸头。
至少母女两边都没有原地踏步嘛…已经是中考文化课考试结束后、衔接课开课前那细碎日常里的最好结局!
……
中考结束后的两日小憩,沈墨瞳与段雨凌都在宋渡揽胜小区段雨凌及其父母的家中度过。
夏至前夕昼极夜伏的清晨阳光透过窗帘洒进客厅,照在青梅竹马二人身上,尽显初晨和煦。
“雨凌姐,今天快点把睡衣换掉,去试试那条蓝色裙子吧!”告别了烦人的中考,重回活泼情绪的沈墨瞳一如往日对青梅竹马期盼时的兴奋,她眼中一如陪同段雨凌试衣时那样,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可是我们现在在家里休息,穿睡衣就好了啊,这套完全中性化的T恤衫和睡裤,还有塑胶拖鞋我都挺喜欢的啊,没必要穿得那么华丽吧?”明明周一还踏出那一步的段雨凌今朝却陷入犹豫。
“当然要!这是你的新裙子,魔女形态和人类形态穿起来都合身的,怎么能不继续展示呢?给你的父母和我看一次就放衣橱吃灰,这275元氪金打水漂可真不值得呀!”沈墨瞳调皮地回应。
“那好吧,虽然我确实也有点还想穿着它,不为别人…这份感情就像是填满了缺失的拼图一般…”
最终,段雨凌不负众望的被沈墨瞳的热情与自身压抑许久的渴求感染,再次决定于家中试穿那条裙子。
发动能力觉醒后的她走进衣橱,轻轻拉开碎花百褶裙子的拉链,再度穿上后站在镜子前。镜子中映照着魅魔小尾巴轻微晃动的身材高挑女孩,宛如盛开的花朵。
“哇,真好看!不愧是大美女雨凌姐!”沈墨瞳在门口不由得赞叹,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谢谢墨瞳,其实你这几天来我家时带来并穿着的很多件睡衣也很漂亮!你看现在你穿的浅葱色的这套还有收腰线呢!”段雨凌细心回应青梅竹马;
毕竟她可以面对青梅竹马毫无顾虑地展现身为完整女性时更真实的自己,而不只限于亚梓莎、椎名真昼、喜多川海梦那几套cos服的角色扮演。
在这个温馨的空间里,沈墨瞳化身为“时尚顾问”,又为段雨凌在发梢处别好两人在蔡镇大集约会时选好的发卡,甚至还拿起一些柳德晴梳妆台前的粉饼和眼影,对着段雨凌大做文章。
“虽说素颜就是大美女了,略施粉黛的你更显得优雅!”仿佛在体验换装娃娃的沈墨瞳兴奋地鼓励自己的青梅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