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XL-8

作者:十二樓夢遊 更新时间:2023/11/12 14:12:21 字数:8214

慢慢地凋零,默默地离去,无喜无悲,悄无声息,习以为常,再次轮回.....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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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进入了倒计时,现在回想起来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按下的,可这与现在又有多少关系。谎言还没有结束,这一切都还没有,我仍需要去主演,最好我也沉浸于这谎言之中,让她们也一起在不知不觉中完成这场落幕。

........{互不相欠}

新年过去后的第二天,当日第一个找上我的是□,这让我有点意外,以往通常都是[]最先找上我来让我教她新东西,而□对于我的意外也只是得意地表示她昨晚给自己下达早起暗示,我对此再一次表示有点意外,没想到她还有单独早起的时候,以往通常都是[]最先按时早起忙完早饭后,她才会有可能起来,有些时候还得需要[]亲自‘请’她起来。

结束惊讶,她也开始向我询问关于昨晚我送给她的衣服为什么有一股明显的熟悉感,很熟悉很让她感到久违的....亲切与形容不出来的温暖,这让她想到了逝去的母亲,我对此只是看向远处青天笑了笑,转身摇了摇头说道这是我应该做的后,便打算去厨房看看有没有机会抢到做早餐的权限,可走没几步便被身后迅速传来的触感给阻拦。

她正紧紧地抱着我,我转身看向埋在我胸前的她,她带着些许哭腔地表示感谢,重复了许多遍后,随之顿了一下,便开始自顾自地回述着我和她曾经的日子,像是在对她自己说又像是在对我说,可她说到一半时我止住了接下来的话。我收起了笑容,此刻我必须收起笑容,略显严肃地看着她说。

“不要想太多,也不要怎么做。”

我明显感到她在我的胸前先是微微颤抖了一下,应该是感受到我异于平常的语气,便仰头看向我带着不解,我看着她那湿润的眼睛,那已经在我记忆中完全清晰的眼睛,是那么的.....美好,无论曾经还是现在又或是将来。我抬手为她轻轻抹去眼角快要滑下的泪滴,然后再将手放在她的头上,这时我也直观地感到她已经和那个‘她’已经相差无几了,虽然依旧是很矮。轻轻地抚摸,对着她那快要发出切实询问的脸庞,再次重复刚才的话,闭眼重复着,摇头拒绝着她接下来的各种动作或可能要说出口的话,随后用尽可能温柔的力度取下她抱着我的双手,后退半步,再次摇头说道。

“这是我应该做的,你和[]不欠我任何,也不要问为什么,就这样吧。”

她看着我,那清澈的颜色中我原本还可以看出什么的,可现在我却看不出来什么,她就这样呆呆地愣在原地,欲言又止,我想也不能继续待下去,便告知她等下记得吃饭便转身离去,和往常别无二致。

从那天过后,一切又恢复了从前,我所担心的情况也没有出现,她还是和往常一样,但我知道这是她的伪装,我明白些极大可能发生的事情,这在一定程度上凭借于我曾经阅历无数的小说,虽然这样子说有点可笑,但以防万一。

得再加快点速度了,最好别让那种事情在我还在的时候出现。

........{胡子}

时间过去了许久,我也懒得去记得是多久,我本就是没什么时间观念的人,很容易被时间的遗忘buff所青睐,但我知道我愈来愈不怎么去打理自己的头发和胡子了,时间久太多了甚至我会被自己的胡子和头发所掩埋,每当到这个时候,[]和□就会齐心协力地按住我,给我理头发和剃胡子,只不过在剃胡子的时候,她俩出现了一点小分歧,[]建议全部剃光而□表示留些胡子,她感觉这样子更帅气些,而[]对此吐槽道这不就成大叔了吗,至于争论的最后,我就依着□的喜欢给自己留下了些许胡子,虽然每当下一次剃胡子的时候她俩又得起分歧,而因为我一直依着□,所以[]有次很生气地给我剃了一个光头,我也对此表示没什么,还借此把她俩给逗得笑了好久。

.......{成为}

时间仍在继续倒计时。在某一天,我看着她俩并肩的身影,犹豫着是否有空给她俩做一下打理,主要是我有点不习惯现在这个样子,她们似‘她们’又不似‘她们’,而且非常的强烈,我有些时候总是会把她俩当成未来的模样,也因此我在她俩面前闹出了不少的丑态,对于她俩来说也是记忆中难得地看到我出现不一样的好玩的一面,对此我只能捂脸表示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找准时间,那是在一个中午过后,我询问她俩是否有空来我这里试试我对于她俩单独准备的打扮方案,她俩欣然接受并也想看看我的手艺怎么样,我简单笑了笑便指挥她俩各自坐好并摆好事先准备的饰品盒子,开始给她俩按我印象中的模样进行。

然而事实上说是打理,其实我也并没有做什么,我只不过在对她俩的基础上进行了一下增添和小修罢了,比如[]的我就先是理清头发,按印象中的给她梳理下,并把那过长且和性格不符的狂野头发用发带在齐腰处束好,最后再打个蝴蝶结,然后再在她脸庞左侧那富有特色的挑染首端处别上个发卡就行了;而□,我先是将她平日里喜欢披散开的头发梳好,再用发带把背后的头发在与脖颈齐平处束好再也打个蝴蝶结,然后在左额发处给其扎个辫子并用自制的发筋在发梢处捆好防止散开,而在扎发的过程中我难得地看见了一只人耳.....emmm,我还是有点不习惯四声道这种。弄到后面我也想试着给她俩梳下尾巴,□倒是习以为常般把那相当于她来说有点大的狐尾递了过来,而[]表示不用这样,她自己弄就行了,看着她那难堪的表情我也没再询问,可能是太敏感了吧,当初在老朋友的建议下给□梳的时候因为这个原因没少被她挠过。说实话,我曾想在□的尾巴梢那绑一个蝴蝶结来着,可是最后因为□表示不要后,我也就没这么做。

完事以后,我拿出镜子给她俩递过去,虽然只是小小的修改,但在她俩的眼中仿佛又是一次惊喜,我习以为常,拿起盒子看看有没有遗漏什么,而这时□也跟着看过来,随后拿起盒中的一个耳环好奇地问道这是干什么的,我也没太注意就给她讲了一下这是耳环,她很好奇地问我是给她准备吗,我看向她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随后表示这只不过是多出来的而已,并不是给她俩的,然而她却激动地表示想试一试,我再三表示不是给她俩的,而她却坚持想戴上看看,我再一次解释这样子会让耳朵很疼的,可她依旧表示没事并坚持己见,见打消不了她的念头我便想着试试看,可当我把手轻轻抓住她那平日一直吸引着我的兽耳时,我突兀地停下了手,带着丝微颤,随后迅速地收拾一切只留下了一句‘以后再说吧’便头也不回地回卧室去了,不再理会身后传来的声响。

——

“我办不到,无论如何都办不到,即便这微小的......办不到。”

.....{距离}

‘足迹’正在愈发的明显,我看着镜子中那逐渐泛白的头发在心中想着,我也不知道时间花了多久才在我的身上留下这点迹象,但我明白这是我能为时间做出的最大的给予,因为困于生中的我在另一方面也被迫拒绝了时间的索取,我由此不会衰老也不会长大,将身体永固于我最初之死的模样。我一直都这样认为着自己,也因此在为未来如何退场而绞尽脑汁地去寻找她们对我了解的漏洞,而□是最困住我的核心,她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她也亲眼看见过我如何从那骇人的状况下醒来,我欺骗不了她。后来我脑子一抽找上了[],因为她只听说过有关于我的情况,我可以利用她的不了解与对□的关心来和我一起演这场戏的前奏,但我还是无法绕过□那道关口,倘若时间继续下去,[]也会慢慢察觉到她所担心的与事实的不符。就这样我一直持续着在晚上思考着突破口,白天尽可能维持不深的联系,我明白很多事,包括我不敢去细想的虚妄。

直到‘我’的出现,他告诉了我一个方向,一个仍然有破绽但唯一的思路方向,那就是我尝试着自我结束,对此我最开始的时候也曾想过这样子,但我所能想到的所有‘意外’自从那件事之后而被全部推倒,可‘我’却告诉了我另一种结束——时间。第一次听到这个时我很奇怪,可随着‘我’的讲解与指导,我也这才明白不是时间结束我而是我被自己的时间所结束,简单点说就是主动去发生并推进自身的恶化。

这是一个行得通的思路,虽然仍有些许破绽,但我必须去赌,赌□只认为我会因外在而死。于是这既是一场谎言也是一次赌博,至于输赢的代价.....

......{两次生日}

对于她俩的生日,其中□的生日,我曾心血来潮试着在老朋友留下的众多日记手稿中寻找她出生日是哪一天,可我所收下的全部日记只有那场变故后的,之前的没有一丝记录,对此,最后我也只能回忆关于□的设定并最后定下这个大概是她的生日,直到看到现在的她我也确定那确实是她的生日,而[]的生日则是□告诉我的,其也和记忆中的一样。

第一次给□过生日是在那次冲突过后,而冲突前我一直不敢给她过生日,生怕自己这一举动引起她的‘PTSD’,直到她回归正常的样子后,也就在那年10月我给她来了一个惊喜,对此我花费了很多精力纯人力做了一个极简式的蛋糕给她,而她也是第一次知道蛋糕这个非常好吃的甜品,也第一次知道蛋糕是拿来过生日用的,于是从那之后每年生日这小祖宗总会‘期待’我给她做个蛋糕,而且每次全是我一个人完成,为了做这个蛋糕我常常因此手打奶油到双手失去知觉,直到在[]来了之后我的双手在一定程度上得到解放,庆幸着终于有人陪我一起经历打奶油的痛苦,不仅如此,由于时代所限,我所能用到的现成牛奶拿来打奶油简直是天方夜谭,所以我还得对牛奶进行按顺序的各种处理才能勉强打得起,耗时间的同时而且还非常费钱包。

而第一次给[]过生日则是她在□的邀请下住下来的第二年。某日早上,□悄悄地找上并兴冲冲地告诉我关于[]的生日,对此我心领神会地明白她这是打算让我给[]过一次生日,而我也表示没什么问题,只是当我喊她记得到时候帮我时她倒是一个劲地点头答应,可在临近[]生日的前一天她却玩起了失踪,于是在无奈但又习以为常的情况下,我瞒着[]这位生日主角,叫上她一起跟着我学起了如何‘被奶油折磨’,直到第二天过生日时她才反应过来昨天跟我忙碌半天的成果竟是为了给她过生日。在这件事后,[]向我表示下一次过生日时记得告诉她,她会过来帮忙的,而我对此深表感谢,并借此对某‘失信份子’一个劲的‘冷嘲热讽’,虽然后面我因为这件事给她赔礼道歉过,而[]就此也开始喜欢起每年生日有蛋糕可以吃。

一切都和往常一样,今年的生日也是如此,唯一不同的也就只是当我打算和[]一起在厨房中同往日那般忙碌时,[]将我从厨房中挤了出来,而我原本想反抗来着,可看到她那眼神后,我也只好作罢。这件事后,我建议过[]可以试着过几次没有蛋糕的生日,毕竟一个人做蛋糕会很累的,而[]却表示这没什么,最后我也再次在她那眼神底下败下阵来,默许了她的选择。

——

她应该是知道了我最近身体的情况......咳!咳!!(擦去嘴角的血)......她也在陪我瞒着□,说实话对此我有点负罪感了....哈哈,我开什么玩笑。

......{契约}

进行这一切之前我没有忘记某个东西,它是让我一直待在□身边的原因,也是我眼下一直不敢太明显地加快自己变化的枷锁。看着面前当初老友在未经我同意的情况下给我留下的契约,我内心五味杂陈,而这几日里我也一直都在寻找解除或是摧毁契约的方法,可常规的物理方式我都试过,根本无法在这张外表古朴的纸上留下一丝痕迹,我也试着用自己的血和□的血看看能否解除,可现实依旧是不行,□的血出乎意料的被契约拒绝了,我想不到这是为什么,也许我必须完成契约的要求才可结束,可我现在所做的一切本就在和契约的要求在冲突。

直到某次我看着□闲来无事尝试着用自己的火玩新花样时,我有了一个想法,于是在某次她打算继续尝试着如何把火玩得更‘大’些时,我拜托她帮我烧一些废弃物,而她很快就答应了我这小小的奇怪要求。

在刚开始燃烧的时候,我也眼尖地发现混在废品堆中,契约的边缘有了丝被燃烧的变化,于是我便下令□加大些火力,她有点疑惑但还是按我的要求加大威力,可契约也就在原先的基础上多了些许燃烧的痕迹便停下来了,眼见废品堆快要燃尽,我心急之下便用了较为激进的方式把■给整了出来,随后院内出现了一道冲天的红火紧随着便是响彻山谷的爆燃声。

所幸事情的最后没有什么人受伤,只是我被事后在气头的■给狠狠的羞辱了一顿才被其放过,但至少我的目的应该是达到,契约被摧毁毁了,而这结果也是当我感到与□那独特的联系断开后得出的。

......{凋零}

自然中,花草树木凋零最先出现的表现大多都是褪色,而我的头发与胡子也如同花草那般,褪去了原本的黑色变得愈发惨白,而这个变化也早早地被她俩所发现。最先问我的依旧是[],她很想了解我现在是怎么个情况,我对此只是淡淡地回复到只是很正常的衰老罢了,而她却反问我为何变化是如此之快,我为之短暂地语塞了一下,沉默着没有回应,而之后她便没再过问。后来,□如料想中那样找上我,并担忧地问我这是怎么了,而我也为此准备了一系列早早设计好的话来忽悠她,谎称自己这只是因为活得太久了就开始泛白了,而她也就此相信了我的回答,反而问起我的生日是多久,还顺带着抱怨我直到现在都不透露自己的生日是什么时候,我对此也仅仅只是表示自己是个大男人并不需要过什么生日来借此再一次搪塞了过去。

日子久了,头发和胡子什么的也最终惨白的不能再白,而在此之前,我为了试着看看自己留久些会是什么样子,便提前制止了她俩给我理发的行为,所以我现在的头发可谓是又长又白的披散在自己的背后,不仅如此,胡子也借此留得很长,倘若我打扮一番换上衣服再从远处看去,可能会有一股仙风道骨感觉,只不过唯一的缺点就是我的脸还是那个样子,一直都是二十多岁的‘大叔’样子,因此我那与面容完全不符的头发与胡子,在如此不和谐的组合下给她俩的眼睛带了几天毁灭性打击,直到最后她俩‘忍无可忍’地直接在某晚偷袭,我最终也只保下了自己的头发,胡子那片地方也在那晚后留下了几处小伤。

再次之后的时间里,我的身体状况感觉越来越差。最开始的感受也只是食欲不振,我对此的态度也只需略微强迫自己心平气和地吃下每一顿便可掩盖而过;而后就是声音渐渐开始带着些许嘶哑,对此的解释也不过是喉咙不舒服而已;最后则是时不时地开始流鼻血,这也难得让我有点措手不及,因为总是在不知不觉中发生,特别是第一次在她俩面前出现时,把当时的我和她俩都吓了一跳,事后解释时我便拿上火打发了过去,而这之后我几乎全天候地警觉着鼻子的异常,一旦有情况就找理由脱身去一边解决。

过了半年,身体的状况终于开始恶化。起初的食欲不振越发的强烈,我也不得不更加强迫自己去进食,去维持我还和平日一样那么胃口很好的样子。

声音嘶哑问题消失了,对此我也不用继续用快被怀疑的喉咙不舒服理由去隐瞒,可随之而来的便是频繁的咳嗽,有些时候还会咳出血来,虽然其中有几次感觉那血不像是咳出来的,但所幸血不是很明显,而这一切我也只需要利用些药物便可抑制住那停不下来的咳嗽。除了咳嗽外,还有愈发明显的乏力和飘忽不定的发热,但这都无伤大雅,都可以靠药物维持住,对此我也不得不赞叹这异世的神奇草药。

时间继续加快,就这样再一次经过了半年,期间除了食欲让我心烦意乱外,剩下的我基本只需靠药物便可以抑制住,虽然在这期间我买药的事情被[]给看到了,但庆幸的是她并没有找上我,她也许仅仅只是意外,可这又能维持多久。

身体进一步开始恶化了,而我也对此开始出现无力掩饰的情况。最先依旧是食欲不振,我也依旧能够强迫自己咽下每一次的饭菜,可中途还是出现了几次异常,所幸自己反应迅速,并没有当着她俩的面给吐了出来。

咳嗽也愈发的剧烈,咳中带血的情况也更加的频繁,甚至发现自己的牙龈也开始频繁的出血,每当我止不住剧咳一次后,总会在手上或手帕上留下片较大的血迹。这只是时有发生,还没有到很糟糕的地步,至少药物还在起作用,可也没多少作用了。白天,乏力一直影响着我的所有动作,我几乎已经帮不上多少[]的忙了;晚上,频繁且莫名其妙的发热开始折磨着我,让我睡眠状况愈发不佳,但至少我还能独自忍受。

....

在最后几个月初,趁着□和[]下山打算去和当初在旅游时认识的朋友赴约时,我找上[]并短暂地留住了她,随后对其坦白了自己的状况,我不得不这样子,我现在的状况已经完完全全不能靠自己所能够掩盖的了,我需要有人帮我,帮我演最后的戏。

在和她的交谈时我先是坦白了自己的情况,她.....我不知道怎么去形容她看向我的眼神,我也没去或不敢去关注她的表情,我当时找上她的时候状态很差,我能清醒地和她交流就已经是那段时间里最好的状态了。

她先是急忙将我的状况安稳好,待我缓过劲来并表示目前没事后便开始责问我是不是在骗她,我没有否认她的怪责,只顾着先向其表示道歉,随后她又问我现在为何这样并将有关于我的事情比上一次更为详细的陈述了一遍,我也等的就是这句话,抓住其中的逻辑漏斗表明自己的确不容易死,可随后反问她拥有如此能力难道就没有什么代价吗,更何况我还是个人类。她明显顿了一下后严肃地问我代价是什么,我回道是我,她再次停顿了一下,我也知道她接下来想说什么便提前摇了摇头,她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见时机已然成熟,我也提出此次来找她的目的,她对此的态度起初是想拒绝并打算去找□来商量,我急忙拼尽所有力气抓住了她,拜托她求她不要这样做,而那也是我第一次在她面前露出懦弱的样子,我也由此明显地感受到她的情绪开始有点波动,我强稳住自己状况,尽可能用不那么‘可怕’的语气地再次询问她能不能帮我这个忙,她犹豫了很久,也迟迟没有什么动静,见此我也认为她默许了我的请求,如释负重般回道谢谢。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也无需独自一个人去瞒着□和[]了,我大多只需要配合着[]的安排来一起瞒着□就可以度过剩下的时间,而在这段时间里我也差不多一直被[]照顾着,每当看见她来见我时我都不敢主动去与她对视,因为我对欺骗她与我一起骗着□的这件事心存愧疚,愧疚也随着与她见面的次数也愈发深刻,可我已经停不下来....停不下来。

在这段几乎由她主导的隐瞒中,我再次当起了她的老师,教的内容也不过是一些关于乐器的科普和使用方式,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做这件事情,但看着她能因为这件事情而鲜有地分心没在关注于我身上,最后也就没中止继续授课的事情。

也许在[]的眼中,我是个风中残烛的人,而在□眼中,我也许是一个不怎么经常出门的喜欢宅在家中忙着做衣服的人,至于我为何在□的眼中是这种形象,也是为了遮住我为何愈发在她面前很少出现的原因,而当她问我衣服做得怎么样时,我也会拿出当初做的还没有处理掉的样品来打消她怀疑的念头,虽说我拿出样品的时候□她有点意外的同时还很生气,因为我这一举动打击到了她的新鲜感,我对此只能充满歉意地傻笑了下,表示下次注意她也就没再计较。

日子还在继续,而我也快得到解脱.....

.....{雨}

我的状况目前已经到了什么地步我已不再想去细细了解,想多了容易想睡觉,对此大致用幽默地语气去形容的话,可能我的状况栏目前绝对是各种debuff爆满的情况,而且还都是最高级的那种。想完,我笑了笑可发现自己有点笑不出来,除了喉咙出断断续续地发出几声残喘就没了,于是我收回笑容看向一旁正满脸担忧的[],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她对此仍有些不放心,依旧在一旁守候着,我思索了一下便告诉她接下来我要检查下自己当初多做的三件衣服,随后看向她问到是否想提前看一下我给她俩准备的新衣服,她犹豫了下便表示想看看。

于是我便事先摆好所需的展示架,然后打开一旁的柜子并将装有衣服和配饰的三个盒子从中拿出并摆在对应展示架前,随后打开盒子开始为展示架穿上最后两件还未送出的衣服,而在一边忙碌的同时,我也没忘记问[]为什么今天怎么没有看见□,而[]的回话等了些许才传来并告知我今早□提前去找当初认识的朋友去了,原本□喊上她来着的,只不过她最后推掉了这次约定。听到这,我手动作停了下来,回了声抱歉后便继续手上的工作。

给两个展示架穿衣服原本用不了多久的时间,可是中途因为身体的突发状况我不得不紧急停下几次,待到处理完毕我才能继续。看着面前两件完整展开的衣服,我依旧是忍不住感到高兴,嘴角忍不住地开始上扬,于是我有些激动地问身后的[]感觉怎么样,她没有回我的话,我也不急着知道结果,开始自顾自地围着衣服打转欣赏,随后停在我给她做的秋服前,笑着轻声说这件衣服之后是给她的,但我并没有回头看向她,因为我理智告诉倘若我回头会看见什么。

看着面前的秋装收回笑容,她的声音也从身后响起,告诉我很好看,她也很非常喜欢。我依旧看着面前的于印象中有略微不同的衣服,抽出剪刀开始为一些细枝末节进行修剪,无视着刚刚回话中的异常,待到没有末节给我剪后,我放下剪刀来到另一件衣服前,俯身细致且小心地观察着各种微小的细节,确认有没有当初遗漏的地方。

“滴答......滴答.......”

下雨了,这是我脑海中首先冒出来第一句话,而后我看向窗外不知何时布满乌云的天空,我仿佛想到了什么,突兀地停下了目前正要做的事情,随后我背对着[]轻声告诉她我接下来需要一个人静一静,她沉默了很久很久,直到最后回了我一句微小到我快要听不见的‘好的’,我对此点了点头什么都没有说,直到身后传来关门的声音。

我缓步来到窗前,将窗户完全打开,雨前的清风抚摸着我的脸,我也放下平日的伪装露出疲惫不堪的原貌,而后靠着窗边缓缓地坐下,静静地看着眼前早已大起来的雨和远处正在风雨飘荡的竹林,再将视线移向更远处的雪山,最后回看向屋内。

她没有留下了,这很好。

我如此想到,而后我也终于禁不住疲惫,至于去想其他什么的就算了得了,还是睡觉要紧,最后我闭上眼去拥抱熟悉的感觉。

.......

......

.....

...

..

雨依旧再继续落着,落在地里,落在地板上,也落到了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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