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队伍最前面的塔利亚和另一位骑士交换了岗位,她骑着的马走在格伦娜的右侧,见少女气氛沉闷于是开口调和:
“别担心,小家伙。我们一定会追上那帮杂.种的,一定会抢在那帮杂.种们越过边境线逃向南伏克之前将他们尽数斩落马下。他们劫掠走了那么多的粮食和牧畜,行进的速度一定会被拖慢。”
格伦娜朝她看了看,然后将剑抱的更紧。她依旧沉闷:“我没能找到我的姐姐…”
“那就说明你姐姐她还活着。”
“她当然还活着…”格伦娜语带哽咽,随后一支戴有铁护的沉重大手便拍了拍她的右边肩膀。
“你们一定会重逢的。”
……
漆黑的夜幕完全笼盖了天空,漫天的星碎之中,致北星闪耀如旧。
塔利亚下令让队伍停止行进,原地扎营休息。
因为纵使有双月之光照耀他们在夜晚亦会有可能走向错误的方向。他们不能冒这样的风险,况且就算因此能早一些追上马匪又如何?
一支急于奔袭的疲兵根本发挥不出多少战力。
一整天的高强度行军,令得9匹成年公马累的大喘,这刚下令停下马儿们便纷纷低头饥不择食啃咬起了野草。
流浪骑士中负责驯马的连忙将饥不择食中的马匹牵走拴好,之后小心照料……
夜晚的营寨必须要留人把守,而且必须得有至少九人加入到守营的工作中。一人负责看守营地中央。
其余人则必须得是两两为一组负责看守营地的四个方向。因为一个人独处时是极容易犯困的,而两人搭伙则可以起到互相监督的作用。且就算其中一人出了事,另一人也可有机会向营地发出警报。
这一夜的守营主要是为了提防野兽的袭击。格伦娜毛遂自荐成了第一位守营者。
养父养母遭马匪杀害,一村的人被屠杀,姐姐生死未明……经历了这么多事后她今夜指定是别想好好睡觉了。塔利亚一下就明白了女孩的心思,所以她点头允许了。
于是格伦娜和另一位流浪骑士组伴,在距离营地不到二十米远的一处小河旁点起了一个火堆。
在火焰的温暖中格伦娜将本属于列夫的剑从鞘中抽出些许,她接着火光去观察泛起淡蓝色的金属光泽的剑锋。
这是一把长剑,剑长一米二不多一寸也不少一寸,剑身笔直中间开有血槽,重量则绝不超过1.4公斤,护手由铜制被打磨的相当光滑,握柄裹有黑色皮革,柄端有着铜制的圆形配重。
阿尔德没有骗她,这的确是一把好剑。就在格伦娜还在细想阿尔德为什么要将这柄剑送于自己,仔细想他抱有何目的之时,火堆旁的另一位流浪骑士开口赞道:
“它可真漂亮,那刃口处的颜色…可是特瓦利雷钢?”
说话者是一位年近四十的老爷子。黑发之中已经花白了一半,有着一道爪痕伤疤的脸上也爬满了沧桑,唯独一双绿色的眼睛中依旧闪耀着和年轻人一样的坚定神采。
格伦娜将剑按了回去。之后警惕看向那人,将剑牢牢抱护在怀里。
她这如护食小狗的举动逗得流浪骑士老爷子哈哈一笑:“真是个警惕心重的小丫头。我不会和你抢的,你快别那样看着我了。”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又是谁家的姑娘?”
格伦娜轻轻摇了摇头。之后坐到了距离火堆更远些的位置。她转头看向河面,选择当起了‘小哑巴’。
星空倒映在水面,两轮圆月就像是一对温柔的眼睛,就像是艾琳的眼睛……
格伦娜只一瞬的愣神后竟在水面幻视出了姐姐的身影。
她未将水中的倒影看作是真,可心中依然止不住着落寞。
姐姐,现在正在做什么呢?她又在什么地方,是否安全?
没人能够回答她。只有干柴因火焰灼烧而爆裂的声音相伴于长夜。
格伦娜想时时刻刻待在艾琳的身边,她想和她如往常一样同床共寝,一起沐浴,互相擦洗身体,她想嗅着她身上的气味,想看着她温柔的眼睛,想被她温柔抱着,或者其它的一些只有亲密之人才能进行的小互动。
正是因为分别了,所以这些欲望与需求才会在夜间而旺盛。
在干柴与烈火的声音之中,格伦娜忽然回想起了自己那一夜与艾琳险些坠入无名深渊的‘干柴烈火’之事……
……
“格伦娜…你醒着没?”艾琳轻声唤着,她侧躺在卧榻从后面将格伦娜搂住。
一想到明天就是妹妹离家的日子,一想到下次见面将会是下个月,艾琳便有了些不舍。
才刚一起洗过澡,所以格伦娜的头发还有些湿漉漉的,身体则发散着一阵阵芬芳。
本就睡眠浅的格伦娜被成功唤醒了。她嘟囔着回应了一声。
在一片漆黑之中,她翻了个身,让自己与艾琳相对。
“我吵醒你了?”艾琳说完格伦娜躺着轻轻摇了摇头:
“没有…”
“格伦娜…你身上好香…真的好香…甜甜的…让我忍不住着想咬一口。”艾琳忽然将脸往近前凑了凑。
格伦娜不明白姐姐想做什么,只是觉着艾琳凑近后喷出的鼻息有些炽热。
“格伦娜,你在看着我嘛?”
“嗯。”格伦娜轻轻嗯了一声。
“姐……姐姐?”
她眨了眨眼睛试图理解艾琳为何要将一手抚摸在自己的腰侧,并且还探入进了衣服里面……
“格伦娜…你讨厌这样嘛?这样…这样…”艾琳又唤了一声,她的话语中有了暧昧。
她探进格伦娜衣服下的手变得极为不老实,如游蛇一样爬着往上,触摸到了令格伦娜脸红心跳的区域,尽管那里只是微有弧度。
这令格伦娜很不自在,她觉着很别扭,但扭捏了两下后却被艾琳要求说:“别动…格伦娜…不要动…如果你觉着害羞,那也可以摸一摸我的…”
她说着一手解去了自己领口的纽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