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番外的时间线:现实的2024年9月15日、书中的2023年9月7日为主,包含部分特殊提及时间点。
本番外的撰写原因为:有读者觉得前班主任陈李冬华老师和学委段雨凌的互动也可以适当展开,并且想了解尚未觉醒获得魔女变相能力、只是受青春期的影响缓慢获得男性性征,逐渐背离身份登记为女的段雨凌在那时又会有怎样的故事,所以在中秋前夕进行约7700字的新番外更新。
“这堂课我们讲了对于液体内部任一质点所受压强的计算方式,大家如果还有问题可以在课后随时通过办公室咨询或者是放学后在社交软体进行提问答疑。”陈李冬华老师甜软的少女音在2023年9月7日的初三(2)班再度响起,与其相伴的是物理课结束的下课铃声。
陈李冬华老师今天以齐耳短发的发型示人,依旧与前两天授课时完全一致,只不过今天她特意在短发上别有两枚黑色发卡。
她的两个耳朵上虽然从来没有打过耳洞,但此刻通过两枚银色的小耳夹缀着两颗非常漂亮的绿色宝石耳坠,在教室的自然光的映照下依然绚烂夺目。
166cm身高的她的身着黑色的西装外套与配套裤装,不难看出是2023年秋季的男式新款,脚上则是穿着乐福鞋与黑色中筒袜。
但她身前的起伏却像使用魔法被隐藏一般,在西装外套的版型加护下此刻竟然是“波澜不起”,黑色的西裤则反而将她本来显肉且微胖的双腿修出了美型。
如果忽略她此刻未染发的事实,此刻的陈李冬华老师看上去就像是完整穿着一套与《孤独摇滚》动漫角色山田凉的cos服,并完美演绎了同样喜欢穿男式裤装的山田凉一样。
“虽然这两个学期我不再担任班主任,负责咱们班的学生管理和心理相谈的任务将由柳知佳老师负责,但也希望不要因为老师自己的问题影响到大家的物理学习,下课!”
……
在周四上午的物理授课结束后,陈李冬华老师回到了初三年级的办公室大厅,随后扭转钥匙后进入了自己的工位与私人空间,然后看着装有一叠报告单的抽屉,无奈的叹了口气。
她轻轻的将抽屉拉动,在其中已经摞着厚厚一沓诊疗报告重新进入她的眼帘,她的思绪也不经意回忆起来…
【就诊报告甲】
就医日期 2013年1月26日 患者姓名:陈李冬华 性别:女 年龄:14岁
诊断结果:易性症、青少年网瘾
病情描述:患者自述自幼时与搬来小区的青梅竹马赵娜亲密无间,经常幻想如果自己是个男性并迎娶青梅竹马两人会有美好未来;
进入青春期后患者对于自己女性第二性征发育极为抗拒,多次尝试使用裹胸布、压着嗓子说话、翻耻骨的肉肉到一边以鼓出红豆等;
患者自述并被体检结果证实至今并未主观服用任何男性信息素有关药物及替代药物,但自青春期发育开始起频繁使用网络与同龄男生进行聊天,并与男网友称兄道弟、谈天说地;
患者当前沉迷网络严重影响学习,现仅能保证初三上期末班级成绩中上游,情况引起家长关注与担忧后前来就诊。
治疗方案:(此处省略)
医生签名:(此处省略)
【就诊报告结束】
……
(本番外回忆部分为第三方视角客观陈述,不带有回忆者的主观色彩哦。)
时间拨回2006年的某月某日,八卦门内大街附近的小区某栋楼内,一切的开始…
“陈先生,李女士,还有两位的女儿,您们好!我们是新搬来您对门的住户,这是我的老公,这是我们家的女儿娜娜,希望我们未来可以一直邻里和睦、愉快生活!”
……
再将时间调整到2009年的7月,八卦门内大街附近的小区某个绿化公园里…
彼时不满11岁的陈李冬华还用着稚嫩且尖细的萝莉声线面对着刚满11岁的赵娜开心的说着:“娜娜姐,我这边小升初结果下来啦,我被悦城营环第一初级中学的09级预初3班录取了!”
此时的赵娜也同样是很尖很甜的萝莉声线,与成年后因为完全变声和偶尔吸烟而形成的慵懒少御音截然不同:“诶,这么巧的么!我也是悦城营环第一初级中学的09级预初3班,可以在初中和冬华妹妹做同班同学啦!”
陈李冬华突然结合这几年的经历话锋一转,讲出了自己蓄谋已久的想法:“命运给了我们这样的安排,那我更要抓住这个机会!”
突然间的提议也让赵娜疑惑不解,提问道:“是什么机会呀,冬华妹妹?”
陈李冬华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告知了自己的想法:“娜…娜娜姐!我…我喜欢你,希望你可以…可以…做我的女朋友,我来…我来…做你的男朋友,这样好么?”
“冬华妹妹,听到你喜欢我,我很开心,我也喜欢你!但我们都是女生呀…所以好像你不太能做我的男朋友吧…因为‘男朋友’这个词,‘朋友’这两个字首先你是够格的,但‘男’这个字…”
“但男生普遍喜欢抓虫子、科学成绩好,我也在努力学习研究昆虫,我的小升初科学成绩拿到了我们班第一名!男生办小事的时候喜欢站着,我也试过了,只要我加一个身体后仰的角度就不会滴到腿上了!所以娜娜姐,男生能做到的事情我也都能学着做。既然男生可以做女生的男朋友,那我也能,对吧!”
“哈哈哈,冬华妹妹,如果你只是需要我叫你‘男朋友’这个称呼的话,现在马上我就能满足你的小小要求!只不过你的身份登记从出生开始就是女,对吧?两个互相喜欢的人,身份登记都为女性是无法办理结婚登记的哦,当然两个身份登记都是男性的也不行,不过…”
“对的…一出生开始我的身份登记写的就是女性…‘不过’什么?娜娜是有什么其他的方法么?”
“如果两个未满14岁身份登记都是男性的密友,魔女变相能力觉醒有概率给他们兜底啊。不过对于你和我的话…冬华妹妹,你相信奇迹么?”
“诶?什么奇迹?”
“前几天我看过一个动漫,说恩爱的双方只要平时以相反的称呼叫对方,并由男方向女方每天发出告白,累积一千次,就会有奇迹发生!”
“好有趣,我想从今天就开始试!我要做娜娜姐的男朋友,所以我准备将‘娜娜姐’改口为‘娜娜老公’,娜娜是我的女朋友,所以娜娜姐…继续叫我‘冬华妹妹’,是这样叫对吧?”
“哈哈哈,好像是哦。所以冬华妹妹打算今天就开始推进奇迹出现?”
“好耶!娜娜老公,我喜欢你!第一次以相反称呼进行的告白完成啦,一千次的话是三年后对吧?如果有奇迹发生,我的身体成功变成男生,身份登记也随之修改,就太好啦!”
……
但是时间不等人,我们将时间漫溯至2012年的4月,已经和同班同学兼青梅竹马赵娜一起,从预初升到了初二的陈李冬华第1000天向赵娜告白的放学路上…
“娜娜老公,我喜欢你!今天是我以相反的称呼向你发出的第1000天告白,也是在一起的第一千天啦!”此时发高音略微有点吃力,但仍然算得上萝莉音的陈李冬华正在开心的向青梅竹马兼10级初中3班同班同学赵娜表达自己三年未变的爱意。
此刻已经开始变声,夹带一点少女感的赵娜回复自己的青梅竹马:“哇,冬华妹妹真棒,当面告白或社交软体发语音告白,连续不中断1000天都坚持下来了!我也真的很期待明天一觉醒来,完全变为男生的陈李冬华来到我的面前,奇迹出现!”
当然在现阶段,陈李冬华的父母与赵娜的父母,看着孩子之间互相玩笑的称呼与日渐增进的感情,也觉得很有趣所以也一直没有阻止,反而希望这份难得的情谊能够相伴一生。
怀抱着对于奇迹的希冀,陈李冬华当天晚上很快就完成了学校的作业,早早地预习了新课并适当娱乐之后躺在了床上休息。
闭上眼睛的时候,她满心想着的都是自己可以快点变成男生,把赵娜娶到家门里做自己的女朋友甚至妻子。
当晚陈李冬华就觉得自己的腹部有一股暖流,她在初中已经学过生物课有关知识,所以她在幻想是否自己的女性生殖系统于今晚被奇迹重构为男性的生殖系统。
但偏偏事与愿违,这股暖流越来越明显,并夹带着腹痛让她难以入睡,她只能忍着困倦来到洗手间…
当然结果也不用想了,变成男生的奇迹并没有出现,初潮就喜提痛经的奇迹倒是出现在了陈李冬华的身上,只不过学了生物课知识的她很快就明白如何处理解决这一情况。
所以第二天早上,当赵娜看到闷闷不乐还黑眼圈的陈李冬华时,语气里满是安慰和关心,还有着一丝抱歉。
“娜娜老公,早上好哦,我喜欢你!”但令赵娜很惊讶的是,即便一千天过去了,陈李冬华依然继续了之前立下的约定。
“冬华妹妹,一千天以来的努力那个奇迹…最终是没有出现么?”
“唉,娜娜老公,奇迹出现是出现了,只不过不是成功变男生,而是首次来那个就喜提痛经了,我这女身真难啊。”
“没事啦,我早就来过那个了,如果你今天需要换日用型物件的话跟我说,我的书包里随时有携带多的…不过冬华妹妹,咱们两人青春期身体上的变化不是很重要啦,这三年来外面的世界也在发展,两个女生长大后在一起的案例也越来越多。”
“是啊,这类新闻也已经屡见不鲜了。但我个人还是有些抗拒自己身体有更多女性化的变化,想藏住它吧…所以我想继续这个约定,说不定相反称呼进行的告白到第一万次,会有更大的奇迹出现!”
……
之后陈李冬华认真的整理着自己的病历与就诊报告,一直翻到了最近的一张…
刚刚对于自己就诊报告的梳理也让陈李冬华再次无言长叹,不知何时她的心中也涌起了些哀伤的情绪:
“唉,今天下午四点又要去看心理医生了,稍微整理下病历和体检结果后吃个午饭休息下吧。我能成为现在的我,拥有现在可能并不完美的一切,虽然我并不后悔,但可能我身边的人会很后悔吧。”
【就诊报告乙】
就医日期 2023年8月6日 患者姓名:陈李冬华 性别:女 年龄:24岁
诊断结果:性别焦虑
病情描述:患者自述并被体检结果证实至今并未主观服用任何男性信息素有关药物及替代药物,但因恋慕青梅竹马赵娜所形成的自身努力成为男性进而娶妻的认知与易性症尚未完全消除;
虽然本次诊断时患者心理状况与问卷作答结果指向性别焦虑范围,但本次诊断的指标结果仍然接近具有易性症的女性原身对应临界数值;
患者自述与同龄异性们聊天很尴尬,因为自身性别认知与性取向综合影响,与部分男网友见面后经常被他们吐槽明明有好身材却要掩藏、明明认真化妆就算是漂亮女孩却偏偏不爱化妆;
虽然患者与男网友们以兄弟相称,用真心付出金钱尝试与他们相处,严厉拒绝男网友的越线提议,且在我院体检时证实至今从未与任何男性发生过关系。
但因为患者仍有强烈的性别认知障碍而那些同龄异性并不了解,被个别男网友质疑而扣“女海王”的帽子并有一位男网友选择检举与其他部门介入;
虽经过了叔叔的调查为患者正名,并处罚了涉事人,但因为性别认知障碍有关诊断并未在调查通告中充分展示,部分社会影响尚未完全消除。
治疗方案:(此处省略)
医生签名:(此处省略)
【就诊报告结束】
……
12点05分,中午大课间休息刚刚开始,但第四节没课所以从食堂回来吃了个饱餐的陈李冬华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需要携带的病历,把它们认真装好到自己随身携带的挎包里。
又略微的整理了自己的仪容仪表后决定先回到与赵娜的合租处——秀知院学府附近一个小区,休息一段时间后再去医院。
但或许是这身山田凉风格帅到爆的男式黑色西服西裤配套乐福鞋的尺码为40.5码,对于平时鞋子经常穿40码的陈李冬华来说略大了一点。
在回租处且必经该小区花园的路上,有一处大雨过后新增的坑凹直接卡住了陈李冬华右脚的乐福鞋,并差点绊了她一跤。
“该死!我的鞋卡住了,刚刚试了下怎么也取不出来。我只能先脱下右脚的鞋,仅左脚着地想办法蹦到花园的长凳那里,一边休息一边想新的办法解决了。”
陈李冬华尝试了数次都无法将自己的乐福鞋从坑凹里拔出,于是只得坐在花园里的长凳低着头休息。
当她回忆起此前的不公、委屈与反思,反衬曾经享受过的美好,两者的对比过程也让她的情绪强烈波动起来。
但天无绝人之路,得益于秀知中学对师生就餐的要求相对宽松,此刻一个梳着西瓜头,穿着略宽大的男式校服的冷白皮小男生,刚刚从附近的饭店吃完中饭和雪糕后准备回学校。
而那位大约160cm的矮个子冷白皮小男生似乎在回学校的路上看到了着装风格熟悉的老师,但她的右脚此刻只有一个中筒袜…
与左脚相比缺失了乐福鞋,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这位冷白皮小男生并没有选择旁观,而是主动向老师的方向接近。
情绪波动中的陈李冬华此刻也感受到了有人影逐渐走到自己的身旁,于是想都没想就喊了出来:“娜娜老公?”
但此刻回应她的却不是慵懒少御音且略带烟嗓的赵娜,而是沙哑的少萝音,不难猜出声音的主人尚在变声期:“冬华老师,是我,二班的学委段雨凌呀!今天中午恰好外出就餐顺路看到您了。”
陈李冬华在心中暗暗吐槽自己:“我真笨!娜娜老公这周因为林大开学了,已经坐飞机去百京也没法马上回来,这下在自己学生面前闹笑话啦!”
或许是情绪波动的累积,或许是尴尬,或许是找到了救星,此刻陈李冬华的眼中噙满了泪花,她抬起头的同时,这副面容也很自然的被段雨凌看到了。
“冬华老师,别哭呀…我这里有带手帕纸,来,擦一擦眼泪!虽然现在不在校内,但您作为前班主任,有什么我能做的尽管提给我,像初一初二您当班主任时那样。”
之后段雨凌认真的为他的前班主任擦干眼泪,陈李冬华的视线重新变得清晰,仔细打量学委段雨凌之后才发现他今天依旧和往常一样,即便学生卡的登记性别为女,还是开心的身着男装。
或许,在校外这个场合遇到知音还是蛮巧的吧…
“谢谢学委,我穿在右脚上的鞋现在卡在了坑凹里取不出来,你方便取的话辛苦啦,实在取不出来的话我再想别的办法了。”陈李冬华带有哭腔的甜软少女音在空气中漫散。
“啊,我刚刚好吃完雪糕留了这根木棒没扔垃圾桶,我试试能不能用杠杆把陷进去的鞋跟翘起来!”
“学委对物理知识可以活学活用,点赞!我作为物理老师现在遇到突发状况,没有工具空有知识,也只能束手无策。”
之后段雨凌用杠杆原理结合坑凹的支点与乐福鞋的凹陷边缘灵活设置了方案,仅费时三分钟,陈李冬华的乐福鞋就从坑凹中顺利取出。
段雨凌拿起乐福鞋,走到陈李冬华的身旁,将乐福鞋放在临近她右脚的一侧空地,然后用尚在变声的沙哑少萝音提醒:
“冬华老师,您陷在坑里的鞋已经取出来啦,我去把雪糕棒扔到垃圾桶里,一会回来!您如果不方便自己穿上的话,再叫我协助。”
“嗯好,一会记得回来啊…”
……
扔完雪糕棒的段雨凌如约回到陈李冬华老师的身旁,而此刻她已经把乐福鞋穿好,见段雨凌已经回来,陈李冬华拍了拍长凳的空位,示意段雨凌坐下。
“雨凌学委,方便占用你一点午休时间么…现在是12点25分,我会保证你能在上课前回班的。”
“没问题的。”
“谢谢雨凌学委,可以在今天这个略带尴尬的场合陪着我…现在也不是在学校里面上课,所以你也不用叫我冬华老师了,叫我夏实哥,哦不网名不行,还是冬华哥…哦不,也不妥,这样吧,叫冬华姐吧…我稍后也直接叫你雨凌、段雨凌或者雨凌妹妹,没问题吧?”
“叫您冬华老师、夏实哥、冬华哥、冬华姐的话我都可以的,都顺口!不过我这边有问题,我不太希望您叫我‘雨凌妹妹’,叫我‘雨凌弟弟’可能我会更开心,当然段雨凌全名或是雨凌也没问题,我会留意返校时间的。”
“哈哈哈,雨凌你和我情况蛮像的嘛…是不是也是身份登记和学生卡一样写的是女生,但是从小因为一些原因就想当男生?”
“嗯嗯,被冬华哥您猜到了。”段雨凌乖巧的点了点头。
“因为你冬华哥我啊,学生时代也是喜欢留和你现在差不多的发型、喜欢穿男式校服,也是被校长提醒给当时的班主任老师,说要对这孩子多关怀。”陈李冬华看着点头认真听她说话的学委,继续面带微笑的展开话题:
“即便是工作了也只是稍微留长一点到齐耳发,但如果要按女生打扮,心里就总是想着我是在扮演某个角色,而不是‘这就是我自己的穿搭’。”
“深有同感!扮演这个思路,我也是这么想的。”
“哈哈哈,是的啦,所以说咱们很像呢。说起来,雨凌你的声音好像…有点低沉了?身高也比暑假回来长高了一点点?”
“对的,我从暑假开始变声了,身高也终于突破160cm大关,开始青春期的发育了,可惜现在我的身体还是女生感满满。”段雨凌硬着头皮讲出了自己的情况,
“我倒是蛮期待以后声音和体格都能更男性化一点,冬华哥您也知道我和青梅竹马沈墨瞳的关系吧,我很想成为她心目中的理想男友。”
“你和墨瞳的关系我作为前班主任当然知道啦,但感觉现阶段还是不属于早恋,而更像好闺蜜的感觉,所以这两年我无论是从老师还是过来人的角度都无需加以管教…”
“多谢冬华哥的理解!不过您刚刚说的‘过来人’的话,是因为冬华哥是喜欢作为女生的青梅竹马所以才希望当男生么?我其实是因为想当男生才喜欢上作为女生的青梅竹马…”
“嘛,其实雨凌,像咱们这样的人也算殊途同归啦…都是想成为青梅竹马的男朋友,但无奈被青春期开始身体的变化一点一点裹挟着只能认命。”
“只不过你冬华哥我为了更好的观测并试着成为男性,选择沉迷于网聊,走了一条错误的路,也丢了班主任的位置,间接伤了我和青梅竹马以及双方家长的心…”陈李冬华无奈的叹气后,语气稍带哀婉的继续展开,
“雨凌你以后一定要引以为戒啊,不仅是为自己,也是为你的表姐兼现班主任柳知佳、你的父母以及沈墨瞳的父母以及所有关心着你的人哦!”
“而且柳知佳对比粗枝大叶的我来看,是为人谨慎很多的,她特意叮嘱我不要对你和青梅竹马沈墨瞳以外的任何人透露我知道你和她有血缘关系这件事,现在我也在一如既往的恪守秘密。”
“我会的,谢谢冬华哥的叮嘱,也感谢您对我表姐以及我本人的关心!不过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一下您…您这两年做班主任的时候确实发型与穿衣以男性风格展现,比女性风格的日子要多,但您为何没有继续追逐当初的梦想?”
“哈哈哈,好问题。因为无论我们心中有多么浩瀚的篇章,都要接受当前的现实。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也尝试过穿着男式校服上课、粗着声音伪男声、用运动内衣掩盖身前的起伏、留着和你一样的西瓜头。”
随后陈李冬华继续讲着自己的过往:“但因为有一天我把嗓子练哑掉失声了,还被家长发现,所以家长禁止了我继续这样下去,并带我去看心理医生。医生也说其实我以女生的身体继续追求青梅竹马也是可以的,但我哪是那么容易释然的人啊,所以我直到今天也是不时希望自己是个男生,今天下午也还要去看心理医生。”
然后陈李冬华先后解开自己的西装和里面白色衬衫的部分扣子,稍微调整了下领口的范围,示意段雨凌留意一下她穿在的白衬衫里面的素色运动内衣:
“但我们现在都是女生,都有相同的理想,所以我想告诉你我其实还是蛮叛逆的,直到今天我还是穿着能让我34D的尺码显得很平的运动内衣,更加适配我今天穿的男装!以后雨凌身体继续发育而觉得闷闷不乐的话,也推荐你买运动内衣来遮盖自己的身体线条哦!”
可惜陈李冬华并不知道段雨凌当前只是社会要求、身份登记和当前外形是女生,染色体受男性假两性畸形影响自出生已是与男性完全一致的44+XY,比只有心中想成为男孩子但被身体发育裹挟向女性化的陈李冬华更近水楼台先得月。
“好的,谢谢冬华哥的建议,如果我到了身前有起伏的时候也会考虑运动内衣的!”
“哈哈哈,我看了下时间也已经12点40啦,雨凌快回学校吧,不要让新班主任、也是你的表姐柳知佳太困扰哦!我现在家就住这附近所以待会回家休息一下,保持社交软体的联系!”陈李冬华老师重新扣好了全部衣服的扣子,如释重负的挤出一个微笑后与段雨凌告别。
“没问题!冬华老师下周再见,社交软体随时见!”段雨凌向她挥了挥手表示道别,但在倾听到陈李冬华的罪与告解后,对于与陈李冬华离别的最后一次称呼他还是选择了以示尊重的“老师”二字。
……
在你最爱的巷弄,我牵着你的笑容。
那时候时光悠悠、夕阳重重。
再回到那个巷弄,老树还郁郁葱葱。
只是那花鸟依旧,人已不同。
在爱上你的巷弄,又一年白雪匆匆。
谁后来牵你的手,为你挡着风。
还记得你的笑容,为我绽放的时候。
你丢的手绢,总会在我身后。
……
但在回去的时候,段雨凌开心的哼着歌手Xu Is Good表达青梅竹马在一线城市里心生恋慕的经典歌曲《百京巷弄》,并侥幸的在心中想着:还好我是男性假两性畸形,在未来我的身体会正确的、一点一点往男生的方向发育…
在未来我可以改变我的身份登记为男,从而在将来明媒正娶我的青梅竹马沈墨瞳,以此避免陈李冬华老师与青梅竹马作为过来人的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段雨凌开心的走回学校,准备下午语文、化学、数学和体育的课程,而他并不知道属于他命运的齿轮,将在三个月后开始迅速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