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XL-7

作者:十二樓夢遊 更新时间:2023/11/10 17:48:32 字数:9836

‘离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在你离开后那些因你而建立的深厚联系,或羁绊或感情。因为它们将会在你走后化作最恶毒的子弹射向最在意你的人,并给他们带去长久的痛苦。’

我知道这个意思,我也明白我所作的一切后果是什么,但我有不得不去这么做的理由,而理由就在于我本身。

——自知

...............................................................................

一如既往地醒来,面对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晨日光照,简单评价了一下自己的状态,确认状态不错后我便起身先去看看厨房中[]是否正在忙着做早餐,在确定[]可能因为昨天玩得太尽兴又很晚才睡,所以没来得及起床,于是我便难得地重新接手了一次早餐的制作,而我正忙到中途的时候,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响起,随后只见[]进到厨房来,可看到她那未来得及打理的样子,我便要求她今早就再休息一下,让我接手算了,在推脱了一会儿,在我的执意下[]也只好回客厅再试着补一下觉。

待到忙完早餐,先是为还未起床□的把早餐热着后,我便后为[]递上早餐,她还是有点朦胧,见此我想可能不仅是因为昨晚睡晚的缘故,说不定她也跟着□尝试着喝了些酒,对此我只能在心里表示无奈。

在短暂地吃完早餐后,见□还没有醒来,我也只好先把碗洗了,而我依旧是把[]再次从洗碗的行列中挤下,让其一边去待着。等到这件事忙完,□也终于从卧室中出来,看上去比[]还恍惚,头发比[]还乱糟糟的,时不时揉一揉自己的头,可能因为是她第一次喝又第一次灌这么多,对此我只能苦笑一下,要知道如此也就不答应给她尝试了。

等她洗漱完,并为其端上备好的早餐后,我来到一旁正在独自慢悠悠地打理自己头发的[]旁边问她是否需要帮忙,她可能是想谢绝的,但是因为脑子还没有完全的清醒,便脑袋一混就答应了,我也不好提醒什么的,就尊重了下她下意识的建议,为其打理头发。在打理途中,我不得不想再次吐槽[]的头发是真的太长了,也不知道在她没遇到□前是怎么自己独自打理,她的玩伴也不可能帮得上忙吧?想到这,我有些好奇地询问[]她的玩伴为什么已经很久没有看见了,[]只是迷迷糊糊地回道可能是回家了吧,于是我也借此简单问了下她那‘神秘’的家族,虽然也没听明白多,毕竟她那状态我也没期望完全知晓,相当于普普通通的聊家常而已。还有一点,[]的头发虽然看着乱糟糟的,但手感却异常的不错....emmm,我对此惊讶个嘛。

打理到中途,也许是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随后有些惊讶地问我什么时候会打理头发了,我只是简单表示我经常看见□给她打理就学会了,她也对此感到不可思议得,那声‘欸’让□都下意识看过了,可看□那朦胧的样子,也没多少反应过来,依旧与面前的早餐作战。

打理完头发,接下来至于做什么就是[]她自己的事情,我也该给她俩准备下淡茶来醒一下酒了。

经过了一段充满‘迷糊’的状态,她俩从中缓了过来,也反应过来在此期间我干了什么,虽然其中也就□有点小小的惊讶外就没了,而我也趁此询问她俩今天有什么打算没有,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到头也都不知道接下来该干嘛,只能说昨晚她俩玩得太尽兴,也不知道她俩到底是怎么尽兴的。

想来她俩反正也是闲着,我便试着问了下她俩会不会测三围,刚开始她俩一脸懵逼地看着我好像是在说什么是三围,我一拍头连忙换了个说法才让她俩知晓我的意思,可这话说完不要紧,□先是兴冲冲地问我时不时要给她做新衣服,我略显犹豫地微微点头,而这让□更加的兴奋,开始抓着我衣袖一个劲地问我内容是什么,然后开始急切希望我给她测三围,我对此以急刹式制止她过于激动的行为,而[]则在一旁好奇地看着我。将面前的‘毛毛虫’从身上‘拿’开,我从怀中拿出一张纸张,我先是看向[]问她会不会测,她表示没问题后便将纸递了过去,拜托她测完以后将纸放在我房间的桌子上就行了,也顺便提醒她别忘了自己的后,我也便头也不回地自个出门前去城中采购需要的材料和各种工具。

其实在询问‘我’的前天晚上,我也想过偷懒拜托远近闻名的缝纫铺,可我试着将其中部分初稿交由对方时,那看着稿子的眼神,像是发现什么新大陆似的,我对此只能表示提纸跑路,把偷懒的念头给打消掉了。

独自一个人在各种材料铺和租住屋来回奔波,为了避免发生和昨晚一样的‘火眼金睛’事件,我基本要在一个店铺磨蹭半天,给店家装出自己不是很懂的模样来借此选择自己需要的布匹和其他东西,这不仅很费时间,稍不注意还可能被对方牵着鼻子走忘了自己干什么。最后看着占满卧室的各种东西,我也才反应过来捂脸苦笑不得。

我并没有急着就在租住屋内开始制作,即便屋子地处清净的地方,我也总是静不下心来沉浸其中,而且制作过程需要在一边听资料一边在‘我’的精确指导下进行,非常的耗费脑子。于是在此停留了几天,待到□她俩忙完最后的个人购物行之后,离开了此处。

经过较久的路程,我也终于回到了阔别许久的家,可当看到门口趴着的黑狼,我和[]这时才明白许久未见它的原因,对此我也深表感激地给其准备许多它喜欢的食物和其他什么的,顺带这也为它量了一下数据,面对[]那不好意思的眼神我也只是毫不在意地表示没什么。

回到家在安置好随行的东西后,我也终于可以静下心来专注于服装的制作。首先是将设计图纸给完善掉,但完善的过程也没多少轻松,即便是有‘我’还有测得的数据,可唯独我脑海中关于她俩衣服的相关画面已经太久远,有很多的误差,于是我修修改改,图纸画了一张又一张,地上的纸团也越来越多,又因纸在这世界当前时代挺贵的,用于衣服的规划资金也因纸的缘故开始明显的感觉不够。在折磨了几个晚上后,我也终于完成了对服饰的还原,虽然我的感觉隐隐告诉我还是有许多地方与原型有很大的不同,可我又能咋办,再改下去我还做不做衣服的,

看着面前的几份图纸,关于□的有两套,关于[]也有两套,还附带一套给[]玩伴的,虽然我刚开始弄的时候想给她俩还原一下泳装的,最后被立马反应过来给一票否决了。这可使不得。

将图纸按复杂程度钉在墙上,收拾好这几晚的狼藉,当我从卧室出来时,她俩也如这几天一样在外面,先是看着我怀中的纸团震惊了一下,而后□先开始忍不住地朝我卧室瞧去,我也懒得制止,再知道[]照旧给我备好了饭菜后,我便头也不回地先去处理纸团去了,只不过在走之前提醒她们可不要因为好奇心,提前把独属自己的惊喜感给弄没了。

在解决了图纸过后,我接下来的思路也就得到了解放,在重新布置了一番卧室后,我也正式对服装进行了第一代动手制作。由于是第一代,使用的布匹很普通,并没有加上一些配饰,而我的目的也主要是为了试试自己的能力,然后是看看初期成品,借此再对一些地方进行点调整,至于最后出来的结果也差不多在预想之中,我的能力仍需要多做几尝试次才能达到最佳。

宅在卧室忙碌就是以月为单位,因为是纯手工制作,在加上我对于这些服饰的上心程度是有史以来最高的一回,强迫症状态也几乎是火力全开,不仅如此我还是双线进行,同步更新她俩的服装完成状态,而在此期间我也没忘记停下自己手中的事休息一下,但与其说是休息,事实上是在对□和[]俩进行训练。她们已经到了适合教些特殊能力的状态。

对于这方面的依照基础并不是来自于我,我只不过是对老朋友所留下的众多有关手稿进行整理,结合她俩的状况和‘我’的科学优化得出来的。至于我能否适用,我没考虑过,我也没想过。

在白天抓着她俩训练,晚上熬夜肝不知道第几代服装的更迭状况,就此一直持续着,在此期间我也没忘记我目前所做的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于是我也在缓慢地让时间在我的身上‘留下’些痕迹,给自己‘留下’一些病症。这也一切可多亏了‘我’。

......

训练的内容从最开始的体质开始。因为她俩异于常人,而且[]本就曾经习惯在外到处飘的人,体质基础和某些基础比□高很多,所以对于[]的方案也提前了很多,我也就一直狠抓□,这也导致在这期间□她难免地开始反抗,我只能用尽各种‘恶毒’的方法强迫她继续,最后训得她对我怨气浓浓的,直到我陪她练得比她还狠后,她也闭嘴不怨。

在对□来说终于结束体质回合后,接下来则是针对化的训练,而其中某人要特别照顾,至于是谁,那当然是曾经某个拿命拼命的愣头青。借此,我看着□那好不容易因为结束上一个而恢复的心情以肉眼可见地下降,耳朵那耷拉得都成飞机耳了,对此我只能无奈地表示这是为她好,并表示她当初那状态把我也吓得够呛,如果不是那样我也不会拼了命地去吸引火力,来以此事安慰她的心情,而她也表示接受。

她的能力和火有关,通俗点讲就是‘狐火’,而她的能力会因自身状态而有很大的变化,正常情况下的火焰是纯粹的青色,如果是另一个她占据主导就会是纯粹的猩红。对于两者的不同之处则为:后者威力远高于前者,但后者容易损伤身体,前者则是消耗精力。得出这个结论后,先是确认□的计划后,便把另一个她放到最后做为特殊对待。

想完这些,也该进行该阶段的内容了。

所谓针对性,其实就是针对她俩的对于武器的使用,[]我是不怎么担心,她是有基础,至于□....老样子伺候。而对于这方面的教授,我其实并不知道怎么去教她俩,依靠口头和笔记来得又效率太低了,所以我建议她俩直接跟我轮着一对一决斗,起初她俩可能是怕身为妖怪的自己伤到我,有点束手束脚的意思,直到我让她俩每人头上多了个大包后也就没这样子了。

——

我的战斗来自于我自身的本能,只需顺着身体沉默的意愿,就可对付绝大多数没有特殊能力的敌人,只是我若长久地保持这样......

——

在教授的途中,由于[]的能力我并不清楚,在询问过后,她也表示不清楚自己有什么能力,对此我也只好继续抓着□对练,让她熟悉如何在使用武器的情况下配合自己的火来进攻或防守,并又在休息时指导她如何正确利用自己的能力。几经折磨,维持了近一个多月的高强度对练,然而其中练得最多的反而是我...因为[]在对练完后没多少精力忙着做饭,而□也不会多少,于是我和她俩对练完后还要高强度的和厨房对练,直到最后我的行为模式也算是被她们给摸清后,也终于让我有了些许难堪样子,由此我宣布这一切练习结束了。

说完,□激动地高喊“好耶!”,可我却在这时笑眯眯地看着她,看得她从欢呼雀跃到畏手畏脚地问我应该结束了吧,我继续笑着说是结束了,但她还没有结束。听到这,她先是“欸?”的一声,而后反应过来是指谁过后,她那痛苦的表情首次向我展示了一番什么叫颜艺。

整体结束第二天,她俩休息好后便早早来到昨天的地方。□是不得不来的,而[]主要是好奇我会怎么做,对此我先是将[]带到安全距离后,我再把一脸疑惑的□带到场地的一边尽头,并把未开刃的太刀给她递上,随后我来到另一边给自己带上需要的对练武器,而在一旁远远观望的[]看出了我身上佩戴的武器有些异于平时,便跑过来问我这是干什么,我摇头不语,严肃地告诉她离远些别过来后,我想也该开始这最后的尾声。

继续看向对面仍然一脸懵逼的□,可能是好奇我为啥跟■对练需要这么大的阵仗,我对此也是无话,因为她等下就知道了。

再三确认自己状态没问题后,我深吸了一口气,把这辈子能想到的所有让人愤怒的事情都想了一遍后。

“喂!听得到不!小不点!”

(远处,□指了指自己,有点疑惑歪头)

“我可没在和你说话!我是指那个还躲在背后的小不点,哦!不对应该是小黑点!(笑)”

(□先是愣了一下,开始逐渐地向着另一个自己转变,■正在接管主导)

“得再加把火(小声).....哟!这么快就出来了?不会是生气了吧?急了!绝对是急了![]快看她急了”

我极力维持着自己的嘴,尽力用‘礼貌’的语言刺激着■,我主要是害怕自己如果用那种无法直视的语言‘艺术’会不会降低自己在[]和□眼中的形象,我可不想因这件事情而‘死’,虽然现在说的话已经有点让一旁的[]看我的眼神有丝不对了。

再一次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对面那快要可以实质化杀人的眼神,得出■仍还处于爆发的临界点。

还差一点,我这么想着,便走上前去,并以防万一地在途径的路上用力插上一把长枪,最后来到她的面前与之对视,我缓缓地靠近她的面庞,而她一直沉默不语,眼神像似在看一个死人。她还在忍,对此我不得不评价她挺会忍的,直到我最后在耳边轻声说道:

“有些时候要多笑笑,这样子才好看,好吗?(笑)”

........

在这一瞬间,我的身体下意识进行防御,一股猛烈的冲击随即将我击飞,我也在悬空的短时内,凭借提前抓住插好的长枪才稳住自己不被摔在背后的墙上。抬头看向正渐渐走来的■,那因愤怒而化作实质可见的猩红烈焰于她周身燃烧。

这就对了,我得意地笑了笑,而[]一旁的却试图过来帮我,我急忙喊住她,让她待好仔细看着,看看□这几天下来有多少变化。稳住[],我先是快速地再次确认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武器——两把长刀,没什么问题后我也就此迎上。

这两把长刀是曾经拜托山下村镇铁匠定制,两把一模一样,除了能合为一把阔剑外,并没什么特殊能力,而我其实也不会什么双刀流,我也不知道我算不算得上是双刀流,我只知道我通常喜欢在对决中单手或双持并按情况合剑使用,然后就没什么其他炫酷的招式,或攻或守,全看本能和意识,朴实无华。肌肉记忆万岁!

在最初的阶段,我还算得上在和她正常的切磋,虽然对于我来说是在切磋,可能对于她来说是想‘杀了我’,我也不介意。对于她的战斗风格,依旧是那般的没什么太大变化,充满暴虐的气息,攻击也是一股子‘力大砖飞’感觉,但和当初相比有了许多的改进,有了章法,至少没有出现类似‘拼血’的发疯情况,看来在□训练的时候也不是没在一旁认真学习,对此我也表示赞扬地点了点头,而她的进攻也因此更加的猛烈,只能说脾气不是一般的大。

在她攻我守这一微妙的平衡下,每当我感觉到她的力度减小时便会开始嘲讽,略显怪气地问她‘没吃饭吗’‘行不行啊’‘用力点’,借她脾气暴躁的特点激发她能够发挥的全部实力,以此来看看她的极限在哪,而我也因此有点明显地感到招架不住。对于我为何单独与■对练的原因也仅仅想验收这几个月下来的成果,因为□在面对我时,她总是不能完全的放开手脚,而我也无法完整地得出她是否合格的结论。我不能在这方面对她放水,绝对不能....

待到得出她已合格甚至超出我预想后,我想是时候停下这次试探,至于如何停下.....

测试的最后阶段,我默默地解除手上防御的架势大放破绽,她以为有机可乘,便抓住机会向我冲来,直到她的刀尖即将刺到我胸口时,她明显地一顿,最终停在我胸口前。我和她同时收刀入鞘,她略显疑惑地看着我,似乎是再问我为什么不继续,于是我带着歉意地表示已经够了,并表示她比我想象中的要超乎预期,她对此也多大触动,只是找准我放松的时候立马给我的胃来了发重膝击,并低声恶狠狠地骂了我一句后就归还了□的主导权,而□回过神来也便和赶过来的[]开始责怪我刚刚在做什么,我也只顾着捂着胃歉意地哭笑着,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哭还是在笑,什么也没说。

......

在结束掉关于‘武德’的训练后,我也重新有更多的精力用于对她俩服装的迭代,而在这长久的DIY中,我对于缝纫的技艺也愈发的熟练,感觉自己倘若放某个游戏里面绝对有【缝纫+6】的基础了,可这还不够,即便是我目前已经做到第五代,可由于缝纫工具的过老式,我技艺的提升再高也容易出现错误,就算这个错误很小,但我就是无法忍受,我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可能是我强迫症也随之‘升级’来着。

剩下的几个月内,每当我心情烦闷又没多少精力专注于手中时,白天我会短暂地脱离工作去外面走走,看看□她俩最近在干什么又或是听下最近有什么新奇点的趣闻,比如某天晚上□为了找东西又忘记点灯的情况下给自己点了个狐火,只不过那幽蓝的火焰在晚上独燃有那么点点的渗人,把喊过来帮忙的[]给吓了一哆嗦。倘若是在晚上,我便会独自一人爬上房顶弹弹吉他,但每当这个时候她俩也总会突然‘刷新’在我旁边,让我防不胜防,最后也总在她俩的‘盛邀’下试着弹唱几首她俩听不懂的歌,对此她俩也想让我教下她们我的故乡话,我对此以‘没空’为由拒绝了她俩的请求,因为我已经做得够多了,再这样子做下去她俩未来的走向或变化可能会有什么不同。虽说我拒绝了她俩的请求,可她俩对此也一直‘耿耿于怀’,后面竟从我这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会了表达‘草’.....也正是因为她俩说话时不时冒出这不符合她俩画风的词,我实在是‘忍无可忍’求着她俩别说这些出镜的词,并同意教她们基础的语言后才止住这让我‘蚌埠住’的画面。这可真是饶了我吧,俩祖宗.....

而在和她俩经常晚上一起待在屋顶看着星空听着吉他声的时间里,我也挤出了点时间给[]单独做了一个小点的木吉他,我记得我答应过她要教她吉他来着,我可是个不会忘记每一个约定的人。在吉他的教导上,[]学得很快,借此到后面我也可以和她一起弹唱些需要两个吉他才能勉强弹奏的音乐。不仅如此,我也经常鼓励她独自编一些曲子试试,也顺带着教了她一些关于乐谱的东西,而随着新名词出现得越来越多,[]对于这些新奇的知识也越来越渴求,直到我实在是没空为她讲解为由才止住她那激动的表现,因为我还有服装需要做,而且如果一直教下去我怕是会弄出个超前的‘怪物’来‘虐杀’当前时代的‘原始人’,这真的很可怕。

关于服装的制作,在新的一年的前夕,我终于完成了最后一次更新,看着面前出来的样品,我不禁发自内心地感到满足,而接下来就是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做成品阶段,对此我也得比以往更加细致,更加的小心,这不光是因为使用布料很是昂贵且供应少,而且还要对其进行单独的染色,毕竟我没买到现成的所需颜色,然而这只是针对[]那两套的需要注意,对于□那两套衣服我有单独的打算,想到这,我也该拿出当年找她要的东西了,我为的也就是现在。

先做的第一套衣服是给[]的,类型是和服,相较于另一套衣服制作起来简单些,除了给其主体衣料染色后还得进行细致的淡化处理,否则做出来的效果看起来就太赤红,剩下的什么花纹和配饰也就简简单单,认真做就行了;而第二套,在此之前我原本想偷点懒做类似晚上睡觉穿的衣服,可到头来觉得这样子有点不公平就没这样做,至于第二套,则是完全现代风格的秋服,整体难度上除去外衣和下身的裙子,让我有点麻烦的是露肩上衣胸口处的镂空设计,因为需要我纯手工地搓个花型镂空出来,还得在镂空的基础上为其空缺处添上最好的纱,虽然我也可以直接在镂空后面缝上一块大小合适的纱,但那样子实际看起来会很不好,而弄到中途时,我也才发现自己竟然忘记买纱,所以又得大费周章地跑出门去采购,最终钱包为之又瘪了几分。而在渡过了这个难关后,接下来就是毛衣外套和长裙,简简单单,至于配饰什么的也一样,只是我在想需不需要再弄个小包来搭配下。

做完[]那组和附加的后,为了有充足的精力来做下一套衣服,我给自己简单放了几天假,而在此期间,一切都和往常一样没多大的变化,除了某次[]看向我的眼神有些许的不同,我也知道她差不多是发现到我那细微的变化了,可真够敏感的。

休息完毕,我再次将自己关在了工作间里,看着面前那几叠被整理得干净且又熟悉的衣服,我明白接下来的制作将是一场贯彻两套没有回路可言的制作,因为当初她给我留下的衣服实在是太少了,没有多余的可以让我出错,只能一小步一小步地来。

对于□的第一套衣服,我选择的是巫女服,借由她母亲曾经是神社的‘狐仙’,在衣服的主体上给我剩下了不少力气,直接在其基础上进行适当的裁剪让其合身就行了,除了计划中下摆的颜色渐变有些难处理外,增添花纹和染色什么的也就轻松许多,在制作点小配饰就完毕了;关于第二套衣服,我最初的打算是做和[]差不多但相对简单些的,但思来想去我还是更喜欢印象中那件更为复杂些的现代服,但相对应的我需要裁剪相当多不同形状的布料进行不同的染色后来进行组合,非常耗费我的精力,不仅如此,因为这件衣服在计划中被分为了三层,最里面是为黑色吊带连衣百褶裙,再在此基础上穿上件大体为无袖薄外衣,然后再是最外层的连帽外套,而且我剩余的‘特殊’布料无法支持我做完全部,只能选择将其大部分用于最里层,剩下的按贴身程度分配于采购的布料中一起制作剩下的两层,而且该衣服刚开始最麻烦的是连帽外套上帽子边沿的羽绒物该选择什么来替换,思来想去我灵机一动,便决定用狐毛来替代,反正当初□还未完全习惯保持人形的时候,每到秋分的时候她就会进入‘尴尬期’,那个时候她基本上会一直躲着我,见一直找不到她我也作罢开始收集她掉下来的毛,心想着有空试着给她做个狐狸毛毡,结果最后给忘了,到是给今天的麻烦带来解决。

对这最后一套衣服,我花费了一整天的时间来制作,期间我也不敢怠慢,除去基本进食,一旦状态不达标我就赶忙停下,给自己缓一缓后再继续上手,直到最后看着做好的三层完美地组合在一起并再三确认没问题后,我也得到了解放,瘫倒在满地的废布料和搅成一团的线团之间。

二日,待到收拾好房间,将做好的两组服装先是轻轻套在架子上,借助自然的光线我再次仔细地对各个连接处和缝纫处进行适当的处理,精修完毕再将衣服完整地给架子穿好,接下来再把准备好的配饰按计划带上去,调整好角度,看着面前展开的四件衣服,我忍不住地笑了起来,只能说非常的完美,可笑着笑着我又发现我忘做什么......完蛋,鞋子给忘了。

忙来忙去,从一开始的图纸,到中间的训练,再到给[]当老师,直到最后两组衣服制作完美收工,我差不多用了近一年的时间去忙活,时间过得还挺快的,也是时候找个机会把成品给她俩试试了。

......

新年到了,这是□在今天早上提醒我后才知道的,对此我也挺不好意思的,如果历年来不是她次次提醒我,我还不知道自己还有年可以过,可惜过的年并不是自己记忆中的那个年。而对于这一次的年,□不光是提醒了我还表示要过一次完整的年,因为从前一起到处飘的日子里我和她从未完整地过一次年,最多就是互送了下贺卡然后晚上吃下荞麦面就没有了,而这些东西也是她教我的,虽然当初某次过年我没给她送贺卡让她伤心了好几天,直到她知道我是个‘白痴’后才一本正经地给讲了一大堆才放过我,对此我只好在下一年给她补上才得到她的原谅。

想到这,我也计划着今天找个合适的时候把衣服给送了,也挺想听听她俩的评价是咋样的,或者是看看她俩高兴的样子,只不过这都是后面的事,我现在该去跟着她俩去做大扫除了。她俩喊我的时候能别那么大声行吗。

□她们记忆中的年和我记忆中的年在某些地方很相同,但仔细思考一下也没什么值得惊讶的,毕竟这是个与我最初世界些许相似的异世,在某些方面也应该存在着共通性,至于这共通性有多少,我也不知道也不愿去细想太多,而我最初追求结束的原因某种程度上也在于此。

忙完大扫除后,□她俩便打算下山去并顺带着打算带上我,而我则主动提出留下准备些什么,对此她俩表示有点好奇,在我表示是惊喜后她俩先是表现出一丝遗憾然后又开心地下山去了,对此我想她们也应该猜到是什么了。趁着她俩下山的期间,我对事先选出需要送出的和服与巫女服进行整理后再精心放入事先准备的礼盒中,看着面前一蓝一红的礼盒,我期待的心情愈发的高涨,但目前还不急,再等等。

在余下的时间里,也没什么值得细说的,除去刚开始大扫除帮上点忙外,剩下的事情我几乎全程看着□和[]以及小黑在我的面前走来走去,忙这忙那的,对此我也并不介意可以偷懒的机会,也就任由自己在她们一旁发呆......然而事实上是我把□当初教我的那些东西绝大部分再一次忘得一干二净,她也懒得再教我便让我在一旁呆着别过来捣乱。

待到晚上,事先布置好的灯笼开始准时点起,趁此我看向山下,各家各户的灯火如萤火般在视野中交替着微微闪烁,忙完手中的事情,也刚好是[]来告知我该吃年夜饭了。解决完年夜饭,在等到大家差不多都忙完事情后,我也趁这时将准备许久的礼盒递上,打开来的第一眼便是一张贺卡其下便是衣服,她俩先是一惊,收下贺卡后便简单地拿起看了看手中的衣服,而在一旁默默看着的我几乎快从她俩的眼睛中看见星星在闪烁。她俩简单看完手中的衣服后,想对着我行一番礼节最高的感谢,我对此摆了摆手回应也没什么并建议她俩赶快回房间试试合不合身,言罢她俩便兴冲冲地往卧室跑去。

在外等待一小段时间后,最先出来的是[]随后便是□,她俩看向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端着手中的盒子表示剩下的不知道该怎么穿戴,我简单笑了下,指了指一个地方示意她俩坐下,随后我来到她俩身后开始为其打理并指导部分配饰怎么戴,简单忙完后,她俩先是互相看着对方那崭新的样貌,止不住地赞扬对方今天很好看,然后便开始研究起身上的服饰有什么不同之处。

看着面前她俩激动的样子,一切都符合当初的期望,很合身且与之搭配得非常完美,对此我笑容几乎全程都没停下来过,对当前结果很满意地点了点头,而这时她俩也结束了交谈,开始朝我这讯速地靠过来,我急忙举手将她俩止住并表示你们喜欢就好了不用这样,又建议她俩接下来最好穿着出去玩玩,而对于我的建议,她俩也没怎么在意我刚才的举动便激动地要拉我出门陪她们去玩,而我只是笑着摇头表示拒绝,她俩对此仿佛轻车熟路般不顾我的拒绝,一个劲地推拉着我,最后我还是被她俩用物理的方式给带到了镇上。

.....

站在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街道上,看着面前不远处正被人群所包围着的最初的‘闪光’,而我脸上的笑容早已消逝陷入沉静。眼前的画面不断冲击着我的记忆和认知,而她俩在人群中那若隐若现的笑容一直述说着某个关键词,提醒着我从头到尾都不能忘记的是什么。

停留片刻,我闭眼转身离去,不带一丝犹豫。

该加快步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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